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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两桃花缘-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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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一寸一寸,将芙蓉帐的毒素分隔开来,而后再行医治。这是她这些年来同师父一起钻研出来的,要知道,娘亲闲来无事喜好研究出的春 药,对于一个行医治病的大夫来说实在是项极大的挑战。

很快,金针便布满了骆炅的全身,白晴雨的额头也隐出细细密密的一层薄汗。随手拭了拭额头,她呼出一口浊气。总算大功告成了一半

看着昏厥在床上,全身扎满金针的骆炅,白晴雨不由得一下笑出声来。

“还真有我们初见时的几分模样。”

谑笑的扫了眼此刻被针扎得如同刺猬一般的骆炅,白晴雨从医囊中取出一只小瓶,拔开瓶盖轻轻一倒,几粒芝麻大小黑虫便从瓶中落入了她的掌中。

轻声喟叹,今日她的这些宝贝便就要在这里被白白浪费了。当真是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

烫了一根金针挑破骆炅的手指,便捻起一粒芝麻大小的黑虫轻轻放在他的伤口。片刻须臾,“芝麻”便成了两粒那么大。

按下心神,在每两处金针之间细细找准脉络,刺出伤口,而后将芝麻覆上……

很快,小芝麻便有了西瓜虫那么大,而后是瓢虫、水蛭……

当骆炅身上的毒素全都被吸尽之时,地上已经扔了五条“水蛭”。它们扭曲拱动,如同生物界所有会做那事的生物一般,已经迫不及待的正在XX(消音)了。

无暇观赏生物界的虫类繁衍,白晴雨忙着观测骆炅身上是否还残有余毒。收起金针,推宫过穴,当她最后搭脉给骆有之做最后检查的时候,某人已经眼皮颤动,悠悠地转醒了过来。

“……晴儿?”

紧紧盯着她身上单薄的浅白色里衣,骆炅下一刻便回目往自己的身上瞥去。

未着寸缕!

好不容易退下的火红又唰地回到了脸上。就连脖颈和身体都透出淡淡的粉。

什么情况!?病情反复!?白晴雨被吓得面色一变,搭在他腕上的手指都有些找不准脉。

“晴儿!你…你!我!”也不知道是惊喜还是惊吓,总之他一骨碌爬起身来,一个不稳便摔到了地下。

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白晴雨才发现某人已醒的事实。弯腰靠上某人的额头试了一下温度,便后仰身体,伸手抬出两根手指晃了晃问道:“这是几?”

里衣的领口随着她的动作微微岔开,露出浅白色里衣下皙长而优美脖颈,以及锁骨尾梢处的浅痕梨涡。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过这章会有肉的……

看!地上的五只虫子。

现在有个问题,吃 还是 不吃? 

第四十四章

白晴雨里衣的领口因为她的动作而微微岔开,露出浅白色里衣下皙长而优美脖颈,以及锁骨尾梢处的浅痕梨涡……

外面,乌压压的云层滚滚浓厚,越积越沉,连带天色更黑暗了三分。哗哗的雨水声不断的冲刷着地面,像是倾泻一般势将泥土里的肮脏全都清洗干净。厢房里,单盏点亮的烛台灯火摇曳,明明灭灭地勉强照亮两人之间的星点光芒。

朦胧的灯火视线笼罩了气氛的旖旎,悄无声响的屋内是两人一深一浅的呼吸声。散淡的香气浸润在温湿的空气中,每一呼吸都能感受到它轻柔安抚。

猛一下深呼吸,放弃与已然陷入呆愣的骆炅沟通,白晴雨只是上前,一把将他从地上搀起:“地上阴湿,你这样会着凉。”

怔愣中的骆炅忽然回神,在感受到她靠上的偏冷体温时浑身一颤而后变得僵硬。

“有之?”诧异于他的一动不动毫不合作,“地上阴凉,你这样赤脚站着会得伤寒的。”用力把人拉起,推转过身,塞入床被,白晴雨轻呼出一口气系列动作一气呵成。看向已经回过神来,星星眼闪烁般细望着她的骆炅,那眼神灼热中又透着欣喜和诡异,乍一对上便吓得白晴雨往后缩了一缩。

担忧思虑,莫不是余毒还未清,病还没好?

