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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一软,长剑倒垂,欲避无从,欲抗无力,干脆摆出了一付认命的样子。
虚夜月大感没趣,在鹰刀劈至男子脑壳上寸许时,蓦地将刀横移开撤去,同时散去了大半刀气,饶是如此先天刀气仍将男子右肩头击中,血光崩现,衣衫尽裂。
虚美人儿落下的身形微晃,修长美腿一伸,将吓的半死还没回过神的男子一脚踹了出去,男子惨哼一声,血箭喷涌出口,直接摔至舰首舷边,一条腿都伸在了舷外,在空中晃荡。
不过这家伙也陪自已玩了近二十招,小小过了把瘾,换在以前自已未登入先天境时还真不是他对手呢,他的剑法蛮不错的嘛,只是比自已现在差了一截呢。
这时舰台上观战的庄青霜,宋菁,史兰香,沈紫绫都哭笑不得,因为前一阵虚美人儿还吹嘘说一定要宰个敢来抢刀的大坏蛋,可这必竟是她头一次杀人,怎也下不了手。
舰上除了四女观战之外,就是散开立在后边的萧飒,蒋冲,方海忠,陈居上,孙祥,罗世杰和一些青衣劲装打扮的猛汉了,这些人实际都是百里挑一的锦衣卫,几乎不逊于那‘五百精锐’,就算差些也相去不远。这次出京共带出一百二十名这样的锦衣卫,则萧飒,蒋冲统领,专侍诸女身侧听命。
这层舰台上没有黄敬天,迟奎,龙氏兄弟的身影,这里根本用不着他们,宋菁和史兰香都是先天境极至层次的高手,而虚,庄,沈三女无不是进窥先天境的高手,加上萧飒等六人和虎视眈眈的百多名锦衣精卫,二楼舰台上边上更密密排开数十人的‘神射精弩手’居高而下,监控全场,他们全是‘五百精锐’中的悍猛之士。
每层舰台相距约两丈高,在第三层舰台舷首边上才看到了黄敬天,他独坐在那里的一个锦墩上,身旁侍立着数名青衣大汉,左边的一位手托一具乌黑长弓,在烈阳的强芒下乌光闪闪,似是神弓,右边的一位双手斜托箭壶,壶内银光耀眼,密密插着数不尽的银色钢箭,在他身后同样有一大汉手持一把丈四长的象鼻倒卷大刀,直如周仓在世一般,三人都不言不动。
只看他的样子,便知他在准备应负急紧状况。
虚夜月身形站稳好,懒的看一眼那败在她手下的男子,娇哼一声:“人来,给本小姐把他扔下去,扫兴耶,也不来象样一点的,这样的身手怎么杀他嘛,丢不起那脸,嘻嘻。”这丫头给自已找台阶下呢,眼神还是很紧张的偷瞄了观战的四女一眼。
四女故作不知,分作两对谈笑风生,令虚夜月大大舒了口气。
萧飒接到命令,手一挥,立时有两个大汉奔至舷边,起脚就将重伤男子踹了下去。
这个倒霉蛋不是别人,正是自视极高的‘魅影剑派’新一代中的第一高手刁辟情,不久前给浪翻云打伤,刚给柳摇枝治好就来撒野,也算他命大,虚美人儿从没杀过人,否则,嘿嘿嘿。
第八章 … 燕王留京
燕王朱棣平寇功成,同月返京,交大将军印卸兵权。
京都燕王府,后书房。
燕王棣高倨上首,气度雍容,神态自若,隐隐流露出不怒而威的王者之气。
次子高煦,僧道衍,张玉,王真,硃能,王聪,潭渊,火真,一众心腹爱将全部在坐。
“我们还是先安下心吧,如今圣旨既下,不许本王在大寿之前离京,本王岂能不遵,果然不出道衍所料,哼,本王倒想看看这个皇太孙允炆究竟是如何出色的。”燕王淡淡道。
僧道衍确有仙风道骨之姿,面白若玉,看上去四旬左右,实则他的真正年龄不至此数,身罩淡青道袍,双目幽亮,喻人深不可测的感觉。
此时他笑了笑道:“距离大寿还有大半年之多,就将王爷留在了京师,皇上胸藏玄机啊。”他话中有话,燕王自听的出来。
潭渊性子最是火暴,不愤的哼了一声。若得燕王瞪了他一眼。
“世美,明日你便启程北还,回去稳定军心,潭渊,火真随行。”
张玉起身领命,恭敬施礼后归座才道:“王爷,京中各势力不可轻视,末将回去后会和高丽王取得联糸,让他派高丽第一高手‘幻神’安泰贤秘密入京协助王爷。”
燕王点点头道:“听说这‘幻神’安泰贤乃是高丽国派‘幻宗’现任宗主,修为已至先天极境,若得此人之助,胜算亦当大增,令本王最失望的就是虚若无了,若非如此何须,”他没有再说下去,眸中掠过了一丝杀机。
“王爷放心,鬼王不会轻易参与任何争斗的,尤其是王党等事,他更避之犹恐不及呢,这次他选了允炆也实出我们意料之外,这个凌远山不知哪冒出来的,如今居然晃荡到江湖中了。”僧道衍插言。
