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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个人分为三组,走左面的五个人以端木鹰扬为首。走右面的以一个姓欧名文琮的人 领头,包括了古灵、杜珍娘、柴哲和一个姓司名嵩的人。第三组五个人留在原地埋伏,并照 顾两位受了伤的人,共有七人,负责截击与策应,以端木长风兄妹为首领。预定不管成功与 否,明日午后在此地会合。
所有行囊全部留下,不久,两批人分别出发,悄然绕山脊而过,各奔前程。
柴哲对这位欧文琮一无所知,仅沿途曾多次看到这人的一双鹰目而已。这人似乎是个哑 巴,从不说话。与端木鹰扬商量时,仅以点头摇头示意,从不用言语表示自己的意见,因此 可能是个哑巴。除了可看出这人有一双特长的手之外,看不出有何异处。所带的兵刃很短, 套鞘是圆的,柄端垂着一捋蓝樱穗,象是笔形兵刃。
杜珍娘被分配在柴哲这一组,感到心中甚喜。因为她觉得只有和柴哲在一起,方有安全 感。
那位姓司名嵩的人,生得五短身材,身手轻快敏捷,也甚少说话,只用一双老鼠眼看 人,经常斜着眼睛偷窥他人的举动,眼神阴很无比。身材矮,却带了一根外门兵刃龙须鞭, 鞭梢卷曲像如意,伸张时可长出尺余。交手时对方如果不小心,准会上当。
欧文琮不要柴哲带路,领先用轻功沿足迹急赶。第二位是司嵩,第三第四是杜珍娘和柴 哲。古灵断后,五个人悄然急走,快逾奔马。
越过两座山脚,右面的怪石堆砌得如山似丘,极易藏人,但脚迹却清晰地绕过山脚展露 在朦胧的雪光下。
一阵狂风袭来,雪花漫天,暴风雪终于降临了。
欧文琮脚下加快,全力飞赶。再绕过两座山脊,风雪更狂,雪地上,足迹已不易分辨 了。
欧文综始终没有说话,脚下已慢下来了。
前面出现了两座山峰,中间的谷地倒相当宽,约有半里地,除了黑色的怪石林立之外, 间或耸立着一丛丛古林。
欧文琮突然向身旁的一座巨石纵去,招手示意众人跟来。众人跟到贴石掩身,他用手向 前一指。
司嵩用目光搜视片刻,低声问:“前面有动静?”
欧文琮摇摇头。司嵩再问:“他们可能藏在前面?”
欧文琮沉静地点点头,用手向有一指,一兜,再指指司嵩和柴哲。司嵩点头会意,一拉 柴哲的衣袖,说声“走”,便奔入右面的一丛怪石内。
两人向侧绕,直绕出里外,一无所见,但在向下绕不久,柴哲低喝道:“前面有人。”
前面确是有人,五个人影正鱼贯而行,中间有一个人背着一个大包裹,显然是人。他们 刚从一座四五支高的巨石下转出,一面走,一面背着包裹系兵刃,显然是刚刚离开休息的地 方,要乘风雪正紧时就遣。
两人藏身在十余株大树下,相距不足十丈。
司嵩将柴哲拉至树后,低声道:“是他们,咱们绕到前面去先用暗器袭击。”
柴哲却不同意说:“如果不是咱们要找的人,先用暗器袭击岂不误伤人命?”
“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走一名正主儿。”
“这……”
“你少废话,走!”
