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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叭哒!”一声,跌落当场!全场的人看得惊呆了!“嘿!”的一声,岳文海身形跃起,向蓝、黑衣二老者攻出一招!二人惊魂未定,连忙闪避,跃开七尺!郝不世回一下神,沉声喝道:“大家都停手,本谷主有话说!”
岳文海转身冷冷问道:“什么话快说!”
郝不世眉目一展问道:“你是不是西域神木大师的传人?”
岳文海冷傲地答道:“何必问这些?”
郝不世面色一整,肃然道:“如果你是西域神木大师的传人,本谷主就破例饶你一次不死!”
岳文海冷笑道:“小爷如果怕死,也就不来了!还有二招,快接招!”
郝不世沉吟片刻,道:“神木大师为本谷主一位故人,看在故人份上,我也该饶你一次……”
洪七公大声道:“郝不世,你少玩花枪,快把毒药服下吧!我老叫化言出如山,一出谷便给你们解药!”
郝不世微微一叹道:“也罢!今夜栽到家了,快把药拿来吧!”
岳文海从怀里取出一包药,洪七公道:“岳文海,你一定要监视他们吞下去,他们都是机诈之徒!”
郝不世接过药,首先服下一颗,同时把药交给其他的人。
片刻之间,在场的人都吞下了药丸。
降龙神丐哈哈大笑道:“这次你们确实老老实实地服下了,现在你们闭上眼睛,由岳文海领你们出阵!”
郝不世面色惨然,长叹一声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只要我郝不世不死……”
降龙神丐谈笑风生地抓住郝不世的手,缓缓地向谷外走去。
岳文海、绮儿和吕枝梅跟在他们后面,绮儿笑道:“文哥刚才受伤没有?” 岳文海笑着摇头道:“虽然险了一点,并没有受伤!”
绮儿黛眉一展,深情款款地望着岳文海道:“可是把我吓死了,唉!你的胆子太大,把我真急死了。”
岳文海抬头一看,只见郝不世停身在谷口,冷哼几声道:“现在已出谷口,老叫化子实践你的诺言吧!”
降龙神丐笑道:“谷主放心,请你派一人跟我去十里外取药。”
他放了郝不世的手,拱手而别。
郝不世怒道:“洪七,咱们后会有期!”
洪七公呵呵大笑道:“谷主不必生气,日后你自然会感激我老叫化的。”
四人展开轻功,片刻之间,便把血谷丢到身后老远了。
洪七公缓下身形,望望天色,已经黎明。
他打个哈哈,对跟来的那位劲装大汉道:“回去转告你们谷主,昨夜服下的黑药丸,并不是毒药,是我老叫化做的‘天王补肾丸’。”
那大汉叩首道别。
降龙神丐一生从不打诳,这次可把郝不世骗住了,身在虎口,也是万不得已。
岳文海拱手一礼道:“承蒙老前辈救命之恩,在下永志不忘,在下日内须要赶到石头城去,有要事待办,就此告别。”
洪七公白眉一皱,道:“娃儿,几时可以再看到你?”
岳文海微叹道:“在下行止未定,如果不死,将来总会去找一楼、二谷、三大宫较量!”
吕枝梅冷笑道:“少侠豪情,老身佩服,不过一楼、二谷、三大宫的势力,在今日武林,已盖过七大门之上,不可树敌太多。”
岳文海傲然一笑道:“总有一天,我岳文海……”
洪七公点头拍拍他的肩头道:“有志气!但愿你能以天下为己任,消灭这些武林败类,在江湖上放出异彩!”
绮儿站在一旁,黯然一叹,垂下头去。
岳文海心头微微一怔,看了她几眼……
绮儿这时双目含泪,垂下头用手揉搓着她的手帕。
岳文海悚然心惊,忖道:“数日相处,这姑娘似对我有情了!”
他连忙撇过头去,定了一下神,朗声道:“各位后会有期,请多珍重!”
他转身便飞奔而去。 绮儿茫然望着岳文海的背影消失在尘埃里,她怏怏道:“他走了!他……他……好绝情呀!”
吕枝梅突然想起三十年前的往事,当时宇文寰不是也和岳文海一样雄姿英发,可是现在人在哪里呢?江湖上的恩怨情仇,卷走了她的爱情,破坏了她的幸福……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看看她的女儿,仍然在痴痴望着岳文海离去的方向,朝阳照在她的脸孔上,红润得像一只苹果。
她喃喃自语:“绮儿已经再不是小孩了……”
绮儿蓦然转身问道:“娘,你在说什么?”
