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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却显然听不懂那两句隐诗的意义,的捧着那枚金钱道:“这两半怎么会这样相符,
只惊奇万分莫非是同一枚钱切开的”
铁羽道:“不错,它们本就是同一枚钱切开的,姑娘可知道这枚金钱的来历”
黑凤凰道:“我这半枚是师父传下来,你这半枚又是从哪儿得来的铁羽道:“朋友”“是一个朋友送我的。”
黑凤凰诧道:“你那位朋友是谁
铁羽道:“令师可是姓赵”
黑凤凰沉吟了一会,说道:“我记得师父说过她是姓赵,可是,伯父又说那不是她的本姓。”
铁羽道:“你口里的伯父,就是金庄主金克用”
黑凤凰道:“是的,据他说,师父本姓金,因为被白玉莲的父亲所害,羞愤离家,才改姓赵的。”
铁羽仰面吁了一口气,呐呐道:“原来如此……”
黑凤凰正想再问下去,却听金克用的声音叫道:“凤凰,一大清早害伯父哪儿没找遭,原来却在这儿跟铁大侠聊天,究竟聊些什么也告诉伯父听听。”
铁羽闻声回头,见金克用已到近前,只得含笑拱手道:“金兄好精神,时间还早,怎不多睡一会儿。”
金克用笑道:“我是想多睡一会,可是我这侄女儿天性纯真,不识扛湖奸诈,教人放心不下。”
铁羽大笑道:“凤凰姑娘的确是一片纯真,但有这位老江湖伯父,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金克用道:”有我在,当然不用担心,只怕我不在她身边时,难免有人趁机施展花言巧语引诓骗,这就不能不防了。”
回头见黑凤凰手中拿着两枚金钱,心里不禁暗吃一惊,急道:“这半枚金钱哪儿来的,倒仿造得很像,给伯父瞧瞧。”
黑凤凰将金钱交给了金克用,说道:“伯父请看,这不仅是像,简直就是一枚钱从中切开的,我真不懂,为什么一半会在师父手中,另一半却落在铁大侠朋友的手中”
金克用愈看愈吃惊,心念疾转,侧目问道:“铁老弟,你这半枚是何处得来”
帙羽道:“是一位朋友送的。”
金克用说道:“能告诉咱们,令友的姓名吗”
铁羽摇头道:“不能.在未得他本人同意之前说出他的姓名。”
金克用冷冷一笑,道:“这么看来,令友倒是位有心人了,他既然能将这金钱赠送给你,却不愿别人知道他的姓名,这种怪异行径,倒真不多见。”
铁羽笑道:“凡人皆有隐私,金兄又何尝例外。”
金克用轻哼了一声,道:“区区半枚金钱,也算不了什么惊天动地的秘密,铁大侠纵然不说,金某也能猜到它的来去再详谈。”说着,借拨干粮,将半枚金钱项链仍旧还给铁
羽,拱手道:”多承请替咱们谢谢威宁侯府了。”带领黑凤凰转身而去。
铁羽紧紧捏着那半枚金钱,目送金克用远去的背影,喃喃切齿道:“好个卑鄙无耻的东西,你纵能诓骗一时,总有一天会拆穿谎言,那时你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回到营帐,黑凤凰迫不及待又追问那半枚金钱的来历,金克用且不自答,反问道:
“你先说说看,铁羽给你金钱的时候,告诉过你什么话”
黑凤凰道:“他好像念了两句词儿,说是逍遥宫中日月长,如意金钱分阴阳。”
金克用问道:“你听得懂这两句话的含义吗”
黑凤凰道:“不太懂,我猜这是指金钱原有两半是阴,一半是阳,合起来就成了一枚。”
金克用冷笑道:“不错,他正是这个意思,伯父不是早告诉过你么,铁羽最擅用花言巧语,勾引良家妇女,他因为上回被你伤了一挚,自忖武功不是你的敌手,才想出用这个
无耻的方法,对你施展诱惑。”
黑凤凰疑惑不解,道:“他想诱惑我什么”
金克用道:“傻孩子,你连这个都不懂,他的意思分明是指你有半枚金钱,他也有半枚金钱,双钱相合,即是阴阳相配,也就表示你和他有夫妻之份。”
黑凤凰顿时红了脸,忿然道:“他竟敢这样无耻大胆”
金克用道:“姓铁的天生就是个无耻大胆的狂徒,所以伯父才一再告诉你多加提防,如今咱们迫于形势,不得不跟他虚与委蛇,你可要千万注童,别再和他单独相处了。”
