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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文海悚然心惊,可是他临危不乱,立刻拔起身形跃了两丈高,冲出网天掌之外。
当他立定身形之际,才看清对方那些黑影,都是黑布蒙面女子,一个个身轻如燕,晃动之间,都落在岳文海四周,把他又重重围了起来。
一时之间,他不知如何来对付她们,那些黑布蒙面女子,却又开始移动身形,这次她们的移动似乎极其缓慢。
岳文海立刻看出她们是在布一种阵式。
霎时一个念头掠过他的脑海,他忖道:“莫非韩翠、巧云二人被她的父亲和舅妈监禁起来,‘啸风楼’派出一批高手来捉拿我不成?”
念头一动,他厉声问道:“你们是不是‘啸风楼’的人?”
那些黑布蒙面女子恍如未闻,仍在移动她们的身形。
岳文海大怒,喝叱道:“你们难道都是哑巴不成?”
其中一个黑布蒙面女子冷哼一声答道:“谁是哑巴?胡说!”
岳文海见对方有人接腔,立刻冷冷问道:“你们是些什么人?在下与你素昧平生……”
刚才开口说话那位蒙面女子,打断岳文海的话道:“少说废话,你能逃出我们的掌招,今夜便可以出得啸风谷!”
她这两句话激起岳文海的豪情,他仰首长啸一声,一式“苍龙出穴”向那蒙面女子攻去。
片刻之间,岳文海连续攻出五招,如长江巨浪,一波波向对方卷去。
那蒙面女子惊咦了一声道:“岳文海你也会‘啸风楼’的招式?”
原来,他这一招“苍龙出穴”,正是“啸风楼”第五图上所载的绝学。
岳文海冷笑一声道:“再接几招试试!”
他大袖一摆,“玉佛朝阳”、“巫山云断”、“苍狗吞月”等招式,齐都施展出来!几个黑布蒙面女子身形飘逸,在他招式中转来穿去,身形灵巧已极,并没有一人受伤。
岳文海见状,暗暗心惊,大吼一声,一式“伽蓝五式”
中的绝技施展出来。
蓦然——空际白影一闪,电光石火般地飘下来一人,罗袖轻轻拂动,便化解了岳文海的招式。
好几个蒙面女子均停步躬身,对那白影人执礼甚恭。
岳文海定神一看,只见谷中站立着一个黑纱蒙面、白裳拖地的娉婷女子。
那女子虽然蒙着面孔,但风仪与气质,站在其他几个黑布蒙面女子当中,有如鹤立鸡群……
岳文海看清白裳蒙面女子之后,躬身一礼道:“韩姑娘你……”
韩翠微微摇手,没有要岳文海说下去,她笑道:“‘啸风楼’的绝技,你已习得十分之五六,该如何来谢我?”
岳文海聪明绝伦,顿时悟出刚才那几个黑布蒙面女子围攻他,原来正是来考验他学习“啸风楼”绝技的程度的。
岳文海拱手一礼,笑道:“姑娘用心良苦,在下一时愚昧不察,请多谅宥!”
刚才同岳文海说话的那个黑布蒙面女子,此刻突然用手扯开她面上的黑布,笑问道:“你看我是谁?”
岳文海惊咦了一声道:“嗨!原来你是巧云!真是人小鬼大!”
巧云的小嘴撇了几撇,嘻笑几声道:“楼主现正在练功,至少两个小时内不会出来。”
她转头对韩翠道:“小姐,我们走吧!”
韩翠淡淡一笑道:“你们要小心点,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乱动,巧云你背起岳文海,叫他戴上面具。”
岳文海听说又要巧云背他,双颊立刻绯红了起来,急忙摇头道:“我可以自己走,不劳巧云姑娘了。”说着大步向谷外走去。
约莫奔驰一个时辰,巧云突然停下身形。
韩翠抬头一看,只见前面是一座高山,山脚下有座年久失修的破寺,寺内一片漆黑,静寂得没有一点声音。
巧云低声道:“到了……”
话声未落,山上忽然传来几声低啸。
韩翠急忙领着她们隐身潜入寺内,藏身在神像之后。
岳文海悄悄问道:“你们带我到这里来干什么?”
韩翠笑道:“看热闹,好戏就要上场了,静静地看吧!”
寺门“咿呀!”,一声向外打开,几条黑影走了进来,寺内立刻燃起火炬,熊熊火光照亮了整个大殿。
岳文海悄悄地向外窥视,只见大殿四周站立了四个劲装彪形大汉,每个人都手举火炬。
就在此刻,寺外走进来四个黑衣大汉,扛着一只大炉鼎,放在大殿中央。
岳文海剑眉微皱,悄悄问道:“他们干什么?”
