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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接道:“好吧,我说,兄弟,你,是不是要找个人?”
韦慕岚道:“我找谁?”
“问你呀。”黑衣少妇娇媚含笑,回手—指自己心口,道:“这ㄦ的人呀。”
韦慕岚呆了一呆,道:“我不知道姑娘何指。”
黑衣少妇道:“说你是块点不透的木头.你就是块点不透的木头,难道你连心里头的人这意思都不懂吗?”
韦慕岚心头一跳,忙道:“我不知道姑娘指的是谁?”
“不知道我指的是谁?”黑衣少妇轻呼说道:“你心里有几个人哪,是跟我装糊涂,还是……”
韦慕岚道:“我真不知道姑娘何指?”
黑衣少妇抛过一瞥媚眼,道:“别害臊,兄弟,—个大男人家,怎么脸皮儿嫩得象个大姑娘,兄弟.这种事ㄦ姐姐我可是过来人……”
韦慕岚道:“姑娘,请相信我……”
黑衣少妇道:“相信你什么?相信你不是装糊涂.还是相信你不会……”
韦慕岚道:“我不是装糊涂,没有这个必要。”
黑衣少妇道:“怎么没那个必要?分明你是怕我知道。”
韦慕岚道:“姑娘,我不怕任何人知道,书有未曾经我读,事巳不可对人言,我也没有怕人知道的事啊。”
黑衣少妇媚声说道:“你没有,那么谁才有啊?”
韦慕岚道:“那就不关我的事了,谁爱就谁有。”
“哎呀。”黑衣少妇道:“你倒真大方,大概你心里头的人太多了,一时想不起是哪一个,好吧,让我点你一点……”
——顿接道:“有位美似天仙的姑娘,据说她来自关外……”
韦慕岚心头一震,忙道:“姑娘,她怎么样了……”
黑衣少妇含嗔地白了他—眼,道:“急什么呀,先告诉我,你想起来了,是不是?”
韦慕岚道:“我知道姑娘何指了,但她并不是……”
黑衣少妇道:“她不是你心里头的人,对吗?”
韦慕岚道:“事实如此,姑娘,她跟我仅是朋友,我不敢多想。”
黑衣少妇道:“是不敢多想,还是不愿多想,嗯?”
韦慕岚脸上—热,道:“姑娘……”
黑衣少妇道:“先答我问话,再说别的。”
韦慕岚急于想知道温娃娜怎么了,他只有委屈自己,暗一咬牙,道:“我不敢多想,也不愿多想。”
“兄弟。”黑衣少妇道:“这不愿两字,你怎好轻易说出口啊,忍心吗?好狠的心肠啊,人家对你—往情深,为你茶不思饭不想,到夜晚辗转睡榻难合眼,泪珠儿湿了花枕头,人家朝想你,晚想你,你却说不愿多想,兄弟,落花有意情万斛,流水无情冷心肠,你呀,兄弟,瞧不出你是个薄情郎君负心汉哪!”
韦慕岚只听得心神连震,脸通红,嗫嚅说道:“请姑娘告诉我,她怎么了?”
黑衣少妇拿起子酒杯,淡淡地道:“你既不愿多想,我何必多这副热心肠,算了,不说了。”
韦慕岚忙道:“姑娘……”
黑衣少妇道:“想听我说,是吗?”
韦慕岚暗一咬牙,硬着头皮点了头。
黑衣少妇目光一凝,道:“那么告诉我,愿不愿多想?”
韦慕岚只好又点了头。
黑衣少妇笑了,好娇,好媚:“我就是说嘛,我年岁比你大,也是个过来人,在这方面你还能弄得过我?兄弟,你别在姐姐面前裝了,对姐姐要有诚心,要老实,可别再来虛情假意了,我受不了,人家姑娘就更受不了了,知道吗?”
韦慕岚没说话。
黑衣少妇丝毫不肯放松,道:“我在问你话呀,听见了吗?”
韦慕岚只得又点了点头。
“这才是!”黑衣少妇娇媚而满意地笑了,道:“告诉我,兄弟,她是不是姓温呀?”
韦慕岚心头猛地—跳,道,“是,姑娘。”
黑衣少妇道:“姑娘两个字得改改了,叫姐姐。”
韦慕岚迟疑着没说话。
黑衣少妇道:“叫呀。”
韦慕岚为了温娃娜,只得叫了声:“姐姐。”
黑衣少妇一阵激动,伸手抓住了韦慕岚的手,低低说道:“兄弟,你这一声叫我……连心都发颤了,要是换个没人的地儿,我可以让你摸摸看,如今不行,兄弟,你害死人了,谁叫你……只要你肯叫,我愿意……我都肯……”
韦慕岚心神震动皱了眉,只觉得脸上发烫,第一眼他就觉得这女人不是什么正经女人,如今再看,果然,可是为了温娃娜,他不得不委屈自己,暂作小忍。
他抽了抽手,奈何黑衣少妇死命抓着,没抽动,他不敢再抽,黑衣少妇的激动平静了,旋即她说道:“兄弟,她叫娃娜?”