王真此刻道:“末将请令,愿往鬼府一行。”他看出燕王对虚若无动了杀机,故有此一说。
燕王竟未答他,只是含笑望往僧道衍。
僧道衍摇头笑道:“将军请归座,并非道衍说王将军没有挑战鬼王的能力,只是现在不是和鬼王翻脸的时候,另外就算闹翻亦不能明着去剌杀鬼王,谁不知王真你是燕王帐下虎将,这事若传出去,岂不叫天下人耻笑?”嘴上说的算客气了,实则将王真痛批了一顿。
燕王亦是无可奈何的瞅了眼王真,此人神勇有余,眼光还浅,心内哼了一声,真是妄自尊大,不过忠心可嘉。鬼王若是你王真出马就可摆平的角色,他岂能看的入我朱棣之眼。
王真多少听出了僧道衍的话意,老脸一红,邀功不成,反折了颜面,这是何苦来由。
“时间不早了,你们都下去休息吧,高煦和道衍留下即可。”燕王道。
众将起身施礼告退。
“煦儿,如今左氏这步棋也不好走了,据报他们在暗中制造特殊火器,这事你办吧,查清楚些。记着,成大事不拘小节,但在对付左氏这件事上你还是要小心些,不为我所用者迟早将成祸患,你明白了?”燕王眼中显出枭霸气势,杀机隐露。
“煦儿受教了。”朱高煦面色阴沉点头,都怪自已自恃太高,若是出征前先抽空将左氏慧瑶这贱妇痛干一番,何至落到如今给父王埋怨的地步,幸好老大亦追失了虚夜月,不然……。
“嗯,你退下吧。”燕王淡淡道。
高煦起身恭敬的应诺退去。他在燕王面前一向就是这么小心的。
只剩燕王和僧道衍两人时,燕王才露出一丝阴沉的笑容:“凌远山的事道衍着令师多多上心,本王若承大统,定不薄待。”
“王爷见外了,这乃份内之事,道衍已派师弟玄惊雨去请师尊出山了,只要方夜羽配合行动,凌远山不可能活着回来京师了。”僧道衍侃侃而谈,显出极大的信心。
“若是席先生肯出山对付凌远山,他生存的希望却也不大,方夜羽这个人不可轻视,他既能和我们搭线,亦会在暗中和蓝玉勾通,在必要时扯我们后腿,怪只怪这庞斑太过难惹,唉。”
僧道衍一笑道:“蒙人也只能给我们大明捣捣乱了,他们元气大伤,有些年无力做出南下之举了,等到王爷这边诸事尘埃落定,想怎么收拾他们还不是王爷你说了算吗。”
“有道衍你助本王,何愁大业不成,他日登基,道衍你可将‘道祖真传’发扬光大,本王想看看谁敢来惹你这国派。”燕王露出深不可测的笑意。
僧道衍脸上带笑,心里却不敢做如此想法,‘道祖真传’实是魔门两派六宗之一的真传道,由多年前分裂成‘道祖真传’和‘老君观’两支,但成为国派势会惹来‘静斋’和‘禅宗’的联手打压,可恨派内无有象庞斑一样的无敌高手,否则岂会怕他们。自已虽具不逊于师尊‘阴阳真君’席应真的修为,但仍和庞斑有段距离,根本抗不住这两大圣地的联手合击。
只是燕王此时提出,自已如何驳他的面子,到时再应变不迟,况且这也未心就是他的心声。
“谢王爷,道衍定尽力而为。”
“目前京师我们不亦有所动作,一切等‘幻神’安泰贤到了再说,你可私下找高煦谈谈,叫他不可把事闹的太大,适可而止,过些天本王再去和鬼王见一面吧,目前还是避避嫌的好。”
“王爷英明,鬼王府不啻龙潭虎穴,若是虚若无那么好摆平的话,他亦不会威风到现在了,即庞斑亲至亦不敢说十拿九稳。三十年前蒙古第一高手扩廓因他而殒,可见其的厉害。在圣上大寿前几日京师必会群雄云集,何愁没有混水摸鱼的机会。”
“本王一直觉的这个凌远山身份可疑,只看圣上对他的宠纵就可见一斑,反倒是允炆偃旗息鼓,令人费解,其中定有玄虚,道衍你怎么看这件事?”燕王转了话题。
僧道衍目中阴芒大盛,冷冷一笑:“道衍已猜到他的身份了,所以才会请师尊出山。他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也倒罢了,关健是圣上和虚若无对他的态度,使道衍猜到了他的真实身份。”
燕王何等聪明,虎目亦是一亮,有会于心。突然大笑起来:“嘿嘿,允炆你自寻死路,怪不得我这个叔叔了吧,这机会比上次清凉山的更好呢,哈,过两天本王还得和鬼王谈谈这事,这可是他一块心病呢。”
僧道衍一皱眉道:“就是上次之后允炆才突变,凌远山也冒了出来,道衍总感是那鬼王耍的花招,这事对他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吗?若不是他故意放水的话,允炆岂能幸免?”
