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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是有点失望,旋又是冷冷的一笑,邵真开口道:“少爷有点事想请教你阁下,未知尊意如何?”
焉敢回绝,唯唯喏喏的姚士城连声道:“请说,请说,只要在下所知道的,无不奉告。”
冷冷的牵动唇角,邵真淡漠的道:“阁下是否便是此地之地头蛇?”
猛然一愣,显然姚土城是料不到邵真竟会问出这等问题,一时之间,不知羞怒,或是尴尬,姚士在竟也茫然似的怔立当地……
“适才你阁下不是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么?”
在旁沉默良久的侯爱凤眨了眨眸子,她的俏脸昂漾着一股骄悍,显然她是仍沉浸在自己能斩诛“蓝龙”哀英俊的喜悦里,跨前了一步,她拂了拂微显乱的发鬓,着声,瞪着眼,显得很尖酸苛薄的道:“显然,嗯,你是以地头蛇自命,自豪,自足,自满,自傲,对不?”
一时羞红满面,姚士城被讥辱得无地自容,当然,按照以前他的性子,一定是暴跳如雷,睁眼竖眉的了,可是现在不同了哪,他敢吗?除非他老兄想死!
冷冷一哼邵真道:“是也不是?”
打了一个哆嗦,哪敢说不是,姚士城颤着痣毛道:“是,是。”
“很好。”像是满意的说了一声。
邵真接着道:“昨天这里出了一条人命,你知道不知道?”
“出了人命?”
微微一怔,姚土城道:“这里?没有啊,昨儿我整天在这里,就没听说过有命案发生。”
斗笠下的唇角撇了撇,邵真冷沉的道:“少爷的这里是指这整个镇上以及它的周围。”
转了一下眸子,姚土城沉思了一下道:“是怎样的一个人?”
一旁的侯爱凤满含悲切的道:“他是我爷爷,叫侯大再,有六十岁了,昨天一早扛着一头大熊和提着一筐鲤鱼到镇上来卖钱,他老人家一定到过这里来的。”
眨了眨眼,姚士城道:“扛着大熊?这是一个显眼的目标,可是,我真没有见到啊。”
停了一下,问道:“是什么打扮?”
两眸一瞬也不瞬的,注视着姚士城,侯爱凤显然是想看穿他心底,她道:“皂色的大袍,黑色长统布鞋……”
说到这里,门槛外有一人在叫道:“有有,我有看到这样的一个人。”
侯爱风闻声转头望去,但只见门外站着一名掌柜模样的老者,侯爱凤急切的道:“你有看到我的爷爷?”
说着,一下冲前去,掌柜的被吓得惊声大叫,连忙往外跑,显然他老兄是被方才那场厮杀吓坏了。
侯爱凤揪住他的衣袖,大惑不解的道:“你是怎么了?”
两脚像是没劲似的往地下一跪,掌柜的脸色苍白,浑身发抖,不住磕头道:“姑娘饶命,小的并没有杀害你爷爷,真的没有!”
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侯爱凤赶忙把他扶起,柔声说道:“掌柜伯伯,请您放心,我不会加害您的,我只是想请教您老人家几个问题。”
战战兢兢的站起来,掌柜拂了拂衣袖,畏怯的道:“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你爷爷,他的扮相和你姑娘所说相符,但他并没有扛着一头大熊和鲤鱼,我想,可能是卖出去了吧。”
急切的,侯爱凤两眼红红的,哽着声问道:“他老人家是什么时侯来?”
转了一下眼珠,掌柜的想了一下道:“正午的时侯,他是来用餐的,用完便走了。”
顿了顿,掌柜怯怯的问道:“他,他真的被人害死了?”
点了点头,一道泪痕,已缓缓流下,侯爱凤满面悲切的说道:“是的,他老人家是被人用箭射死的,身上的钱都被抢光了……”
“用箭?”一旁的姚土城突然问了一声。
“是的!”
用力的点了一下头,侯爱凤转过身子,抹干泪痕,说道:“箭矢上还有毒。”
“莫不是是……”
姚土城说了一声,翻着两眼,捻着痣毛,像是在沉思
“是谁?快说!”
一腾身子,单手如电一探,一把揪住姚士城的胸襟,侯爱凤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叫道:“说!是谁?”
