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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够客气的了。”岳神风说着挺起胸脯,“在下丐帮总堂弟子岳阳分舵副分舵主追魂小棍王岳神风!”
姚阿毛一怔,岳神风什么时候将自己这个分舵主职位给夺走了?
“哈哈哈哈。”白发老头发出一阵笑声。
“你笑什么?”岳神风问。
白发老头道:“笑你在骗人。丐帮只分总舵、分舵,没有堂号称呼,凡总舵弟子从不委任外职。”
没想到,这老头对丐帮情况竟会如此熟悉。这个面子丢得不小!
岳神风瞪圆眼道:“你敢讥笑我?看打!”
岳神风欺身上前,想吓唬一下白发老头。
白发老头凝身未动,身旁的苍鹰却厉叫一声,扑翅啄向岳神风。
岳神风厉声喝道:“畜牲也敢逞凶?”
话音未了,苍鹰一爪将岳神风击倒在地,另一爪按住了岳神风喉颈。
岳神风吓白了脸,急声叫道:“神鹰爷爷饶命!神鹰爷爷饶命!”他已语无伦次,屁滚尿流了。
姚阿毛和王春雨同时跪地:“爷爷饶了他吧。”
白发老头微微一笑,手中拂尘一抖:“灵儿,退下。”
灵儿!岳神风三人傻了眼。
白发老头叫这只鹰为灵儿?
苍鹰倒是听话,听到白发老头呼唤,立即收回爪,退至原位。
“神,这鹰真神!”岳神风一咕噜从地上爬起。
姚阿毛拍手道:“真是只神鹰。”
王春雨道:“爷爷这神鹰叫灵儿?”
白发老头点点头:“我是这么叫唤它的,今后你们就叫它灵叔吧。”
“灵叔?”岳神风嚷道:“让我们叫它灵叔!爷爷,您老人家没弄错?”
白发老头唬起脸道:“它极有灵性,年纪不会比你们爹小多少,况且它又救过你们的命,叫它一声灵叔,不算过份吧。”
“不过份。”姚阿毛首先向神鹰鞠了一躬,“灵叔好。”
王春雨用手肘捅了捅岳神风,然后两人一齐作揖道:“谢灵叔救命之恩。”
神鹰拍翅吱吱直叫,仿佛听懂了他们的话。
“爷爷”姚阿毛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王春雨接着问:“您为什么会在这里?”
岳神风问:“您什么时候送我们出去?”
白发老头缓缓从蒲团上站起:“你们随我来。”
白发老头拂尘一连几抖,缓步走入山洞。
神鹰拍翅冲起,盘栖在古松树干上的鹰巢里。
“咱们进不进去?”王春雨轻声问。
“不进去,咱们能去哪儿?”岳神风头一歪,“走,进洞去看老头怎么说。”
姚阿毛道:“雨姐姐放心,我看爷爷不会有恶意,如果有恶意,他就不会要灵叔救咱们了。”
三人壮胆进人山洞。
山洞共有三个串连着的洞。
前洞是个棱形石洞,四壁是青灰色的石岩。
中洞呈葫芦形分成两个小洞,洞内有石床、石桌和石椅。
后洞是个圆形洞,四壁长满青苔,正壁有一张被青苔掩盖的石门,石门内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白发老头住在中洞的左边卧室里。
室内燃着两枝松子火把。
白发老头吩咐三人围着石桌坐下,自己则盘膝坐在床上。
白发老头轻咳一声道:“这里是天云涧天元洞。老夫是三十年前,遭人暗算被送到天葬台喂鹰,而坠落深渊,落在洞前的参天古松上,才保住一命,进人此洞的。”
原来是这样!三人暗抽了口冷气。
“您在这里住了三十年?”王春雨问。
“不错。”白发老头点点头,“我在洞中住了一年后,无意中救下一只受伤的幼鹰,以后就与它为伴,它就是你们见到的灵儿。”
“爷爷,您在洞中吃什么?”姚阿毛问。
白发老头道:“以前洞中有一种参果可以食用,后来参果被我和灵儿吃光了,就靠灵儿在山涧里采参果来给我吃,好在这种参果山洞里到处都有,采起来并不费力。”
岳神风道:“您能不能送我们出去?”
白发老头道:“不能。”
岳神风急着又道:“山洞没有通路?”
