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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是担心也没用,现在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刹那前辈绝对不会不如天命,那天命若是醒来,刹那前辈自然不会还在沉睡,到时自然有办法对付他。”行云安慰自己到,如此,又用了几日将内伤也治疗的差不多了,终于出关。
行云这一出关,郭定府自然有所觉察,当下也从旁边的屋里走了出来,见行云的气色很好,武功又见精深,虽然还不到通天一级,但是比一般的化形高手要高上不少,这已经是相当惊人的了。
就见郭定府当下微笑到:“看来此次宗主闭关的收获不小啊。”
行云笑到:“确实有些收获,只是与郭老比起来,还差的远了。”
郭定府微笑了笑,并不答话,也不问行云是为何武功突然精近。
就在此时,张松山四人也由屋里转了出来,显然他们四人都是住了在自己的恩师身旁,只是此时看来,这四人的神色都很是暗淡,行云见了心到:“难不成郭老已经和他们说了他的命不久已?”
见行云那询问的目光,郭定府微笑到:“这已经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行云不禁大是感叹郭定府的豁达,能如此淡然面对生死的人可是不多。
行云刚是想到这里,郭定府微笑到:“宗主闭关多日,不如先行沐浴更衣的好。”
郭定府说的在理,行云在插天峰上便出了一身的大汗,这么多天来又全没换洗过,自然是不舒服的很了,只是行云还急着去做一件事,当下到:“晚辈想先去试一试武功进境,回来再是洗过也不迟。”
天命做了自己的另外一个气根,会不会影响双魂联剑术的施展?还是会有益助?这是行云目前最关心的问题,所以急着要先去试验一番。
注1:双修籍这个平衡两个内力进展的特性在一开始行云学的时候就有过描写了,这里就不再赘述。
第十卷
第三七一章 … 不胜唏嘘插天峰
不胜唏嘘插天峰(三七一章)
行云不止担心天命做了自己的另外一个气根后,会不会剑术的施展,更是对自己在没有刹那协助的情况下能否顺利施展双魂联剑术而感到怀疑。
所以行云此时便要去试验一番。
当下硬将张松山四人留在了院中,行云希望这四人多与他们的师父郭定府相处些时日,毕竟郭定府不过还有半年寿命,张松山四人自然感激行云。安慰了这四人几句,行云一人来到这岛的唯一沙滩,惟有此地平整宽阔一些,且比较偏僻,可以随意施展。
至于飘渺天宫的其他人等,这几日来,随着重新买了船,大多的飘渺天宫门下全在忙碌着修复被损建筑,所以这沙滩更没人前来,正适合行云试剑。
将自己的铁剑和断桥抽了出来,行云尝试着和以往一般的以魂御剑,结果很是正常,双剑操纵的异常顺利。想来也是,这剑魂要到了通天级才有意识,之前都是由剑者自己控制,此时两个通天剑魂都在沉睡之中,对行云来说,便是与操纵两个化形级的剑魂无异,自然顺畅的很。
想到化形,行云的心下一动,暗到:“断桥因为剑脉的问题不能化形,那和天命融了之后,会有什么变化么?”
想到便做,当下将两股内罡都运了给断桥和天命融在一起的那个剑魂之上,只可惜这次的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行云看着浮在半空的断桥,挥舞了两下。自语到:“虽然力道比原来大了,可却仍非化形。看来只有将剑脉修补齐整才行。”
但行云也不会有太多失望,平白得了那么多地内力,便已是天大的好处,行云不是贪心之人。
断桥未能因和天命相融而化形,这并不出乎行云地意料,此时行云将两股内罡收了回来。又都转了到铁剑之上,心到:“只是不知刹那前辈的化形可受什么影响?”
心随意动,铁剑上青光闪耀,一团比以前还要浓烈些的青色烟雾立时绕了在铁剑之上。
行云见了不禁心下大喜!刹那虽然沉睡了过去,可那化形却反是可以随心所欲,这实在是让行云大为意外,当下手使密雨如针!
下一刻便是预料之中的漫天剑雨!剑雨一发既收,剑啸紧随而至!这是刹那化形之后的独特景象。
随意化形的感觉当真不错,行云铁剑只是一停,然后长舒一口气。铁剑再度周身游走,却是完整地使了一套清风骤雨一十六式!
刹那化形后的速度何其之快?这一十六式虽然不少。可在行云此时使来,却是转瞬之间便告完成!只留下被激起的漫天沙雨飞溅的到处都是。
“这剑使的当真痛快!”行云当下心意一动,刹那不再化形,断桥应声再出,行云便要去试那双魂联剑术!