当他们从侧方超越百十丈,正往对方必经的方向接近时,突听不远处的树林有冰棱堕落 声发出。机警的柴哲赶忙向一座石下一窜,“唰”一声怪响发自身后,一支箭贴袄背擦过, 险之又险。
司嵩慢了一刹那,“哎”一声惊叫,左小腿后方裤破肉裂,被箭镞划开了一条血槽。但 他仍能向前一仆,滑至石下,第三支箭发出令人头皮发炸的厉啸,一掠而逝。这时,弦声方 行传到。
“准备应战。”发箭的人大叫,声音发自前面的树林,相距不足十丈。
柴哲取下了弓,扣上弦。
“别管这个人,拦住五个正主儿。”司嵩低喝,一面取衣带,一面取金创药敷上创口, 用衣带裹创。
后面追踪的欧文琼三个人,由古灵发出一声长啸,知会其他两组人,全力向前狂奔。
五个人听到发箭人的警告,急急向前奔,兵刃出鞘,分为两拨向前抢。
已经被人发现,暗器突袭失效。柴哲不撤剑,说:“我用箭缠住这位神射手,阻止他声 援。”
“好,你负责对付他。”司嵩不假思索地答。
柴哲贴在石后,用目光搜索,箭已搭上弦,心说:“你老兄一共射了我三次,我可不饶 你。”
他仍然留着三支鹰翎箭,搭上了弓的这支正是其中之一,他要以牙还牙,以箭还箭。
人影一闪,发话人跃出树林,纵向一座巨石下,要赶来会合五个同伴。
柴哲觑个真切,“嗡”一声弦鸣,箭破空而飞。
那人在接近巨石前一刹那,恰好与箭会合。总算这家伙命不该绝,不向石下贴,心意一 转,突然折向纵来,但仍然慢了一步,转身的刹那间,左肩刚移正,箭已及体。相距仅七丈 左右,风雪交加。耳力目力都受影响,箭来势奇疾,及体而弦声未到。经过闲云老人指点后 的柴哲,气功的进境一日千里,以内劲发箭,劲道骇人听闻。
“噗”一声响,箭击破护体气功,贯入发话人的左上臂,穿在臂上,只差三寸便可透过 了。
发箭人忍住疼痛不发声,猛地伏倒急滚,滚到石后丢下弓,折断箭杆起镞。伤肉而未伤 骨,但这条左臂等于是废了一半,再也无法使用弓箭了。
柴哲并不知对方已经受伤,苦笑着自语道:“这家伙命不该绝,没想到他会半途折向, 不躲向巨石,却想向这儿冲,可惜。”
他搭上了第二支箭,叫道:“站出来,你暗袭柴哲三次,柴某要你还债。”
发箭人正是神箭岳琪,刚赶到此地与同伴会合,发觉有两个人影出现,赶忙抢出树林发 箭,心中一急,不小心碰到树枝,树上的冰棱下堕,被柴哲发觉躲避,三箭无功,只伤了司 嵩。他不知对方是谁,听柴哲通了姓名,不由打一冷战,暗叫完了。
他们自从逃离索克图以后,沿途不敢多与番人接触,以免暴露行踪。直至到了毕拉寺附 近,方听到番人从索克图传来的消息。消息经过多次传播,越传越离谱,传到他们的耳中, 竟成了柴哲一个人搏杀了苏鲁克族三四百名勇士。他们在柴哲到达索克图前半月离开的,怎 知索克图的事?心中对消息虽有点不信,但心理上的威胁却极为沉重。再经过三次暗袭无 效,连双圣也拦柴哲不住,便渐渐对谣传的消息信以为真了,自然心中发虚。一听对面的人 是柴哲,柴哲的一箭,足以令他丧胆。这一来,他斗志全消,心惊肉跳,胆裂魂飞,伏在石 后手脚发软。
司嵩已离开了柴哲,迎上奔来的五个人,岳琪受伤,这一面也接上了头。
司嵩倒拖着龙须鞭,劈面撞上了,叉手屹立,大笑道:“诸位,别来无恙,我司嵩总算 碰上了你们,站住!”
五人不听,猛扑而上。
蓦地,他们后面出现了欧文琮、古灵、杜珍娘。古灵的暴喝声如沉雷:“要群殴么?他 们人数太少,咱们给你一次公平的机会。”
五人向侧急闪,闪至一座大石旁,两面一分,列阵以待,图作困兽之斗。
欧文琮与古灵在四丈外止步,古灵叫道:“谁是谢龙韬?站出来说话。”
一个身材雄伟的人丢下包裹,大踏步而出,狂笑道:“哈哈哈哈,你是不是黑鹰会的会 主端木鹰扬?谢某幸会,三生有幸。”
“在下古灵。”
“哦!原来是总会内堂堂主黑煞掌古灵。贵会主呢?”
“咱们不谈你的白莲会与黑鹰会……”
“谈要谢某的命,是不?谁给你们多少金银买谢某的命?”
“阁下的命并不值钱,官方的赏格不过四百两而已。”
“四百两已是够重了。凭你,哼,不是谢某小看你,你还不配和谢某动手。”
欧文综徐徐举步,向他招手。
谢龙韬一惊,拔剑问:“你是外三坛专诸坛坛主,冷面阎罗欧文琮?”
