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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干咳几声,道:“以姑爹在江湖上是啸风楼主之尊,有些话,实难启齿……”
母夜叉林若冰道:“孩子说吧,有妈在这里,你还怕谁?”
阴符令叹了口气,道:“这有关姑爹名誉的大事,叫孩儿怎么说呢?”他故意摇摇头,低垂下头去。
韩翠听得芳容大变,冷冷道:“阴符令,你不能随口乱说,讲的话要有凭有据,否则全是中伤害人。”
岳文海仰面大笑道:“一个光明磊落清清白白的人,还怕人说坏话吗?”他手一指阴符令,喝道:“你说,我破坏啸风楼主什么名誉?”
金毛浪人冷笑道:“老夫善观面相,这少年鼠目鹰鼻,内藏奸诈,所说之言十有九是伪造之词……”
母夜叉林若冰手指金毛浪人叱喝道:“你是什么家伙,竟敢辱骂落魂谷主的公子?”
金毛浪人不屑地笑道:“落魂谷有什么了不起,老夫根本不放在眼里!”
啸风楼主韩尊天右手一挥道:“话题不要扯远,阴符令,我问你,岳文海那小子破坏我什么名誉?”
阴符令突然双膝跪在韩尊天面前,垂首道:“姑爹,请恕小侄不敢直言,诚恐冒犯,同时……”
韩尊天道:“快起来说话,直言无妨,还有什么顾忌?”
林若冰在一旁笑道:“他还怕得罪你的娇娇儿千金呢!”
韩翠冷哼一声,偏过头去。
岳文海重重地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鄙夷地笑道:“屈膝奴颜,不要一张丑脸!”
怪老子程哭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此刻他突然道:“岳文海,老夫早巳对你说过,江湖上除了武功之外,最需要的是机诈,那落魂谷的少年就比你机诈多了……”
韩尊天目光如鹰,扫视怪老子一眼,冷冷问道:“尊驾何人?”
程哭似没有理会韩尊天的问话,继续道:“年轻人,人生中可能最难勘破的是一个‘情’字,岳文海,你如果能突破‘情’字一关,将来的成就,必更大些……”
韩尊天听得心头一懔,暗忖道:“他语含玄机,一个人一生到老,最难勘破的便是一个‘情’字,我至今已近花甲之年,还是为情所恼……”
母夜叉狠狠地瞪了程哭一眼,冷冷问道:“你是个什么家伙,敢在这里狂吠,你知道我们是些什么身份的人?”
金毛浪人哈哈大笑道:“母夜叉,你太有眼无珠了,此公在五十年大会黄山始信峰时,你恐怕还在地上学爬呢!”
阴符令听得心中一动,忖道:“刚才的话,正将要激怒啸风楼主时,却被这个怪老头子把话题移开了,现在……”
他忖思未已,突听母夜叉怒道:“金毛鬼,你少卖狂,否则,老娘对你便不客气了!”
阴符令急忙制止道:“娘!何必与他一般见识,刚才话不说也罢,我们同姑爹表妹一起快走吧!”
韩尊天冷冷地道:“为什么不说呢?谁侮辱老夫的名誉,我就要宰了谁!”
阴符令暗想道:“这老家伙火气这样大,正好激起他们拼斗,以坐收渔人之利,到那时方消我心中之恨!”
他苦笑了一下,道:“姑爹一定要小侄说,小侄只有从命,不过姑爹不要生气就是。”
母夜叉冷冷道:“孩子,你今夜怎么啦,婆婆妈妈起来,说话干脆一点吧!”
阴符令笑道:“好!好!好!我说!”
他目光扫视岳文海一眼,缓缓道:“岳文海这小子曾经说,总有一天要消灭一楼、二谷、三大宫,而且……”
韩尊天冷哼一声道:“好一个狂徒!还说些什么?快说!”
阴符令奸笑一声,继续道:“而且,他在石头城下曾经当天下武林之士面前,毁滂啸风楼主……”
岳文海大怒,暴喝道:“姓阴的,你血口喷人,吃我一指!”
他怒喝声中,中指如戟向阴符令胸前点去!突然,他觉得右臂一麻被人抓住,他转面一看原来是韩翠。
岳文海把点出的指风,硬生生地收了回来,讶问道:“翠妹,你……”
韩翠笑道:“沉住气,是非自有公论,让他说吧,如果现在你杀了他,别人误以为你杀人灭口,所以,此刻不能出手。”
岳文海吁了一口气,道:“好吧!就让他多活片刻!”
程哭点头道:“干女儿说得对,他的话没有说完,是非没有大白之前,千万不能杀死他,否则反而由假变真了。”
韩尊天沉声问道:“岳文海如何当武林中人毁谤老夫的?”
