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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边走边笑,片刻间便隐入石室之后不见踪影。
济世平听了二人对答之言,吓得面色如土。
韩翠用传音入密之法对岳文海道:“你好好利用这三个时辰调息疗伤,我在身旁守护,不必担心。”
岳文海投以感激的目光点了点头。
他瞑目趺坐,摒除一切杂念,片刻之间,便达到浑然忘我的境界。
济世平道:“姑娘医术,强过老朽半生努力,使老朽佩服不已,此处危机重重,姑娘宜设法早些离开。”
韩翠笑道:“别人害怕‘虎峰双怪’,我并不怕,看三个时辰之后他们怎样奈何得了我?”
济世平道:“姑娘受伤后,应设法调养,老朽身上带有迷药,先把双怪迷住,我们便可以安全离开了。”
韩翠笑道:“此法虽佳,可是我们已经答应他们三个时辰之后决斗,怎能爽约呢?同时我也想藉机为武林除此二害。”
济世平道:“虎峰双怪,并非泛泛之辈,姑娘就是要和他们决斗,此刻也必须好好调息行功,老朽放出迷药,免得他们在这三个时辰里来骚扰你二人运功,好吗?”
韩翠点头道:“这个方法很好,不妨一试!”
济世平从怀中取出一包黄色药粉,悄悄走入石室之内,隔窗窥视,只见双怪正在卧室之内大喝人血,济世平轻轻将药粉用指头弹入室中。
片刻间,只见两怪哈欠连天,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济世平返身出室,将两怪被迷住的情形告诉韩翠。
韩翠道:“有劳老丈将石门紧闭,守在我二人身旁,不能走动,三个时辰之后,再唤醒我们。”
济世平依言将石门紧闭,守护在二人身边。
韩翠盘坐锦榻上,眨眼之间,便如老僧入定,进入人我两忘之境。
三个时辰飞驰似地流过,岳文海首先睁目起身,环视室内,问道:“双怪到哪里去了?”
济世平哈哈大笑道:“被老夫用迷药迷住,恐怕也快醒了!”
蓦然一声怒喝之声传来道:“好呀,你使用迷药,害得老夫苦躺三个时辰,非剥你的皮抽你的筋不可!”
厉喝声中,人影闪动,大厅之内便多了一个白发老头。
紧跟在白发老头后面,那怪女人端了一盆熊熊烈火,火盆上放了一把大铁叉! 白发老头宛如巨鹰扑小鸡般向济世平扑去!
济世平凄惨地大叫一声,便被白发老头抓了过去!
怪女人大喝哼道:“老头子勿先打死他,待我用铁叉叉住,放在火盆上做烤肉吧!”
她取起火盆上的大铁叉,便向济世平身上叉去!
蓦然——一声霹雳般巨喝声在室内响起! 两怪闻声一怔,抬头望去,只见岳文海威风凛凛地卓立室中!
白发老头见状,悚然心惊,忖道:“这小子好威风呀!和三个时辰前竟已判若两人!”
韩翠缓缓下了锦榻,向双怪走去!
济世平落入白发老者手中,怪女人举起大铁叉,便待叉至他身上。
岳文海冷冷道:“放下济世平!我们决斗!”
白发老者被岳文海威势所慑,竟不由自主地放下了济世平。
怪女冷哼一声道:“老头子,你怎么乖乖地听一个小孩子的话,难道他刚才这两声叫唤,就唬住了你不成?”
第六章 江湖一枭
白发老者定了一下神,道:“笑话,我翟羽纵横江湖四十多年,又怕过谁来,老太婆不要你插手,等会儿喝现成的血吧!”
韩翠冷笑一声道:“翟羽,你这大把年轻了,恶性不改,还要造孽,不怕遭天谴吗?”
白发老者翟羽哈哈大笑道:“天!天在何处?武功就是天!强权就是天!女娃儿,你懂不懂弱肉强食的道理?”
“我就是天!”岳文海厉声道:“小爷今天要替天来惩罚你!”
翟羽嘿嘿几声冷笑道:“小子好大的口气!在你死前告诉老夫,你叫什么名字,我佩服你小子的勇气!”
岳文海仰面大笑道:“今天除去虎峰双怪之后,岳文海三个字,在江湖上将如日中天!”
翟羽喃喃道:“岳文海?岳斌是你什么人?听说那枚罕世之宝——‘神火环’,被岳斌那老鬼获得,老夫正要去找他,取得‘神火环’,便可以下天池得到那柄‘神火剑’,学得剑上九式的武功,就可以驾凌一楼二谷三大宫之上……”
岳文海冷喝一声道:“糟老头子,你休做白天梦了!咱们比试,先用兵刃还是拳掌?快说!”