韩翠忙作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不要说话。
岳文海正在狐疑之际,突然感觉一怔!原来,此刻寺外又走进来三个衣冠整洁、仪宇轩昂的人。
三个人中其中的一人,岳文海已认出那是“妙相宫”的高手,曾经追赶过他。
岳文海心头微懔,暗忖道:“想不到‘妙相宫’的爪牙今夜来到这里,韩翠带我来此不知用意何在?”
韩翠似乎看出岳文海的心事,淡淡一笑,用蚁语传音对岳文海道:“三天前我一人尚不怕他们,现在有这么多人还怕什么?”
岳文海笑了笑,这时他才明白,三天前是韩翠一人把他救走的,当时“妙相宫”在那里的高手如云,韩翠竟能把自己救走,她的武功实在高不可测了。
大殿外鱼贯走进来七人,五男二女,年龄均在四旬以上,一个个太阳穴隆起,双目精光闪闪,一看便知是内外兼修的高手。
七人进入大殿,分立两侧,他们一个个面色都很凝重,彼此仅交换一个眼色,却没有说一句话。
岳文海惊讶地认出那七人乃是“妙相宫”的七大护法。
继七人之后,又走进来五个老者,他们穿着青、白、蓝、紫、黑五种不同颜色的衣袍。 岳文海仔细察看到那五个衣袍不同的老者,年纪都在六旬以上,须发俱白,每人都生具异像。
站在大殿里的人,见那五个老者走了进来,他们都躬身为礼,非常尊敬的样子。
岳文海暗忖道:“这五个老头子,大概在‘妙相宫’里有崇高的地位……”
寺外传出一声宏亮悠长的呼叫声:“宫主驾到——”
那呼叫之声,如似洪钟,足足拖了半盏热茶之久!殿里所有的人,都垂首躬身,不敢仰视。
寺外缓缓走进来十个锦衣大汉,各个都身佩长剑,并肩进入大殿,排立两边。
继十个锦衣大汉之后,走进来五对妙龄少女,一个个都手提彩灯,莲步缓移,簇拥着一个气宇不凡,身着红袍的儒士,慢慢地步入大殿。
大殿里立刻响起一片欢呼之声:“恭迎宫主!”
那穿红袍的中年人,微微点头,态度极其倨傲地说道:“各位免礼!”
韩翠见状,冷冷地低声道:“妙相宗!你的臭架子倒不小!”
岳文海惊讶问道:“什么?那身穿红袍的人就是妙相宗?”
韩翠急忙用手指放在唇边,轻轻地“嘘”了一下,示意岳文海不要说出声音来。
妙相宗走到大殿中央上方,落坐在一张太师椅上,他一双虎目向四周扫去,好似两把利刃插向各人的心上,所有的人都打了一个寒颤,不敢抬头仰视。
妙相宗突然仰面发出一阵得意的冷笑:“嘿……嘿……”
那笑声如似虎啸龙吟,震得大殿上的屋梁格格作响,瓦楞横飞。
他略收意,喃喃自语:“岳斌呀!岳斌!想不到你遁入空门,改名唤姓,二十年后落得个如此悲惨的下场!”
他突然一拳击在面前的桌子上,咬牙切齿地恨道:“田火儿这个没有用的东西,派在灵隐寺卧底两年,竟没能取到‘神火环’,真是有辱师门……”
妙相宗话声未落,门外突然踉跄地走进来一个铁索反捆双手的人,他竟是在灵隐寺卧底两年的智禅!智禅双膝跪在妙相宗面前,哀求道:“弟子罪该万死……”
妙相宗怒喝道:“田火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执法何在?”
一个灰衣中年人应声而出,向妙相宗躬身一礼道:“宫主有何吩咐?”
妙相宗手指七煞三郎田火儿冷冷道:“拉下去,执行本宫极刑!”
那灰衣中年人向左边一招手,便出来四个劲装大汉,挟着田火儿向门外走去。
岳文海暗喜道:“智禅!你对我爹忘恩负义,现在也是你应得的下场!”
蓦然——站在左边的五个老者中,一个白袍老者走到妙相宗身旁,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话。
妙相宗点点头,高声道:“把田火儿拉回来,古老替他讨饶,暂时免死,残去他一目一臂,喝下本宫‘迷魂汤’听候发落!”
几声惨叫,田火儿的右眼被挖了出来,左臂齐肘切断,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襟,使人不忍卒睹。
岳文海低声对韩翠道:“‘妙相宫’的刑法好残酷!”
韩翠道:“慢慢看下去吧,残酷的还在后面呢!”