欧文琮点点头。
“你没有话说?”谢龙韬问。
欧文踪摇摇头。
谢龙韬冷笑一声说:“在下知道你无话可说,也不敢说。黑鹰会初创的前些年,你们的 所作所为,虽说有失光明正大,倒还颇有侠风。而近些年来,却沦为贪鄙卑劣、无所不为的 一群丧心病狂之徒。这次你们为了黄金千两。甘心替……”
欧文琮突然一间即至,笔动雷发,抢先进击。
谢龙韬侧飘丈外,大叫道:“你们忘了本,为了金银,你们不惜丧心病狂,替国贼卖 命,残害……”
他无法再骂了,欧文琮以狂风暴雨似的快速狂攻,逼得他不敢不避招。
他避开五招狂攻,大喝一声,左手一抖,摹地狂风乍起,无数金星与绿火随袖而出,黑 雾怒涌。他剑如长虹,随着这些异物急冲而上。
欧文琮一声冷叱,先后退,接着向右一跃,左手疾扬,人已远出三丈外。
谢龙韬用上了白莲教妖术。其实,他并不是学过邪术的真正白莲教徒,只会些香刀吐火 等障眼法,靠囊中的小法器骗人,他的真本领是擅长冲锋陷阵。天气太冷,磷火的威力大 减,撒豆成兵的小幻术,遇上了懂得窍门的武林高手,并无多大用处。迷魂大法该是上乘催 眠术,却碰上了定力够,死不开口不受诱导的冷面阎罗,无所施其技。
冷面阎罗早有准备,将计就计以霸道的暗器袭击,三枚可怕的燕尾镖已射入黑雾星火之 中。
谢龙韬艺业不弱,可惜比冷面阎罗差上三两分,妖术无功,已无可恃,总算够机警,看 到星火涌腾中有异物,便知不妙,百忙中向侧一窜。
仍然晚了一刹那,一枚燕尾镖贴左上臂飞旋而过,皮袄碎裂,旋掉了鸭卵大一块臂肉, 深可见骨。
冷面阎罗一闪即至,从侧方扑到,判官笔来一记“画龙点睛”,出手快速绝伦。
谢龙韬剑出“天地分光”,“铮”一声架开攻到上盘的判官笔,沉剑反击对方的下盘, 忍痛接招回敬。
冷面阎罗后退一步,避招沉笔,“铮”一声崩开长剑,揉身而上,笔攻对方的胸口要 害。
谢龙韬的左手已不能转动,鲜血难止,每出一招,便感伤口震动得奇痛彻骨。他闪身避 招,长剑急取对方左胁。
冷面阎罗扭身挥笔,不闪不避,硬攻硬架,“铮”一声震开来剑,再次向对方的胸腹进 击。
谢龙韬接了近十招,已感到头脑昏沉,脚下发虚,血从手掌向下滴,遍洒在三丈方圆的 雪地中。
冷面阎罗越斗越勇,紧迫进攻,毫不留情地狠招迭出,不肯放松。“铮铮铮”三声暴 响,他将谢龙韬的剑再而三地震出偏门,最后哼了一声,斜身切入,笔尖再吐。
谢龙韬的剑收不回来,连转身争取回避空隙的机会也不可得,顿落危局。眼看这一笔避 无可避,笔锋到了丹田之前,大事不妙。
他大喝一声,左手吃力地一振,疼痛感凶猛地袭来,痛得他心中发慌。他本想用左手施 术,这一来便力不从心了,右手的剑又收不回来,生死关头已到。
他必须自救,扭身向后倒。
冷面阎罗突然感到笔上一震,准头骤失,“嗤”一声裂帛响,笔锋贴谢龙韬的左胁而 过,刺裂了皮袄,仅擦伤皮肉,致命的一招落空。接着,罡风发出了奇异的低啸。
不等他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右肩突然一麻,半边身子接着麻木不仁,脚下收不住势, “砰”一声响,将谢龙韬撞倒在地。
古灵大骇,急急奔出。
谢龙韬以为冷面阎罗故意将自己撞倒在地的,下一步可能要下毒手,顾不得疼痛,生死 关头突生神力,猛地一掀,将冷面阎罗掀翻,同时奋身急滚,滚至身右不远处的巨石下,恰 好有一名同伴抢出,拖起他退回原先藏身的巨石。
古灵也扶起了冷面阎罗,低声急问:“欧坛主,怎么了?”
“这家伙用指风点穴术制了我的肩并。扶我到一旁,我用真气解穴。你缠住他们,别让 他们溜走。”
司嵩已经赶到,站在斗场中心,用冷冰冰的声音叫:“高峰,你还不出来见我?”
石下踱出一个中等身材的人,在立外止步抱拳行礼说:“司副坛主,请听兄弟……”
“本副坛主没有你这位叛逆兄弟。多言无益,你横剑自刎,一了百了,不然将受五刑之 惨。”
高峰打一冷战,仍然低声下气地说:“坛主请息怒,请听……”
“住口!你还有话说?派你们三人出勤接财神,你三人竟敢胆大包天,不仅出卖本会兄 弟,更随财神出亡而且替他保镖,你犯了会现第几条?该受何种刑罚?说!”
高峰一咬牙,胸膛一挺,大声道:“大丈夫立身行事,不能太过下流。高某不才,但却 不是自甘下流之辈,一生行事虽算不了光明正大,但武朋友的骨风并未消除,仍然敬重忠 臣、孝子。义士、贤人。沈公子……”
司嵩一声怒啸,拔出了龙须鞭,急冲而上,鞭影如山,“唰”一声拦腰便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