翟羽冷然笑道:“岳文海你是初生之犊,不知厉害,数十年来,上虎峰的人中,有谁曾从虎口逃出去过的?还不赶快认命!”
韩翠道:“翟羽,废话少说,你说,如何决斗法?”
翟羽不屑地一笑道:“这样吧,老夫先表演两手,然后由你们来决定吧!”
他伸出右手,缓缓向石壁上抓去!他的手随着移动,渐渐粗大起来,通臂呈黑色,五指之间,冒出一层黑色物体,突然轰隆一声石破天惊的巨响,石壁被抓出了一个半尺许深的大洞!岳文海面色微微一变,但马上回复原状。
韩翠哂然道:“一招‘破云爪’而已,招式是对了,可惜气势不足,谅也发生不了多大威力。”
翟羽心头一懔,暴喝一声,问道:“你是什么人?竟能识出老夫绝招?” 韩翠满不在乎地答非所问道:“这几手猫爪子,有什么稀奇的。”
那怪女子惊讶地问道:“孩子,你胡说些什么?你难道连父亲也不认了?”
翟羽厉喝道:“如萍闪开,老夫要看看这女娃的庐山真面目,看她到底是人还是鬼!”
说着,伸手如电,向韩翠面上抓去!岳文海大喝一声道:“住手!”
掌风立刻攻去,一式“玉佛朝阳”拦击翟羽的抓招。
翟羽身形一闪,冷哼道:“原来是啸风楼主之徒,今日定留你不得!”
他身形一跃,眨眼之间,便攻出三招。
岳文海不退反进,掌风如涛,卷向翟羽!石室之内,响起闷雷之声……
翟羽口中嘿地惊喝一声道:“武当手法,小子难道是杂种?”
片刻之间,二人攻守七招,合而分开,由快变慢……
翟羽见对方武功不弱,而且出手杂博,不禁暗暗心惊,忖道:“这小子如此年轻,便具有这等上乘武功,倘若假以时日,必凌驾一楼二谷三大宫之上……”
站在一旁观战的怪女子,也越看越奇讶,心想:“这小子比三个时辰以前的武功进步了许多,能在十招之内不败在老头子之手,真是邪门……”
她边看边惊讶,就在这时,突见岳文海连攻三招,奇奥无比!怪女人按奈不住大喝道:“老头子,你还不下毒手,我老太婆可等不及了!”
翟羽被三招迫得倒退五步,双目暴射骇人毒光,他冷喝一声,举起右手,五指如钩,厉声问道:“小子,识得这一招否?”
岳文海仔细向他右手瞧去,只见五指漆黑,通臂粗大起来。
他冷哼一声道:“方才她不是说过吗?区区破云爪而已,招式是对了,可惜火候不够,谅也伤不了在下!”
翟羽闻言,心中微微一惊,他干咳一声道:“小子利口,老夫神爪一发,你立刻粉身碎骨!”
岳文海口中发出冷笑,两手同时伸出,半拳半掌,口中大喝道:“老魔头认得这一招吗?”
翟羽目光一扫,心中大感惊讶,忖道:“他这一招乃是西域绝学伽蓝五式中的‘弓月弹流星’,他怎么会?”
岳文海冷笑道:“谅你见闻孤陋,不识奇招,小爷这招如果发出,不但连你老命不保,就是虎峰也要崩塌下去!”
怪女子连哼几声道:“我才不相信有这种邪门!”
她身形一闪,便向岳文海欺近!韩翠冷笑道:“你们二人联手去围攻一人,有失公道,我也想向你们讨教几招!”
怪女子闻言一怔,转身问道:“小萍,你怎么哪,连父母都不要了?”
韩翠冷冷道:“谁是你的女儿,接招!”
怪女子大怒喝道:“你是谁?”
韩翠哈哈大笑道:“我是一个人,大概像你女儿的女子,你救过我,我今天不会杀死你,快滚吧!”
怪女子突然大哭!“哦!原来你不是我的女儿,那我的小萍呢?呜……呜……呜……”
翟羽大声喝道:“你的小萍死在天池里没有救出来,你怎么老记不住,还不快把那女子杀了!”
怪女子泣道:“我立刻要去天池找小萍,老头子我们走!”
她边说边冲出石室去了。
翟羽心中大急……
韩翠恐怕岳文海会伤在翟羽“破云爪”下,大声道:“文哥,快先发制人!”
