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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剑之魂’南幻岳相较,他们够看不够?莫说他二位了,就算整个“十二伏龙手’到齐,加上“伏龙团’的当家“金龙首’关威,能不能在我手中讨了便宜还是个大问题。
……〔大鼻鬼注:原书此处缺一页〕
花超恐惶的叫道;
“我是为了你,南兄,全为了你啊……”
南幻岳“呸”了一声,叱道:
“放你娘的狗臭屁!为了我?为了我什么?范欣欣对我不忠,丧德失节,自有我来惩治她,还犯不着你给她一匕首,你之所以杀了她,无非是想来个死无对证,推却责任而已!
“但你却大大的错了,花超,她固然是淫妇,你又何尝脱得了奸夫之名?你杀了她,她虽是罪有应得,咎由自取,但,也从这—点上,越发显出你居心的歹毒和手段的狠辣,你害得她,我也容不得!”
花超咬咬牙,又惊又怒的叫;
“南幻岳——你不要欺人太甚!”
南幻岳冷冷的一笑,说道:
“多少年来,姓南的一直就是这个词调,怎么着,你还能啃了南爷的鸟!”
马寿堂鼓起勇气,大喊道:
“姓南的,你要搞搞清楚,和‘伏龙团’作对的人会有个什么后果?你若对我们不利,即是对整个‘伏龙团’不利!”
嗤之以鼻,南幻岳道:
“‘伏龙团’算什么狗屁!我就是要对付这拨子乱七八糟,包括你们一双王八蛋在内,姓马的,你妄想用你们的组合来吓唬我,可是敲错了你娘的算盘了!”
满脸的横肉紧扯着,马寿堂色厉内荏的叫:
“南幻岳,你休要狂得过火,我们并非含糊你,只是不欲你为了一个烂女人道到杀戳而已,你别不识好歹!”
哧哧一笑,南幻岳望着地下的范欣欣尸体,悲悯的道:
“可怜啊,范欣欣,你这次的不贞行为换来了什么?连死了以后犹被人一口一声的辱骂!”
马寿堂大吼道:
“姓南的,你现在立即退走,我们答应不再追究,否则,你一定要闹下去,恐怕吃亏的不会是我们!”
南幻岳眼皮子都不撩一下,道:
“你糊涂了,马九爷!”
马寿堂伸手一指,道:
“看看你的后面吧,姓南的!”
南幻岳大刺刺的一站,道:
用不着看,我知道你们一干爪牙已经在我背后蠢蠢欲动了,马九爷,说句不怕你老生气的话,你们这批手下,虽是一个个牛高马大的汉子,其实全乃废物一堆,有了他们和没有他们一样,帮不上你们半点忙!”
果然,在白麻石铺地的庭园里,于暗影中,不知道什么时候业已站立着十几名手执刀棒的彪形大汉了!
马寿堂实在忍无可忍,向花超道:
“五哥——姓南的等于骑到我们脖子上撒尿了,不管他怎个厉害法,这口气也叫我们咽不下,何况,我看他是决不会善甘罢休的,我们越将就,他越跋扈,就算是我们跪下来叫他爹,他也一样放不过我们,与其叫他看扁了我们,不如豁出去拼个死活!”
花超脸上是一阵青,一阵白,讷讷的道:
“老九,你虽说得有理,但是,你不知道南幻岳那一身本事强到了什么地步……有关他的传闻,我听得太多了……”
马寿堂恶狠狠的道:
“说不准这小子果真是浪得虚名也未可定,五哥,东湖上多的是名不符实的银样蜡枪头!”
青儒生花超艰涩又痛苦的歪曲着脸,低哑的道:
“他——唉,老九,整个天下武林道的‘七大煞君’之一,会是‘银样蜡枪头’么?你不要太往好处想——”
马寿堂看了看站在那里傲岸顾盼,形态自若的南幻岳,满肚皮的怒火抑制不住,愤恨的道:
“就算他是黑白双道上的老祖宗吧。五哥,我们也无法受这种气哪,况且即使我们能受,他也不会放手,与其窝窝囊囊的栽跟头,何不轰轰烈烈的干一场?我们拚上一死,可能还有条生路?”
柳残阳 》》 《千手剑》
第八章 血雨溅飞千手
南幻岳不待花超回答,已笑哧哧的道:
“你们还有条屁的生路!我老实告诉你们吧,你们动手也好,束手也好,你们除了死,便不会有第二种下场了!”
马寿堂大吼道:
“姓南的,你少卖弄这一套,人家含糊你‘剑之魂’,老子可不放在跟中,什么‘剑之魂’?完全是下三流的鸡鸣狗盗!”
