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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身穿黑袍,身形魁梧,年龄大约在五旬上下,他手中提着五个人头。
他的黑袍上都是血渍斑斑,满脸煞意地道:“田师侄,那两样东西拿到没有?”
七煞三郎田火儿躬道:“还没有拿到。”
那穿黑袍的老者冷笑问道:“藏空老鬼可是逃走了?”
七煞三郎田火儿摇头答道:“老鬼早已死了,那两样东西……”
他是个阴险深沉的人,不愿把“神火环”和“铜牌”在岳文海身上的事,告诉他的师叔傅一剑。
傅一剑冷哼一声,接嘴道:“师侄如此吞吞吐吐, ‘神火环’和‘铜牌’大概是你得到了?”
七煞三郎田火儿面色大变,急忙道:“弟子没有得到,在……”
傅一剑厉声问道:“到底你得到没有?”
岳文海心中一动,指着七煞三郎插口道:“是他拿去了。”
傅一剑和七煞三郎田火儿二人同时一怔,傅一剑喝问道:“你是何人?”
七煞三郎田火儿没有等岳文海说话,便大喝一声,手中长剑挥了过去,直取岳文海咽喉。
岳文海一边闪避,一面冷笑道:“田火儿,你想杀人灭口吗?”
傅一剑突然厉叱一声道:“住手!”
田火儿听他师叔喝阻之言,忙撤剑停手,对岳文海怒目而视。
岳文海冷哼一声道:“你的剑术不过尔尔而已。”
傅一剑冷眼瞧了岳文海和田火儿二人几眼,剑眉一皱问道:“小子是什么人?何时见到田火儿取到‘神火环’和‘铜牌’?”
岳文海面色一整,从容地一字一字地说道:“在下亲眼见到他乘藏空大师不备,出手击毙那老和尚,取得‘神火环’和‘铜牌’,然后……”
岳文海这一片谎言,气得七煞三郎七窍生烟。
田火儿大喝一声,右手挥动长剑,左手拳掌同时攻出,他用了十成真力,想把岳文海击毙当场。
岳文海见七煞三郎攻来的剑招掌式,都威猛奇奥无比,不觉心头大懔,急忙想击出伽蓝五式中的绝技之一——“弓月弹流星”,可是他突觉得左臂已失去力量,原来他左臂中了七煞三郎的银镖尚未拔出。
他顿时只觉眼前一花,身形立桩不稳,便踉跄地向后暴退。
蓦地此刻——人影一晃,一股巨大无比之劲力,斜斜地撞入两人之间,岳文海向后暴退的身子突然便被人抱住了。
岳文海定睛一看,原来是傅一剑。
七煞三郎猛觉得一股无比的潜力向他撞击而来,他身子被撞得倒退五步,跌坐在地上,抽了一口凉气。
傅一剑放下岳文海,温和地说道:“你说吧!他取得‘神火环’和‘铜牌’之后呢?”
岳文海面带严肃地答道:“七煞三郎从藏空手中取得‘神火环’和‘铜牌’之后,便交给了一个年轻女子,并叫她立刻离开灵隐寺……”
七煞三郎厉叱道:“小子胡说八道!”
傅一剑手一挥,大声对岳文海道:“你快说下去!不要理他。”
岳文海笑道:“贵师侄为了杀人灭口,所以对在下穷追不舍……”
傅一剑挥手示意,叫岳文海立刻离开,他转身对跌坐在地上的七煞三郎冷笑道:“那年轻女子现藏身何处?”
七煞三郎见岳文海从容离去,心中一急,忙道:“师叔不要放走那小子,‘神火环’就在……”
傅一剑浓眉一皱,问道:“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七煞三郎见岳文海已奔出三十丈以外,心中一急,再也顾不得傅一剑的问话,身形似箭地向岳文海追去。
岳文海见计已遂,便提起一口真气,向东南方向奔去。
他此时有如惊弓之鸟,正奔行间,突然看见一道白影恍如一缕轻烟似的向头顶越过,眨眼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他惊讶道:“好俊的轻功!大概也是妙相宗手下的人吧?”
岳文海正在惊讶之际,背后突然传来一阵冷喝,他回头一看,不觉心头大懔!
原来七煞三郎田火儿已经追赶而来,距他只有十丈之遥了。
此刻他父亲的话似又在他耳边响起:“在三个时辰内,要奔出百里以外,为父亲报仇……”
他一咬牙,拼力向前逃奔!
突然——后面传来田火儿喝叱之声,道:“七大护法不要放走那小子!”