姚士城正在沉思,猛不妨被他揪个正着,脸色骇然大变,本能的,也是下意识的,蓦然狂叫一声,奋力一挣,单手在他左脚往后一滑之际,电速的往上一探……
显然,姚土城的功夫是要比侯爱凤行的了,要不便是侯爱凤一心想探出杀她爷爷的凶手,而一时竟忘了姚士城也是她的敌人……
总之,姚士城单手一探,侯爱凤压根儿连躲闪的余地也没有,邵真听她一声嘤咛,右腕一阵麻痛,已被姚士城如鹰爪之五指深深扣住……
侯爱凤心头大骇,猛力一挣,忽然蛾眉猛皱,痛叫一声,显然是姚土城已抢先一着,只见他面带阴狠之色,五指加劲扣下,几要扣入侯爱凤的肌肤内……
“爱凤!”
一旁的邵真显然是发现有了不对劲,叫了一声,身形一动,便要拔起……
“他奶的,你敢动一下,爷便宰了这小妮子!”
姚士城见状忙不迭急喝了一声,他已完全把侯爱凤控制住了,只见侯爱凤满面痛苦之色,姣美的脸庞已滴出了斗大的汗珠,明显的她已作声不得……
“妈的,杂种!”
咬着牙,邵真投鼠忌器,虽然他看不到,但他明白侯爱凤已落入对方手中了,他全身沸腾,他几乎忍将不住的冲将前去,他骂道:“姓姚的,如果你不是乌龟,你就……”
不待他说完,姚土城仰头一阵大笑,打断了邵真的话题,笑声一停,转为阴狠得意之色,姚土城冷冷的睨看邵真道:“土老包,再凶吧,爷操你妈的,你他娘的敢不敢哼一声?”
说着,手上又是一用劲。
“哎!”
一声难耐的痛叫,侯爱凤几乎要跪下去,她半弯曲着身子,她是痛得站不起来了。
咬了咬牙,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邵真竭力平静心头的惊惶,他撇了一下唇角,又回复了他惯有又冰又冷的语气:“姓姚的,你,待怎地?”
“怎地?哈哈……”
姚土城问了一声,忽又仰天大笑,仿佛是邵真的问话太天真,他傲嗤了一声,不可一世的道:“你以为我会饶过你们吗?你以为我会让你活着,还他妈的来养你吗?你真是痴人说梦话,太天真,太幼稚了哪!”
语音一顿,吞了一口口水,接着又道:“爷不妨明白的告诉你,老土,你们死定了……”
不等他说完,邵真忽然冷哼一声,向前缓缓跨了一步
姚土城见状大惊,连忙开声喝道:“站住!你他妈的不要这娘子的命了?”
“你阁下敢么?”
淡淡的,又是冷冷的,邵真依然向前走去,口中说道:“伙计,你不会的,你绝不敢这样做的,对不?”
睁着眼,姚士城显然是有些恐惧了,但他依然粗声喝道:“我不敢?他妈的,你再走前一步,你便永远不能听到这娘子说话了!”
“是吗?”
站住了脚,邵真倏然的耸了耸肩,唇角缓缓挂起一丝神色自若的微笑,他此刻看起来好像胸有成竹,一点也不紧张的样子。
他淡淡的道:“老大啊我说,你真他娘的生了一副死脑筋,你杀了那娘子,你怎么办呢?噢,你不会这样做的,是不?她死了,你也不能活着,能么?我真怀疑哪!”
“住口!”
情急似的一声大吼,姚士城额角上已跳出了两条青筋,他几乎是咆哮着道:“你少嘴硬,你舍不得这娘子死的……”
“我舍得!”
淡淡的打断了他的话,邵真忽然笑了两声,笑得状似轻松非常,他像是不耐烦的道:“我舍得,我当然舍得,我为什么舍不得呢?她只不过是我的一个姘头而已,一只穿烂的鞋子哪尸
“知哥,你!……”
睁大了眼,忘记了痛苦,侯爱凤几乎不敢相信邵真竟会说出这等话,她挣扎着,她几乎是咬牙切齿而又满面悲切的嘶叫道:“你,竟如此不仁不义!”
耸了耸肩,邵真抿紧了唇角,淡漠的道:“生命关头哪,谁顾得了?”
说着搓了下手,接着又道:“不过放心,这厮杀了你,我也不会让他活着,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
“我,我真瞎了眼!”
咬着银牙,忿怒而圆睁的美眸,已涌出一汪子的眼泪,侯爱凤怨恨地瞪着邵真,她几乎是使出全身力气叫道:“我恨你,恨你,做鬼也恨你……”
紧抿的唇角令人难以查觉的撇动了一声,冷冷对姚土城道:“姓姚的,快些下手吧,你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垫本的了,但是别忘记,你老兄的死,不可能像那娘子那么轻松的,你相信么?我这只手自信能剥下你的皮,抽出你的筋,这没什么,聊表我对那娘子的歉意罢了!”
