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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顿一下,又问道:“你们如果接不起我一掌呢?”
古风冷笑道:“‘妙相宫’五老如果接不起你一掌,我们五老的名字永远从江湖除去!”
韩翠点头道:“好、好、好、好!”
她用传音之法对岳文海道:“当一击之后,如果我未立刻倒下去,请你迅速背我冲出门去,假如我倒了下去,你可趁混乱之际火速奔逃,愈快愈好。”
岳文海点点头! 她转身对四个丫头道:“当我被击倒的一刹那间,你们三人联手向那五个老者猛烈发掌!”
三个丫头躬身齐诺道:“是!小姐!”
韩翠突然厉声大喝,举起右手向五个老者的头上拍去!
五个老者在韩翠出手的同时,齐声巨喝,十只手掌同时向韩翠身上推来!
两股劲力碰在一起,发出一阵“嘶!嘶!嘶!”之声,片刻之后一声石破天惊的巨响,在大殿里响了起来!
整个大殿都震撼着,尘沙飞扬,弥漫全殿,使人睁不开眼睛,四壁震动,屋梁折断,瓦磷飞扬……
五个老者中,有两个连声闷哼,身子一阵摇晃后,便跌坐在地上!
其余三个老者,双目紧闭,面如死灰,摇摇欲倒。
韩翠感觉体内如遭千钧重锤猛击似地,一口鲜血直涌出来,她银牙一咬,硬把血吞了回去!
突然她觉得眼前星火齐冒,头壳如炸裂般的难过,双脚有立足不稳之感!
倔强的个性支持着她,把牙关咬紧,双脚往下踏稳,在这瞬间,使她暂时没倒下去。
包围他们的数十名高手被这一阵劲力摇撼,都立桩不稳,一个个均跌坐在地上。
岳文海定了一下神,从地上跃身而来,抱起韩翠便向殿外奔去!
青袍老者古风“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顿时跌坐在地上,他口中发出孱弱的声音道:“不要让那女子逃走!”
妙相宗定了定神,向左右的高手厉声叱道:“你们还不快追呀。”
“妙相宫”顿时便有五个高手,弹身向门外追去!
岳文海抱起韩翠刚刚奔出寺外,便听到一声长啸之声,自远方传来!
那啸声如似龙吟狮吼,震动山岳。
片刻之间,一个身形魁梧奇伟的老者,宛如天际神龙御风而来!
在月光照耀下,岳文海已看清那老者手持一根竹杖,年龄至少六旬开外,银髯垂胸,一袭黄衫,威仪出众……
蓦地——“妙相宫”五个高手已赶了过来,联手发出一掌,凌厉的掌风向岳文海背后袭来!
岳文海就地一滚,掌风正好迎面扫向那冲来的黄袍老者。
黄袍老者怒喝一声,手中竹杖斜扫而出!
几声惨叫,“妙相宫”五大高手中便有二人立时倒了下去。
岳文海见状暗暗吃惊,道:“黄袍老者好霸道的杖法!”
韩翠在他怀里,双目微睁,断断结结道:“快……走……我父……亲……来……了……”
岳文海一听,才明白那黄袍老者正是武林一代奇杰——啸风楼主。
岳文海抱起桃花仙子韩翠,向前狂奔。
蓦然,夜空中一声沉喝传来:“是什么人?站住!”
岳文海只觉如焦雷般在他的耳边响起,震得他耳鼓隐隐作痛,他不由自主地停下身形。
空际黄影一闪,转眼间岳文海面前多了一个黄袍老者。
岳文海看清那黄袍老者的面目后,不禁面色大变,但很快地便回复正常,高傲地将头倾侧一旁。
因为他已看清楚啸风楼主韩尊天那骄傲冷峭、无视于一切的漠然表情,所以他也报以高傲冷漠。
韩尊天冷峭的目光在岳文海身上打量一番,浓眉一皱,冷冷问道:“你是什么人?”
岳文海也冷漠地答道:“在下岳文海!”
韩尊天鼻孔重哼一声道:“好大的胆子,你竟敢抱住她?”
岳文海哂然道:“有何不敢?”
啸风楼主怒喝道:“小子,你知道她是什么人?”
岳文海答道:“她是啸风楼主的女儿,有什么不对的?”
啸风楼主冷哼一声,目射精光,道:“还不赶快放下她!”
岳文海冷笑一声道:“在下救人要紧,绝不能就此放下她不顾!”
啸风楼主怒不可遏,他没想到眼前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娃儿竟敢顶撞他,他以啸风楼主的威名,武林中人谁敢对他说句不中听的话?