“晴儿……”似呢喃似感叹,骆炅的声音悠悠,一手抬抚上白晴雨素白的柔夷轻轻握住。眼眸盛着星光深幽幽地能将人溺毙,浩瀚无涯,总是要将你囚在了里面沉溺其中,再也无力挣脱。轻轻握住的手微微用力,他两手将她较小的手掌包裹其中,细细抚 摸揉搓。

“晴儿……”千言万语,话到了嘴边又被他深深顿住,只是眼中承载的桃花枝蔓、盈晨星光早已铺天盖地的溢满出来。嘴巴张了又张终是只得出一句:“我好高兴。”

此刻,白晴雨若是再看不出来他为甚会变得如此,那便就是傻子了。

抽出双手,她很是忿忿地嗔了他一眼,指着地上还在XX蠕动的五条虫子,打破某人的幻想道:“不用客气,主要是它们救了你。”

适才屋里旖旎的气氛被一扫而空,看着地上不容忽视的五条肥虫,骆炅抽了抽嘴角,咽压下一口气,终是没能吐出声来。顺势缓缓抬头,里屋犄角的挂衣木上明显挂着白晴雨的外衫衣裙,湿哒哒的还在往下滴水。

骆炅眨了眨眼,收回视线,难怪晴儿只着了一件里衣。

厢房是骆王妃院里的客房,翻遍整个屋子枕头被褥倒是能找出两条,外袍衣衫……却是一件也别想有。方才救人是没察觉,此刻安静下来白晴雨依旧穿着偏湿的绣鞋却是有些湿冷了。比起寒气入体……

两脚蹬掉湿冷的绣鞋,白晴雨几乎未曾犹豫便自动爬上了床。两人盘腿一个床头一个床尾的互相瞧了好久,终是骆炅伸手递过薄盖先开口:“晴儿你冷不冷,披上这个,小心着凉。我先去穿衣服……”

一只手臂拦住了骆炅下床的动作,指了指一边被她撕得七零八落衣衫,白晴雨难得的略感羞赧,瞥过眼不看他道:“方才你那种情况……碰你不得,也就没能将你扶起再脱掉衣衫。全都,被我撕碎了。”

白晴雨低垂着头,有些懊恼和后悔,现下他们两人都没了衣衫,根本连出这屋去都不可能。方才她给有之医治时耗用了太多内力,现下只觉浑身脱力,困倦疲惫不已。没了习惯的内力护体,在这午后的暴雨天气里还真是有些阴凉呢。也不客气的接过骆炅递给她的薄被往身上围了围,白晴雨沮丧地想这番困境究竟要持续到几时。

不同于白晴雨的懊恼和沮丧,此刻骆有之的心情却是异常的不错。趁着白晴雨低垂着头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他很是阳光灿烂的偷乐了一番。再次感谢母亲感谢老天爷……此等绝佳时机,若是被他平白无故的错过那还有什么脸再号逍遥公子。

眼底谋动着异常光彩,骆炅缓缓靠前,不动声色的拉近两人对坐而峙的距离。

“晴儿,你冷不冷?”终于靠坐到她的身旁,骆炅两手揉搓着胳膊含胸抱住自己哆嗦了一下。

窗外,雨依旧没日没夜下得很大,如豆的烛火在屋内摇曳,无风自动。骆有之如愿同白晴雨挤在了一个被窝,只可惜,两人都是如老僧入定一般盘腿打坐着,白晴雨甚至闭上了双眼兀自调理内息。见此情景,骆炅此时的心情便如同天色一般愈加暗沉了三分。正襟危坐在旁,感受着身边似有若无的暗香和温度,心弦被撩拨得不轻。

握紧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暗骂自己没用,怎地反到了两人心意明确的现今,他却又下不去手了。吸进的一口气重重叹出,他低伏下脑袋无精打采垂头丧气。

“有之?”略带疑惑的声音响在她的耳侧,并同她身上特有的药香一起钻入他的心扉。一侧首,便对上了她清澈的瞳眸。清澈!他不禁咬牙切齿,撩得他如此心不在焉,她自己却是清澈明目,独善其身!酸楚不甘还有更多的是心底涌起的莫名愤怒。

“有之!?”这一声却是带上了关切。焦急忧虑的眸瞳中映出他未来得及收住,仍带着狰狞的面容。

稍稍的欣慰仍压掩不住他心头涌起的更多愤怒,带着恶意,他重重的吻上了她的唇。没有了药物迟钝神经的影响,这一次他的唇舌将她的轮廓勾勒地异常清晰,便是那唇齿间的甜味和温度也如烙印一般深刻进了他的心底。描绘,反反复复。

深入的吮吸,胸腔中榨干的空气,激昂而火热的气息在这温湿间空气里燃烧蔓延。唇齿间的追逐嬉戏,手掌下的抚摸跳动,很快便将星点的火花燃成了火热的燎原。丝蝉的薄被被掀开,淡浅的里衣被退下……