韦慕岚忙又点了头。
黑衣少妇道:“她好美啊,美得迷人,美得醉人,她看人一眼,能让人为她死,谁要看她一眼,能连魂都被她勾了去,你们男人哪……唉,也难怪,连我瞧见她都动心,别说你们男人家了,兄弟怎么认识她的呀?”
韦慕岚道:“姑娘,请……”
黑衣少妇娇媚地“嗯”了一声。
韦慕岚忙改口道:“姐姐,请告诉我,她怎么了?”
黑衣少妇道:“还说不敢想,不愿想呢,瞧你急成这个样儿,你呀,你让天下男人家羡煞妒煞,她却让天下女人家直咬牙,兄弟,别一提起她就忘了别人,行吗?”
韦慕岚道:“对姐姐,我会感激……”
“傻子!”黑衣少妇道:“谁要你感激呀,稀罕,只别忘了有我这个热心肠为他人做嫁衣裳的姐姐,我也就知足了……”
韦慕岚没说话。
无如黑衣少妇不肯放松,紧了紧玉手,道:“告诉我,会忘吗?嗯?”
韦慕岚只得说道,“不会的,姐姐。”
黑衣少妇道:“别是口是心非吧。”
韦慕岚忙道:“那怎么会……”
“那怎么会?”黑衣少妇道:“你当我不知道?可别把姐姐我当傻子,我见过的人多了,你呀,你是最嫩的—个,现在你是有求于我,表面上不得不顺着我点儿,也一口一声姐姐叫,其实心里不知有多恨我呢,对吗?”
韦慕岚忙道:“那怎么会,我只有感激,真的……”
黑衣少妇淡淡一笑道:“真也好,假也好,我不在乎,心归心,表面上你如今得处处顺我,任我的摆布,这也就够了……”
顿了顿,接道:“兄弟,你急着找她,我把她在哪儿告诉你,让你们两个去卿卿我我,温存缠绵去,我心里可不好受,你总不能太冷落我,该谢谢我,对吗?”
韦慕岚道:“理应如此。”
黑衣少妇道:“那么,兄弟你何以谢我这个可怜的姐姐呢?”
韦慕岚道:“姐姐要什么……”
黑衣少妇道:“我要什么,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你肯给我?”
韦慕岚道:“我说的是实话。”
黑衣少妇道:“我说的也不是假话呀。”
韦慕岚默然不语。
黑衣少妇道:“我要你怎么样你都肯吗?”
韦慕岚迟疑了一下,毅然说道:“请原谅,我……”
黑衣少妇飞快笑道:“别为难了,我心疼,逼你玩儿的,我还,要你谢什么?真是,仍是那句话,只要你別忘了我,我也就知足了。”
韦慕岚松了—口气道:“不会的。”
黑衣少妇娇媚一笑道:“这我知道,这三个字可不—定是什么好意,只是我敢说,你绝不敢找我,因为那正是我求之不得的,你明白吗?”
韦慕岚没说话。
黑衣少妇吃吃—笑,又道:“想想你两个见了面,那股子卿卿我我的缠绵亲热劲儿,我就恨得牙痒痒地,真不想告诉你,可是偏偏我生就一副软心肠,愿有情人长相厮守,唉,我这是何苦啊……”
韦慕岚仍没说话。
黑衣少妇目光一凝,道:“兄弟,你怎么不说话呀?”
韦慕岚道:“我在等着听姐姐告诉我她的所在。”
黑衣少妇一探身,粉颊凑近韦慕岚,咬牙说道:“你心里只有她吗?”
韦慕岚微微仰身,躲了开去,道:“姐姐的好意我感激……”
“冤家。”黑衣少妇狠声低低叫了一句,道:“感激,感激,你就只会感激,你真要是感激,就—切听我的,你肯吗?嗯,说呀。”
韦慕岚道:“我会有所报答的。”
黑衣少妇道:“哎呀,我可不让你报答,因为你那种报答不是我想象的报答,要不然我是千肯万肯的……”
韦慕岚忍不住,将心一横,道:“假如你不愿意告诉我,那就……”
“哟!”黑衣少妇道:“怎么一下子变硬了,要是你的她现在危难中,迟找着她一刻,你就会含恨终生,你也硬下去吗?”
