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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老者急忙拍拍怪物的肩头,像哄孩子似的说道:“如萍,你以后说什么我都依你,只要你把他留下来。”
那个被叫做如萍的怪物,忽然仰面问道:“你以后不再离开我了?每天给我三个人头吃?”
白发老者摇头道:“不,我不要你再喝人血吃人肉,说不定他可以把你的病医好,那时我们绝不分离,再重涉江湖……”
那个叫做如萍的怪物突然长叹一声,猛地放下济世平,倒在白发老者的怀中,伤心的大哭起来。
岳文海看得莫名其妙,他想不到那个吃人的怪物竟是个女子,而那个白发老者竟如此柔情地对待她。
白发老者轻声道:“别哭了,只要我们……”
他目光触及岳文海站在石洞外时,突然住口没有再说下去。
岳文海已经发觉那白发老者瞪视着他,他急忙趋前数步,拱手为礼道:“晚辈待来拜见老前辈!”
白发老者双目射出两道冷芒,冷冷问道:“你是何人?”
岳文海道:“在下岳文海!” 白发老者冷哼一声道:“岳文海!你是何人,竟敢闯进洞来?”
岳文海剑眉一皱,心中有点不舒服,但仍轻言道:“晚辈因为身受重伤,而且……”
白发老者怒道:“放屁!本洞也不是疗伤之地!”
岳文海压抑住心中怒火,道:“打扰老丈,非常抱歉,不过晚辈主要是为了一个身受‘阴阳掌’伤,而命在旦夕的女子而来……”
白发老者白眉耸动,问道:“小子也会医术?”
岳文海道:“晚辈并不懂医术,不过晚辈身上带有疗治‘阴阳掌’伤的灵药。”
白发老者欢颜一展,忙问道:“药在哪里,快交给我!”
岳文海从怀中取出那包配好的药,托在手中,道:“药交给老前辈当然可以,不知老前辈肯依我条件否?”
白发老者沉声道:“什么条件?”
岳文海道:“第一,那受伤的女子,我必须亲眼辨认,第二、那怪物不能再伤害济老前辈,第三、必须保障我们的安全。”
白发老者沉思片刻道:“老夫也有一个条件。”
岳文海道:“愿聆教言!”
白发老者道:“那受伤的女子,是老朽之妻从十余里之外一座森林中抱回来的,那时那女子仅说了几句话,便不能言语了,所以老夫知道她伤在阴阳掌下,同时知道你们去镇上买药的事……”
岳文海接口道:“因此老前辈就要蔡二嫂来接引我们到这里来是吗?”
白发老者点头道:“不错,老朽之妻本来要吃掉那受伤女子的,后来……”
他倏然住口不再说下去。
岳文海忙问道:“后来为什么不吃了呢?”
白发老者黯然叹道:“因为我妻子看见那女子面目后,非常惊喜,才决定要‘飞腿’找你们来此的。”
岳文海奇道:“那怪物看见受伤女子的面目后,竟会非常惊喜?”
白发老者摇头道:“不是,因为那受伤女子的面貌,酷似我的女儿小萍……”
岳文海道:“令嫒已经……”
白发老者道:“小萍在两年前与她妈曾去天池,她潜下池底想取出池中那把‘神火剑’,可是她下池之后,便没有再出来,两年来生死未卜……”
岳文海哦了一声道:“原来是这回事!”
白发老者默然叹道:“内人两年来日夜怀念她的女儿,几乎成了疯人,所以我的条件是要把那受伤的女子留下来。”
岳文海沉吟片刻,忖道:“洞里这两个老者,均非善类,此时我已身负重伤,无力把韩翠抢救出来,倒不如权且依他,等韩翠伤愈再说……”
他面色一整,道:“好吧!小子就依从老前辈的条件,把药拿去,快熬好灌入那女子的口中。”
白发老者接过那包药,在那怪物女人耳边咕噜了几句,那怪物立刻得意地大笑起来。
她从白发老者手中抢过那包药,向室内飞奔而去。
白发老者急忙扶起昏倒在地上的济世平,包扎他流血的断臂,放了三颗止血减痛的药丸在济世平口中。
片刻后,济世平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张目一看,深深叹了一口气,问道:“我还活着,没有被那怪物吃掉?”
