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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磁性语声道:“这有关你的来历,应该事无巨细详细禀报的。”
“是!属下知过了。”
“关于你所说的一切,本座会派人加以查证。黄坤,你要切记,由于你才进入本会这事情过去就算了,以后可不能再犯!”
“是是……多谢会主训示!”
只听那娇甜语声道:“阿姨,你训完了吧?”
那磁性语声笑道:·等不及了,是吗?”
那娇甜语声充满了檄娇的意味:“阿姨,我不来了广那磁性语声道:“别撒娇了,去吧!只是出手要有分寸,不可伤人。”
“知道啦……”
随着这话声,一道红影由正面的小黑洞中疾射而出。
同时,那磁性语声也接着说道:“黄坤,小姐要申量你的武功,你可以尽展所学,不许藏私。”
“属下遵命……”
赵凤凰口中恭应着,一双“星”目却向那已俏立她身前丈远处的小姐,打量着。
这位小姐年约十七八岁,眉儿弯弯,眼睛大大,嘴儿小小,配上那圆而红润的俏脸蛋,和那恰到好处的身裁,以及那身紧身红色劲装,显得俏丽中又充满着太多的活力。
她,不但—身劲装是红的,连小蛮靴,剑柄,甚至连长达臀部的那条发辫辫梢上,也背着一块红绸。
真的是,全身火辣辣地,热力四射。
当赵凤凰向她打量时,她那对水汪汪的大眼睛也很放肆地,在“他”的周身上下,滴溜涸直转,并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自己的鼻尖道:“我叫上官瑶,就是这儿的小姐。”
赵凤凰连忙躬身施礼,道:“黄坤参见小姐。”
赵凤凰注目问道:“小姐就是会主的千金?”
上官瑶娇笑道:“你真笨,你没听到,方才我叫会主为阿姨。”
“属下该死。”
赵凤凰歉笑着,心中却在忖想:“不是会主的女儿,而能有此地位,难道说,公道会的幕后还有外人撑腰……?”
上官瑶飞快地接口笑道:“虽然笨一点,还不至严重到该死的程度。”
“多谢小姐!”
“我不喜欢礼数太多的人,亮兵刃!”
“是!”
赵凤凰“刷”一声“请小姐指教。”
“你先进招。”
“小姐,您还设亮剑哩!”
“少废话!必要时,我自然会亮剑。
“看你有多扛!”赵凤凰心中冷笑着声:“是!属下有僭了……”
长剑一探,“笑指天南”转“分花拂柳”化作·孔雀开屏”。虽然接连三招都是极平凡的招式,也都是虚招,但所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由这三招极平凡的虚招中所显
示出的不平凡,已使得眼高于顶的上官瑶,不得不刮目相当然!上官瑶也明知对方会使虚招。
因此,她稳如泰山地,纹风未动,只是沉喝一声果然不赖,别客气,放手施为……”
赵凤凰恭喏一声:”小姐当心….
随着话声,剑势一变,“刷,刷将上官瑶迫退五尺。
虽然说是放手施为,但赵凤凰出手还是有分寸的,如果真的全力施为,将对方杀伤,那就有违“他”深入虎穴的初衷了。
尽管如此,却已使得上官瑶娇笑道:“好!值得我放手一搏!”
话声未落,她已亮剑还击。
一阵震耳金铁交鸣声中,已将赵凤凰迫退一丈有余,赵凤凰的被迫退,是故意装出来的,但她装得很逼真而天衣无缝。
虽然,“他”的后退是装出来的,但这刹那之间的内心之中,却感到很震惊,也很困惑。
因为,上官瑶使的竟然是逍遥官的镇官绝艺“分光剑法”。
上官瑶既然会使逍遥宫的“分光剑法”,有关。
目前,“他”已证实了金克用没死。
那磁性语声的会主,也可能就是白玉莲遥宫在幕后撑腰,这股势力就太可怕了。
“他”等于是逍遥宫的嫡传弟子,对逍遥宫的武学,自然是了如指掌。
同时,刘洪传给她的剑法,也高于“分光剑法”。如果是在平常情况之下,放手施为,“他”根本不会将上官瑶放在眼中,但目前,她既不能放手施为,又必须装扮得恰到好处,
这可就太困难了。
也不知“他”是应付得太吃力,还是装扮得太逼真,交手才不过有百零五招,已被迫而退后五丈多,额头上也沁出了豆大的汗珠。
在一片冷芒飞闪中,只听上官瑶娇叱一声:“撒手!”