阴符令干咳几声道:“岳文海说,三年前那三桩无头血案,以造成少林、武当浩劫的事,全都是啸风楼主干的……”
阴符令的话没有说完,韩尊天便咆哮起来,仰面怪啸一声,声震四野历久不绝,他石破天惊之势,顿使在场的人一个个面色俱变。
啸风楼主啸声一敛,冷冷道:“姓岳的小子,你如此胡言乱语破坏老夫,老夫今夜不杀死你,誓不甘休!”
只见他黄袍一撩,出手如电,眨眼之间便向岳文海攻出三招。
岳文海立展轻功,身形几闪,便避过韩尊天攻来的三招。
韩翠惊叫道:“爹!你不能打,你不能杀死他!一定不能!一定不能……”
她一边凄厉的叫喊,一面跑过去抱住韩尊天的腿。
韩尊天怒喝一声道:“死丫头,给我滚开!”
他一腿把韩翠踢得跌倒五尺开外,双手立即运功向空中虚抓起来。
韩翠慌忙的从地上爬起来,又跑过去道:“爹,饶了他吧!他不能死!爹!求求你!孩儿求求你!”
韩翠泣道:“只要爹放过他,以后爹什么话孩儿都听。”
韩尊天怒道:“放过他!他侮辱爹的名誉,激起武林的公愤,害爹成为武林的罪人,这种罪大恶极的罪名,虽倾长江之水,也洗刷不干净……”
韩翠道:“不!他没有说!他没有说!爹,你不能用白玉如来手去杀他!”
原来韩翠已经看到她父亲双手凌空虚抓,正在运起“白玉如来手”要下杀手了。
岳文海这时定了定神,沉声道:“翠妹,放开手!走开!大丈夫生有何欢,死有何憾!怕什么?”
岳文海这几句话说得在场的人都为之一懔,连正在暴怒的韩尊天心头也为之一怔!程哭点头道:“说得对!干女儿过来吧!求他何用?岳文海的武功不一定输他,害怕什么?”
金毛浪人此刻突然仰面大笑起来。
笑声极不寻常,含着讽刺与愤怒,使人听了身上打起寒噤。
韩尊天怒哼一声道:“有什么好笑的,值得阁下如此狂笑?”
金毛浪人笑声一收,冷冷道:“我笑你这个老糊涂!”
“我是个老糊涂?”韩尊天道:“金毛鬼,你敢骂我,连你也一起超度!”
金毛浪人冷笑道:“你糊涂得使人笑掉大牙,你想想看,有三件事证明你是个大糊涂蛋!”
韩尊天冷冷问道:“哪三件事,说不出来,先宰掉你!”
韩翠听得心中一动,急忙接口道:“马老前辈说得不错,有三件事可以证明。”
韩尊天双目如电,射向他的女儿,喝道:“什么三件事?你说!”
韩翠聪明绝伦,她早已领会金毛浪人之意,当下缓缓道:“第一,爹仅听阴符令一面之词,证明人在什么地方?既无人证物证,便不能据以为凭,可见他是胡说八道,挑拨是非的。”
“第二、假如岳文海真正说了,更不能杀死他,必须要岳文海找出证据来,如果岳文海一死,假的变成真的了,爹恐怕难洗不白之冤。”
她一口气说到这里,语音顿了一下,接道:“第三,阴符令本来就怀恨岳文海,他想假爹之手杀了他,那时你二人硬拼,他可以坐收渔人之利……”
程哭呵呵怪笑道:“对!对!对!高明高明,不愧为老夫的干女儿,老夫的眼力不错。”
金毛浪人哈哈大笑道:“啸风楼有你这么一个人才,可见啸风楼还盛名不衰,传言非虚了。”
怪老子程哭、金毛浪人两人的话,虽然是夸赞韩翠的,可是间接讽刺韩尊天的无识,韩尊天是何等之人,他所以先是一愕,然后沉声道:“鬼丫头话虽然是说得不错,可是你要爹不杀他实在难消胸头之恨!”
岳文海怒道:“在下与你素昧平生,既无三江之仇,又无四海之恨,你心头之恨,所谓何来?”
韩尊天厉声道:“你小子上次在啸风楼,韩翠救了你一条狗命,你不但不报恩,相反还拐走我的女儿,使老夫恨不恨呢?”
岳文海冷笑道:“老前辈这句话说得连三岁小孩也不肯相信,试问你的千金今年几岁了?怎能变得上一个‘拐’字?”
