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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惨叫,那联手攻来人,一个个都跌倒一丈开外,被打得折肢断腿,死状极惨。
祁恨天大惊失色,忖道:“刚才他使出的那招,连看都没有看清楚,怎么威力如此强大,他到底是谁?”
岳文海身形飘落下来,摇头一叹,道:“在下与你们毫无恩怨,不愿出手杀你们,可是你们硬要逼我出手。”
祁恨天沉声问道:“阁下是谁?”
岳文海笑道:“在下无名无姓,独来独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专打恶势力。”
岳文海语声停了一下,继续道:“这一次专程来洛阳便是要消灭妙相宗这股恶势力的,但对胁从者既往不究,希望你们三思而行。”
祁恨天冷笑道:“以你一人之力,竟敢与我们抗衡,好比蚂蚁撼大树,鸡蛋碰石头。”
岳文海淡淡笑道:“祁副宫主,咱们干脆来较量几招,不必再叫你的属下为你卖命了。”
祁恨天冷哼一声道:“老夫还怕你不成?”他口里虽然是那么说,心中却在盘算,这人老奸巨滑,江湖历练甚丰。
他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七八步,朗声道:“各位,今夜我们只有拼命,才能保命,刚才你们同伴的惨死,你们看到没有?”
他的话声顿了一下,继续宏声道:“现在大家一齐动手,不择手段,把那恶徒擒住,宫主自会重重赏你们的!”
在场数十名“妙相宫”的高手,一时慑于祁恨天的淫威,均纷纷攻向岳文海。
岳文海见“妙相宫”的高手,一时之间,如同潮水般地向他涌来,心头不禁一怔!目光向四周扫视一圈,看见他身边有一株大槐树,岳文海突然灵机一动,快如石火般地抓起范成和郝黛云二人,身形跃起二丈多高,跃上那株大槐树上。
祁恨天仰面发出呵呵怪笑道:“你以为逃到树上就能躲得掉吗?”
他转身对身边站着的一个黑巾蒙面大汉道:“牟堂主,上去把他抓下来!”
那个被称为牟堂主的蒙面大汉,应声跃向槐树上抓去!岳文海飞起一脚,—便把那牟堂主踢滚下来。
“叭哒!”一声,跌得四脚朝天。
范成低声道:“大侠,我们站在此地极不安全,万一他施放暗器或箭刃等物,便无处可避了。”
岳文海笑道:“不用怕,我自有妙计退敌。”
他急忙从怀中取出金星云送他的小小的神鼓,朗声道:“各位听好,在下现在给你们击鼓励阵!”
说着,右手五指在神鼓上轻轻地敲了起来,悠扬的鼓声,立刻在夜空中响起。
祁恨天听了悚然一惊,暗忖道:“这是什么声音?怎么听了之后,使人心里立刻升起了一种和平享乐的感觉,斗志渐消。”
他连忙向站在身边的一个蒙面大汉问道:“你的感觉如何?”
那蒙面大汉笑道:“心中舒服极了,把我拉回到童年,没有忧伤,只有快乐,天地间似乎已经完美无缺……”
祁恨天听了惊惶失色道:“那是你们听觉上的虚幻世界,现在自救之道,大家尽速把那大树上的恶徒击毙。”
那蒙面大汉叹了口气道:“人与人之间,为什么要有仇恨?为什么要互相残杀?世界上和平相处不好吗?为什么要有战争?我现在所希望的不是仇杀,而是和平。” 祁恨天大喝道:“住口!各位一齐动手,立刻把那株槐树砍倒!”
祁恨天定力较强,可是这时也渐感不支了,他急忙咬紧牙关,右手一扬,一支长剑向岳文海身上射去。
岳文海大袖一拂,便把祁恨天射去的长剑击落,怒喝道:“在劫难逃,不给你一点颜色看,你是不会心服口服的。”
他手中的神鼓,声音立刻一变,响起高亢的杀伐之声。
场中“妙相宫”的高手,片刻之间,一个个失去理性,怒火冲冠,他们再也不认识谁是自己人,谁是敌人,一个个都挥动兵刃,竟互相残杀起来。
场中这时响起一片喊杀之声——鼓声震天,在场“妙相宫”数以百计的高手,都随着杀伐的鼓声而挥动他们手中的兵刃,互相残杀起来。
场中一时之间,喊杀声震动四野。
郝黛云和范成二人看得俱都一呆,他们没有想到一面小小的皮鼓,竟能发出这么大的威力。
岳文海的鼓越击越急,那些“妙相宫”的高手便愈斗愈凶。
大约一盏热茶工夫之久,在场所有“妙相宫”的高手,互相斗得不是受伤便是死亡。
“妙相宫”的副宫主祁恨天的定力较强,原先他是闭目跌坐,屏除杂念,此刻他睁目一看,不由大惊失色!忖道:“想不到那小子的鼓声,竟有如此大的魔力?现在我带来的高手已伤亡殆尽,我还有何面目回去见宫主?除了硬拼,别无他途了。”
他正忖思中,那鼓声戛然而止!岳文海长笑声中,从一株大树上飘然跃下!郝黛云和范成二人随即也飘落树下。
范成对岳文海拱手一礼道:“公子击鼓神技,小人敬佩之至!”