抽了一口冷气,姚士城真有点呆住了,他张大着嘴,真的,他千算万算也料不到邵真竟会不在乎侯爱凤的生死,他满心以为挟住侯爱凤可以使邵真就范,可是,现在……
噢,天,姚士城的头皮几乎要炸了!
他犹豫着,他傍徨着,他甚至恐惧着,自己也得死,不杀,也不能活啊,但说不定……啊,他简直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
正迟疑着……
蓦然——一片如在黑夜里骤然爆出的闪光,像针般的刺向姚土城的眼瞳,那光芒,如闪电似的光芒,太刺眼了,太亮了!就像方才一样,姚土城大叫了一声,不容他这样——他,姚士城把眼睛闭起来了,闭得很用力!
侯爱凤,当然,她也闭上眼睛,但当她正惊疑之时,耳中陡然听到邵真急切的叫声:“爱凤!快!用力挣!挣啊!”
侯爱凤考虑也不考虑,咬住牙根,拚出全身所有功力,陡然一挣,顺着势,单脚如电般,踹向正在大惊失措的姚土城的小腹……
“哎!他妈的!”
大惊失色,姚土城痛叫了一声,只感小腹一痛,手中的侯爱凤已被挣脱了出去!
他大惊,他忙不迭睁开眼……
但他只睁了一半眼,便见那撮流光芒墙,以快得不能再快的速度向他逼近!
他狂嗥一声,下意识的往后暴退……
然而,显然他是慢了一点,不,与其说姚士城慢,勿宁说那道电光似的闪芒太快来得恰当,哦,它不仅快,而且准……
“嗷——!”
一声宰猪似的尖嗥自姚土城猛张的口里嘶出,他叫得很用力,致唇角的那条痣毛正在急剧的颤动不已……
几乎是同一时间,当那撮光芒倏地隐没在姚土城的心脏之时,一道殷红而刺目的血水如箭般的冲蹿而起!
姚土城骤然像触电般的抽搐不已,他圆睁的眸孔已瞥见阎王正含笑的向他招手……
凄厉的,悠长的,也是恐怖的惨号声,终于渐趋微细,最后,像是那么难耐的,姚土城动了一下喉结,哦了一声,两眼瞪得已全是眼白的眼珠,一滚、一翻便就这样再也永远不能睁开了!
他已不再抽搐,也不再颤抖,当他吐出最后的一口气之时,枯瘦的身体像是泄了气的球一样,咚的一声,仰倒地上,已一命呜呼矣!
流光又现,斑彩如灿,只见邵真昂然的握着那把绝世名器——“眨眼剑”。
它竟然一滴血也没沾,依然光亮依然刺眼。
喳!一声细微轻响,“眨眼剑”已归鞘,暴光顿敛,邵真慢条斯理的把它揣入怀里,他轻轻的吁了一口气,现在,他很轻松啊!
“知哥!”
面漾着死里逃生的余悸和恍然大悟的神情,侯爱凤快步的跑到邵真跟前,她喘着息,她凝视着邵真,她说不出她心中此刻是什么感受,她只知道她的语声在颤抖得很厉害:“知哥,你没怎样吧?”
摇了一下头,斗笠下的唇角浮起一丝兴奋,而且很美的微笑,邵真柔声道:“爱凤,你受惊了。”
像是羞赧,又像是受了委屈般的低下螓首,侯爱凤轻轻抚着方才被姚士城扣住的左腕,只见那里已浮肿了一大块,而且还瘀了血,她默默地揉着,不知怎地,侯爱凤忽地两眼一红,晶莹的泪水缓缓流出了眼眶,而且还轻轻的啜泣起来……
唇角轻轻的抽搐了一下,邵真显得有点不知所措,他搓着手心,像是很着急,又像是很木呐的道:“爱凤,你,怎么了?”
颇觉失态,侯爱凤忙不迭停止抽泣,擦干泪痕,她一面拭着脸颊,一面哑着声道:“没,没有,知哥,我……太高兴了,谢谢你,救了我。”
红红的嘴唇张了张,显然邵真不知道想说些什么,终于,他开口了,依然很木讷:“是不是方才我说的话使你……”
“不!”
用力的摇了一下头,侯爱凤当然已明白邵真的话意,而她确也曾为“她只不过是我的一个姘头而已,一只穿烂的鞋子”那句话感到愤怒与怨怼,可是现在,她当然也明白了邵真的意思,那是为了救她啊!
侯爱凤含着笑,她真挚的道:“知哥,我怎会怪你?我好蠢呵,竟然不知道你是为了要救我,故意说出那等话,分散姚土城的注意力……”
微微一顿,语音转为激动,侯爱凤接着道:“知哥,原谅我,原谅我无知错怪你。”
唇角激动的撇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