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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皇并没有笑行云的话不自量力,而是追问到:“那你可曾想过,一旦江湖皆知这金刚门一案是点苍或者其他大派所为,那会对这江湖是个什么影响?”
行云不知道德皇为什么要如此在意这个问题,当下大是不满到:“影响?他既然敢灭了别人的满门,便自有人去惩他,天经地义,这会有什么影响?”
德皇摇头,答到:“那结果便是这江湖中人再不去信那九大门派。
这事姑且不论是否为大派所为,但显然已是早成极恶劣的影响,如果万一真的是那几个大派所为,恐怕对九大门派声誉打击之大,无法想象,到时的江湖才是真正的大乱。”
行云哪想到德皇竟然说出如此话来,立时驳到:“如果是那大派所为,便是他们自毁声誉!难道还要去给他们遮掩不成?”
德皇见行云已是盛怒,当下微笑到:“小友且听我一言。
这九大门派自然并不全是做的对了,可是他们有这正道之名的束缚,也不会多么的明目张胆去做恶事,这已是难得,可一旦江湖中人再是不信他们,没了这正道之名,结果恐怕反是对江湖不利。
一旦九大门派不再顾及自己的颜面声誉,以他们的力量,这江湖立刻便重回乱世!莫非小友想看这个结局?
一个已经被灭的金刚门与整个江湖,孰轻孰重?”
“孰轻孰重?如果总是顾及这些大派颜面,不怕他们更是肆无忌惮?连一个金刚门的公道都还不了,又怎么给这个江湖公道?这江湖还有公道没有?”行云听了德皇的话,只气的站了起来,自己亲眼目睹了金刚门那满门被灭的惨景,再想到那为了师门声誉而不顾自己生命的朱葛,行云又怎么能冷静下来?
德皇听了,也是站了起身,
更显长大,眼中中满是坚定,说到:“这个江湖不需
行云当下全是楞了住,心下暗到:“这人真是德皇?难道明非先生在骗我不成?德皇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
德皇或许真的少与外人交谈,此时的他显的极是耐心:“小友刚才问我是否知道那天命被谁人挑拨,这我自然是知道,也正因此,与天命那一战之后,我便对这名门大派失了信心,与天命定了那约定,只是为这武林着想,毕竟天命的危害更甚。
从那之后,我便再没有入这江湖,与严枝的那一战,也是天命出的手。”
“严枝?莫非是那飘渺天宫主人的名字?”行云心下暗到。
只见德皇继续说到:“这数十年中,我虽没有再履江湖,可却也不是耳目闭塞,开始几年意气消沉之后,我便常在想,这江湖需要什么?江湖由人而成,有人便有正邪纷争,千万年均是如此,实是非人力所能更改。也正因如此,谁也不能真的维持这江湖的公道,九大门派不能,我更不能。
那究竟什么才是这个江湖需要的?什么才是人力所能及的?”
德皇这一番话,让行云沉思了起来,这话说的虽是有些道理,可行云一想到他说这江湖不需要公道,便是心下不满,当下问到:“那前辈说,这江湖需要什么?”
德皇见听云问了,当下一笑,坐了回去,说了两个字:“秩序!”
“秩序!”
行云心下琢磨着这两个字,眉头不禁皱了起来,秩序的范围太过宽广,行云并不太清楚德皇的意思。
德皇说到:“秩序是基础,维持这个江湖不至为乱世的基础,没有秩序,什么公道正道都无从谈起。二百年来,这江湖因为那嵩山之盟而维持着最起码的秩序,所以一直没有什么大的动荡。只要有了秩序,才能再进一步的要这江湖多与公道。
这江湖的中坚之力,便是那些名门大派,其余门派的力量实在太过弱了,如果没有这些大派支撑,江湖只能更乱,没有了这些大派,这江湖就是混沌一片。
不瞒小友说,这金刚门一事要去查下去,结果真是有大派参与其中,那便立刻停止,与这整个江湖相比起来,金刚门的遭遇虽然令人同情,却也太过轻了。”
行云再是忍不住,站了起来到:“什么大派维持了秩序!如今江湖,各大派蠢蠢欲动!这乱象本就是由他们而起!现在破坏这秩序的正是他们自己!”