无风掠动,浅粉的床幔缓缓落下,一室的昏暗中仅有如豆的烛火隐隐约约映照出帐幔之后交 缠在一起高低的身影。如沉浪在水中的一叶扁舟,相随而舞。

————(和谐期间,演员不接受打马赛克出镜,反复沟通之后,导演决定:直接挂幕布!所有幕布之后的内容请观众自行想象。)————

翌日清晨,下了一日一夜的大雨才终于停歇。阴损了一日的骆王妃也终于贴心了一回,一大早便唤了丫鬟小厮给他们送上换洗的新衣和热腾腾的洗澡水。

屋外,一切井然有序。送进了所需洗漱用品并抬进一只大大的浴桶之后,丫鬟们便悄然退下。床帐内,某些变化正在发生。并不细微,却十分不合常理。

“起吗?”戳戳蛹成一团的被褥,白晴雨翻白眼不满某人卷走了仅有的一条薄被,害她无衣物覆体。“还是,我先去洗,用完了再唤你?”看着微微拱起被团得密不透风的蚕丝薄蛹,她实在有些担忧某人会不会因此窒息而死。

起身掀开床幔,白晴雨随手扯下幔帐裹着去外屋洗漱。偏暖的水温蒸得她身上嘟嘟的粉红,昨夜余留下的疲累感被这温热的水浴清扫而光,白晴雨惬意的后仰起脖颈,享受这舒适的毛孔扩展。

后仰的脸颊被一双手捧住,温润的触感覆上了她的双唇。一吻完毕,白晴雨微微喘息的睁眼看向来人:“有之终于舍得从蚕蛹中出来了?”

一团红云快速的自他脸上浮出又划过。骆炅假意回头干咳了一声,复又转过身来。桃花目中沁出暖笑,修长的手指抚上她散垂在桶外的黑色发丝,细细打理:“我帮你洗。”

披了一件外衣系上,骆炅随手将椅子挪过放上铜盆,仔细的将白晴雨的长发濡湿。“昨夜……”洗发用的香膏在他手里碾开,沾上了水细细的在白晴雨的发上涂抹。指尖穿透长发,丝滑的触感引得他心神一刻恍惚,忆起昨夜的温柔缠绵。

“咚!”地一滴水声入盆,终于拉回了他的神思。看了眼抬目望他,薄色羞赧的白晴雨忽然心情大好:“昨夜……他们便该都到了吧。”瞥过晴雨略微疑惑的双眸,他面上愈发装得正经:“嗯…就是,西域六妖。算时日,他们昨夜便该到太原城了。”

白晴雨望向他的双眸明显一怔,呆愣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有之……”回转过身,面向骆炅趴着浴桶,白晴雨抬手抚上长发柔柔笑开。清晨的阳光透过门缝和窗栏在她的背后映照出斜斜一片光辉,光洁的手臂从水中伸出带着一滴一滴坠落的水珠,锁骨颈项处那被水浸润过后的一朵朵红梅都在深深得吸引着他靠近,再尝芳泽。

两手攀上他的颈项,润湿的手臂在晨光下更显得水润盈盈:“有之……”她微微用力将他勾近身前,薄粉的唇瓣微微开启覆含上他的轻轻啃吮。水汽蒸腾,烟雾缭绕,直至落水的前一刻,骆炅眼中脑海都只有她桃粉色的面颊和清邃盈亮的眸瞳。

哗啦——是水声,溢出一大片。白晴雨勾着外衫湿透的骆炅嗤嗤地笑倒在他颈边:“有之,我是想告诉你……这水有毒!你小心些别进来的好。”

白晴雨欢畅的笑声在骆炅双手抚上她赤 裸的腰际时骤停。狠瞪了他一眼,她撇嘴愤愤:“我说的是真的,这水里有毒。”

“有毒!?什么毒!?”被白晴雨方才狠瞪的一眼嗔地有些心猿意马,骆炅只是简单的跟着重复。

随意的拨了拨浴桶中的水,白晴雨单手撩出一捧任它从指缝滑落。听着滴滴答答的水声,她轻声道:“虽然已经被稀释得很淡,水中的毒性也不强,但我还是可以肯定,这是西域六妖一惯用的毒。”

怀抱着纤腰,骆炅蹙眉:“西域六妖?他们昨夜一入太原城便来给我们下毒?”

“恐怕不是有意针对你我。”乌瞳俏皮地扫过一旁洗头洗脸用的铜盆:“可能是整个王府中的水源都染了毒。例如,把毒下在井水中?”

骆炅沉着脸色闭目静坐了一会,在睁眼时抛出疑问:“我好像……没觉着什么不妥?”

白晴雨面色一红,假意认真玩水:“大抵…是抗药□。我从小和哥哥、表哥便经常会被投毒试炼……再者,这水中毒素本就不深!应该是被雨水冲刷了一日一夜,就牡丹芍药上那些微量根本不足为…… !!”

腰臀被人固定住,胸前埋了一个沉沉的头颅,若不是及时捂住嘴,白晴雨差点就惊叫出声。满意的看到昨夜种下的梅花边旁又绽出一朵新梅,骆炅抬眼对着她微笑:“牡丹,芍药……晴儿果然是还有事在瞒我。”手指点上她欲启的朱唇,呵气吹到她耳垂上轻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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