岳文海哈哈大笑道:“雕虫小技,夸奖过甚!”
他言犹未落,祁恨天突然跃身而起,恨恨道:“眼前这笔血债,如何算法?”
岳文海见祁恨天突然跃起,并未受伤,先是一怔,然后定了定神,冷冷答道:“阁下看着办吧!”
祁恨天反手从背上唰地一声,撤出长剑,暴喝一声道:“姓岳的小子,亮出你的兵刃吧!”
岳文海淡淡地笑道:“对付你这种二三流货色,还要小爷用兵刃吗?”
他这句话激得祁恨天更加怒火填胸,气冲斗牛,叱喝一声道:“既然是这样,休怪老夫不讲江湖规矩了!”
言毕手中长剑一抖,一道寒光向岳文海胸前大穴之上射去!岳文海身形一闪,避过对方击来的一剑,正要出手反击时,范成忽然高叫道:“公子手下留情,小人有话说!”
原来,范成看见岳文海将要施展绝学,看得心中一动,忖道:“如果能把祁恨天争取过来,去攻‘妙相宫’更为有利。”因此他慌忙叫岳文海缓下煞手。
岳文海把将要施出的招式硬收了回来,问道:“范兄台有何见教?”
范成没有答岳文海的话,对祁恨天道:“副宫主你……”
他的话没有说完,祁恨天冷冷地截断他的话道:“我要杀了你这个叛逆!”
“逆”字甫落,长剑已经攻出,范成原为“妙相宫”一级高手,武功自非泛泛之辈,他身形一闪,便躲过祁恨天攻来的一招。
范成面色一整:“副宫主,我完全是为了你着想,等属下话说完你再动手,也不为晚。”
祁恨天皱眉问道:“为了老夫着想,你说出来听听?”
范成千咳几声缓缓道:“副宫主来时所负的任务是什么?现在情况如何?副宫主可曾想到‘妙相宫’里的奇刑吗?”
祁恨天听得心头一懔,暗道:“范成说得对,我损兵折将而回,妙相宗会饶过我吗?”
他心中虽然是那么忖思,可是面色仍然不为所动,冷笑一声反问道:“你的意思是叫老夫叛变降贼?”
范成摇头道:“副宫主这句话说得不对了,弃暗投明乃英雄明智抉择,良禽择木而栖,妙相宗所作所为早已为武林所唾弃,以副宫主的才华武功……”
祁恨天叱道:“范成住口!老夫绝无中途叛变之意!”
范成冷笑道:“属下之意是劝副宫主早日脱离妙相宗那个魔鬼,隐退山林或自成大业……” 祁恨天面上露出笑容,点头道:“对,老夫可以自己开拓宏业,何必依人作嫁?范成你我是老朋友了,理应助老夫一臂之力。”
范成见已说动了祁恨天,心中暗喜,他知道祁恨天的武功不弱,而且知道‘妙相宫’里许多秘道卡桩,他笑了一笑道:“副宫主叫属下效劳,绝无问题,不过有一件事,副宫主不知道考虑到没有?”
祁恨天急忙问道:“什么事?”
范成道:“目前‘妙相宫’的眼线遍布武林,我们如果另组帮派,恐难逃过他的耳目……”
祁恨天收剑叹了一口气道:“老夫亦有此顾虑,所以……”
范成笑道:“其实只要我们……”
祁恨天眼睛一亮问道:“其实怎么样?”
范成笑道:“其实我们同岳相公等人互相合作,把‘妙相宫’迅速消灭,那时副宫主想组织教派还有什么顾虑?”
祁恨天听得心中大悦,暗道:“对,他这种说法,不卑不亢,确实为一良策!”