田火儿残去一目一臂,喝下“迷魂汤”,妙相宗在他天灵穴上拍了几下,冷喝道:“快去把岳斌的‘神火环’找到,早点回宫来!”
田火儿的右眼左臂立刻停止流血,他身上的痛苦似已解除,茫然地点点头,发出狰狞奇怪的笑声,向殿外飞奔而去。
岳文海失惊道:“刚才田火儿喝下的是什么药?”
韩翠点头道:“那是一种迷惑人心志的怪药,凡是喝了那种奇药的人,不能活过一年,但在这一年中,完全受妙相宗控制,为非作歹,危害武林。”
岳文海惊得出了一身冷汗,他想:“田火儿要找的‘神火环’正在自己身上,如果再碰上田火儿,岂能逃出他的魔掌?”
他皱了一下眉头,暗忖:“妙相宗为什么念念不忘‘神火环’,难道他得到神火环,便可以君临天下了?”
他忖思间,突闻妙相宗沉喝道:“执法何在?”
那个灰衣中年人又应声快步走到妙相宗面前,拱手一礼道:“卑职在!”
妙相宗冷冷道:“把灵隐寺那些秃驴拖进来!”
灰衣中年人应声跃出大殿,眨眼之间,便有四个劲装大汉押进来八个和尚。
那八个和尚赤着胳膊,反手被铁索捆住,被四个劲装大汉推了进来,岳文海一看便认出他们是灵隐寺的弟子。
妙相宗冷笑一声问道:“你们这些秃驴把岳斌的儿子藏到哪里去了?”
八人一齐摇头。
妙相宗冷哼一声道:“不用刑你们是不肯招认的!”
他右手一招道:“来人啊!使用火刑!”
两旁奔来八个劲装大汉,从大殿中央那座炉鼎里取出通红的火箝,向八个和尚身上烙去!一阵惨叫之声,八个和尚痛得昏死过去!岳文海见状,大怒道:“这魔头如此残酷,我要和他拼了!”
他正想冲出去,突被韩翠一手抓住肩头。
岳文海道:“请姑娘放开我,我不能眼睁睁看着那八个和尚为我受折磨而死!”
他说话的声音很大,妙相宗目光向神像处扫了一眼,然后冷笑道:“执法!把这八个秃驴一齐推到大鼎里去!”
八个劲装大汉每人抓起一个和尚,预备向大鼎里投去。
蓦然,一声似焦雷般的巨喝,震惊了整个大殿,火光下人影一阵晃动,这时大殿里多了一个黑衣少年来!“妙相宫”所有的高手都为之一怔!妙相宗心头也微微一惊,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他手指那黑衫少年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黑衫少年卓立场中, 口中冷哼了几声,没有回答妙相宗的问话,手指那八个劲装大汉,用威严而带命令似的口吻冷喝道:“把他们放下来!”
八个劲装大汉心头都为之一懔!大殿里的空气顿时紧张起来,每个人祁感到有大战之前,暴风雨欲来之势……
八个劲装大汉竟被那黑衫少年的威势所慑,不敢把抓起的和尚往火炉里丢去,一时竟愣愣地站在那里。
大殿中所有“妙相宫”的高手,都拔出身上的兵刃,怔怔地望着黑衫少年,可是没有一人敢出手一击。
妙相宗到底是一宫之主,他略一定神,冷笑几声道:“你是属何宗派的?免得伤了我们在武林中的和气……”
黑衫少年怒喝道:“不属于任何宗派的,你问这些干什么?”
妙相宗重重地怒哼一声道;“既不属于任何宗派,也有个姓名,'奇+书+网'本宫主刀下不斩无名小卒!”
黑衫少年冷冷接口道:“本人行无名,坐无姓,快些放走那些和尚,万事罢休,否则,哼!”
妙相宗哈哈大笑,笑声一敛,厉声呼道:“护法何在?”
七个中年男女一齐躬身道:“卑职俱在!”
妙相宗怒喝道:“把那小子拿下!”
七大护法诺声移动身形,顿时便把黑衫少年围了起来。
黑衫少年卓立场中,毫无惧色。
他手指“妙相宫”七大护法喝问道:“你们是一齐动手?抑是单打独斗?”
那七大护法中的一个中年妇人欺身而上,冷冷道:“这小子的胆量倒不错,你知道我们尽是些什么人?”
话声未落,右手已抓到黑衫少年的面上。
黑衫少年忙展开“御云乘风”轻功,倏然向后跃开八九步。
那中年妇人一抓落空,心中不由地一怔!黑衫少年哂然道:“‘妙相宫’的护法,武功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