叫声方落,突然空际闪下五男二女,七个中年人一字排开,挡住岳文海的去路。
七煞三郎急忙高声叫道:“七大护法,请立刻捉住那小子!”
顿时,那七人一个个长臂伸张,向岳文海身上抓来。
岳文海清楚地感觉四面八方的劲力如似山岳般向他身上撞来,使他窒息难受,顿时眼前一黑,便仆倒下!
第三章 桃花仙子
夕阳西下,天边布满彩霞,这时已是兽云吞落日、弓月弹流星的时分了。
岳文海被一阵悦耳的歌声自梦中惊醒。
他睁开眼来,只见自己睡在一座草棚里。
夕阳射入草棚,洒满了灿烂的霞光,岳文海身形一侧,只觉满身都是酸痛,骨头几乎都被折裂。
但是他终于忍耐着站起来了,右手摸着左臂,最使他惊讶的是插在臂里的那支镖不见了,伤口已敷了一团药。
他的记忆中,在灵隐寺外,有七个中年人联手向他攻来,以后他便什么都不知道了,难道自己已落入“妙相宫”的手中?一阵婉转而甘醇的歌声,从前面的山谷里传来。
岳文海忖道:“是谁唱的歌这么好听?”
他身上又胀又痛,但是他依然缓缓地向歌声之处行去。
放眼向谷内望去,只见丛丛花树,杂花红白相间,绿草如茵,潺潺流水……
岳文海忖道:“现在已是夏末时节,怎地这儿温暖如春?”
他好奇心一起,便顺着谷中小溪行走,走了一会,眼前一排松林,翠绿参天,矮小的花林片片,参差不齐的遍布溪旁。
岳文海自花林参差间,往青翠的松林后望去,只见雪白的大理石砌成一座高大的宫殿,金碧辉煌,红檐绿瓦,雕楼画阁,重重叠叠,直入松林之内。
他顿时目瞪口呆,惊得都愣住了,那悠扬悦耳的歌声,便自那座宫殿的高楼上发出来的。
岳文海停步闭目倾听,良久叹道:“此声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歌声戛然中止,高楼上的门“咿呀!”一声打开,走出一位丫头装扮的少女。
那少女身形一闪,便自高楼上箭射而下,飘落在岳文海面前。
她双手在腰上一叉,杏眼圆睁,喝问道:“喂,谁叫你走出来的?”
岳文海一怔,暗想:“这么美的女子,可是她的脾气却很大……”
那少女见岳文海怔怔地站在那,没有说话,怒道:“我跟你说话听到没有?”
岳文海面色一整,躬身一揖道:“姑娘可是对在下说话?”
他才一躬身,便觉全身无力,立即站立不定,跌倒于地。
那少女噗嗤一笑,走了过来道:“什么姑娘不姑娘的,我叫巧云,我跟你说话,你是中了毒,毒未消除之前,不能走出草棚,你偏要走出来,这一下又跌了一跤吧!”
岳文海自地上爬了起来,怔怔道:“草棚可是姑娘替在下搭的?”
那少女含笑道:“草棚是我家小姐吩咐我们搭的,你臂上中的毒镖也是我家小姐施药拔出来的,日后不要忘记她的恩德。”
岳文海讶道:“原来我臂上中的是毒镖?请问你家小姐是谁?在下在此谢谢她救命之恩了。”
那少女道:“不用谢了,我家小姐姓韩单名翠,人家都叫她‘桃花仙子’……”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高楼上传出唤叫的声音:“巧云……
巧云……”
那少女提高声音答道:“小姐!我在这里!马上来啦!”
转身对岳文海道:“赶快回草棚里去,千万不要到处乱跑。”
那少女说完,身形一晃便没入高楼之内。
岳文海怔怔地望着那少女背影消失在眼前,摇了摇头,自语道:“她小小年纪,便具有这种上乘的轻功,她家小姐桃花仙子的武功可以想像得到……”
他正在自言自语之际,突然眼前人影一闪……
在蒙蒙的暮色中,巧云又飘落在他面前。
巧云手中拿了一枝黄色草茎,道:“我家小姐送你一枝药,拿去吧!”
岳文海双目痴痴地望着巧云道:“你说话真好听!”
巧云柳眉一皱,道:“你怎么啦?喂!我告诉你呀,赶快拿去这枝药,放在嘴里细细嚼烂吞下,否则你在一天后就会毒发死去。”
岳文海接过那枝黄草,呐呐地说:“你要我吃草?”
巧云噗嗤一笑,说道:“你又不是一条牛,谁要你吃草来了?我家小姐说将药嚼烂吞下,比熬汤更好……”
岳文海道:“姑娘,我真的中了毒?”
