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前,一定可以到达敝庄。”
兴佛大师问道:“施主与那神鼓上人在何处见面的?”
刑邪答道:“在岳阳楼见面的,不过在下与那神鼓上人同行,并非有意拉拢,搞什么关系,而是他要我同他一道去找济世平医病而已。”
岳文海插口问道:“济老前辈在北方,如何在此相遇?”
刑邪淡淡笑道:“这就是所谓无巧不成书了,在下同神鼓上人就在这里碰上了济兄台了。”
济世平冷哼一声道:“如果今日不是碰上岳老弟,几乎连性命也丢了。”
刑邪笑道:“完全是出于误会。”
他们边走边谈,不知不觉, 日已西沉,新月已挂在天边的时分了。
岳文海见巧云的背上越肿越大,心中十分焦虑,问道:“还有多远的路?”
刑邪手指前面远远森林中,透射出来的灯光,道:“前面森林之内,便是敝庄了。”
岳文海吁了一口气,道:“总算是快到了!”
众人随着刑邪进入森林,突然人影闪动,树上飞下来七八条大汉来。
刑邪手一挥道:“是庄主回来了。”
那几个大汉一看是刑邪,连忙躬身道:“恭迎庄主!”
刑邪道:“东方红,西方黑,快回家中去杀猪宰羊,准备招待贵客!”
那几个大汉一齐躬身道:“是!庄主!”
转身飞奔而去。
刑邪转首对众人笑道:“在下已吩咐庄中准备一点酒菜待客,请各位不要推却。”
岳文海道:“救人比喝酒要紧,在下之意,请庄主先拿出手套拔出云姑娘的毒镖,盛宴在下先领厚意了。”
刑邪哈哈笑道:“岳兄台不必性急,既然来到敝庄,还怕云姑娘身上的毒镖拔不出来吗?”
远远只见一簇人群点起灯笼火把,前来迎接。
这时天笆已黑,众人穿过森林,远远地便看见一座雄伟的庄院,大门口高悬三个斗大的红字:“腾蛟庄!”
庄中高手不下一百,均集聚于庄外,迎接庄主。
刑邪把庄中七大老者,十大护法,二十个香主,十大高手,一一为众人介绍。
岳文海心中暗忖道:“腾蛟庄规模越来越大,这般恶势力如果不消灭,将来势必贻祸江湖……”
忖思中,已随众人进了大门。
岳文海向大厅放目望去,看得不禁一呆!原来那庄中大厅之内,灯烛辉煌,照耀得如白昼。
两旁排列数以百计的劲装大汉,大厅上方摆了三桌酒菜,中央稍下方,坐了一个乐队,此刻正在演奏着柔和的音乐。
众人跟随刑邪一进大厅,大门便自动关闭起来。
岳文海一瞧那两扇大门,俱是铁铸成的,他心中暗暗发笑,忖道:“区区两扇铁门,能关得住在下吗?”
金毛浪人低声对岳文海道:“这大厅之内,好似有股不正常的香味,从现在起,我们要多加注意,等一会儿,酒菜千万不能吃,看我的行动……”
岳文海点点头。
刑邪延客人坐,态度极殷勤。岳文海放下巧云,落坐在桌旁。
刑邪高举酒杯,笑道:“各位远来,敝庄没有好的酒菜,我们来痛饮这一杯!”
说着,仰起脖子,把那杯酒干了。
岳文海、金毛浪人等人俱已端起酒杯,金毛浪人笑道:“庄主如此款待,马某心领,借花献佛,我这一杯敬庄主如何?”
刑邪面色略略一变,笑道:“哪有客人先敬主人的道理?”
岳文海拉了金毛浪人一把,金毛浪人勉强坐了下来,兴佛大师目视岳文海,岳文海会意,起身笑道:“蒙庄主款待,盛情心领,只因云姑娘毒镖在身,救人如救火,实在食难下咽……”
刑邪呵呵笑道:“这是一件小事,老弟放心,马上叫一个护法抬云姑娘到后厅取出毒镖就是了。”
他转面对身侧坐的一个蓝袍中年大汉,道:“沈护法,速抬云姑娘到后厅去,拔镖疗毒……”
济世平急忙接口道:“只要你们把毒镖拔出,毒由在下来医疗好了。”
那位沈护法应声抱起巧云走向后厅。
刑邪笑道:“现在请各位尽情一饮,人生有酒须当醉!”
他轻轻拍了一下手,吩咐道:“叫云仙出来唱歌娱客!”
