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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莲道:“那么,令师去世时有多大年纪了”
黑凤凰道:“五十多岁。”
白玉莲默算了一阵,道:“这样说来,令师脱离魔教时,大约只有三十岁,咱们姑且算她在魔教中习艺十年由此推算,令师跟家父相识至少应该在三十年以前了”
黑凤凰道:“不错。”
白玉莲道:“这就不对啦,三十年前,我已幼龄,而我父亲却在我出世前已经亡故,难道我父亲竟跟令师相识在先”
黑凤凰道“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白玉莲道“可是,姑娘,你知不知道西方魔教的人教禁例。”
“什么禁例”
“魔教内弟子虽不禁男们之欲,但为了防止外教人蒙混人教,却严格限制男女弟子人教时必须童身,令师若受过我父亲的欺骗,她怎能加人魔教”
这番话,顿时将黑凤凰问住了。
她不知道魔教是不是有这项禁例,听白玉莲的口气,不像是假,如果禁例属实,金克用的话岂非全是虚构.而,金克用从未跟师父见过面,她怎会知道师父的特征怎么样描述才相符呢
黑凤凰摇摇头,道:“你不是魔教的人,怎知魔教有这种禁例,我不相信。”
白玉莲道:“咱们姑且不谈魔教,我对金克用的事,总比你知道得多,据我所知,金克用仅有兄弟三人,以他的年纪最小,两位兄长都已故世多年.他根本就没有姊妹,这一
点你总该相信了吧。”
黑凤凰道:“你怎么知道他的身世”
白玉莲道:“我跟他相识多年,麒麟山庄一直在白莲宫势力范围下,我不仅知道他的身世,而且知道他并不姓金。”
黑凤凰吃惊道:“他不姓金那么他姓什么”
白玉莲神情肃然地道:“这是金克用最大的秘密,我本不想在此时拆穿它,为了要你相信,只好据实告诉你了
说到这里,拍拍小薇的头,道:“这些事,小孩子最好别听,去找黑妞她们玩去。”
小薇正听着入神,哪肯离去,扭着身子道:“娘,让我听听有什么关系吗,我又不会随便告诉别人……”
白玉莲脸色一沉,道:“你又不听娘的话了”
小薇对白玉莲显得颇畏惧,不敢再纠缠,默默低头走了开去。
白玉莲轻吁了一口气,道:“凤凰姑娘,在我说出金克用这个秘密以前,希望你能答应我的要求,无论你是否相信,都请务必代为守密,绝不可再转告第三者知道。”
黑凤凰道:“为什么”
白玉莲道:“因此事关系峡谷中宝藏影响大局,姑娘一定要答应我才能说。”
黑凤凰道:“好,我答应你。”
白玉莲这才放低声音道:“金克用并不姓金,更不是汉人,他本姓爱新觉罗,这四字是满文,意思就是金子,金克用的父亲,原是当年大金国的摄政王,后来大金国被蒙古铁
骑攻破,金克用的父兄都被屠杀,仅剩下他一个人逃匿江湖,隐姓埋名,才以金为姓,假冒是汉人……”
黑凤凰对史实一无所知,却听得津津有味,忍不住插口道:“摄政王是什么是不是跟戚宁侯府一样有钱有势”
白玉莲道:“摄政王比侯府的势力更大,但大金国没有蒙古兵强盛,次年攻大金国国都的,就是从前的威宁侯老侯爷花不拉汗,也就是花翎兄妹的父亲,当时花不拉汗将大金
国的财宝掠取一空,就偷偷埋藏在这座峡谷中,所以金克用才干方百计想把宝藏夺回来。”
黑凤凰哦了一声,道:“这么说,他就是宝藏的主人,你们为什么跟他争夺呢”