黑凤凰想了想道:“伯父,我还是不懂,他那半枚金钱是从何处得来,怎会跟我这半枚相符而且,他还知道我师父姓赵,这是什么缘故”
金克用道:“这有什么难懂可是你师父遗留下来的不是”黑凤凰点点头。
金克用又道:“对这半枚金钱的来历提过,可对”黑凤凰又点点头。
金克用道:“这不就明白了如意金钱当年本是一枚,白玉莲的父亲有意将它切成两半,一半交给你师父,一半留给自己,以作彼此的信物,后来跟你师父分开了,他那半枚当然
就被白玉莲夺去,铁羽是白玉莲的丈夫,自是见过那半枚金钱,必定是他上次在抄家堡发
现你颈上悬着另外半枚,才特地向白玉莲讨来骗你,所以咱们一问金钱来处,他就吞吞吐
吐说不出来了。”
这番话,推断合情合理,竟无丝毫破绽。
黑凤凰听得怒从心起,一把摘下项链金钱,重重摔在地上,气呼呼道:“我再也不要戴这肮脏东西,早知是这样,刚才我就把姓铁的一掌劈死……”
金克用急忙将项链拾起,正色道:“傻孩子,这东西再不好,总是你师父的遗物,怎么能随便抛弃呢,伯父暂且替你收着,等咱们报了仇,再将它祭奠你师父。”
黑凤凰余怒未消,恨恨道:“伯父,咱们为什么,还不杀他替师父报仇,却要什么宝藏财物,反跟他做朋友……”
金克用低声道:“孩子.你又不明白了,你当伯父真的想什么宝藏财物,那只是一个饵,咱们一面稳住铁羽,一面要诱白玉莲现身,目前只能忍耐,等大仇得报,即使掘出了
宝藏,伯父也分毫不取,情愿全部分给各位协助咱们的朋友,你一定要体谅伯父这番苦心。”
他故意压低声音,却又故意让这番话被附近的抄家兄弟和魔刀崔平等人听见,不仅安抚了黑凤凰,也同时激起了众人效命之力。
营帐内顿时群情振奋,人人对金克用这番苦心,莫不深怀感激。
这时候,如果要他们去跟威宁侯府决战,十,士气如虹。
可惜就在这时候,飞狐白风匆匆奔进营帐人泄气的消息——太阳已经升起,谷中浓雾却
魔刀崔平道:“虽然谷中浓雾不散,我仍不相信铁羽是真心跟咱们联盟,这三日之内,必然另有诡计。”
金克用摇摇头,道:“无论他有什么诡计,咱们只以不变应万变,在宝藏未出土之前必须虚与委蛇,尤其是凤凰,这三天内务必要多忍耐,以免言语间露出忿恨,反使他起了
戒心。”
正说着,忽然小薇从对面山坡上,跳跳蹦蹦地跑来,老远就挥着手高叫着:“阿姨我来了”
金克用皱眉道:“这小丫头很可能是受铁羽指使而来,还是别跟她罗嗦的好。”
黑凤凰见了小薇,怒气竟早消了,笑笑道:“一个小孩子,何须顾忌,再说,她并不是铁羽的亲身女儿……”
说着,小薇已奔到近前,气咻咻拉着黑凤凰的手道:“阿姨,你们今天不进谷里去了吧”
黑凤凰道:“不去又怎样”
“去那看花好不好”
黑凤凰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果见左边山后灿烂的花树林,位置恰好与威宁侯府的蒙古包相近和营帐约二三里,看来确是个风景绮丽所在。
她心里正感烦闷,不禁欣然颔首道:“好我们去摘些花朵,阿姨教你编花冠玩。”
金克用突然亲切的挽着小薇问道:“你爹可在家中”
小薇道:“在家,爹正和花叔叔在商议派人回太原去呢。”
金克用不禁一怔,问道:“派人去太原干什么”
小薇道:“去找侯府总管哈图伯伯,听说哈图爷爷独个儿赶来见花叔叔,可是到现在还没见来,爹怕他途中出事,正准备派人回头去寻找。”
金克用轻哦了一声,向魔刀崔平道:“咱们承威宁侯府拨赠干粮,理该过去致谢一声才是。”
魔刀崔平道:“正是,崔某随金庄主去走一遭。”
金克用点点头,又对黑凤凰和小蕾道:“你们只在附近玩玩,千万别跑远了,早些去早些回来。”
黑凤凰答应着,带了小薇往山后而去。
金克用向飞狐白风一呶嘴,低声道:“跟下去小丫头片于在捣什么鬼。”
白风领命,转身去了。
金克用这才整整衣衫,和魔刀崔平往威宁侯府的蒙古包行去。
他当然不是真去致谢,而是借此套住铁羽,不让铁羽有机会跟黑凤凰单独唔面,同时,也趁机探听威宁侯府的虚实动静。