片刻间,在一阵音乐伴奏下,大厅顶上忽然响起歌声。
众人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白裳少女,在四个美貌如花的丫头簇拥下,乘一块云板,从天花板上缓缓下降到大厅里。
岳文海仔细向那女子看去,只见她长得玉面朱唇,黛眉风目,一颦一笑,慑人心魄!他心中忖道:“这女子的媚力很少见到,她的容貌之美,恐怕西施复生,也难和她相比……”
他正在忖思之间,忽听那女子在音乐伴奏下,开始唱了起来。
边唱边扭着蛇腰般的身材,夜莺般的声音,让人有绕梁三日不去之感。
岳文海听得不由点头叹道:“歌词美极了,唱得也哀怨动人,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突然听到志清道人在桌上擂了一拳,霍然站起身来,怒喝道:“刑邪!你酒中放了什么?”
刑邪呵呵怪笑道:“道长大概是喝醉了吧!”
志清道人忽然觉得腹痛如绞,怒叱道:“什么喝醉了,你的酒中分明是下有毒药……”话没有说完,身子晃了几下,便倒了下去。
金毛浪人起身,冷哼一声,道:“原来你还想毒死老夫,想在老夫身上发一笔横财吗?” 顿时满桌的杯子,被他一掌击得飞舞起来。
刑邪面色大变,站起来,冷冷道:“你们都喝醉了。”
就在这时,兴佛大师和济世平俱倒了下去。
金毛浪人大叫一声,道:“肚子痛煞我也!”
庞大的身躯,也萎缩在桌子下去了。
岳文海见金毛浪人倒了下去,也跟着摇晃了几下头,道:“你们可真厉害,在下也喝醉了。”
他身子一斜,便躺在椅子里不能动弹了。
刑邪见众人俱皆倒下,不禁得意地长笑而起,朗声道:“把他们用绳索都捆起来,丢到后面去喂蛇!”
沈护法低声道:“庄主,卑职看他们其中有诈。”
刑邪笑道:“不会的,我们酒中放了穿肠毒药,同时大厅里又燃有毒香,他们就是铁打的身子,也抵挡不住。”
沈护法带了七八条好汉,拿起绳索就捆。
刑邪道:“先捆那姓岳的小子,这家伙的武功甚高,连神鼓上人也不是他的对手。”
沈护法命两名大汉去捆岳文海,可是那两名大汉连翻也翻不动岳文海的身子。
两个大汉面色同时一变!沈护法怒喝道:“吃饭的东西,让本护法来!”
他飞起一脚,向岳文海身上踢去!“哎哟!”沈护法惨叫一声,身子被弹得五尺多远,滚到桌子底下去了。
刑邪看得面色大变,跃到岳文海面前一看,使他更加惊奇了!原来,岳文海双目紧闭,身子僵直,状似死去,为何沈护法会滚跌五尺开外?刑邪定了一下神,喝道:“饭桶!再来三个人,去拿刀来,先砍他三十刀再说!”
三个大汉应声而至,三人同时举起长剑,向岳文海身上砍去!三把剑尚未接近岳文海的身上时,突然一股巨大的劲力,向三柄长剑弹去!三柄长剑顿时从那三今大汉手中弹出,同时三个大汉暴退了七八步,跌坐在地上。
刑邪吓得一呆!整个大厅里的人,看得面色都变了!岳文海的身子还是僵直地躺在那里。
刑邪面色一整,细看良久,忖道:“难道这小子阴魂不散,在这里作祟不成?”
刑邪从来不相信有鬼,这次他却不能不相信。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叫道:“有鬼!有鬼!”
经人一叫,全厅里的人+都乱成一团,恰在这时,厅里的灯也被风吹熄了。
一种怪叫之声,自大厅里响起!腾蛟庄里所有的高手,一齐跑向后厅逃命,刑邪到底是一庄之主,他大喝声,叱道:“不准跑,把灯火重新点燃!”
那些乱成一团的人,经刑邪一声大喝,一时都安静下来。
刑邪道:“快点灯,鬼是最怕火的,赶紧放火烧了这几具尸首。”
片刻之间,大厅灯光重明。
可是眼前景物,又吓得他们魂飞天外,拼命逃命。
原来岳文海已经僵直地站立在那里,口张眉动。
刑邪大喝道:“死后还魂,你们快去拿大粪来!”
岳文海大喝一声,道:“拿你妈的!”
一掌向刑邪击去!距离甚近,加以刑邪事先没有防备,被岳文海一掌打得弹飞而起,栽倒一丈开外。
刑邪大叫一声,便惨死当场。
岳文海的身形一闪,便抓住沈护法的肩头,喝道:“哪一个敢动手,以刑邪为例。”
整个腾蛟庄的高手,都为之一怔!岳文海朗声道:“各位只要从现在起,改邪归正,既往不究,快离开腾蛟庄吧!”
