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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的美貌,而且还有超越凡人的智慧和胆识,我非常需要她。”
楚天琪究竟想干什么?
杨玉和宋艳红傻了眼。
胡玉凤也傻了眼。
良久,杨玉咳了一声道:“关于胡玉凤的事,我不想多问。现在我要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真打算退出江湖,去过安宁平静的日子?”
楚天琪没直接回答:“爹,这就是您要对我说的话?”
杨玉凝视着他道:“你要退出江湖,只有一个办法,解散鹅风堡,随爹爹去无名谷。”
宋艳红充满着期望的眼光瞧着楚天琪,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胡玉凤倒抽一口冷气,静待下文。
楚天琪的回答,将决定自己、鹅风堡和整个武林的命运。
楚天琪沉声道:“谢谢爹爹关心,我已不打算退出江湖了。”
胡玉凤心一跳复又一沉,想笑又不敢笑出。
杨玉和宋艳红同时惊呼出声:“你想要干什么?”
楚天琪目透精芒,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报仇。”
“琪儿……”杨玉按着石阶的手在发抖。
“爹,”楚天琪堵住他的话,“您可知怀玉已经死了?”
宋艳红瞧着吕怀玉的小石墓道:“我们在蜈蚣镇时就已经知道了。”
楚天琪咬牙道:“杀死怀玉的人是赤哈王爷,他在洪城青石门生死擂上等我。”
宋艳红道:“琪儿,你是个聪明人,你该知道这是个诡计,目的就想将你引入江湖纷争之中。”
“我不管。”楚天琪用充满仇恨的声音道:“我要为儿子报仇,为娘和吕天良及所有为我死去的人报仇。”
“你……发疯啦?”杨玉禁不住厉声怒喝,“你想再来一次武林浩劫?”
“我只是要报仇。”楚天琪霍地从地上跃起,睁着冷森的眸子道:“我要先打生死擂,杀死赤哈王爷和杀陈青志的凶手,然后用鹅毛令统一武林,再与朝廷抗争。杀死万历,夺取江山,为丁香公主和小儿子报仇!”
楚天琪的话,象霹雳一样震撼了山坳。
杨玉在宋艳红搀扶下站起身,瞪圆眼道:“你至今还冥顽不化,还在做当皇帝的黄梁美梦?”
楚天琪冷峻地道:“我只是要报仇,并非做什么皇帝梦。”
宋艳红肃容道:“你以为你能统一武林吗?”
“为什么不能?”楚天琪道:“宋姑姑当年也不是差一点儿就控制整个武林了?”
“琪儿!”杨玉弯着腰,喘着气道:“你不要自……寻死路。鹅风堡的鹅毛令只是一种象征,而不是权……力,凭鹅风堡的力量无论如何也……无法征服武林。”
楚天琪道:“我说过,天下没有不可能的事。我要利用各派纷争的机会,要联合阴残门的力量来征服武林。”
阴残门复出江湖了?
杨玉和宋艳红面露惊惶之色。
楚天琪已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胡玉凤脸上罩上一片阴云。
“你这个……”杨玉伸出颤巍巍的手,指着楚天琪,“恶魔!不知又有多少人要死在你手中!”
楚天琪道:“爹,您和宋姑姑……”
“你别叫我爹!”杨玉气呼呼地叫道:“有你这种儿子,是我的罪孽!”
“好。”楚天琪冷冰冰地道:“其实我也从来没叫过你爹,这次若不是看在娘的份上,我也不会叫你爹的。”
“琪儿,”宋红艳柔声道:“你听我说……”
楚天琪沉声打断地的话:“我若不替儿子报仇,怎对得起娘和吕天良?我是有责任感的男子汉,不会做出那种杀亲爹和抛弃儿子不管的事。”
“你……”杨玉气愤已极,晃晃身子,哇地吐出一口鲜血。
“你别再说话,快坐下。”宋艳红按住杨玉肩头,强迫他坐下,替他揩嘴边的血沫。
楚天琪凝身未动,继续道:“我决定的事,决不再改变,我再也不会犯京城种种举棋不定的错误了。”
楚天琪说完话,扭头就走。
他走出数步,脑后抛出一句话:“宋姑姑,请你好好照顾杨大侠。”
杨玉木然着睑,良久才从嘴里吐出话来:“冤孽,真是冤孽……”
宋艳红没说话,心中却在想。
琪儿今日举动为何有些反常?
是哪儿不对劲?