白发老头沉声道:“如果有,我就不会在此呆上三十年了。”
“那……灵叔能不能送我们飞出去?”岳神风又问。
白发老头叹口气道:“山顶和山涧外有大批秃鹰,灵儿曾经想独自飞出山涧,结果都没有成功,它目前正在练功,争取有朝一日能打败秃鹰冲出山涧,飞上蓝天。”
“完了,咱们完了!”岳神风哭丧着脸直跺脚。
“不知小王姐和小八爷怎么样了?”王春雨眼中滚下泪水。
“可怜的啊姆,看样子姚阿毛是要在这山洞里呆一辈子了。”姚阿毛咕噜着道。
白发老头沉吟良久,喟然长叹道:“天意,此乃天意也。”
三人眼光呆呆地盯着白发老头,不知他为何长叹,天意又是何指。
白发老头道:“你们也不必要过于悲观,此后洞有一道石门,若能将它打开,你们就能走出山涧了。”
“唷!”三人一齐跳了起来,“快去打开石门!”
白发老头摇摇头:“此门你们打不开的。”
“您也打不开吗?”姚阿毛问。
白发老头叹息道:“若老夫功力未失,当年或许能打开此门,但老夫因中奸人陷害,为慢性毒药所害,坠入渊中之时功力已经丧失,现虽长食参果,体内之毒已解,功力却是无法恢复,实是无能为力。”
岳神风道:“这么说咱们还不是没有希望?”
“希望就在你们自己身上。”白发老头沉声道。
“我们身上?”三人齐声惊叫。
“不错。”白发老头肃容道:“老夫有一门祖训不准外传的奇功,此功须二男一女贞童才能习练,若能练成此功,后洞石门不难开启。”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面露喜色。
白发老头道:“你们正好三童,两男一女,且这小娃服过千年人参,面又有异色,正是千年难寻的元贞主,所以老夫说此乃天意。”
三人一齐道:“这是什么功?多久时间可以练成?”
白发老头双掌合十,托起拂尘道:“此功名曰‘三贞童子功’,多久练成此功,要看缘份,少则一年半载,多则一辈子也练不成。”
“啊!”三人齐呼出口。
三十四、决不介人江湖
天空阴霾。
空中飘着雨丝。
正午,庄丁都在休息。
小雨无声,风也悄然。
鹅风堡内一片寂静。
杨红玉挺着个大肚子坐在窗前。
她怀孕了。
这是吕天良在上京前留下的种子。
她感到兴奋,也感到惆怅。
兴奋的是,终于有了吕天良的孩子。
惆怅的是,迄今始终没有吕天良确切的消息。
空中飞过一行大雁。
“嘎一一嘎——”凄凉的雁鸣声,嘹厉而悠远。这些远征者互相呼唤,互相慰藉,执着而艰难地前行。听着这鸣声,使人眷念亲情,思念征人,催人泪下。
大雁南飞,路虽遥远,尚有归宿之处,她又能飞向哪里?
凌云花死了。
吕天良凶多吉少。
鹅风堡非久留之地。
她不愿跟爹爹陈思立去京城,也不愿去无名山谷找吕公良。
除此而外,她能去哪里?
她耳畔响起吕公良托人捎给她的话:“你留在鹅风堡,好好辅助凌天雄,天良随我入谷闭关练功,十年不能出谷,你自保重。”
闭关十年练功?这话只哄得三岁小孩!
她意识到了凶兆!吕天良已不在人世。
凌天雄。
想到他,禁不住心格登一跳。
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睛。
那特有的傲气。
故意装出来的冷漠。
难道他真是楚天琪?
如果他不是楚天琪,吕公良为何要自己好好辅助他?
如果他是楚天琪,吕天良就一定死了。
她眼中滚出两颗泪水。
她决心揭开这个谜,却又不忍心去揭。
三个月来,她一直浸淫在痛苦的矛盾之中。
女人可怜,在矛盾和痛苦中的女人,尤为可怜。
她轻轻一叹,站起身来。
她想去看看怀玉。
她走到隔壁吴妈房中,没见到怀玉。
玉儿上哪儿去了?她环目四下张望。
后院小阁楼墙院里,传来了怀玉格格的笑声。
怀玉在小阁楼禁地里?她不觉一愣。
她思忖片刻,冒着细雨,走进了小阁楼院墙。
笑声从假石山的竹林中发出。
她悄悄地溜进竹林。
透过稀疏的竹枝叶,看到假石山洞里吕怀玉正拍着小手格格直笑,他身旁站着凌天雄。
她心弦陡地一震,赶紧跨前几步,贴身躲到假石山壁的竹叶下。'网罗电子书:。WRbook。'
石壁一块凹处正好藏身,壁上一个小洞眼恰将洞内景物尽收眼底。她透过小洞眼望去。
“嘘——”凌天雄手指压住嘴唇道:“轻声点,我告诉过你了,要轻声点。”
“对不起,我忘了。”吕怀玉鞠着躬笑道。
“你还想玩什么?”凌天雄轻声道。
“我要骑马。”吕怀玉道。
“骑马?那不行。”
“我要骑嘛。”
“我给你做马行不行?”
