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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之快,使白明敏无法闪避,白明敏只觉得肩上和背上一阵麻木,鲜血便流了出来。
他低头一看,无数白色的钢珠似的小东西嵌在他肉内,不下数百个,仔细一瞧,原来不是暗器,竟是白色的大虱子。
白明敏只觉又气又痛,大喝一声,双掌抡出!金毛浪人重哼了一声道:“看来小子是不想活了吧!”
“吧”字一出口,身形晃动,一掌拍出,双掌劲力一碰,发出焦雷般地响声,白明敏心头一寒,忖道:“这老家伙功力也不弱,以降龙神丐一人,我便不是敌手,何况又加上这个全身金毛的糟老头子,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他第二掌在面上虚晃一下,身形便后跃开五六步……
金毛浪人大喝道:“想逃?”
郝黛云咬紧银牙道:“两位老丈抓住那恶徒,不要便宜了他!”
降龙神丐口中“嘿”地一吼,身形已像箭射般地跃了过去。
白明敏转身逃跑,可是降龙神丐轻功比他要高一筹,一掌拍了出去,人未到,掌风已经扫到。
白明敏立刻觉得劲风扫到他背后,他反手硬接一掌,同时运功于右掌之上,一招“七步追风掌”击了出来。
郝黛云见状,大叫道:“七步追风掌,老前辈快闪避!”
降龙神丐也识得这一掌的霸道,身形向后闪退了六七丈远。
白明敏借降龙神丐后退之机,便提起一口真气跃下长城,拼命逃跑,片刻之间,便走得无影无踪了。
金毛浪人道:“让他逃吧,咱们救人要紧。”
降龙神丐急忙脱下一件破袍,丢给郝黛云道:“姑娘先穿上这件脏衣服,等会买到新的再换吧。”
郝黛云接过衣衫,迅速穿上,盈盈一礼,道:“多谢老丈救命之恩。”
金毛浪人道:“姑娘是不是服了那恶徒什么淫毒之类的药物?”
郝黛云叹了口气道:“晚辈为了救一个朋友,误中那淫贼奸计,不但服了淫药而且全身穴道被制,所以为他所乘……”
她语音顿了一下,继续道:“大概是药力已经消失,现在神智已经清楚多了,可惜我那个朋友,现在不知道还活着不?”
她慌忙奔了过去,扶起岳文海。
降龙神丐和金毛浪人二人一见是岳文海俱感讶然,降龙神丐道:“想不到是岳少侠!”
他仔细打量了郝黛云几眼,道:“姑娘,老叫化好似在哪儿见过你,恕我老糊涂了,一时就是想不起来了。”
郝黛云笑道:“老丈不是叫文哥哥在血谷热泉洗过澡?”
降龙神丐惊喜道:“原来你是郝谷主的千金,失敬失敬!”
他看了岳文海几眼,问道:“他服了什么毒药,这样昏迷不知人事?”
郝黛云叹了一口气道:“他服了那淫贼一种‘穿肠摧命丸’,所以人事不知,再过些时光,恐怕会肚肠穿破,便没有救了。”
降龙神丐用手抓抓一头脏发,摇晃着脑袋道:“我身上也没有带这种解药,只有普通疗伤药。”
金毛浪人道:“我身上带有压制淫毒之类的药和‘延气续命散’,服用之后,可以延续他活下去七日的光景。”
降龙神丐道:“我想天下只有两个人可以医治这种病,不过七天之内,能不能找到这二人,大成问题。”
金毛浪人从怀中取出一个金色玉瓶,倒出两颗白色药丸,递给郝黛云,笑道:“姑娘不要嫌脏,越脏的药,越有效力,人还是从最脏的地方钻出来的。”
郝黛云双颊一红,低头接了过去塞入口中。
金毛浪人走到岳文海面前,取了三颗白色药丸,纳入他的口中,用葫芦里的酒,把药灌了下去。
郝黛云低声向降龙神丐道:“七天之期,要找到哪两个人?”
降龙神丐道:“一个住在胶东,名医济世平,另一个是个女子,这个女子不仅精通医术,而且八卦九宫、武功、星相无所不通。”
他语音顿了一顿,接道:“如果能找到这两人其中一个,岳文海便有救了。”
金毛浪人问道:“一个女子能医病,她是谁呀?”