德皇闻言到:“小友说的不错,这江湖乱象确是由大派而起,二百年的蛰伏,任谁有那些大派的力量,都不会甘于寂寞。”
“你怎么能如此想?还算什么德皇?”行云不禁脱口而出。
德皇并没有生气,而是笑到:“何为德?正行为德,惩恶扬善自然是德,可一人之力能惩几多恶事?谁又能保他总是正确?不会枉了好人?就算他一生都不做错,这也是小德,于一二人恩惠而已。
一人之德总不及大,乱世江湖,这样的人并不少见,可他救的了一人一派,却能救的了这江湖?就算他救了这江湖一时,又能保证长久?
我此生只钦佩一人,那便是二百年前定下嵩山之盟的人,他那一纸盟约,便让这江湖平安二百余年,这才是大德。
让这江湖继续维持下去,不至大乱,规下一个秩序,那些大派隐忍了二百年,总要让他们有个所得,看似这江湖颇有些乱象,可却是疏通了他们的精力,善善恶恶便总在限度之内,不成乱世,这才是大德。”
行云听的心下一悸,暗到:“规下一个秩序?总要让他们有个所得?莫非那图谋各省利益的嵩山再盟是出自德皇之手不成?”行云不禁大感骇然。
便在此时,行云就听自己体内的刹那突然说到:“小子,你立刻与他辞行,看看是否还能走了。”
行云正要出口相驳,却被刹那的话给打了断,暗到:“刹那前辈是什么意思?”
不及细想,行云当下一抱拳到:“晚辈此来,既然已是将金刚门一事全都叙述了,便不必再做逗留了,就此告辞!”
行云得了刹那之言,再加本身渐感不安,所以当下说完,转身便要走。
刚一举步,就觉得这周围突地一窒!空气竟似凝结了一般的将自己束了住!竟然是再难动分毫!
行云心下大惊!
就听德皇在背后说到:“刚才老朽说了,找小友来,有两件事,这第一件事是关于金刚门的,第二件事,便是请朋友在此盘恒些日子。”
“他是什么意思?”行云一惊:“他不是答应了我可以自由来去的么?”
第十卷
第二九七章 … 结芦以养道德姿
的威压!我竟然动弹不了!”行云心下暗骇,此时的在那里,动不得分毫,冷汗直顺着额角流了下来。
“我本就不该轻信于人,哪怕他是德皇!如今结果便是又吃了亏!”
明非先生明明是说了德皇同意自己的两个要求,其中之一就是可以自由来去,可行云哪料到德皇竟然食言?
行云心下更是恼了,身体虽然动不了,但是话还是能说的,当下冷声到:“没有想到德皇连区区一个诺言都遵守不了,还谈什么大德小德?”
德皇闻言也不生气,在行云的背后笑到:“与这武林百年秩序比较起来,我这一个名声当真是微不足道,只要这武林避了开乱世之危,便是明日人人都唾弃于我,我亦会欣然以受。”
行云此时全没了办法,在德皇面前,自己根本就不用想什么逃走一说,只这威压便是强到匪夷所思!通天级的人,果然不能以常理推之,更何况这是座岛屿,就算是逃了出这草芦,又到哪里去弄来舟船驶回陆地?
想到这里,行云沉声到:“我不走便是,你也不用束缚于我。”行云不再称那德皇为前辈,自可对他大是不满。
行云话声方落,只觉得自己身上一轻,自是德皇收了威压。
见行云坐了回去,德皇笑到:“小友且静心听我一言。便知我并无恶意了。”
行云并不答话,德皇也不以为意,继续说到:“留小友在此盘恒,是不想你因为善念而做了错事,由金刚门除恶和义助边家这两事来看,小友心地实是良善,只是稍有戾气,动辄将人全都杀了干净。虽然那些恶徒都是可杀之人,可一旦对手是名门大派时,小友一旦控制不住,那可就要闯下大祸,受苦地却是这整个江湖啊。”
行云闻言,冷声到:“你比我力强。想留下我,用不着找什么借口,只要是恶徒,管他是否名门?如果真的是名门做此恶事,其罪更甚!什么是闯下大祸?大派做恶不是大祸么?”
