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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城再次施展一遍雨霖玲,密布的棍影迎向如雨刀风,擦出万点火星,横天虹武功不及凶手屠城,刀法在运行之间露出了一丝破绽,五凶棍趁虚而入,一棍狠狠地扫打在横天虹的腰上。
“哇!”横天虹吐出一口鲜血,往后跌退数步,而站在后方的二名侍卫连忙赶上前搀扶。
“屠城你就留下来作客吧!”骆雨田大喝一声宝剑出鞘,‘流虹一线天疑裂’淡金色的光芒在夜空划出一道美丽的彩虹。
“要留我?凭实力吧,菩萨蛮!”屠城冷笑回应,五凶棍抖成一条白炼,曲行疾射。棍势忽刚忽柔,柔若白绫飘飘,刚如铁锁横江,一式棍法竟可包含两种极端不同的表现。
“锵──”棍剑交错擦出一声刺耳脆响,紧接着又是一连串铿铿呛呛暴响,棍风剑气胡乱飞射,扬起尘沙四散,只见两条人影不断地漫天尘嚣中飞起翻落。
“呀──接我一剑,残虹飞魂飘天涯!”刺耳的风切声乍然暴起,百余道金色的流虹划过天际,美丽眩耀的剑式亦是致命的剑法!
“如梦令!”屠城五凶棍合并狂扫棍随身旋,蝗起的剑气悉数被飞旋的棍影给横扫开去。
“喝!”接招后便是反击的最佳时机,屠城抖手射出五凶棍一端直射骆雨田,棍尖突破遮眼尘沙袭向胸前要穴。
“早等你多时啦!”骆雨田身形急晃化成一条灰影,手中宝剑划出一道明亮的金虹斩向五凶棍中央。
“锵!”一声暴响。两条人影由沙尘中窜起,齐齐跃上屋顶。骆雨田持剑平举剑尖指向屠城,而后者则是双手各自握着一截棍身摆开架式,而另三截棍身只有二截披挂在背上,最后的一截棍身抛旋而出掉落在前院地上。
屠城看着自己手上的五凶棍,只见残余的四截棍身上纵横交错地布满了伤痕,冷哼一句:“好剑!有没有名字?”
骆雨田轻抚剑身缓缓地道:“此剑名为‘陌下飘尘’乃是铁金白前辈所赠。”
屠城凝视着骆雨田半晌沉声道:“我会再来找你。”抛下这一句话后,人便转身跃下屋顶投往黑暗之中。
“别想逃!”站在院子里的侍卫们见屠城离去,纷纷大喝着要追上去。
“别追了!”骆雨田阻止手下追击道:“穷寇莫追,先医治受伤的人,再收拾府里。”方才的最后一击虽是斩断了屠城的五凶棍但自己也受到了一点内伤冲击。不过屠城也好不到那里去。
“是!”侍卫们应声行礼后,便分头行事。
骆雨田吩咐众人后便跃下屋顶返回大厅之中,方才战斗中受伤的人全都集中在这里医治。大厅里弥漫在一股哀号声之中,几位受巡察府所聘请的大夫正忙着为受伤的人上药包扎。
“没事吧?”骆雨田站在雷振玄的旁边低声问道:“五凶棍的味道如何?”
雷振玄摸摸仍在发疼的胸口应道:“不太好,碱碱的,而且还有一点腥味。”
“哈!”骆雨田轻笑了一声道:“还会开玩笑,看来是死不了了。”
“呜!”横天虹呻吟一声,一名大夫勒紧包扎在他腰间的绷带,剧烈的疼痛让横天虹忍不住惨叫出来。
“我还以为天虹你的气魄在治伤的时候依然是一样地神勇哩。”雷振玄支起身体挖苦一下同样是躺在身旁的同伴。
横天虹撇撇嘴回了一句:“哼!我可不像你,只是被棍风扫一下就躺在这里了鬼哭鬼叫。”
“呵呵!”雷振玄咧嘴反笑道:“刚刚在鬼叫的人好像不是我吧?”他的表情惹来了横天虹怒视的眼神。
“够了吧,你们俩个。整天吵个没完没了,受伤的人可不可以安静点。”骆雨田随手敲了两人一个响头,制止二人的斗嘴。
“哼!”二人摸摸头又互瞪了一眼,由鼻子里喷出了一口气将头扭到一旁。
骆雨田叹了口气,对这两个童年好友实在拿他们没有办法,这时一名侍卫跑进大厅之中。
“大人!有人投帖拜访。”
“这么晚了?”骆雨田挥了一下手道:“将客人带至偏厅好生招呼,我马上就过去。”
※※※
“刷──”锋利的手斧掠过麦和人的肩头,血光立现。
“你为什么不躲!”香莹落在麦和人的身前,看着他肩头泊泊流出的鲜血,脸上的表情闪过了不舍,为难,怨怼,惊讶种种复杂的神情。
麦和人脸上涌起笑容,也没有去在意肩头不断流出的鲜血,只是潇洒自若地道:“你不是说了吗?这是我欠你的。”