燕王凝眸,也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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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石书堂。
虚若无正和于抚云逗着我的小女儿玩耍,铁青衣,碧天雁亦在座。
“王爷,青衣始终担心燕王会拿清凉山一事做文章的。您老认为此事如何处理?”铁青衣道。
虚若王淡然一笑道:“朱棣是枭雄人物,和元璋如出一辙,表面虽是一付宽宏气度,其实不然,他心中猜疑顾忌甚多,若他和老夫爱婿宜地而处,那就不会是现在的翁婿关糸了,这事无论谁在允炆面前搬弄,他亦会置之一笑,要知当时和现在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形势,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若他看不穿此点,又岂配做我虚若无的女婿,哈。”
于抚云亦对铁青衣点点头,她对我了解甚深,自是清楚我的胸襟气度。
铁青衣倒是一怔,但想想过去相处和所见,确实是那么回事,亦不由笑了,他不担心才怪,当天就是他把允炆扔下山的,若不是他允炆怎见的到鹰缘,允炆若知晓,定请他大吃一顿。
“抚云,这几天谁跟着慧瑶呢?”鬼王道。他已将此女收做了义女,少不了关心。
“千娇和婵儿,忙过这阵子她们还要去江湖找您老的贤婿呢。”抚云答道。
“实力略浅单薄,若是隐藏势力暗中向她们下手的话,可能有危险。”鬼王虑道。
抚云一笑道:“您多虑了,菁儿临走时抛出了底牌,阴癸派三大元老护法都隐于飘香茶楼呢,这会儿的任务就是暗护她们三个,以她们的实力,您老亲自出马能有多少胜算?”
“哈,唉,我那贤婿确是有本事的人呢,连阴癸派也给他搞的死心塌地的,若是‘血手’厉工知晓的话,不知会不会重新‘活’过来质问菁儿一番,哈。”
书房诸人无不大笑,气氛甚是融乐无比。
失望的。
第九章 … 翻云覆雨
从高高巨舰上摔下来的刁辟情直接落入了湖水中。
魅影剑派随他同来的人慌忙跳下水两三个人将他打捞上来,在刚才他摔倒在舰舷边时,这些人就知道坏事了,可这小主人性子太骄太傲,根本不听劝,有如今的下场实是自已找的。
转瞬间,魅影剑派的舟船迅速离去。
在离他们船不远的地方一艘小船上,探出一张俏脸,粉面上露上一丝笑意,眸子里更隐藏着狡诘,“行烈,他们走哩,可以出来了啊,哇,这也叫船吗?太夸张了吧?”谷倩莲望着不近处的巨舰心中有说不出惊震感觉。
风行烈轻微挪出了身子,从舱里探出半个头来,随后又缩回,心下一叹,自已英雄一世,何曾想到过此刻这般藏头露尾的活过呢,若不是真气出现神秘的中断,唉。英雄气短啊。
湖面上这刻围在巨舰周围的船少说也有百多艘,大小不依,形样不同,能在水里飘的估计都有了,有如来参加什么盛会似的,不过几乎是青一色的江湖中人。
“倩莲,我们还是走吧,鹰刀都敢挂在舰上,若没有倚仗的话谁肯相信呢,先去双修府吧。”
“再看一会吗,说不准震北叔叔也会来凑热的,若是碰上他,我们再也不用怕什么魅影派了。”
风行烈为之苦笑,知道这丫头最爱热闹,如此盛况她怎么会错过呢,就在这刻,一股如有实质的眼光射了过来,他不由一震,给发现了吗?是谁这般厉害呢。
风行烈回头望去,七八丈外悠然飘过一艘小舟,一粗豪黄脸丑大汉端坐中,正取下嘴边的酒壶,对自已一笑,他忍不住心神震荡,生出给透视般的感觉,此人是谁?眼神如此可怕?
谷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