降龙神丐道:“她是啸风楼主的千金韩翠,我见过这个女子,实为一代奇女子。”
郝黛云仰头看看天色,已经是二更将残的时光了,她叹了一口气道:“我们只有连夜赶路,要在七天之内,赶到胶东找济世平,如果找不到他,再去啸风楼。”
金毛浪人笑道:“反正顺路,啸风楼在江南,如果胶东找不到济世平,我们便星夜南下。”
降龙神丐出手如电,解开郝黛云身上的穴道,然后三人一同下了长城。 这时,岳文海还在昏迷中,不过服了金毛浪人的续命散之后,已经减轻痛苦安然熟睡了。
降龙神丐背起岳文海,展开轻功,跟在二人之后,向前飞奔。
三人一路无话,直到天明,已奔走百里之遥,来到一座镇上。
降龙神丐道:“再不休息,我老叫化肚子里三万小东西要造反啦!”
金毛浪人冷哼一声道:“到底是人命重要,还是喝酒重要?”
降龙神丐笑道:“话不是这么说,没有力量走路,一路拖死狗,还不是走得慢,再说,郝姑娘也得找个地方换换衣服呀!”
郝黛云道:“洪老前辈说得对,我身上穿这套衣服确实不像样,同时该去雇一辆马车,大家坐在车上兼程赶路就是。”
于是,他们便在镇上一座酒楼前停下步来,金毛浪人道:“我们上楼喝酒吧!”
降龙神丐冷哼一声道:“喝酒的事,你何必问我呢?”
挟起岳文海走在最前面,迈开大步向酒楼走去。
这时楼上“蹬!蹬!蹬!”走下来三个伙计,在楼梯口扫视了降龙神丐等四人一眼,没有招呼。
降龙神丐没有理会他们,一直往楼上行去,走人楼上之后选了一个雅座,放下岳文海,便自己坐了下来。
金毛浪人和郝黛云坐在他对面。
过了一会儿,仍然没有见伙计前来招呼,降龙神丐怒喝道:“你们店里是不是有人?难道是鬼店不成?”
一个伙计跑了过来,冷冷问道:“喂!你在这儿大嚷什么?现在时间还早,没有客人,要饭讨菜,还不是时候!”
降龙神丐拍桌大骂道:“放你娘的驴屁!谁向你们讨饭,老子是来买醉的。”
那伙计强忍住怒火,冷冷不屑的扫了降龙神丐全身一眼,沉声问道:“买几文钱酒?”
降龙神丐朗声道:“北方佳酿,陈年百花露,上等美酒,尽管端来,老夫要喝个痛快!”
那伙计冷笑一声道:“可是本店规矩,要先付钱,后送酒。”
降龙神丐大怒,从身上取出一锭金子至少有四两以上,往桌上一丢,喝声道:“还怕老子付不出钱!这些金子先付小账!”
那伙计见了一锭金子付小账,不禁看得呆住了,尤其使他更惊讶的是那锭金子,老叫化子仅仅随意一丢,便嵌入木桌内三寸多深,这种内力实在惊人。
那伙计连忙打躬作揖道:“失礼!失礼!”
金毛浪人冷哼一声,从身上摸了一大把虱子向那伙计扔去,叱喝道:“你是个有眼无珠的家伙,加赏你这银子!”
那伙计只见眼前白点闪闪疾射而来,躲避不及,已击中他的面上。
一只大虱子都嵌进了他面上的肉内,顿时鲜血便流了出来,奇痛难忍。
伙计顿时双手捂面,倒地惨叫起来。
酒楼上其他的伙计都纷纷跑了过来,见状赶紧对降龙神丐等赔不是,佳肴美酒,迅速端了上来。
降龙神丐凭窗而坐,三杯老酒下肚,一时酒兴大发,便唱了起来:“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邱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
金毛浪人冷冷道:“够了够了,一首好好的‘将进酒’在你口中唱出来,就像鸭子叫,连字音都变了。”
降龙神丐端着酒杯,冷哼一声问道:“怎么啦,你嫌我唱得不好?我再唱一首东坡‘行香子’给你听所如何?”
金毛浪人双手掩住耳朵道:“你再唱,我就食难下咽了。”
降龙神丐笑道:“你这样看不起我老叫化吗?别人的东西我现在不学了,老叫化在墙上题一首诗给你看。”
他转首大呼:“酒保!酒保!”
两个酒楼伙计慌忙跑了过来,堆起笑脸问道:“客宫有何吩咐?”
降龙神丐道:“替老夫取笔墨来!”