母夜叉林若冰在一旁道:“这家伙双目之中,不怒而威,貌极凶残,留他下来将来定为我们啸风楼和落魂谷的大祸,今夜应该杀了他以绝后患!”
岳文海哈哈大笑道:“在下虽然只有一人,但是并不畏惧你们啸风楼和落魂谷什么人的联攻!”
啸风楼主怒喝道:“好一个狂徒,今夜不杀了你,恨气难消!”
岳文海冷笑道:“如果痛快一点的话,你们三人最好同时联手攻来,我岳文海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不怕任何恶势力!”
啸风楼主韩尊天,目扫岳文海一眼,见他卓立场中毫无畏惧之色,心头悚然一懔,暗忖道:“这小子天生一身傲骨,仪表出众,如果再假以时日,一楼、二谷、三大宫莫非真要毁在他手中……” 他忖思未已,突然见母夜叉又给阴符令使了个眼色,阴符令会意冷笑道:“他既然如此狂妄,我们也顾不得江湖上打斗的规矩,成全他吧!”
阴符令和母夜叉二人同时向岳文海欺近。
啸风楼主韩尊天把刚才运起的“白玉如来手”又加了二成功力。
三人无形中形成了三面合围之势。
岳文海站在中央,面不改色。
韩翠忍不住地叫道:“文哥哥快走,你怎么能敌住他们三人联手之攻呢?”
岳文海笑道:“翠妹不用怕,我如果这时害怕逃走,不成了武林中人的笑柄吗?大丈夫可杀而不可辱!”
韩尊天冷笑道:“好小子有骨气,老夫就成全你吧!”
阴符令道:“这小子一身邪门,武功进步神速,今夜如果放过这个机会,将来势必成为我们心腹大患!”
岳文海朗声道:“阴符令,你的话说得不错,今夜小爷如果不死,不久将来必定到啸风楼和落魂谷去算总账!”
阴符令大喝一声,双掌同时劈出。
就在这同时,母夜叉林若冰也攻出一掌!岳文海口中大喝一声,不退反进,双掌迎了上去。
他经过几番奇遇,功力已非泛泛可比,三人掌力相较,阴符令和母夜叉母子二人暴退了三大步。
岳文海仅在原地晃动了一下。
金毛浪人冷冷道:“你们啸风楼和落魂谷都是江湖上有名有势的门派,这样不顾江湖打斗规矩,我这个抓虱子的人都看不过眼了。” 母夜叉冷哼道:“看不过眼又怎么样?”
金毛浪人怒喝道:“当我看不过眼时,双手就不会再闲着抓虱子了。”
阴符令傲然道:“你这个金毛鬼,就是出手又能奈何我们什么?”
怪老子程哭嘿嘿几声冷笑,插口道:“阴符令,你不要太猖狂,眼前这个局面,该是三对三的局面,你看清楚没有?”
啸风楼主冷笑道:“老夫早知你们要插手,干脆一齐上吧!”
他转身对韩翠道:“贱丫头,你大概也要帮那小子打爹爹口巴?”
韩翠摇头道:“爹,你与岳文海之间完全是一场误会,是受了别人的挑拨而引起的误会……”
韩尊天怒声叱道:“不要多嘴,快滚开!”
程哭和金毛浪人二人同时撩起身上的衣袍,准备出手。
岳文海笑道:“不必劳驾两位老前辈了,在下并不怕他们,如果劳动两位出手,势必又引出你们以后的仇恨!”
程哭叹道:“好一个铁骨钢胆的男儿,老夫有生之年还是第一次见到!”
韩尊天听得心头也为之一懔,暗忖道:“这小子不但长得一表人材,而且天生一副傲骨,英雄气概,使人不能不折服……”
他摇了一下头,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母夜叉这时用传音入密之法对阴符令道:“孩子,我们同时运起‘阴风指’,前后夹攻……”
阴符令点点头。
母夜叉转身对啸风楼主道:“你的‘白玉如来手’运好了没有,我们同时一击,制他于死命!”
韩尊天这时情绪很复杂,一面点点头,同意母夜叉的话,一面在想:“天生一块上上之材,杀了实在可惜……”
蓦然听到母夜叉又暴喝道:“姓岳的小子,你认识这一指吗?”
岳文海抬头藉着星月向母夜叉高高举起的手掌看去,只见母夜叉右手中指,已经较普通手指胀大两倍以上。
缕缕寒风从指头上发出来,四周三尺以内俱被寒气所笼罩:韩翠惊叫道:“阴风指!” 阴符令在岳文海身后冷冷答道:“不错,这边还有一个‘阴风指’呢!”
就在这同时,韩尊天的“白玉如来手”也缓缓地施展出来。
韩翠看得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