四十五、与阴残门联手
胡玉凤准时地将王秋华带到了小阁楼的地下秘室。
她没想到楚天琪会在这里会见王秋华。
她感到有些瑞惴不安。
是福是祸,尚难预料。
她悄悄地在王秋华手背上按了按,示意他沉住气,然后随着李冰心身后走进了秘室。
秘室里燃着儿臂粗的蜡烛。
烛火照得如同白昼。
她悄然地吐了口气,紧张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
光明毕竟能给人带来安全感。
楚天琪若要加害王秋华,就决不会点燃这些许多蜡烛。
楚天琪端坐在桌旁的靠椅中,神情肃穆。
李冰心上前躬身道:“禀庄主,凤嫂带人来了。”
楚天琪点点头,却没有向胡玉凤和王秋华打招呼,神态十分倔傲。
李冰心垂手侍立到楚天琪椅后。
胡玉凤向铁青着脸的王秋华丢了个眼色,跨步上前:“庄主,华哥已经到了。”
王秋华走到桌前,拱起双手:“在下王秋华,见过凌庄主。”
楚天琪苍白的脸上一片冷漠的表情,摆摆手:“请坐。”
王秋华忍住心火,大咧咧地在椅中坐下:“谢庄主。”
“庄主。”胡玉凤急急开口道:“华哥是在下的表哥,曾是……”
楚天琪截住她的话:“你别急着说话,也先坐下。”
“是。”胡玉凤似娇似嗔地瞟了楚天琪一眼,在王秋华身边的空椅中落坐。
楚天琪朝李冰心努努嘴。
李冰心上前,抓起酒壶,斟满两盅酒,一盅搁在楚天琪面前,对着另盅则则屈起两指,在盅沿一弹。
酒盅嗤溜溜地旋转着,贴着桌面飞向王秋华。
酒盅旋转速度之快,使人想到这盅酒是有意要泼洒到王秋华身上。
气氛紧张,看模样要砸锅了!
胡玉凤周身泛起一层细汗。
王秋华木板着脸,凝身未动。
急旋的酒盅旋到桌沿,猛地一个回旋,盅内的酒柱高高窜起。
胡玉凤差一点儿从椅中蹦了起来。
回旋的酒盅仍在旋转,窜起的酒柱回旋落入酒盅中。
酒盅停稳在王秋华面前的桌面上,离桌沿二寸,盅中酒满盈边,点滴来曾泼落桌面。
二指禅“双龙戏珠”,少林禅指绝技!
李冰心这一手功夫,无论是劲力和技巧,都使用得恰到好处。
王秋华惊骇万分。
若论真功夫,恐怕自己还不是这个李冰心的对手。
胡玉凤花容色变。
楚天琪要李冰心露这一手功夫,其目的何在?
楚天琪端起酒盅:“王香主请。”
王香主?楚天琪已经知道王秋华的真实身份了!
胡玉凤头额渗出汗珠,手悄然握住袖内的牛芒金针射管。
王秋华倒是沉得住气,脸上居然露出一丝笑容,举起酒盅:“凌庄主请。”_他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男子汉。
对方既已认破自己真貌,就无须再掩饰,不如坦诚相见,以争取对方信任。
“干!”两声低喝,室内烛光摇曳。
两人举起空盅,相视对笑。
李冰心立即再将空盅斟满酒。
楚天琪抓起酒盅:“干。”
王秋华按住酒盅道:“凌庄主叫凤嫂约我来此,想必不只是为了喝酒吧?”
王秋华忍不住发问,说明他的定力及内功修为远不及楚天琪。——
楚天琪冷声道:“当然不是。”
王秋华手滑向腰间金蛇软剑剑柄:“庄主有何指教?”
若楚天琪认破是自己掳走了吕怀玉,就只有先发制人,剑、毒齐用。
他知道在这种生死关头,不能有任何犹豫,即使施毒伤及胡玉凤,也不能顾及。否则就是不可饶恕的愚蠢,愚蠢的后果便是死亡。
楚天琪沉声道:“鹅风堡要与阴残门联合对付武林各派。”
原来如此!胡玉凤长吁口气。
楚天琪在山坳坟地里说的话,已开始付诸行动。
王秋华却感意外,微微一怔,复冷声道:“鹅风堡凭什么与我阴残门联合?”
楚天琪缓声道:“凭我。”
“凭你?”王秋华瞪圆了眼。
“凭我是楚天琪。”冷傲无比的回答。
王秋华愣住了。
他历来心高气傲,目中无人,但远不及楚天琪这般自命不凡。
胡玉凤脸上放出异样光彩。
她一生中,见到过许许多多各种各样的男人,但从未见到过象楚天琪这样的真正的男子汉。
这才是她心目中的偶像!
王秋华哑然片刻,故作惊讶地道::你就是禁军统领,原南天秘宫一号杀手楚天琪?”