白玉莲道:“不大金国的财宝原是从咱们汉人百姓身上搜刮去了,后来既已被蒙古铁骑掠夺,财宝已不属金国,理当分还给咱们汉人才对。”
黑凤凰想了想,道:“我不知道宝藏应该归谁,反正我也不想得什么宝藏,我只关心师父的仇人究竟是谁”
白玉莲道:“金克用既不姓金,足证他自称是令师胞兄全属谎话,你应该相信我白玉莲跟你并无仇恨了。”
黑凤凰道:“但是,我怎么知道你说这些话就是真的呢”
白玉莲道:“我有绝对可靠的证据我凭空捏造的。”
黑凤凰道:“什么证据”
白玉莲说道:“目前,我不能够告后,我愿意亲自跟金克用当面对质。”
黑凤凰道:“为什么现在不能对质土以后”
白玉莲叹口气,道:“姑娘,我刚才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这项秘密目前还不能揭穿,否则,将会影响大局。”
黑凤凰道:“我不懂这跟大局有什么影响,我只知道,你若不敢立刻当面对质,我就不能相佰你的话。”
白玉莲道:“我并不期望你现在就相信我的话,只希望你也暂时别相信金克用,一切等到宝藏出土以后求证实,你意下如何”
黑凤凰道:“哦,我明白了,你是怕我妨碍了你夺取宝藏的计划,希望我置身事外,对吗”
白玉莲并不否认,只笑笑道:“这样对姑娘并没有什么不好,姑娘尽可放心,宝藏未出土以前,白莲宫的人绝不会离开,咱们对谷中宝藏志在必得,任何人都无法阻止。”
黑凤凰道:“你对争夺宝藏,好像很有把握”
白玉莲对黑凤凰所说的话,居然也不否认,点头遭:“只要姑娘不插手,宝藏绝不会被金克用夺去。”
黑凤凰道:“可是,别忘了,还有威宁侯府也将参加争夺。”
白玉莲道:“他们志不在宝藏,目的只在澄清花不拉汗的名誉,即使参加争夺,白莲官也不会畏惧。”
话说到这里,白玉莲的用心已经相当明显,对于争夺谷中宝藏,她已傲了万全的布置,唯一顾忌,只是担心黑凤凰从中作梗,才特地安排了这次晤谈。
黑凤凰蹙眉沉吟,竟无法决定是否谊答应她的要求。
事情演变到现在,金克用和白玉莲的说词好像都言之成理,究竟谁说的是真话,却令人难以辨别。
如果答应她的要求,似乎有些心不甘,如果拒绝,万一她说的真是实情,岂不铸成大错。
沉吟了许久,黑凤凰终于想到一个自以为两全其美的办法,说道:“我可以答应等宝藏出土以后再对质,但金伯父不一定会同意,除非你们都依我一件事。”
白玉莲连忙问道:“什么事姑娘且说说看。”
黑凤凰道:“你和金伯父急于想得到宝藏,威宁侯府也同样不肯放手,倒不如大家暂时把恩怨搁在一边,三天之后,一同进山谷去寻宝藏,等宝藏出土,再三头对面,当面对
质解恩怨,最后证实谁说的真话,谁就是宝藏的得主。”
“这……”
白玉莲眼珠子一转,欣然道:“好我同意姑娘的办法,只不知道金克用和威宁侯府是否也同童。”
黑凤凰道:“金伯父这边由我负责,威宁侯府已经跟金伯父说好要一同行动,自然也会同意。”
白玉莲笑道:“既然如此,我就恭候姑娘的回音了。”
黑凤凰站起身道:“今天入夜以前,我会再到这儿来给你回话,希望你言而有信,不可反悔,更不要节外生枝,施展诡计。”
白玉莲笑笑道:“姑娘放心吧,我白玉莲自问无愧于心,真金不怕火,根本没有施展诡计的必要。”
说着,举掌轻拍三下,不片刻,夏姥姥和黑妞带着小薇,从花树丛中走了过来。
小薇头上戴着个大花冠,双手还捧着许多鲜艳灿烂的花朵,笑喀嘻问道:“阿姨,你看我这花冠美不美,是我自己编的哩!”