是以,他越想越觉得有气,双目一瞪,仰首发出一声长啸。
啸声直冲云霄,四周树木震动,树叶纷纷飘落。
岳文海只觉身上有如遭到千斤巨锤撞击般的,晃了几晃,几乎跌坐在地上。
体内受到重伤的韩翠,本来已是闭目昏迷状态,但经这一声巨响,却震醒了过来,睁开眼来便看见她的父亲对岳文海狂怒而视,心中大为惊诧。
她知道她爹在狂怒之际,才会发出啸声,继啸声之后便要出手杀人了。
她喘了一口气,声音颤弱地道:“爹……你不能……杀死……他……”
啸风楼主闻言心头一愕,皱眉道:“为什么?”
韩翠吁喘道:“因为他……救了……我!”
啸风楼主愕了愕,浓眉倒竖,喝问道:“你为什么救她?她与你有何关系?”
岳文海怒道:“难道一定要有关系才能救人吗?”
这句话问得啸风楼主一愣,他想对方说得有理,难道一定要有关系才能救她吗?江湖中人,除了自卫,就是行侠仗义,见有不平,拔刀相助……
他想到这些,微微地吁了一口气……
在四十年前,他自己不也和面前这小子一般行侠江湖,到处救人,直到后来为了贞妹才息影江湖……
岳文海见啸风楼主呆站着不说话,面上现出凄然之色,顿时自己也不再多言。
正在他们默然相对之时,后面有无数声怪啸传来,紧接一阵惨叫之声响起,划破沉寂的夜空!
岳文海回头一看,只见无数条黑影正向这边狂奔而来,他想:那些人一定是“妙相宫”的高手。
一念未了,啸风楼主已迎了上去,拦住那些人。
啸风楼主每出竹杖,便有几人惨死杖下,他看得心惊胆寒,啸风楼主武功高深莫测传言非虚。
岳文海看得心中一动,忖道:“趁啸风楼主与‘妙相宫’高手打得难争难解之际,正是我觅地隐藏起来为韩翠疗伤的好机会。”
转念之间,便折向左,飞奔入林,隐身密林之中。
这时月影西斜,已近五更时分了。
岳文海找到一个丛林茂密、极为隐蔽的地方,把韩翠轻轻放下。
这时韩翠已经是双眸紧闭,口中气喘吁吁,伤势极重,岳文海在她耳边问道:“姑娘现在觉得怎样?”
韩翠微睁双目,向四周一看,只觉自己仰卧在一块青石板上,四面古树笼罩,林内秋虫唧唧……
她问道:“这是什么地方……我爹呢?”
岳文海道:“你爹现正与‘妙相宫’的人在周旋,我特别找这所隐蔽的地方,看看你的伤势。”
韩翠吁喘了一下,摇头道:“我的伤……很重……恐怕……”
岳文海道:“伤在阴阳掌下,便无药可医吗?我不相信!”
他忽然想起巧云的话,忙问韩翠道:“巧云曾对我说,姑娘精通医术,速开一张处方来,我立刻去买药。”
韩翠摇头叹道:“伤势重……得……很……恐怕……药……石……罔效了!”
岳文海焦急道:“总比等死好些,快说药名。”
韩翠闭目沉思片刻,说道:“十三味方,加附子、木香各一钱同煎,冲七厘散三钱服下,再服夺命丹三付,再服加减十四味方二付。”
岳文海默诵一遍,道:“我已记住了,现在去镇上买药,姑娘好好在这里休息一会,我尽快赶回。”
韩翠眼中泪水涌现,泛出感激的光芒,哽咽道:“得一……
知己……虽……死也无憾……了!”
岳文海安慰她几句,遵照韩翠的话,采下许多树枝,在韩翠躺卧的四周插成阵式,然后奔出林外。
此刻天已黎明,他展开脚程向镇上奔去,约莫半盏茶工夫,便已来到镇上。
走到一家药店门前,只见大门紧闭。
岳文海一心顾念韩翠病危,急忙用力拍击门环,半晌,仍未见有人开门,心中焦虑已极,便猛力一掌击在门上。
“哗啦!”一声,两扇大门被掌风击倒!
岳文海目光触及,只见一个黑衣老叟面黄肌瘦、双目微闭,趺坐在大厅椅子上,对岳文海的闯进屋来,恍如未见。
岳文海见状大奇,大步走进室中,大声叫道:“喂!老板,你们卖不卖药?”
黑衣老叟宛如老僧入定,充耳未闻。
岳文海喝道:“喂!你是聋子?”
黑衣老叟睁目怒叱道:“谁是聋子?年轻人说话客气点!”
岳文海冷笑一声道:“原来你是在装聋作哑,我问你,贵店是否卖药?”