楚天琪伸手缓缓摘下人皮面具。
一张英俊、刚毅、冷漠的面孔里呈现在王秋华面前。
王秋华为这张面孔感到心颤。他意识到这才是真正的对手。
胡玉凤为这张面孔而颤栗。
她觉得自己的征服者应该是楚天琪,而不是华哥,更不是范天苍。
王秋华定住心神,再次故意发问:“在百花山,你不是已经被炸死在深壑里了?”
楚天琪平静道:“是凤嫂救了我,在百花山山壑里炸死的不是我,而是扮装成我的吕天良。”
“原来是这样。”王秋华道:“请向你为什么要与我阴残门联合?”
楚天琪道:“如果有阴残门与我作对,我鹅风堡很难统一武林。”
“庄主言重了。”王秋华眼中闪着较黠的光,“阴残门散帮多年,在江湖上名声又不好,何以能与鹅风堡对抗?”
楚天琪冷然一笑道:“士别三日,刮目相待,阴残门已不比当年了,门主范天苍在练旷世武学不讲,单凭王香主手中用毒药物控制的十大门派和九帮中的高手,就能将武林闹个地复天翻。”
胡玉凤瞪圆了凤眼。
她和王秋华一样地吃惊。
连范天苍都不知道用毒药物控制各派中内应人之事,楚天琪怎会知道?
王秋华捂住酒盅的手指在微微颤抖。
他在考虑是否该出手。
楚天琪瞧着他道:“王香主是否听说过,本庄主的消魂神功?”
王秋华松开了捂住酒盅的手,嘴角绽出一丝笑容:“消魂神功,金蛇郎君的旷世绝功,怎会没听说过?一把梦云刀、一柄残花扇,除了死人之外,没人见过。”
楚天琪沉声道:“如果本庄主与阴残门为敌,王香主想想,阴残门是否有能力能统一武林?”
王秋华皱眉道:“鹅风堡不是再三申明退出江湖,怎么又……”
楚天琪打断他的话:“那只是一种烟幕。让武林人误认为我已真正退出,待武林大乱,我便可以出来收拾残局,坐收渔翁之利。”
“好心计!”王秋华拍手赞道:“鹅风堡有你这样的人物,何愁大事不成?”
“我只不过是吃一堑、长一智而已。”楚天琪按住桌沿道:“京城教训可谓惨重,若与王香主智勇相比,真个是望尘莫及。”
“庄主夸奖。”王秋华不知所指,故此含糊其辞地回答。
楚天琪凝眉道:“王香主假扮贾古力在天鹫峰制造血案,又冒称本庄李冰心四大头领血劫英贤庄,掀起各派血腥纷争,这才算是大智大勇。”
“当!”王秋华手中的酒盅碎了。
“啊!”胡玉凤惊叫出口,跳起身来。
楚天琪凝身未动。
王秋华也坐着没动。
李冰心双手低垂,保持侍者姿势未变。
室内的空气却是紧张到了极点。彼此的呼吸声都可闻。
过了好一会,王秋华矢口否认:“你弄错了,这两桩事都不是我干的。”
楚天琪沉声道:“你承不承认都无所谓,因为你不干这两件事挑起武林派争,我也打算制造另外的事件挑起武林拼杀。”
胡玉凤再次惊呼出口。
王秋华默然片刻,说道:“这两桩事的确不是我干的,至于是不是门主派人所为,我就不清楚了。”
他决定不承认天鹫峰和英贤庄血案是自己所为,但又留下一个回旋的余地,让楚天琪去思索。
楚天琪道:“我并无证据,仅只是猜测而已,王香主不必放在心上。我之所以提及此事的原因,只是想说明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
“如此说来,鹅风堡是真心要和阴残门联合,征服武林了?”王秋华没想到事情会有如此重大的变化,一时拿不定主意。
楚天琪点着头:“是的。”
王秋华目芒闪烁,挑眉道:“你能信得过阴残门?”
楚天琪正色道:“信得过。因为凤嫂已是我的人了。”
胡玉凤没料到楚天琪会向王秋华说明他俩的关系,而且是在这种场合下,不觉脸刷地一红,心一阵狂跳。
据说,超凡的女人最有定力,最能沉得住气。在最要的关头,能凭一个浅笑,一声娇嗔,或是一个眼波,一声低吟,便能掩盖真情,应付裕如地让身边的男人服服贴贴。胡玉凤是超凡的女人。她有征服男人的最好定力,最能掩住真情。但此刻却脸红了。这是她生平第一次为男女私情的事红脸,在此以前可绝对不曾有过。
王秋华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