“行啊!”吕怀玉拍手道。
凌天雄趴到地上:“吕少侠请上马。”
吕怀玉爬到凌天雄背上,小手在他屁股上一拍:“驾!”
凌天雄驮着吕怀玉在洞中爬行转着圈子。
“咴一一咴——”凌天雄不时地低声装马叫。
“嘻嘻嘻嘻,真好玩。”吕怀玉开心得前俯后仰。
泪水簌簌地从杨红玉眼中落下。
还有什么要揭的谜?
一切都已昭然若揭。
凌天雄一定就是楚天琪。
吕天良肯定已经死了。
她忍耐不住,差一点大声发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洞里,楚天琪突然停止了爬行:“有人来了。”说着,反手将吕怀玉从背上抱下。
楚天琪刚刚站起身,陈青志出现在洞口:“禀庄主,丐帮洪小八来了,说是有紧急事要见庄主。”
楚天琪沉声道:“我不是说过,鹅风堡已不再管江湖之事吗?”
“可是,”陈青志顿了一下道:“他说非要见你不可。否则就……”
楚天琪道:“就怎么样?”
陈青志道:“他就要放火烧庄。”
楚天琪拍拍手,吴妈从另一个假石洞中走过来。
楚天琪抚摸着吕怀玉的头道:“吴妈,你将他带回房去吧,记住,不要让他妈知道。”
“是,庄主。”吴妈抱起吕怀玉。
“伯伯,”吕怀玉道:“晚上我再来玩。”
“嗯,”楚天琪点点头,“不要告诉妈,否则我就不与你玩了。”
“我知道。”吕怀玉向楚天琪挥挥小手。
吴妈抱着吕怀玉急匆匆地走了。
“庄主是见他,还是不见?”陈青志问道。
楚天琪沉思片刻:“走,我去见他。”
此时,洞外响起一声厉喝:“凌天雄,你别以为躲着,我就找不到你!”
杨红玉一听声音,便知道是洪小八找上门来了。
胡玉凤急步进入洞中:“庄主,洪分舵主闯……”
楚天琪眉头一皱,打断她的话,大声道:“有请洪分舵主。”
洪小八气呼呼地闯了进来:“凌天雄,你敢不见我?”
楚天琪镇静地道:“洪分舵主远道而来,在下有失远迎,望乞恕罪。请洪分舵主到前庄客厅叙话。”
“不必了。”洪小八摇摇手道:“咱们就在这里说吧。”
楚天琪点点头:“也好。请问洪分舵主前来敝庄,有何指教?”
洪小八道:“请鹅风堡主持正义,替丐帮去太湖英贤庄向贾古方父子,讨还个公道。”
楚天琪微微一怔,随后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妻子小娟,被贾土力带人在天鹫峰轮报后杀死了,还有岳神风、姚阿毛和王春雨也被他们打落了万丈深渊……”洪小八说着,哇地放声痛哭起来。
杨红玉心一凛,江湖又出事了。
楚天琪眼中闪过一道刺人的光芒。
胡玉凤一旁道:“别哭,有话慢慢说,咱们庄主一定会替你讨还公道的。”
楚天琪脸转向胡玉凤,目芒再闪。
洪小八哭泣着,断断续续地将天鹫峰顶发生的事,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杨红玉咬紧了嘴唇,心在急剧跳荡。
贾士力这伙人也过于凶残了!
楚天琪的脸冷如冰块,毫无表情。
胡玉凤愤怒、同情之心溢于脸面,噙着泪花道:“此事非同小可,你可有真凭实据?”
“有。”洪小八从怀中掏出玉佩道:“这是小娟临死前在挣扎中,从凶手身上扯下的玉佩。”
胡玉凤看过玉佩,惊呼道:“不错,这正是太湖英贤庄贾士力的玉佩,我见过!”
洪小八瞪着血红的双眼道:“眼下丐帮人员散在四处,二老归天,帮主染病不起,这杀妻之仇我不能不报,因此只好前来求凌庄主相助。”
楚天琪沉吟着道:“我怎能帮你?”
洪小八道:“请凌庄主下鹅毛令,邀请十大门派在太湖英贤庄评论此事,让贾士力和六名凶手为我妻小娟与岳神风、姚阿毛和王春雨四人偿命。”
楚天琪沉声道:“我很想帮你,但很可惜我无法帮你。”
“为什么?”洪小八瞪眼问。
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