“哼!”巧云小嘴一嘟道:“你若不信便算了,随你死去!”
岳文海赶忙道:“姑娘,我这就吃草,你别生气。”
巧云回嗔反喜道:“谁要你吃草,这是要你吃药。”
她看着岳文海皱眉将黄草放进嘴里,不由得抿嘴一笑。
岳文海好不容易才将这根草吞下去,看到巧云娇柔的笑容,他撇了撇嘴道:“苦得要死,你倒好笑呢,原来你是骗我上当!”
“我家小姐精通医术,怎会骗你?”
岳文海半信半疑地问道:“竟也有女子会精通医术的?”
巧云冷哼一声,接口道:“你太小看我家小姐了,她不但精通医术,而且文才武术、八卦九宫无所不通。”
岳文海笑了一笑道:“也是个大美人,对不对?”
“哼!”巧云撇撇嘴道:“当然啦!天下的女子有谁比我家小姐更美的?”
岳文海正要说话,陡然之间,他双手一按肚子,“哇!”
的一声,吐出一滩黄水。
一股腥臊之气扑上鼻来,他几乎栽倒地上。
巧云伸手,将他一把揪住,嘻笑几声道:“毒水吐出来,你体内剧毒已减轻许多,可是……”
她话没有说完,忽听高楼上传来一声柔和的声音道:“快把他扔到溪里去!”
岳文海经过一阵呕吐,感觉体内已舒畅许多,被巧云提起觉得全身轻飘飘的。
他正要开口说话,突觉得身子如断了线的风筝,“噗通”
一声掉进溪涧里去。
岳文海掉进溪涧里,只觉水寒刺骨,冻得他全身发抖。
溪水并不深,岳文海自幼便善于游泳,他急忙向溪岸游去,怒吼道:“鬼丫头,你太恶作剧了!”
巧云见岳文海活像一只落汤鸡,直笑得前俯后仰道:“你这人不太老实,该要你吃点苦头……”
岳文海渐渐游近溪岸,正要跃身而上时,突然听到一阵蚊呐似的声音,但听来却清晰异常道:“现在你体内毒性外散,若不浸在水中,等会儿还会循着血脉渗进体内,我那枝‘千年解毒草’便白费了……”
岳文海悚然大惊,忖道:“以前听刘伯伯说过‘千年解毒草’生于冰天雪地中的长白山,千年才能长叶,能解百毒……”
他正忖思间,忽听巧云大声叫道:“喂!听到我家小姐的话没有?你这人真不知好歹。”
岳文海连忙点头道:“多谢你家小姐!”
他将身子完全沉浸在水里,片刻后觉得有一股热气从丹田中上升,全身已没有刚才寒冷了。
四周的水,顿时呈现一片黑色,顺着溪水流去。
岳文海悚然心惊,暗想道:“好厉害的毒性呀!”
就在这时,巧云突然展开轻功,向那座高楼飞跃而去。
片刻时,她又自那座高楼穿窗而出,有如轻燕般飘落在溪涧边。
她手捧一套黄色的文土衫和一付面具,对岳文海招手道:“喂!快上来换衣服,我家小姐有话问你!”
岳文海跃上溪岸,换上黄色公子服,伸一伸双臂,觉得全身舒畅,精神百倍,右手臂的镖伤完全好了。
他仰面打个哈哈道:“那‘千年解毒草’,真是灵妙奇药!”
巧云把手中的面具递过去道:“戴上这家伙去见我家小姐,好好谢谢她!”
“自然!”岳文海接过面具,皱眉道:“这面具好难看呀!”
他戴在面上,大嚷道:“我变成瞎子了,怎么面具上没有开眼窗呢?”
巧云笑道:“男人们最坏的东西是双眼,你以为随便可以看到我家小姐吗?”
岳文海一愕道:“我见不到她,又能怎么谢她呢?”
巧云噗嗤一笑道:“真是个傻小子,少噜苏,我们走吧!”
岳文海双手一摊道:“我看不见路,怎么个走法?”
巧云一声不响,轻轻地抓住岳文海的手臂,他立刻觉得如同腾云驾雾般向前飞去。
片刻间,双足落在地上,一股浓香之味扑入他的鼻孔。
巧云笑道:“到了,记住可不能取下面具,在小姐面前不能胡说八道的。”
岳文海恼怒道:“我几时又胡说八道过?”
室内忽然传来夜莺般的悦耳的声音:“巧云,快带他进来!”
巧云急忙应道:“来啦!”
岳文海被巧云牵引着,走进室内。
他虽然看不见室内的一切,可是他的听觉很灵敏,从室内轻微的呼吸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