如响斯应,“哨”地一声,赵凤凰以手中的长剑,被震得脱手飞去——
第十七章
说着,并抬手以衣袖拭去额头上的汗珠。
上官瑶向正前方那小洞中笑道:“阿姨您都看到了?”
那磁性语声道:“是的,我都看到了。”
上官瑶道:“黄坤已接下我一百招以上,法才对。”
那磁性语声道:“可以,但仍须兼领金星武士领队职。”
上官瑶向赵凤凰笑道护法了,还不谢过会主。”
“多谢会主栽培!”
赵凤凰向着正前方那小洞躬身施礼之后,又向上官瑶施礼道:’多谢小姐提拔!”
上官瑶抿唇笑道:“不须谢我,这是你自己的本事挣来的。”
那磁性语声道:“你们两个,都不用客气了。”
赵凤凰躬身施礼道:“属下恭候训示。”
那磁性语声道:“你已提升为本会护法,但本座仍要你兼领金星武士领队一职,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属下至愚,请会主明示?”
“理由很简单,本会这次选拔的金星武士,是目前武林中年轻一代的精英,也是本会中最具活力,最有前途的新血,本座不希望由年纪大的人去领导他们,所以才由你兼领队
一职,以保持充分的青春活力,希望你善体本座意旨,好好掌握他们。”
“属下当勉力以赴。”
“本会用人唯才,你是本会中最年轻的一位护法,好好干,前途是不可限量的。”
赵凤凰躬身施礼道:“属下一定竭尽所能,以期不负会主的殷望。”
那磁性语声道务交下。”
“是……”
由于此行已有不少收获,赵凤凰心中喜忧参半地迈着轻快的步伐,步向归途。
地面积雪探达尺余,鹅掌大的雪花仍在不断地飘落,着肤如刺的北风也一阵紧似一阵。
虽然是夜晚,但由于地面积雪反映,视界却颇为辽阔而清晰。
整个峡谷中,除了偶尔有巡夜的武士巡行外,几乎已成一片死寂。
由于风雪实在太多,也太冷,“他”,下意识地将衣领拉高了一点儿。
不远处,两个巡夜武士迎面走了过来,匆匆地交臂而过。
也就当他们文臂而过的瞬间,赵凤凰忽然觉得有一股冷风侵入背后的衣领中,而且领子内似乎多了一点什么东西。
“他”,心头一惊之下,未经考虑地反手向领子内一掏,触手处,却是一个小纸团。
那是谁呢?难道是——?
“他”没有想下去。
同时,为了避免暗中有人在监视“他”,也不敢将纸团打开瞧上一瞧,甚至也没敢回头去向那两个巡夜的武士看上一眼。
其实,即使“他”回头看也是白费,因为,那两个巡夜武士,于拐过一座屏风似的巨石之后,已失去了踪影。
“他”,加快步伐,冲回自己的住处,一进门,小珠已未语先笑道:“爷!恭喜您啦广赵凤凰一怔道:“喜从何来?”
小珠道:“爷已荣任护法,这不是天大的喜事吗?”
“你的消息,倒是很灵通呀厂“我还知道另一件更大的喜事哩!”
“啊!那是什么喜事?”
“咱们小姐,对您很有意思,赵凤凰沉脸打断她的话道:“小姐怎会建议提升您为护法。”
赵凤凰皱眉道:“这些,才是剐发生的事,就知道了?”
小珠道:“小姐身边的小玉,跟我很要好:来告诉我的。”
不等“他”接腔,又含笑接口道:“爷!了婢于我呀!”
赵凤凰故装轻佻地,在她的俏脸上拧了有那么一天,我决不会忘记你。”
“婢子先谢了!”
“小珠,小姐怎么叫会主为阿姨呢?”
“这个……婢子可不知道。”
“小姐的父亲是谁?”
小珠苦笑道:”爷!婢于是下人过问的。”
“是不敢说?”
“不!我是真的不知道。”她的小脸蛋都挣红了。
赵凤凰笑道:“别急,不知道就算了广“多谢爷广“会主说过,待会可能有任务交下,我要趁这机会调息下,你也去休息吧!”
“是……”
其实,“他”才不要调息呢!