黑凤凰和小薇手牵手,一路说说笑笑向那片花树林走去,没多久,就到了树林边。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和小薇在一起,黑凤凰心情就开朗起来,她自幼独居荒山,受够了孤寂,
而小薇却正像一朵解语花,那娇憨,那笑颜,使她忘掉寂寞,忘掉烦恼,从心底引发了抑
制已久的欢笑和活力。
两个人就像一对蝴蝶般奔向花树林,极目望去,繁花似海,连绵不尽,那不知名的树,无名的花,令人心旷神怡,笑逐颤开。
小薇拍着手叫道:“阿姨,快替我编花冠,我要好大好大的花冠做一件衣服,你说好不”
黑凤凰笑道:“当然好。我们别摘花睡,不一定里边还有更大更美的花。”
小薇高声欢叫,早巳笑着冲进树林里
黑凤凰紧跟着也进了林子,初时还看见小薇在花树间奔驰,传来阵阵笑声,过了一会,却突然听不到声音了。
林子很密,黑凤凰当她已深入林中,一时迷路,谁知呼叫了几声,这才发现情形有些不对,连忙加快步于,穿林直人,一面大声喊叫,不知不觉,已到密林深处.突然,林中
传来一阵怪声。
黑凤凰久居深山,耳目最灵,立刻就听出那是人,有三人以上。
心头暗惊,急忙停步喝问:“什么人躲在林子里”
回答是一阵脚步声,花树林中缓缓走出来四个人。四个女人,有老有小。
黑凤凰只认识其中年纪最小的一个,那就是铁小薇。
另外三人,一个是手提拐杖的老婆子,一个是皮肤侍女,衣上都绣着一朵白莲花。
还有一个浑身白衣的美艳少妇手牵着小薇,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光中孕育着无比沮柔,无限亲切。
一手提着长裙裙裾含笑凝注着黑凤凰
黑凤凰诧异地道:’小薇,她们是——”
小薇指着那白衣美妇道:“这就是我娘,她们两个是夏姥姥和黑妞,都是我娘的贴身婢女。”
黑凤凰心中吃了一惊,失声道:“白莲宫主”
白玉莲含笑颇首,道:“我正是白玉莲,听说姑娘急于要会我,特地恭候此地,愿与姑娘一晤。”
说着,向夏姥姥一摆手,道:“替凤凰姑娘设座。”
夏姥姥躬身应诺,由一株树干背后搬出两张可以叠合的小布椅,黑妞立刻在椅上铺了软垫,安放妥当。
白玉莲笑着肃容道:“姑娘请坐啊,荒山野地,苦无陈设,幸亏此地上有百花覆董,下有绿茵铺地,虽嫌简慢,风光倒还不俗,咱们就在这花树簇绕中,好好谈谈。”
黑凤凰屹立不动,冷冷遭:“你既然知道我是谁,也知道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可谈的。”
白玉莲笑容可掬的道:“正因为我对姑娘的来历已略知一二,才特意安排机会,得跟姑娘坦诚的谈谈,姑娘请看,我徒手相候,仅带了两名贴身婢女随行,应该相信我对姑娘
无敌意。”
黑凤凰道:“你对我有无敌意,那是你的事,我对你却仇深似海,誓不两立。”
白玉莲点头道:“无论姑娘怎样对我,咱们先坐下谈谈总无妨碍,如果咱们谈过话,姑娘仍然跟我誓不两立,那时,再报仇也不为迟。”
黑凤凰想了想,道:“谈就谈,我怕什么。”上前一步,在布椅上坐了下来。
白玉莲笑笑,也在对面布椅坐上,对夏姥姥和黑妞挥挥手道:“你们先退下去吧,这儿投你们的事了。”
夏姥姥和黑妞欠身退去,臆入花树丛中。
白玉莲将小薇亲热的拥入怀里,顺手拾起地上落花,替她插在鬓脚,她欲借这些动作,镇静情绪,思索应该如何开口措词。
黑凤凰只用敌视的目光蹬着她,
过了好一会,一时也没有开口。白玉莲才轻吁了口气,徐徐道:“听说姑娘的令师是西方魔教中高人”
白玉莲道:“我再请教姑娘,令师是什么时候投身魔教,什么时候离开什么时候收养姑娘共在深山中隐居了多少年”
黑凤凰沉吟了一下,说道:“师父何时人教,何时离教,我不大清楚,只知道她老人家从我在襁褓中便收养了我,在山中大约住了二十年。”
白玉莲道:“那么,令师去世时有多大年纪了”
黑凤凰道:“五十多岁。”
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