他干咳了几声道:“不过……”
岳文海是何等聪明之人,他一听祁恨天的语音,急忙接口道:“祁副宫主不必多虑,在下一定同意合作;咱们消灭了妙相宗之后,各走各的路。”
祁恨天大喜,道:“好!咱们一言为定,携手合作就是……”
话音未落,突然三道白光闪闪的东西向祁恨天身上射来!祁恨天看见面色大变,急忙就地一滚,就在这时,岳文海大喝一声,大袖一拂,一股劲风击出,银光一闪即灭,地上直挺挺地插了三支银色断镖!祁恨天惊叫一声道:“断头镖?”
岳文海低头仔细一瞧插在地上那三支四寸长的断镖,颜色银白,镖面上划了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他晒然一声,伸手向那三支断镖抓去!祁恨天沉喝一声道:“住手!”
岳文海微微吃了一惊,连忙缩回抓去的手,问道:“为什么?”
祁恨天道:“少侠大概不晓得‘断头镖’的厉害,此镖在四十年前,出现过江湖一次,镖到头落,一夜工夫,曾经有五十个武林高手,丧生在这支镖下……”
他语音顿了一下,接道:“除了一人之外,凡是见过镖的人,就没有一个活着。” 范成吓得面如土色,点点头:“副宫主说得对,属下也听妙相宗说过此事,从那次以后,四十年来江湖上便没有再出现过‘断头镖’的事。”
岳文海笑了一笑,问道:“一支断头镖,你们怎么吓成这个样子,是那个人逃出‘断头镖’的?”
祁恨天道:“妙相宗!”
岳文海继续问道:“这么说来妙相宗就是那使镖人的徒子徒孙了?” 郝黛云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此刻她忽然插口道:“如果我判断不错的话,妙相宗一定是受那使镖人暗中的指示。” 岳文海道:“那人为何不明目张胆出来,为何暗中指示妙相宗作他的替身,是何用心?”
祁恨天摇头道:“这就不知道了,四十年来,我们就从来没有见过那个使镖的人,不过妙相宗好似非常敬畏那个使镖的人。”
郝黛云笑道:“据我猜想,那个使镖的人不以自己的身份出现江湖,可能有他难以告人的秘密,或者有什么诺言限制他的行动,也未可料。”
范成道:“不管如何,我们尽快离开这里吧,说不定那个恐怖的人物已经在左右了。”
降龙神丐洪七公本来在闭目调息,他想借着本身真元之气,把身上中的剧毒逼出体外,现在听到场中四人之言,睁目问道:“你们是不是在谈四十年前那次武林‘断头镖’的大惨案?” 岳文海道:“不错,正在讨论那件事,现在‘断头镖’出现在我们附近了。”
降龙神丐问道:“有几支?” 岳文海道:“有三支!”
降龙神丐道:“那三支断镖你们千万不能碰它,如果碰到它,立刻就要中毒身死!在这同时,你们应该严加戒备,使镖的老怪物可能还没有赶到。”
郝黛云道:“老前辈何以肯定使镖的人还没有来呢?”
降龙神丐道:“如果他现在已经来的话,你们可能早都没有命了。”
岳文海冷哼一声道:“不见得他有那么厉害吧!”
祁恨天接口道:“洪老前辈说得不错,四十年前武林菁华,一夜之间尽毁于落雁峰上,还没有见到那人的庐山真面目,可见那人武功之高了。”
岳文海摇头道:“你们越讲越玄了,既然没有见到那人,他们怎么会死去的,难道都是中毒身死的吗?”
降龙神丐道:“一部分人是毒发身死的,另一部分人却是仅闻其声,便肝胆裂破而亡的。”
岳文海笑道:“什么声音如此厉害!使人听了竟会肝胆破裂而死?” 降龙神丐道:“可能只是一种传说,不过四十年前在落雁峰一夜之间死了五十个武林高手,却是千真万确的事。”
范成道:“听妙相宗说,被声音震破肝胆的确有其事,因为那种声音好似雷鸣虎啸,听起来怕人得很。”
郝黛云笑道:“那人可能是用一种什么器具之类的东西,发出巨大的声音,故弄玄虚吓人,其实那五十名高人可能都是死在剧毒之下。”
岳文海点头笑道:“你们‘妙相宫’那个宫主又是怎样逃脱那次落雁峰厄运的,后来为何又被那个持‘断头镖’的人所利用?”
范成道:“听说那持‘断头镖’的人看到妙相宗根骨不凡,是一个练武的好材料,所以没有杀死他,并且传授他几招绝学。”
岳文海笑道:“大概是看中他有满身邪骨,所以把衣钵传给他。”
降龙神丐道:“这些我们暂且不去研究它, ‘断头镖’既然落在此地,便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