“他”之所以要将小珠支走无非是为了要解开那个小纸团的疑团,因此,当小珠进入她那个小房间后,“他”立即将那个小纸团打了开来。
人目那熟悉的笔迹,“他”禁不住心中一阵狂喜,原来那是“老爷于”刘洪所写的。
纸条上告诉“他”,有什么消息,可写成纸团,趁如厕的机会,塞人厕所门柱后的隙缝中,如果对“他”有什么指示,也用同样的办法。
这是既方便,而又不易被察觉的、最安全的联络方法。
本来,“他”正在为了消息无法传出,也不知刘洪是否已混入公道会中而烦恼,现在,“他”的心事,已完全解决了。
略感遗憾的是:“他”不能主动和刘洪晤谈,但这,正经是次要的问题了。
另一间陈设豪华的石室中,一位身着青衫的中年文士正背负着双手,在来回踱着方步。
此人年约四旬上下,身裁颀长,面相清癯,三绺长髯垂胸,很有点书卷气。
但他的面容却是一片惨白,好像戴着人皮面具。他,就是公道会的总护法。
这是公道会中的神秘人物——跟会主一样神秘的人物。
公道会中,上上下下都叫他总护法,至于他姓甚名谁,知道的人,那就少之又少了。
他,忽然停下来,沉喝一声:“来人!”
门外传来一声恭喏:“属下在。”
“马上请小姐来!”
按说,上官瑶的地位,应该高于总护法,但目前,这位总护法却振人去叫上官瑶来见他,岂非有点奇怪。
其实,奇怪的事情还在后头哩!上官瑶被请来了。
这位在赵凤凰面前俏皮、刁钻,完全是一位刁蛮公主姿态的上官瑶,在这位总护法前,却显得出奇的文静,并出人意外地,向着他弯弯腰,道:“见过总护法。”
总护法皮笑肉不笑地点点头,并摆手说道:“坐!”
上官瑶没道谢,在一旁坐了下来,樱唇牵动了一下是欲言又止。
目前这情形,是很令人费解的事,如果说,小姐的地位高于总护法,则作总护法的不该派人去把她叫来。
反过来说,如果总护法的地位高于小姐,则上司蝎坐,作属下的理应先行道谢才对,何况,作为上司的总护法还在绕室兜圈子,身为属下的小姐也没先行就座之理。
但事实上,上官瑶却未经道谢而坐下了,而且,她是坐得那么安详,那么满不在乎,那么,照目前情况来说,这两人之间,究竟是谁的地位高,只有他们自己明白了。
总护法仍在负手徘徊着,一面徐徐地问道:“明天的任务,你阿姨已经跟你说明白了?”
“晤……”
“有没有什么疑问?”
“没有。”
上官瑶顿了一下,又立即接道:
总护法道:·我就是为了黄坤的事,才特别把你叫来。”
“啊!”
一直低头在玩弄着她自己辫梢上的红绸的上官瑶,似乎有点吃惊地,忽然抬起头来,道:“难道有什么不对?”
总护法突然停了下来,两道冷电似的目光凝注着她,道:“你已知道,我为什么要提拔他作为金星武士的领队?”
“是的,你已跟我说过。”
“也明白我要你亲自测验他的原因?”
“是的。”
总护法的语声突转冷厉:“既然都还记得才那种情形?”
这语气是有点“上司”的味道了,不过,由这一阵子那种没有任何称呼的对话中,仍然没法忖测他们之间的关系。
上官瑶仍然是满不在乎地道:“方才,也没什么不对呀!”
“投什么不对,但你未尽全力。”
“那有什么关系,反正我胜了,也证明他使的的确是本门的风雷剑法。”
“可是,由于你未尽全力,才并未逼出他的真功夫来。”
上官瑶的大眼睛睁得更大了:“他……他……他也藏了私?”
总护法冷笑道:“不但藏了私,功夫,比你只强不差。”
“可是……方才,他……他豆大的汗珠呀'”
“这正是他的高明之处。”
上官瑶黛眉道:“找他再比过……”
总护法第一次叫出了不寻常的称呼:“坐下!”
由这称呼与语气中,已显示出总护法是上官瑶的长辈人物。
上官瑶虽然坐下了,却是一脸的悻然神色。
总护法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并拉过他的一只手,一面摩擦着,一面有点暖昧意味地笑道:“看情形,你是爱上那小“胡说!”
她奋力一挣,将被对方摩擦着的手掌也抽了回来。
总护法涎脸笑道:“但愿我是胡说。”
上官瑶连人带椅,挪开了三尺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总护法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