南幻岳仲了个懒腰,道:
“我懒得和你再斗口舌了,你实在不配和我多说话,怎么样,你们商量好了没有?姓南的素来便宜敌人,让他们挑拣最适当的搏战方法,当然,无论哪种方法其后果都是一样的。”
“咯噔”一咬牙,马寿堂叫道:
“五哥,再不干我们今后就无颜面对堂口弟兄,更无颜在道上混下去了!”
花超极其勉强的,点点头:
“好——吧!”
于是——
马寿堂暴叱:
“弟兄们,先摆平这邪龟孙!”
十几个魁梧的大汉喝吼如雷,一拥而上,刀如雪,棍似风,一股脑的望南幻岳身上招呼过去!
南幻岳站在那也动也不动,猝然间寒芒如闪电般掣飞迸射,青森林的光辉泛散着一丝的冷气映旋,就那么快,那么准,刹时“丁哩当啷”刀棒掷弃一地,十几位仁兄也分成十几个方向仆倒一地——每个人俱是咽喉上被锋刃透穿,势血泉涌,洒染得满庭一片殷红!
这一手绝高剑术功力上的显示,虽然南幻岳犹未曾展露出他那独霸江湖的有如恶魔般的剑法——“千手千魂剑”的正式招数来,但已具备了其中第一手“千手闪”的威力了!
而仅仅就是这么一点点,他那绝活里的雏形功力显示,十几名牛高马大的汉子业已全死净了!
就在石价上的花超与马寿堂膛目结舌,不知所措中,南幻岳手中握着的“寒水红”软软垂拖于地,细窄的刃口上,鲜血淋漓,他摇摇头,平静的道:
“我有一套剑法,名叫‘千手千魂剑’,一共只有两式,前一式称为‘千手闪’,第二式唤作‘千魂灭’,这第一式‘千手闪’,最适宜是在同时间攻杀多数敌人,而且刃透咽喉,致命处具为此同一部位,只要我一用这式剑法,不论淋漓尽致的发挥,或是只略略作一种显露,就会形成此一结果。”
“我很诚恳的告诉你们,希望你们也注意自己的喉头,别叫这玩意一家伙贯穿了,要知道,咽喉为全身重要部位之一,假如叫东西贯穿,你们就永远不能尝试第二次了!”
嗓跟里像撒进去一把砂,又涩、又干、又粗磨,花超面青唇白的道:
“南幻岳……你不要……过于赶尽杀绝……欺人太甚!”
猛然蹲身,马寿堂半声不响,双手暴挥,一片有如鱼鳞似的寒光锐啸飞罩南幻岳!
拖垂于地的细长软剑倏然一抖,快得不容人们的瞳孔追摄,将数十响汇成了一响——“当”!已经抖得笔直的剑身上竟在这瞬息间穿串着三十枚铜钱大小,周沿锋利无比的“鱼鳞镖”!
南幻岳的动作快得出奇,他手腕反挫,“嗖”、“嗖”、“嗖”的怪响骤起,剑刃上穿连着的三十枚“鱼鳞镖”已经飞射了厚来的地方,这时,马寿堂和花超正扑向大厅!
飞回去的“鱼鳞镖”就有如一蓬光雨,闪动着蓝汪汪的芒影,那么快,那么疾,更抢在花超和马寿堂之前截在厅门,于是,两个人齐齐叱喝,分向两侧跃去!等他们微喘着站好,一回头,南幻岳业已含着一抹冷清的笑意站在他们两人的中间了!
马寿堂吸了口气,大吼道:
“姓南的,你总要让我们进去取兵器吧?你欺侮我们赤手空拳算是什么英雄好汉?”
花越也叫道:
“南幻岳,你是江湖上的顶尖人物,总不能占我们这种便宜吧?”
南幻岳不屑的一笑,猛一转臂,细长的剑身就好像一条活蛇似的“咝溜”穿进了他松松围在腰际的黑皮剑鞘之内!
双目的冷芒与他脸上的笑竟完全是两种味道,他低沉的开了口:
“那么,我也空手奉陪!”
花超与马寿堂两人顿时精神一振,大喜过望,他们知道南幻岳素有“剑之魂”之称,在这条“寒水红”一的造诣,业已到达剑道一门的止境了,与他在兵刃上相较,无可置疑的只有死路一条,但拳脚功夫上他们认为南幻岳却不一定有他剑术功夫那么高强,换句话说,他们求生希望也就大得多了!
花超向马寿堂使了个眼色,道:
“南幻岳,你说话算数么?”
南幻岳冷冷的道:
“什么意思?”
花超舐舐唇,道:
“你不会在我们较量之际抽冷了出剑吧?”