见行云如此说,德皇微笑到:“大派做恶自然不对,可要惩他,却非易事,不仅要有实力,而且还要顾及这整个江湖。徒逞一时之快,却令整个江湖大乱。这非智者所为。
善心做错事,并不罕见。还望小友三思,以这江湖大局为重。”
“其实德皇说来说去,便是要我以这江湖秩序为重,其实萧掌门也曾经说过类似的话,那所谓江湖之势,便是指此,只不过他们不同的是,德皇想要九大门派去维持这个秩序。而萧掌门是要万剑宗自己去引导这个江湖,重建这个秩序。”
只是行云虽然明白这个道理。可真要落到实处,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金刚门满门二百余口,就这么糊涂的送了性命。这江湖中大小门派多如恒河之沙,可真要是说不做恶事,全是清白的,恐怕除了金刚门外,也没几个了。武功低微,被人耻笑,这江湖争斗自是没有金刚门的事了,全派收留些孤儿抚养,等他们大了,便仗着打熬出来地筋骨,去做些粗重活计维持门派,仅此而已。
所以金刚门被灭,那幕后黑手,行云绝对要查出来。
想到这里,行云当下到,“你口口声声的说秩序如何,可什么才是秩序?莫不是就指让那些大派为所欲为便是秩序?”
听行云言下颇是讽刺,德皇并不在意,微笑到:“嵩山之盟让这江湖平稳了二百年,可其实早在六十年前,这江湖便已经显露出乱象征兆,那丹霞派被灭,便可见一斑。
大派名门,多是根基深厚之辈,经那百多年的休养生息,实力比之以往更是强盛,那嵩山之盟虽然可以约束他们不至互相争斗,可和平也让他们的实力越积越强,却又无处宣泄。
大派便如那黄河之水,蓄满了气力,便要发泄,这时要如何去做?
那丹霞一事,虽然大派挑拨了天命,他们没费吹灰之力,便去了一个敌手,可天命的力量也让他们大为警惕,那蓄起的雄心,也是收敛了不少,所以这江湖才不至在六十年前便生大乱。”
德皇说到这里,继续到:“可自古有训,黄河之水,宜疏不宜堵,他们终归还是会有宣泄地一日,那与其让他们彼此争杀,到不如适当疏导开去。”
行云听了,冷到:“那便是将他们疏到那些无辜的小派身上去了?”
德皇摇头到:“他们此时只是要那各地利益,如不触及其底线,为了正道颜面,当不会为难那些小派,毕竟在他们的治下也有很多小派生存。
而一旦这江湖势力重新划分之后,各大派要经营这些新得之地,便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做的好,那这江湖便又可以再安宁百年。
就算有些小派会有所损失,可要比起江湖乱世,却是好上万倍。
以小失,换得大利,此不得不为啊。”
德皇言下甚是诚恳,行云听了,虽然对德皇的作法颇多不满,但却也明白他并非是为了私利。
不过行云自从进来后,心下便有个疑问,百思不解,此时忍了不住,问到:“前辈为何与我说这么多?我既然走不了了,你与我解释这些有什么用?”
德皇闻言笑到:“当然有用,万剑宗的宗主如果可以理解老朽之意,那对这江湖可是一大幸事!”
轰!
德皇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可行云的脑中却似一声惊雷滚过,登时惊的冷汗遍体,呆在了那里说不出话来,心中只是到:“他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
“怪不得他要叫我小友了!”
行云心下狂震!
第十卷
第二九八章 … 结芦以养道德姿
如何是好?他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
行云被德皇之言惊的说不出话来,这是行云现在最担心的情况,如今真的发生了。
“莫非万剑宗里有他的耳目?”
想到这里,行云心下一冷,如果真的如此,那万剑宗可就危险了,而且自己的身份一旦暴露,那必然会牵扯到自己的师门。
见行云惊慌的样子,德皇微笑到:“莫要惊慌,小友的身份,就是我徒亦是不知,老朽此举并无他意,小友大可放心。”
那里可能放心?行云盯着德皇的眼睛,看不出他话中的真假,心下只有想到:“我的易容就算被他看出来,他也只能看出我易过容而已,怎么会看的出我是谁?更何况我此时遮着面,所以定是他早便知道了我的身份。”
想到这里,行云只有说到:“万剑宗的宗主?那是何人?”
行云想知道德皇究竟知道自己多少秘密,是不是要来诈自己,不可能只听他一言便自己承认了。
德皇自然知道行云话中意思,当下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