韩翠声音甫落,翟羽大喝声中,破云爪已经攻了出来,岳文海在这同时,招式也击了出去。
两股力量碰在一起,石室之中,发出隆隆之声,四壁都震动起来。 两人面色苍白,额上汗如雨下……
韩翠见岳文海有些不支,举起右手,朗声道:“翟羽,你识得此掌吗?”
翟羽向韩翠举起的手掌瞧去,惊呼道:“网天掌!”
他如受伤的狼一样,惨嚎一声,转身向室外狼狈而逃!岳文海身子一晃正想追去,忽见韩翠一把抓住他的肩头道:“穷寇勿追,让他去吧!”
岳文海停下身形问道:“为什么?”
韩翠笑道:“虎峰双怪,功力非同泛泛之辈,刚才是把他骇跑的,其实他的武功都在你我之上。”
济世平笑道:“最可笑的是那个女疯子。”
韩翠道:“如果合他们二人之力,今天我们休想走出虎峰了。”
岳文海傲然笑道:“总有一天,我要再来虎峰,收拾这两个吃人的怪物!”
济世平道:“阁下豪情,使人佩服,现在我们不谈这些,赶快到里面去救出那些被囚禁的男女吧!”
三人向里面走去,只见有数十名男女,手脚都用铁索锁住,三人忙把铁锁折断,把他们放走。
那些男女纷纷跪拜倒地,叩谢而去。
三人循着原来路径,走出洞外。
这时已是日影山斜、晚霞四起的时候了。
岳文海仰望天色,吁了一口大气,转首问道:“韩姑娘,你预备何时回‘啸风楼’?”
韩翠道:“百里之内,现在都是‘妙相宫’的爪牙,文哥哥你准备到何处去?我有点不放心,想先送你出百里以外,才回‘啸风楼’。”
岳文海抱拳一礼,道:“姑娘盛情,在下心领了,送客千里,终有一别,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只要我们彼此不忘.异日还有聚首之期。” 济世平笑问道:“岳老弟此行是否有目的地?”
岳文海.笑道:“遵家父遗言,先到石头城下去找金家,然后再去中州,了却一些私事后,便飘泊江湖,以四海为……”
韩翠凄然笑问道:“永远也不想再来‘啸风楼’了吗?”
岳文海豪情勃发,朗声道:“去!一定会去的!我必再领教那招‘白玉如来手’!”
韩翠黯然叹道:“你仍在记恨我爹是吗?”
岳文海苦笑道:“记恨倒不会,不过总有一天,我岳文海要和一楼二谷三大宫的主人较量较量!”
“嘿嘿嘿……”一阵怪笑之声响起!紧接着是冷冷的声音道:“小子羽毛未丰,好狂妄的口气呀!”
岳文海霍然一转身,厉声问道:“谁?”
林内缓缓走出一个身高八尺,花白头发,麻面圆目,塌鼻猴腮,年纪在五旬上下的老丑妇人,阴森地笑道:“你们想不到是我吧?”
韩翠一看是她的舅妈,心头一懔,叫了声:“舅妈!你怎么来到这里?”
绰号“母夜叉”的林若冰冷笑道:“为了找你这个死丫头呀!我以为你真有三头六臂,能私奔好远,想不到还不是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
韩翠被骂得低垂粉首,默然不语。
她垂着头所以看不见她面上的表情,不过从她全身的颤抖,可以知道她此刻既羞且怒。
走在林若冰身后面还有一男一女,那男的年纪在二十左右,身高不满五尺,头大如笆斗,鼠目小鼻,阔口尖颚,一副极其丑陋的样子,可是身上却穿着锦衣,手摇折扇,故意作出风流潇洒之态,恶心之至。
女的便是丫头巧云。
那青年男子咧开血盆似的大嘴巴,嘿嘿冷笑几声道:“娘,少说几句吧!”
他手中折扇一收,自以为状极潇洒,对韩翠拱手一礼笑道:“表妹你好,好久不见了,越长越漂亮了,哈哈……哈哈……”
韩翠鼻孔中哼了一声,似理非理地答道:“托表哥的福!”
那青年男子手中折扇一指岳文海,问道:“诱拐表妹私奔可是这小子吗?”
韩翠冷笑道:“表哥,你说话客气点,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出来看看‘妙相宫’的行藏,怎么说他诱拐我私奔呢?”
岳文海怒哼一声道:“阁下说话最好客气点,如果不看在翠妹面上,哼!”
那青年男子面色顿时阴沉下来,冷冷道:“你小子哼什么,我阴符令怕过谁?小子有胆量的话接我几招?”
岳文海素来好胜,个性倔强,他岂肯在韩翠面前示弱,朗声道:“有什么不敢的?”
阴符令狞笑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