吕枝梅赶忙擦了一下眼睛,道:“没有什么,我们该走了!”
不知何时,降龙神丐也已经走得无影无踪,母女二人缓缓向宫道上走去。
落日余晖洒在石头城上,把那座高高的城墙,染成金黄色。
一个身着黄衫公子服的青年,衫袍一撩,便跃上城墙上面。
他举目向城头下一望,只见有三间小屋,依傍城墙脚下而建,一阵奇异的鼓声正从那小屋里传出来。
黄衫青年略为向那三间小屋打量一眼,低啸一声,便纵落到那三间小屋前。
恰在这时,鼓声戛然而止!黄衫青年走到那三间小屋正中央一间小屋的门前,举手在门上敲了三下。
良久,没有人开门,室内静如死寂。
那黄衫青年心中大疑,用力把门一推,“咿呀!”一声,门便被他推开,向里面一看,不禁使他一呆!原来,室内四壁萧条,仅有一盲目老者坐在竹椅上,那个老者发长尺许,面色枯瘦,左腋挟着一面金色小鼓。
推门之声,似乎惊动了盲目老者,沉声问道:“谁呀?”
黄衫青年答非所问道:“请问老丈,这里是不是金家?金,星云老前辈在家吗?”
盲目老者心头微微一怔,忖道:“金星云这个名字我早已不用了,只有二十年前岳斌才知道我隐姓埋名移居此地,莫非……”
他忖思片刻,忙问道:“谁找金星云?你是谁?”
黄衫青年答道:“在下岳文海,奉先父遗命,特来拜访金星云老前辈。”
盲目老者惊喜参半又问道:“令尊是岳斌?你说先父……”
岳文海语音黯然道:“先父临终,叫晚辈前来拜访金星云老前辈。”
盲目老者闻言十分惊讶,问道:“令尊已经仙逝?叫你来见金星云有何为证?”
岳文海道:“有面铜牌为证!”
盲目老者道:“把铜牌拿过来!”
岳文海犹豫一下,问道:“老丈是什么人?莫非就是……”
盲目老者似乎不悦,冷冷道:“老夫先要摸到铜牌,然后才告诉你金星云在何处。”他提起右手准备去击金鼓。
岳文海暗忖道:“他是个盲目的老人,就是存心想骗我,也跑不出我的视线。”
他从怀中摸出一面黄色铜牌,递给那个盲目老者。
盲目老者的右手,在铜牌上缓缓抚摸,面色越来越沉重,良久黯然一叹道:“故人确已不在人间了,不过可喜故人有后……”
他把铜牌递还给岳文海,一只盲目中,已滚出两颗豆大的眼泪。
岳文海一愕,问道:“老丈莫非就是金星云老前辈?”
盲目老者点首道:“不错,老夫埋名在此,已经有二十年了,天天在等待你来,好把一件东西送给你,同时还有话要对你说!”
“嘿嘿!老鬼是金星云!”
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冷冰冰的声音。
岳文海悚然心惊,转身张目向外四处搜巡。
盲目老者低声道:“不要乱动,声音就在墙外。”
他沉声问道:“何方朋友,请进草庐一谈!”
冷冰冰的声音又传道:“在下奉宫主命令,在此等候多日了,金星云,你如果识相的话,速把那面金鼓抛出来,否则,哼!”
盲目老者金星云面容一动,又问道:“江湖上三大宫,老夫与他们素无恩怨,阁下属于何宫,敢不敢说出来?”
冷笑之声,立刻响了起来。
“有什么不敢?哼!”
那冷哼之声,使人听了不由打个寒战,顿了一下又道:“我们‘妙相宫’,高手早已遍布江湖,还怕你这个瞎子报仇吗?”
岳文海怒道:“原来是‘妙相宫’的恶徒,待我去收拾他们……”
岳文海身形一弹,正想跃出室外,突然一股劲力,似铁箝般的按住他的肩头。
他转头一看,原来是金星云的右手抓住他的肩头,动作之速,劲力之强,使他心头一懔。
金星云低声道:“孩子别妄动!”
这时室外又传来狞笑之声道:“瞎子,你还不快滚出来?”
金星云侧耳倾听,没有回答对方的话,室外继续传来辱骂之声。
片刻之后,金星云讶然道:“‘妙相宫’来的人不少,孩子,你学过多久的武功?”