大家看见刑邪已死,又见岳文海惊人的武功,没有一个敢出手的,一时之间,一哄而散。
岳文海冷冷地问沈护法道:“你把云姑娘放在何处?从实招出便可以饶了你。”
沈护法道:“刚才奉庄主之命,把她丢到蛇坑里喂毒蛇去了。”
岳文海心中一惊,急忙问道:“蛇坑在何处?”
沈护法答道:“在后院假山下。”
岳文海放了沈护法的肩头,便往后院奔去。
金毛浪人突然站了起来,叫道:“岳老弟慢走一步。”
他一边叫住岳文海,一面出手如电,扣住沈护法的右腕,冷冷问道:“你老老实实说,把云姑娘藏在何处?”
沈护法摇头,哭丧着脸道:“在下句句说得都是实话!”
金毛浪人叱喝道:“放屁!你能瞒住老夫一双大法眼!”
岳文海转回身形,走了过来,问道:“老前辈何以知道他说得是假话?”
金毛浪人笑道:“这家伙长得一双桃花淫贼眼,云姑娘那么漂亮,他会舍得将她丢去喂蛇,至少要经过他奸淫后,才会丢入蛇坑,可是刚才并不容许他有时间下手。”
岳文海点头道:“老前辈判断得正确,刚才几乎中了这淫贼的奸计。”
沈护法叹了一口气,道:“你们冤枉好了,我是有口莫辩。”
金毛浪人骂道:“放你妈的屁,你如果再不说出来,小心老夫要让你错骨分筋。”
沈护法闭目不言。
金毛浪人怒道:“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吗?” 伸手向沈护法的右臂一掀一抬,沈护法惨叫一声,右胳臂便错开了。
沈护法痛得额上汗如雨下。
金毛浪人喝道:“你到底是说也不说?”
沈护法道:“我如果说出,你要放我一条生路。”
金毛浪人点点头:“自然,同时我还会把你右臂错开之处立刻接好,不过我还附带有一个条件。”
沈护法问道:“什么条件?”
金毛浪人道:“把解药拿出来,我这三个朋友都中了你们的毒。”
原来,志清道人、兴佛大师和济世平等人俱喝了酒,中了毒药,而金毛浪人和岳文海刚才都是假喝,酒早已倒在地上了。
沈护法点点头。
金毛浪人右手一抬一掀,沈护法一咬牙,右臂果然复原了。沈护法吁了一口气,道:“那位姑娘背上的毒镖早已拔出,锁藏在后院石洞里。”
他说毕,探手入怀,取出四包解药交给金毛浪人,道:“他们每人服下一包,便无碍了。”
金毛浪人接过四包药,倒人志清道人等人口中,片刻之后,三人果然苏醒过来。
岳文海奔到后院,看见果然有个石洞,可是石洞的门已经开了,他走人石洞,哪里有巧云的人影?遍寻不着,不禁大吃一惊!就在这时发现一块石板,石板之下压着一张白纸,岳文海拾起一看,面色微微一变!原来那张白纸上并没有写一个字,仅画了一把冥纸而已。
岳文海沉思良久,仍想不出是何用意。
就在这时,金毛浪人马虎和兴佛大师等人俱已来到石洞里。
岳文海把所见一切说了一遍。
沈护法道:“这冥纸记号,可能是‘幽冥宫’的标志。”
他一语提醒岳文海,他点头道:“你说得不错,那‘幽冥宫’的人,每人额头上都挂着一叠冥纸。”
金毛浪人道:“我相信他们去得不远,我们尽速去追吧!”
兴佛大师道:“那‘幽冥宫’距此并不.太远,我们只要加紧脚程,半日之内一定可以追到。”
岳文海转身出手如电,点了沈护法身上几处大穴,沈护法面色大变。
岳文海冷冷道:“我今夜不废除你一身武功,将来你还是为害江湖。”
沈护法双膝跪了下去,哀求道:“小人家有八旬老母,小人已经痛改前非,只乞求留下一条命回故乡就可以了。”
岳文海冷笑道:“谁会杀你,看你这个贪生怕死之像。”
他出手如电,叭叭几下打在沈护法身上紧要之处,然后道:“你一身武功已经废除,可以滚了,腾蛟庄今后将永远在江湖上除名。”
沈护法叩了三个响头,起身而去。
金毛浪人仰首吁出一口大气,叹道:“闹了半夜,连一滴酒也没有进喉,放把火烧了这座鸟庄,出口怨气吧!”
他果然打燃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