韦慕岚心神一震,忙道:“你说她现在危难中?”
黑衣少妇道:“你?怎么又‘你’了?看来你离我是越来越远了,唉,欲速则不达,谁叫我操之过急的呢,好吧,你就你吧。”
韦慕岚忙道;“请告诉我,她现在……”
黑衣少妇道:“别那么急,好吗?”
韦慕岚道:“姑娘,请别让我发急。”
黑衣少妇道:“我怎么敢哪,你要是真急了,不但我会落个空,说不定你还会以武相向,要了我的命呢,听着……”
一顿,接问道;“你知道,往临潼途巾有座名山,那是什么山?”
韦慕岚道:“该是骊山。”
黑衣少妇道:“对了,你说着了。”
韦慕岚忙道:“她现在在骊山?”
黑衣少妇道:“我话还没有说完呢,别急嘛,就算她在骊山吧,骊山大得很呢,你上哪儿去找,从何找起呀。”
韦慕岚道:“那……请说!”
黑衣少妇美目一转,道:“你当然知道秦始皇了?”
韦慕岚忙道:“她在秦始皇陵寝——”
黑衣少妇道;“谁说的,她在那儿干什么呀?”
韦慕岚道:“那么是在阿房宫……”
黑衣少妇道:“那早被楚霸王一把火烧光了,如今不过一堆废墟。”
韦慕岚道:“那……那她究竟是在……”
黑衣少妇美目一转,娇笑说道:“所以我要你慢慢听我说,别急……”
韦慕岚道:“姑娘请说。”
黑衣少妇道:“秦始皇当年除了建造了阿房宫之外,另外还建造了一种东西,它有个香艳而逗人遐思的名儿,叫神女汤泉。”
韦慕岚“哦”了一声。
黑衣少妇道:“怎么,又要打歪?”
韦慕岚连忙闭上了嘴。
黑衣少妇笑了笑,接着说道:“到了汉武帝时,更加修整,但都不如唐时的大加修整扩建,开元年间,李三郎把它扩建为温泉宫,天宝六年,李三郎又称它为翠青宫,没多久又改称华清宫。”
转身一笑,道:“华清官里最香艳、最美丽的地方,该是贵妃以芙蓉汤沐浴之处的华清池了,当时李三郎每年十月往幸,岁尽始返,其中有十八所汤池,俱尽华艳,李三郎坐在纱帐之内,饱餐横陈玉体,轻抚如脂……”
韦慕岚不敢再听下去,轻咳—声道:“这么说她在华清池?”
黑衣少妇“噗哧”一声,笑得花枝乱颤,娇媚横生:“她在华清池干什么呀,她既不是杨玉环,你也不是李三郎,真是,难道你也想……”
韦慕岚忙道:“那么她在……”
黑衣少妇轻轻曼吟道:“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白香山这一首《长恨歌》,逗得后世多少人流连华清池畔忘返,这一枝笔……唉,六军不发无奈何,宛转娥眉马前死,花钿委地无人收,翠翘金雀玉搔头,君王掩面救不能,回看血泪相和流………多凄惨啊,李三郎好狠的心,好没用啊,想当初三千宠妾在一身,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花开并蒂,俪影成双,又是多么地恩爱,男人啊,你们男人啊……”
摇了摇头接道:“行宫见月伤心色,夜雨闻铃肠断声,鸳鸯正冷霜叶垂,翡翠衾寒准与共,他活该,对了,忽闻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缥缈间,杨玉环就住在那儿,你信吗?”
韦慕岚皱眉说道:“姑娘,请告诉我……”
黑衣少妇道:“说呀,你信不信?”
韦慕岚道:“我不信!”
“对。”黑衣少妇一点头道:“我也不信,怪力乱神,岂可轻言,搜魂掳魄之说,更属无稽,也只有那些愚夫愚妇才会听信……”
韦慕岚道:“姑娘可知道,白居易笔下的这一段,并非写怪力乱神,而是其寓意在……”
突然之间他觉得对她说明跟她辩,显得多余而无卿,立即住口不言。
黑衣少妇娇媚一笑,道:“你多知多懂,我不如你,那么你说说看,他寓意在什么,你倒是说啊,为什么不说了?”
韦慕岚微一摇头,道:“没什么。”
黑衣少妇道:“不说算了,稀罕……”
接着又曼吟道:“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韦慕岚忍不住说道:“姑娘,凡事要适可而止……”
黑衣少妇娇眼儿一瞟,道:“有些事却要纠缠到底,无止无休。”
韦慕岚陡扬双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