“我不要你用这种方法还我!”香莹眼眶顿时泛起泪珠,扑到麦和人身上不停地用拳头捶打着他的胸膛。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你这样子还我…”香莹一边摇头一边捶打麦和人,语调已经开始呜咽,豆大的泪滴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自己的胸衣也将麦和人的衣衫濡湿。
麦和人任由香莹动手捶打并没有阻挡或招架,只是挥手叫下人先行离开。幸亏香莹没有运用真气,不然只要几拳,大概麦和人就内伤过重,吐血不止而亡了。
“我…我…我…我宁愿…你恨我…”泣不成声的香莹挥舞的粉拳越来越无力,泪流满面的粉脸整个贴在麦和人的胸膛,呜咽地道:“这样,这样…至少我…我还能在你的心里头…占住一个位置…也不愿你和我划清界线…”
“啊……”麦和人缓缓举起自己的双手,凝视着张开的手掌心,脑海里如走马灯般闪过了无数个人曾经说过的话。
“男人的手,是用来掌握一切!不论是江山、名利、财富、权力,甚至乎爱情…”
“握紧手掌,里头什么也没有。打开手掌,你拥有一切!”
“机会往往就只有一次,错过他就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错过自己的最爱,自囚在晦涩的牢笼中、纵使强颜欢笑,四处所见必然都是不幸的阴影。若能敝开自己的心胸,那么路边的小草、拂面的清风,无一不是幸福的所在…”
香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哀怨迷离的眼神,眉宇之间含着深深地愁绪,一双秀目,内里藏着深无极尽的忧色怨意。
“香莹…”麦和人看着香莹她那无尽忧怨的眼神,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好痛,好痛。
“我…知道了…”香莹低着头细声地轻诉着:“这是你的抉择…我懂…我了解…对你而言我只是你的束缚…你的绊脚石…”
香莹用手按在麦和人的胸口将自己缓缓推离他的怀抱:“要不是你在我身边对我笑…我感觉不到我自己是活着的…你对我恨…我才能感觉得我在你心里…若失去你我的心会碎成一片一片…这种太在乎对方的爱情,我知道是错误的…好…我离开…”
麦和人望着逐渐离开自己的香莹,脑海里更是翻腾着无数的话语…
“别离,不管是出自不得的变故。或是自己做出的决定,都一样令人难舍难分。尤其是与那些曾经交心的人们分离更是心如刀割。心如刀割…心如刀割…”
麦和人深深明白香莹这一去就不会再有回头的一天,不由得伸手抓住了她的手,禁不住脱口而出话:“别走…”
此刻麦和人脑海里只余下一句话,那是教他碎心指的师傅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用自己的脚走出一片天,用自己的手寻求希望。不要吝啬伸出手、那才能抓住自己的幸福。
第三十章 霸枪神君
骆雨田走进偏厅,里头的情景不禁让他有些愕然。
偏厅里头总共有五个人,在骆雨田走进厅子的时候只有一个人站起来迎接。而其他的四个人仍是坐在椅子上,每个人手上都抓一颗又大又圆的水梨子,那是下人准备来招待客人的水果。
只是这四个人的坐像和吃像令人不敢恭维,摊坐在太师椅上,一双二郎腿还翘得高高的,吃梨子的时候左边的先啃一口右边的再咬一下,胸口还鼓鼓的一看就知道他们在怀里还藏了几个梨子。
骆雨田一进厅子就猜出这坐着的四个人是霸月门的弟子,除了这些人拥有比美重义门魁梧结实的身材外,还有斜靠在门旁的霸月门独门兵器战月枪。
那名唯一站起来迎接骆雨田的人双手抱拳和声道:‘在下宗士礼,见过骆大人。’‘你好,宗兄不必客气,请坐。’骆雨田拱手回礼,作了个请的手势。同时也在打量着宗士礼这个人。
宗士礼身高约在六尺上下,体形削瘦结实,剑眉入鬓凤目明亮,直鼻丹唇相貌俊秀,古铜的肤色,眼里透露着一股类似于其他霸月门弟子的霸气,满头的长发以铜环束成马尾,身上穿着一平墨黑色镶银边的锦衣长袍。