南幻岳看着他,有些惊奇的道:
“你们以为你们算是什么角色?我会这般如临大敌也似和你们虚实施展,而你们以为我们这场较斗又会持续多久?说句老实话,恐怕你们连想还来不及想到什么,事情业已结束了。”
马寿堂愤怒的道;
“少吹大气,这要试过才晓得!”
南幻岳瞄着他道:
“那就来试,我儿。”
斜刺里,花超飘然掠进,掌影如刃,同时攻向南幻岳上盘七处要害,双腿飞绞,疾缠南幻岳下半身,马寿堂更不迟疑,中锋挺进,抖手十九掌猛劈而至!
南幻岳蓦然原地翻旋,掌竖似刀,眨眼之间千百掌走着长短参差的笔直路子齐飞——仿佛一蓬光线进射,毫无转折,只是那么又快又密的蓬射,有如掌势幻成了光影,而光影又散在空气中,马寿堂立即尖嗥如泣,连连打着旋转翻出,全身上下,皮开肉绽,形成一条一条的血口子,似是利刃所削!
南幻岳眼皮子也不抬的道;
“‘血刃掌’听说过么?这是一种采取最直接的短路子出于的掌法,干脆、快捷,毫不拖泥带水,面且,掌沿如刃!”
肚裂脑葫,奄奄一息的马寿堂坐在那里,背靠着门,他张着一双三角跟,沙沙哑哑,断断续续的咒骂着:
“不用——得意——南幻岳……‘伏龙团’……不会……会饶过你的……你今后的岁……月……永……永没有安……宁……日子!……过了!”
南幻岳睨看他,道:
“太岁头,你快上道吧,别要死不活的在这里赖着窝囊我!”
披肝沥血的尖嚎一声,马寿堂突然不可思议的腾跃而起,有如一头疯虎般血淋淋的扑向南幻岳!
南幻岳冷冷一笑,右手猝挥,中指急伸,“嗤——”声锐呐,一缕劲风宛如铁棒般射出,扑至一半的马寿堂,庞大的身躯猛的一挥,立时头下脚上撞到地下,“砰嗤”暴响,大好的一颗“太岁头”业已变成了白红搅拌的一团烂肉糊!
南幻岳摇摇头,道:
“金刚指。”
他缓缓的,步下台阶,这时,花超刚好爬了起来,姿式宛如下跪一般,南幻岳毫无情感的注视着他,阴沉沉的道:
“马九爷已上路了,花五爷,你还在等什么?”
花超浑身的血,满脸的血,形同厉鬼般可怖,他喘着气,血与汗湿透了他的重衫,瞪着一双跟珠,他惊惧至极的颤抖着叫:
“南幻岳——我已经受了重伤,我已经没有了抵抗力……你不能……不能动手杀害一个如同我这样的残废人……南幻岳,你还是道上的豪雄,江湖的霸主,……你该有点度量……讲点道义……”
南幻岳深深的看着他,缓缓的道:
“当你突然间一刀子插进范欣欣肚皮里的时候,花超,你有没有想过这几个字‘度量’与‘道义’?”神色酷寒,他又道:
“你只是头披着人皮的畜生。花超,你狠毒、自私、卑陋、下流、无耻、丧尽天良加上胆小如鼠!”
花超声嘶力竭的哭泣道:
“你……不能把范欣欣……这贱人来……和我比……她是罪有应得……”
南幻岳生硬的道:
“你更是死有余辜!”
噎窒了一下,花超绝望的道;
“南幻岳——你一定要赶尽杀绝?”
一仰头,南幻岳道:
“我是除恶务尽!”
于是,花超跪着的身体便慢慢朝前委顿下去,他喃喃的道:
“动手……吧……你动手吧……我业已是……形同瘫痪……身无点力了……你是英雄……是好汉……你动手啊……”
南幻岳冷森森道:
“你以为我做不出来——”
这个“来”字方始在南幻岳舌尖上跳动,看样子业已只剩了半口气的花超竟猝而一个猛势子冲抱向南幻岳,在他又快又急的一扑中,右手紧执着的锋利匕甘闪过—抹冷芒,狠刺南幻岳胸口!。
“嘿嗤!”幻岳吐声如雷,他不移不动,双腕由下往上,飞快缠截,只听“砰”的一声,他已格开了花超近前的身体,几乎不分先后,他的左手已折牢了对方执匕首的右手,用力往下一按,“噗嗤”一响,行了,整柄匕首已然全部戳进了花超小腹之内!
“嗷……嗷……唷”,花超咧扁了嘴惨号,其声凄厉,却与范欣欣死前的惨号是一个音调,同样的,他也双手紧捂小腹,五官扭曲,两眼凸出,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