岳文海把月来的际遇,告诉金星云。
金星云愁眉一展,微笑道:“好,好,好!这样我就放心了,等会儿你可从室内地道出去,速按铜牌上所记找到那四个人,然后到华山取‘晶玉剑’,学到剑上‘大云棰’的绝学,再赶赴天池……”
岳文海道:“是不是铜牌上那四句话就是四个人呢?”
金星云道:“对!那第一句话‘巨阙一剑震中州’,是一个怪老头子,住在恒山,个性怪僻,以剑术而成名江湖……”
“你和谁在说话,老瞎子……”门外传来怪声。
小小金鼓“咚!”的一声,门外便传来一声惨叫!岳文海非常奇讶,他仅见盲目老者右手在鼓上一击,门外便倒下一个黑衣大汉。
金星云盲眸翻了一下,淡淡一笑道:“孩子,你觉得奇怪吗?”
岳文海笑道:“莫非鼓里藏有暗器?”
一个月来他闯荡江湖,阅历已经不少了。
金星云笑道:“孩子真聪明,不过这面小小的金鼓,妙用无穷,它可以杀人,可以迷人,也可以使人的精神振作……”
他歇了一下,继续道:“所以江湖上的高手,人人都想获得这面‘神鼓’。”
“哦!”岳文海哦了一声,心想:“我今日来此,并不是为了这面什么‘神鼓’而来。”
他心中正在作此忖想时,忽然听了门外有人高叫道:“瞎子!你再不出来,我们要放火烧屋了!”
金星云面色微微一变,仰面思索一会,对岳文海道:“孩子,我想把这面金鼓送给你……”
岳文海没有等金星云把话说完,忙道:“老丈厚礼,晚辈实不敢当,晚辈今日来此,乃家父遗言,并非为‘神鼓’而来的。”
金星云面色忽然不悦道:“孩子,你说的什么话,令尊与我乃刎颈之交,我的年龄已到就木之年,留鼓何用?你年轻有为……”
蓦然,外面传来许多冷喝之声,道:“咦!杀死我们一名护法,遍身找不出伤痕,我们放火吧!”
另外一个声音道:“不行,万一把那个‘神鼓’也烧了,我们回去怎么对宫主交待?只有冲进去,活捉那老瞎子。”
“可是那瞎子武功又高,而且还有那面‘神鼓’……”
“这样吧!我们重重把他包围,几天之后定可以饿死那瞎子。”
“哈哈……此计甚妙,我们就这样办吧!”
声音沉寂下去,片刻之后,四周一片死寂。
金星云长吁一声,右手在小小金鼓上敲了起来。
初时敲得很缓慢,其声如泣如诉,如怨如慕,渐渐地越敲越快,如风雨骤至,如长江巨浪,如闪电雷鸣……
使人听了悚然心惊,如千军万马袭来,使人心胆俱裂…… 金星云低声对岳文海道:“孩子,速拼除一切杂念,闭目静坐,考验考验你的定力。”
岳文海初时极受鼓声惊扰,渐渐人我两忘,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时间,鼓声已停,金星云一拍岳文海肩头,朗笑道:“岳家有子如此,岳兄死亦无憾矣!”
岳文海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道:“好险呀!好险!”
金星云哈哈大笑问道:“你看见些什么?”
岳文海道:“开始似有千军万马向我冲来,继之便见有许多人互相厮杀,满山遍野都是死尸,使人恐怖已极,后来便见有许多披头散发的美女,一个个抱尸痛哭,哀伤之情,使人心酸泪下……”
岳文海顿了一下,继续道:“最后那些美女竟擦干眼泪,在我面前摆出万种风情,向我乞怜,向我求爱,我只有咬紧牙关,闭目定心,不久,那些美女已经烟消云散,我面前的境界突然晴空万里……”
金星云不断点首道:“本来是一种幻觉,只要不为所扰,便可以平安度过。”
他盲眸一翻道:“孩子,你现在到门外去看看他们吧!”
岳文海依言走到门外一看,不禁使他心头一懔!原来,“妙相宫”那些高手,一个个都跌倒在地上,全身缩成一团,面现痛苦之色,仿佛正在恶梦之中……
岳文海暗忖道:“这鼓声的确非常奇妙,简直是不可思议……”
他返身走进室内,金星云笑道:“现在他们都乖乖躺下去了,至少要昏睡一天一夜才能清醒过来,我想把一些事对你交待一番,不负你此番之行。”
岳文海躬身道:“洗耳聆听!”
金星云道:“老夫年事已高,而且双腿已经麻木多年,不能行走,所以想把‘神鼓’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