黑凤凰道:“原来你自己会编花冠’
小薇笑道:“我骗你的,是黑妞姐姐教我编的。”
白玉莲轻叱道:“这孩子,总是这样顽皮,对阿姨说话怎么没大没小。”
接着,又向黑凤凰含笑欠身,才率领着夏姥姥和黑妞退人花丛中。
黑凤凰望着三人离去的方向,忽然觉得白玉莲并不如想象中那么淫葫凶残,倒感觉她言谈诚恳,待人也很和霭可亲,甚至连她的随身侍女,都那么进退有礼,讨人欢心,谁能
相信白莲宫是个狠毒残暴的组织
黑凤凰是女人,自幼又饱受仇视男人的熏陶,对白玉莲,竟然不知不觉产生亲切之感。
如果不是金克用那番话先人为主,在她脑中印象太深,她真可能被白玉莲一席话说动,从此反助了白莲宫……
金克用已经接到飞狐白风的密报,正在营帐中负手徘徊,等待佳音。
飞狐白风只看见黑凤凰进入花树林,本想跟进去,却发现树林中有白莲宫的人隐伏,便匆匆回来报信,是以,金克用并不知道黑凤凰已跟白玉莲见面,更不知谈了些什么话。
据金克用推想,黑凤凰对白玉莲仇恨已深,两人一旦晤面,少不了有一场生死存亡的血战,若能一举除去白玉莲,自是最好不过,纵或杀不了白玉莲,能将白莲宫高手铲除几
个,对争夺宝藏也大有帮助,所以,他决定暂不出面,只在营帐内坐候好消息。
谁知事情出乎意外,黑凤凰跟白玉莲非仅投有动手,反而带回来一个叫人做梦也想不到的协议,竟然要跟白莲宫和威宁侯府一同人谷寻觅宝藏。,合作寻宝,金克用并不反对,可是.当他听说宝藏出土以后再三头当面对质,却不由得心惊胆颤。
然而,他又不能公然反对,显露出自己心虚,只得避重就轻道:“孩子,你上了白玉莲的当了,她因为畏惧你的武功,故而用了这招缓兵之计,白莲宫人多势众,等宝藏出土,
那时谁能拦得住他们。”
黑凤凰道:“我也想到是她缓兵之计对策。”
金克用道:“你又如何对付”
黑凤凰道:“这山谷形势险恶,只有一条出路,伯父尽管放心和他们一同去寻觅宝藏,我却守在谷口,任凭他人多势众,也休想走脱一个。”
金克用苦笑道:“孩子,你再强只有一个人,俗语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白玉莲那女人阴险狡诈,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的。”
黑凤凰道:“这也不难,我处处当心一些就行了。”
金克用摇头长叹,道:“真想不到,你连伯父的话都不相信,竟去相信那婪娘的花言巧语,放着师门血仇不报,反而跟仇人合作……唉……”
黑凤凰是个胸无城府的人,冲口道:“白玉莲的话也有可信之处。”
金克用道:“她说了什么”
黑凤凰道:“她说:你和师父并不是兄妹,而且你本来不姓金,也不是汉人。”
金克用听了这话,骇然变色这样含血喷人她有什么证据”
黑凤凰道:“她说有证据,但现在不能公开宣布,必须等宝藏出土后才能当面对质。”
金克用大声道:”你相信她这些谎话”
黑凤凰道:“我不信,可是,我想看看她的证据是什么,这对报仇的事并没有多大妨碍呀”
金克用始而惊,继而怒,怒极反笑,仰面打个哈哈,道:“好个狡猾的白玉莲,真亏她想得出这种无中生有的故事,教人不能不佩服,我若拒绝,倒显得我情虚了。凤凰你去
告诉她,咱们照她的要求,三天后在谷口见面,一同人谷寻宝,待宝藏出土以后,她要是
拿不出确实证据,我和她两人之中,必然有一个要横尸谷内。”
黑凤凰道:“到时候她若拿不出证据,我也绝不饶她。”
飞狐白风低声道:“金庄主,这件事是否应该先跟威宁侯府商议一下”
金克用道:“当然要告诉他们,但威宁侯府目的就在证实有无宝藏,他们绝不反对。”
黑风凰见金克用和白玉莲都料定威宁侯府不致反对,便欣然自去花树林找白玉莲回话去了。
她一走,魔刀崔平等人立刻围了过来,纷纷道:“金庄主,咱们不能答应跟白莲宫合作,这明明是白玉莲的诡计,等宝藏出土,白莲宫必然仗着人多势众出手抢夺,迟早是一
场直战,咱们为什么现在就听她摆布。”
金克用摇头苦笑道:“我何尝不明白这道理,但你们也都看见了,凤凰已受白玉莲的蛊惑,居然怀疑我不是她的伯父,叫我如何再反对。”
魔刀崔平道:“风凰姑娘也真是,俗语说,疏不间亲。
她怎能听信外人的话,连尊长都怀疑起来。”
金克用叹道:“这倒不能怪她,她从小跟我妹妹在深山中长大,没有见过我的面,再加上白玉莲那妖妇居心卑劣,竟想出这种无耻下流的奸计,以致受了蒙蔽……”
说到这里,又长叹了一口气,道:“我金某人虽然说不上世家,对宝藏财物并未在意,我只是不甘心被白玉莲那妖妇捡这份便宜,无奈凤凰这孩子听信谗言,诸位又恐怕不能破
除私见,同心协力跟白莲宫决一死战……”
魔刀崔平等人异口同声道:“咱们都愿追随金庄主跟白莲宫一拼,何曾有什么私见”
金克用目视沙镇山兄弟,徐徐道:“白莲宫高手如云,不是易与之辈,咱们却连遭挫折,只怕很难齐心赴敌。”
沙镇山慨然道:“金庄主不须顾虑,犬于这条性命全靠金庄主救回来,若有差遣,在下兄弟二人愿意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