黑衣老叟右手一招道:“把处方拿来!”
岳文海忙在桌上拿起纸笔,照韩翠刚才口述的药方,一字不漏地写了出来,递给黑衣老叟。
黑衣老叟一看药方,面色立变,双手顿时颤抖起来。
岳文海在一旁看到黑衣老叟的面色,暗暗惊讶。
黑衣老叟突然仰首发出一声狂笑,从椅子上霍然跳起,在屋中手舞足蹈起来。
他口中不断地边笑边喃喃自语道:“老婆子,你有救了!你有救了!”
黑衣老叟笑容忽敛,立刻嚎啕大哭起来。
哭得很伤心,泪涕纵横,足足哭了半盏热茶之久。
岳文海在一旁看得莫名其妙,他忖道:“这糟老头子大概是个疯子吧!”
他干咳了一声,道:“老丈可以为在下拿药了吧?”
黑衣老叟止住哭声,道:“不忙,老夫先要问个清楚,才能给你的药。”
岳文海心中惦记藏身林中伤危的韩翠,忙道:“老丈有话请快说!”
黑衣老叟白眉一动,问道:“请问少年人,你学医多少年,师长何人?”
岳文海被问得一愕,道:“在下并未学医,更不懂医术,老丈问此何意?”
黑衣老叟道:“刚才看见是你写的处方,何必隐瞒老夫呢?”
岳文海笑道:“老丈误会了,在下确实不懂医术,刚才的药方是别人教我写。” 黑衣老叟讶问道:“是谁?”
岳文海缓缓答道:“是一位年轻女子,她因为伤在一种歹毒的掌下,所以叫在下来买药疗伤。”
黑衣老叟更加奇道:“是否是被一种阴阳掌掌风所伤?老夫行医一生,研究药理半辈子,就是没有把这个药方研究出来,那女子必是绝代奇才……”
岳文海笑道:“老丈说得不错,这女子不仅精通医理,而且武功高强,风仪出尘,八卦九宫之学,无一不通……”
黑衣老叟道:“少年暂待一会,老朽的老婆子,三日前也伤在阴阳掌下,现在正处在昏迷状态中,老朽照此药方给老婆子医治,然后便同你去看看那位绝代奇人。”
岳文海惊讶道:“尊夫人是不是被‘妙相宫’五大长老的阴阳掌所伤?不知尊夫人如何招惹他们了?”
黑衣老叟叹了一口气道:“说来话长,我们先救人,然后再慢慢谈吧!”
他持药匆匆走入内室,片刻而出,哈哈大笑道:“老婆子无碍了,少年人!咱们走吧!”
二人一阵急奔,回到林中,岳文海迳向韩翠休息之处走去。
片刻之间,便已到了那茂森隐蔽之处,岳文海放目一看,哪里还有韩翠的影子?岳文海看得一惊,他四处察看,那地方所布起的阵式并未被毁去,仍然完好如初。
岳文海焦急地道:“我离此还不到一个时辰,地方如此隐蔽,难道已被别人发现不成?”
黑衣老叟察看阵式良久才道:“老朽虽然经年研究医道,然对阵式八卦之学,亦窥一二,此阵名为‘九九迷宫阵’,一般人兽走入阵内,不到几步便会困入阵中,照此以观,韩姑娘可能是自己走出阵外的。”
岳文海摇头道:“不会,韩姑娘受伤极重,无法行走,一定是有人潜入阵内,把她抱走了。”
岳文海把昨晚发生之事,简单对黑衣老叟说了一遍。
黑衣老叟沉吟一会道:“据老朽判断,韩姑娘不是被她令尊带走,就是不幸落入‘妙相宫’人之手。”
岳文海点点头道:“老前辈说得对,十之八九是被她父亲带走了。”
二人正交谈间,忽然有呼唤之声传来:“翠儿!翠儿!翠儿!”
岳文海听了惊讶道:“啸风楼主来了!”
他话声甫落,空际闪下来一道黄影,眨眼之间,便来到岳文海面前。
那人冷芒似的虎目向四周一扫,喝道:“好小子,你把我女儿藏到哪里去了?”
岳文海一见果然是啸风楼主,身上一袭黄袍染满血渍,双目充满血丝,一副狰狞的面貌。
岳文海见了他这副可怕的面孔,先是一阵惊讶,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啸风楼主见岳文海怔怔地望着他没有说话,更加大怒,喝道:“小子,你为什么不说话?翠儿到哪里去了?”
岳文海回了一下神才道:“晚辈刚才替姑娘取药归来,便没有看见她,也不知她去哪里了。”
啸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