他也应该是霸月门的弟子,只是身上透着另一种只有豪门贵族才会拥有的傲气,但却又不会令人讨厌。骆雨田下了定论,非凡的人物。
‘近半年来骆大人扬名于太原府,在下神往以久,今日一见骆大人果然神态非凡……’宗士礼先是开场说了一篇令人摸不着边际的社交词令。
‘好说,宗兄赞谬了。’骆雨田举手阻止了宗士礼的话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宗兄何妨大胆直言,只要是骆某帮的上忙的地方绝无二话。’骆雨田眼力超非看得出来宗士礼出身不凡,应是世家门阀子弟,最有可能的就是北皇朝四姓门阀中的宗阀一家。
‘骆大人快人快语,那在下也不再多说废话。’宗士礼正容道:‘在下与其他四位师兄弟都是霸月门的弟子…此番前来除了拜访骆大人之外另有一件事想请教骆大人。十天前家师的独生爱女,与西山十鬼发生冲突被十鬼打伤,师傅及师母极为痛惜小师妹想找西山十鬼讨回公道,却苦寻不着其根据地。耳闻骆大人“百晓神通”之名,所以师母便差在下前来拜访,望请骆大人指点一二。’‘原来如此。’骆雨田没有打叉只是静静地听着宗士礼的谈话。
虽然宗士礼所用的词语很委婉,但骆雨田仍是很容易地听出事情的真相。光想像就可以猜出来,那位霸月门的泼辣娇娇女在西山十鬼那边吃了苦头,肯定是跑回家里苦诉,然后扭著『霸枪神君”秋啸峰不放,要他报仇。
想到这里,骆雨田忽然想起问道:‘宗兄,请问贵师娘是…’‘师母名为宗怜月,亦是在下的姨娘。’骆雨田心忖:没错。果然是宗阀的人,宗怜月是宗阀本宗的子孙,她的父亲宗定圣乃是宗阀的元老之一,也是朝庭老臣户部侍郎官拜二品。同为朝庭二品大员光看这一层关系,这个忙就不能不帮。
‘这只是举手之劳,骆雨田自然是义不容辞。请宗兄静候片刻,骆某去去就来。’骆雨田说完后吩咐下人好好招待客人,自己便走回书房,取出一份记载西山十鬼的门派地点的地图。这一类的资料天视地听堂一般都会再多拓荒一份作为备用。
‘这是西山十鬼巢穴的地图,希望对宗兄有所帮助。’骆雨田将拓印的地图送给宗士礼,里头还附里一些有关于西山十鬼的武功概述。
‘在下代表师傅及师娘多谢骆大人,那士礼就此告辞。’宗士礼起来拜谢后,领着其他四名霸月门弟子向骆雨田告辞。
‘诸位慢走。’骆雨田将宗士礼走后,回到座位上捧起茶杯沉思。
西山十只鬼……若是没有意外的话,西山众鬼并非霸月门的对手,光凭“霸枪神君”秋啸峰一人就足以对付那十只鬼了。
想起“凶魄”曹鬼逸的话:‘惹上我们十鬼,就凭你小小一个巡察府不用多久就会鸡犬不留!’但…若真只有这点实力,那当时曹鬼逸又怎敢那般猖狂?他们背后可能另有他人撑腰。如果有人撑腰,那又会是谁?邪道诸派?亦或是绿林黑道?
或许前去一看,能得到什么收获也说不一定。
骆雨田放下手里的茶杯,长身而起大喝道:‘来人!备马!我要出去一趟。’天色微明,晨曦照耀在大地之上,留在林草间的隔夜露水,闪烁出点点光芒,远远望去如同一颗颗的珍珠洒成一片。
‘驾!’震耳的马蹄声踏碎了山林的宁静,刚冒出头的绿芽被马蹄踩进泥土里。
骆雨田策马奔驰在林间的小路上向着山上而去,在他的后头还跟着四名骑着粟色骏马的黄衣骑士。
四名骑士身着劲装,头扎英雄巾,腰佩长刀背负长弓,马匹上挂着长枪及箭囊。个个体形魁梧硕壮,钢条似的身材仿佛充盈着无穷地爆发力,五官分明轮廓清晰。他们四人是刚从代战盟里调派出来的高手,因为巡察府人员折损过大,不得不先从代战盟里找人帮忙。
其实骆雨田原先打算自己一个人出来,不过四人坚持一定要随行保护,也只有任由他们跟随。
马蹄声渐缓,骆雨田见目的地逐渐接近,打出手势要众人拉缓马速。
‘你们在这里待着!’骆雨田下了命令,随即施展身窜入树林之中。
奔行片刻,耳里便听见细微的打斗声音。穿过树林,很快地便来到林子的边缘,打斗声也更为清楚。骆雨田翻身跳上大树,两足踩在一根较粗大的枝桠之上,隐身在浓密的树叶后方看向打斗传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