岳文海摇手示意,阻止他说下去。
白发老者见济世平醒过来,缓缓地转身走进石室之中。
岳文海低声对济世平道:“石室之中,这两个老怪物不仅武功高深莫测,个性也极为怪诞,我们在没有救出韩翠以前,千万要小心忍耐……”
济世平忍耐点头道:“老夫这只手臂,总有一天要索回来的。”
他目光向四周一扫,只见石洞之内,四壁挂满了人头人皮,他忽有所悟,急忙悄悄对岳文海道:“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这两个老怪物便是‘虎峰双怪’,传言这两个老怪物吃人肉喝人血,现在证明传言非虚了。”
岳文海想起他师伯刘化雨曾对他谈起“虎峰双怪”的事,他们的名气仅低于一楼二谷三大宫,而武功并不比他们弱,个性怪诞,手段毒辣,以人充饥,不过后来传言“虎峰双怪”已改邪归正,再不食人,想不到他们还是恶性未改……
岳文海正在忖思,突然闻到有呻吟之声传来。
济世平忙道:“大概是韩翠服药之后已经清醒过来,走!我们去瞧看瞧看。”
岳文海跟在济世平后面,穿过一道石门,走进另一间石室。
石室中央,放置一张锦榻,榻上睡着一个女子,正是韩翠!
这时那怪女子正在喂韩翠的药,状极安祥。
她一见岳文海等二人进来,面色立变,独目暴射一道寒光,低吼一声,取着桌上的空碗,向济世平掷来!
济世平吓得向后倒退,岳文海伸手一抄,便把碗接了下来。
那怪女人微微一怔,口中啧了一声,右手一掌击出!
呼啸之声,挟着怒浪,向岳文海袭至!
岳文海一咬牙,一招“拒虎御狼”施展而出。
劲风撞得他向后踉跄倒退三步,双目火星直冒,他咬紧牙关,稳住身形,使自己没有倒下去!
那怪女人口中发出惊讶之声,紧接着第二招又攻了过去!
岳文海本想运功还击,可是体内气血急剧翻滚,闷哼一声,便被凌厉的劲风扫倒下去,“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那怪女子见状,仰首大笑道:“小子,你能接起老娘两招,体内血肉必不同凡人,让我来饱食一顿,哈哈……”
狂笑声中,一弹身便到岳文海面前。
伸出如鸟爪般的右手,抓起岳文海的身子,左手向岳文海胸口抓去!
她口中不断地发出如厉鬼夜哭似的怪笑声!
济世平先是吓得说不出话来,现在见那怪女子抓住岳文海的胸口,不禁大惊失色,大叫道:“怪物又要吃人啦!”
锦榻上睡着的韩翠,被那怪女子狂笑和济世平大叫之声所惊醒,缓缓睁开双目。
她看清那怪女子抓起岳文海想要取他的心时,不禁大吃一惊,急忙伸出如青葱般的右手食中两指,向那怪女子左腕上点去!
两缕指风,霎时有如两柄利刃般的射到,那怪女子大吃一惊,急忙丢下岳文海,向一侧闪避。
原来,韩翠身服了岳文海带来的疗伤药,已由昏迷中清醒了过来,而且伤势已有转机,此刻她见岳文海就要遭人毒手,只有拼力一击。
韩翠用力过猛,口中吁喘不已,但已坐起身来。
那怪女子见状震惊不已,跃向锦榻旁,柔声道:“孩子,你好些了吗?急死为娘的了,赶快躺下来吧!”
韩翠闻言,觉得莫名其妙,可是目光向四周一扫,心中一动,忙笑道:“我已经好多了,谢谢你救命之恩。”
岳文海黯然长叹,强睁双目,吃力地唤道:“姑娘你的伤无碍了吧?”
韩翠见岳文海说话很吃力,讶问道:“你刚才伤得很重吧?”
济世平插嘴道:“岳文海在今晨伤在啸风楼主的‘白玉如来手’下,老夫曾用药物暂时抑制他的伤势发作,刚才遭受这两招,恐怕……”
韩翠心中大惊,忙问道:“老丈给他服的药,是否可以完全把‘白玉如来手’所伤的部分疗愈?”
济世平摇头道:“‘白玉如来手’非比普通武功,受伤者脏腑震碎,难活三日。”
韩翠道:“无妨,我有药方可以医他!”
那怪女子闻得他们对答之言,问韩翠道:“孩子,你认识他们两人吗?”
韩翠是何等聪明女子,她灵机一动,忙道:“不但认识,而且是好朋友。”
那怪女子残眉微皱,奇讶道:“孩子,为娘的往日并没有见过你有什么朋友,你怎么瞒着娘交了两个朋友都不肯说呢?”
韩翠闻言,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她的母亲早已死去,哪里来的丑怪女子怎会自称是她的娘呢?