伙计诺声而去,少顷,端着文房四宝过来,放在降龙神丐面前。
降龙神丐乘着酒兴提起笔在白墙上写道:“生在川中长在豫,散发江湖堪嗟吁,他年若遂青云路,敢笑黄巢不丈夫!”
金毛浪人哈哈大笑道:“想不到你这个臭老化子还有这一手,格老子硬是要得,不过你小心那颗脏脑袋。”
就在这时,他们身后竟无声无息地来了一个穿着黑袍的卖卜老者。
那卖卜老者笑道:“诗文俱佳,可借先生心情不佳,如果心情好时,可能先生的诗文书法还要好五倍以上。”
降龙神丐面色大变,沉声问道:“先生何以知道我老叫化心情不好?”
那卖卜老者笑道:“从刚才先生唱的李青莲的将进酒,和壁上题的这首诗可以看出先生心中必有疑难未解之事。”
他语音顿了一下接道:“君子问祸不问福,先生遇见如此疑难未决之事,何不算上一算?”
降龙神丐翻开一双奇小的眼睛,瞅了那卖卜老者一眼,摇头道:“我老叫化一生从不问卜求卦,更不相信迷信。”
那卖卜老者淡淡地笑道:“出门之人,祸福无常,问卜求卦,趋吉避凶,先生眼前便有疑难之事,为何不卜上一卦?”
降龙神丐面色一变,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眼前有疑难未决之事?”
卖卜老者笑了笑道:“弦外之音,善观气色,先生从唱到写,不是明明白白告诉别人了吗。”
降龙神丐道:“好吧,我就测一个字好了,不知需要多少钱?”
卖卜老者浅浅轻笑道:“测得不准,一文不收,如果准确不错,黄金十两!”
降龙神丐摇头道:“我不测了,一个字便要十两黄金,我以后一路之上,去喝西北风吗?”
卖卜老者哈哈大笑道:“十两黄金价钱还算太低,论先生今日测字,该需索一千两黄金代价呢!”
金毛浪人、郝黛云和降龙神丐,三人同时一愣!卖卜老者面色一整,一字一字地说道:“时间不多,先生快测吧!”
金毛浪人哈哈道:“老叫化子你小器什么,快测吧,我代你付钱就是。”
卖卜老者点头笑道:“对,还是这位先生快人快语!”
降龙神丐心中暗忖道:“大概是与岳文海有关系吧,我看这卖卜之人,双目精华内敛,绝非寻常之人……”
他干咳了两声道:“好吧!君子问凶不问吉,你可不能对我来那套老江湖。”
卖卜老者点头道:“先生尽管放心,山人铁口直言,先生不要见怪就好了。”
降龙神丐伸手在测字筒里,随意摸了一个字出来,拆开一看,只见一张白纸上,画了一头象,鼻上卷了两个女子,那两个女子全身血淋淋的,奄奄一息的样子,旁边是一个大“水”字。
卖卜老者看得面色大变,忙道:“先生如听山人之言,在午时左右,赶到镇东百里外一条血河边,便可逢凶化吉,否则,便没有…”卖卜老者说到“有”字便突然住口。
降龙神丐把那张画看了许久,摇头道:“在下不懂先生的解释,能否详细说明?”
卖卜老者笑道:“到时候先生自然就知道了,山人此刻不必多言,十两黄金就免付了吧。”
说着,转身便匆匆下楼而去,片刻之间便消失在人群中不见了。
金毛浪人和郝黛云看了那张画良久,郝黛云道:“这个卖卜老者,来得突然,其中必大有文章,镇东方向也是顺路,我们不妨赶去看看,也许能救人也未可料。”
金毛浪人点首道:“郝姑娘说得对,反正是不绕路,我们走一趟也无妨,现在就动身吧。”他们付了酒资,挟起岳文海,下了酒楼,雇了一辆马车,往镇东血河急急奔去。
在午时以前,郝黛云等人已经赶至镇东百里外的血河。
只见河水略呈红色,因此而得名,这时正是残冬之际,河水不急,风平浪静,他们凝立河岸,观看片刻觉得并无异样。
降龙神丐洪七公道:“大概是那个卖卜的人,狂言乱语吧?”
金毛浪人马虎摇头道:“其中必有文章,我们既然来了,稍候可也。”
郝黛云连日服用金毛浪人的续命散,体内淫毒已渐渐消失,功力恢复十之八九,她笑一笑道:“据晚辈拙见,可能与‘妙相宫’的人有关。”
于是她把在长城上遇见的事,妙相宗如何挟持两个蒙面女子的经过,说了一遍。
降龙神丐仰头望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