可是她暗忖眼前情势,看出那怪女子武功不弱,在她武功没有完全恢复前,也只有将错就错。
于是她淡淡一笑道:“我忘记告诉娘了,现在告诉你不也是一样吗?娘,你喜不喜欢他二人?”
那怪女人冷哼一声道:“那老头子长得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那个小白脸吗,身上穿得像个叫化子,使人看起来真呕心!”
韩翠笑道:“不要紧,娘去找衣服给他换了吧!”
那怪女人果然依言,嘻笑几声,走出大厅找衣服去了。
韩翠忙道:“我服了刚才那剂药,伤势已愈了大半,再调息几个时辰便可复原,你们必须小心敷衍这个怪女人。”
岳文海叹道:“在下伤势甚重,恐难有望逃出‘虎峰双怪’的魔掌,你必要小心行事,并设法救出济老前辈。”
韩翠讶道:“原来他们是‘虎峰双怪’,他们的‘破云爪’曾名满江湖……”
一声冷冷的声音传来:“不错,怕老夫的‘破云爪’,便乖乖地留在这儿,否则,连你们的骨头都要抓断!”
韩翠冷哼一声,没有理会那声音,她问济世平道:“老前辈身上所带的药,还有多少?”
济世平答道:“姑娘先开出处方,待老朽检查一下是否带有。”
韩翠点头,立刻口述道:“十三味方,蒲黄二钱,生韭菜一钱,丹皮,红花各一钱。” 济世平道:“有、有、有!”
韩翠道:“想不到老前辈珍藏这许多名药,也算是文哥儿命不该绝,我代他先谢谢你了。”
济世平急忙从怀中取出那几种药草,逐一塞入岳文海口中。
韩翠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道:“本来‘白玉如来手’伤人是没有救的,我爹后来研究出这个药方,并传授给我,今天还是第一次用上,现在你只要静坐调息,三个时辰之后,你的伤便无大碍了。”
岳文海拱手一礼道:“多谢姑娘救命美意,永铭五衷!”
隔壁又是一阵冷笑之声传了过来,道:“小子就算是把伤治愈,也难逃剥皮抽筋的厄运!”
一阵步履之声传来,那怪女人走入大厅,手中拿着一套男人衣服,嘻笑几声,道:“这是你爹的衣服,暂时给那小子穿上吧!”
突然,人影一闪,大厅立刻多了一个白发老者,那老者怒喝道:“不准拿我的衣服给那小子穿!”
岳文海剑眉一轩,傲然道:“老丈的衣服就是愿意给在下穿,在下还不一定要穿,同时也不领这个情!”
白发老者大怒,厉声道:“小子胆敢顶撞老夫,是想找死?”
岳文海冷笑道:“大丈夫生有何欢,死又何惧?三个时辰之后,在下并不一定怕死!”
那怪妇人哂然道:“这小子手无缚鸡之力,还敢在我们面前说大话。”
她用手指着她自己的破鼻子道:“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岳文海不屑地道:“虎峰双怪算不上什么江湖好汉;只不过是江湖上吃人的魔头而已!就是一楼二谷三大宫又有什么了不起?”
白发老者怒不可遏,大喝一声道:“小子该杀!” 他手一扬,一掌便劈了过去!
蓦地——
一股劲风,立刻把白发老者掌风托起,哈哈大笑道:“老头子,你也太小看自己了,就等他三个时辰,看老娘可不可以吃到他的血肉!”
韩翠笑道:“娘说得对,有伤的人,血是苦的,对不对?”
那怪女人嘿嘿冷笑几声道:“对,对,对,等会儿乖孩子你也喝一点吧!”
白发老者作出无可奈何之状道:“好吧,到时候看你的,不过这小子骨格奇佳,双目精华不露,中了‘白玉如来手’而不死,这种人……”
那怪女人没有等白发老者说完,便挥手道:“老头子你少哕嗦,三个时辰之约,到时候再准备一点好酒,好把那小子的肉下酒吧!”
白发老者摇摇头走人石室里去了。
韩翠柔声对怪女人道:“娘,你也该去休息了!三个时辰之后我们再见吧!”
那怪女人笑道:“孩子你快休息吧,娘去预备一盆火好烤那小子的肉,你不是最喜欢烤人肉的吗?”
她边走边笑,片刻间便隐入石室之后不见踪影。
济世平听了二人对答之言,吓得面色如土。
韩翠用传音入密之法对岳文海道:“你好好利用这三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