断桥风字诀,铁剑雨字诀。两剑并举,剑啸过后,双剑到确实是同时刺出,可招式却全都走了样。见了如此结果,行云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心有不甘,当下再试,便见行云此时驭剑如飞,可所做到的只是快、准而已,断桥铁剑各自出击,挥洒自如。只是再要双剑招式配合的如同以外,却不那么简单易就。
一人使用双剑并不困难。什么人都可以双手各执一剑同时挥舞,且各剑的动作不同,但要做到每一剑都用到固定的招式,两手招式各自不同,且还能相互补益,这便是需要些时日了。
再者说来,剑法也不只是手上动作,这其中地内力配合,步法身形,缺一不可,除非到了魂级境界,以魂驭剑自然可以随心所欲,不受身法影响,只不过这世间除了习得双修籍的行云外,谁又能修出两个剑魂?所以使用双剑者才寥寥无几。
“力道增了不少,可以随意使用刹那前辈地化形,但联剑术的威力却是降了不少,当真是有得有失啊。”行云心下叹到。
不过行云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驭使着两把神剑在自己的身前随意刺出,此时的行云已经不再去强求有什么招式配合,但求这两把神剑快,准便是,剑剑直奔眼前所定的目标而去,到也是凌厉无比,只不过比之风雨字诀合力自然是差上一筹。
不过行云此时的联剑术却也不可小窥,虽然配合地精妙之处有些逊色,但力道速度却有所加强。
以前行云使用联剑术,他只是控制断桥与刹那配合,而此时的双剑却都在其控制之下,那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的感觉,当真是难以明状。
越是挥洒越是畅快,便见行云剑剑刺出,两把神剑或劈或刺,也不去管这剑合不合
只享受这毫无约束的感觉,到了最后,行云干脆放开急处,便见这沙滩之上一条沙龙飞舞也似!
“好!”
突然一声喝彩传来。
行云闻声,双剑骤的一收,转目去看那来人。
便见飘渺天宫主人踏步而来,行云对他能近身到如此距离还不被自己发现也不惊讶,毕竟他是通天级的高手,自己就算是得了不少内力,也还有不如。
既然有人前来,行云便将双剑还归鞘里,摇头说到:“晚辈胡乱挥舞而已,全不成章法,哪当的起好字?”在通天级的高手面前,行云自然不会妄自尊大。
飘渺天宫主人闻言却是摇头到:“我这人从不讲违心之言,好便是好,不好的,我自然不会去赞他。我方才所赞的并非行宗主那剑式有多精妙,而是赞那份心态。”
说着,飘渺天宫主人行了至近前继续到:“使剑便要放开胸襟,放开手脚,绝不可过分拘泥,否则再是上品地剑法,一旦你拘泥其间,那他十成威力,怕是立时便要大打折扣。方才行宗主虽然胡乱出剑,看似全无章法可寻,但其中随意洒脱之处却是可圈可点,有了这份心境,再配上适当剑法,那威力便可大增数成。”
行云闻言点了点头,他对这剑理最是渴求,虽然此时行云的武功已是很高,但在这剑理之上与那些真正地高手们还是有些差距。内力剑法,行云已是不差,对敌经验,行云更是不少,此时需要进步的便是在这对剑的认识之上,所以像飘渺天宫主人这样通天级高手的话,行云自然要认真来听。
此时行云心下便是暗到:“我方才使的舒畅,看来到有些误打误撞,如果我日后多加练习联剑之术,等到双剑合壁的随心所欲了,再有此心境,怕是那威力不会在和刹那前辈联手之下吧?”
行云想到这里,却是转念又到:“可我有那时间么?过几日回了安乐谷,便是万剑宗在嵩山立派之时,虽然德皇前辈不再对此有什么异议,可少林当真会什么动作都没有?他们会眼睁着看万剑宗回嵩山?还有那些谷中的各派后人又该如何对待?他们对那些名门亦是恨之入骨,此番万剑宗出山,他们不会全然旁观,想来必然要趁机出去报仇,到时要如何控制?还是放任不管?再有便是万剑宗了,我初至安乐谷,便听他们那儿歌所唱,灭少林屠武当,秦老和萧掌门的意愿也有些模糊,他们会如何对待这些大派?”
行云眉头微微皱起:“那些名门大派既然做了这些见不得人的事,被人报复也自然不应有什么怨言,只是那些大派也非是易与之辈,虽然有飘渺天宫来助,但剩下的大派态度模糊,如果互相争执起来,反是正中了那神秘势力的下怀。”
行云想来想去,门派之争满眼,可全没有他静心修习联剑术的时间在其中。
想到这里,行云的脑中又是闪过袁思蓉的影子,心到:“一年后青城解封,只要那时万剑宗立足稳定,我便去迎娶思蓉,不能再让她苦苦等我了。”
行云在那里沉思,飘渺天宫主人亦不再开口,而是负了双手,望着大海默默不语,似乎同样的心事重重。
不知过了多久,行云先是清醒过来,看了看自己身旁,飘渺天宫主人的年纪虽是早已过百,却仍然像个中年人,只不过这些日来因为天命的威胁,似乎老了一些。
行云见此时的他面色间似乎大有没落之意,心下一动,暗到:“这位宫主前辈怎么神情如此没落?此刻天命已死,再没人威胁他门下安威,德皇前辈也是放弃了与他的约束,他怎么反是没有一点高兴的意思?想我上次来的时候,他为了破去那约束,连续数十年挑战德皇,可此时没了约束,他怎么反到是烦心起来?全不似我上次所见之豪迈豁达。”
行云想到这里,开口问到:“前辈所为何事烦心?”
第十卷
第三七二章 … 不胜唏嘘插天峰
不胜唏嘘插天峰(三七二章)
阔海晴空,烟波万里,一望无际,飘渺天宫主人站了这神情却是有些个没落,此时听行云问来,并未回答,反是高歌到:
彭蠡浩渺
洞庭娇窈
具区丰美
巢鉴神销
惜乎江湖,彼不能及
予我蓬莱,抚今悼昔
行云在旁一听,正是上次来这剑竹岛时,那接引的船夫所唱之歌,此时飘渺天宫主人这一开口,虽然歌声并不优美,却是胜在气势磅礴,且又含一丝寥寂其中,听来令人慷慨之际又生感触。
一曲唱罢,便听飘渺天宫主人说到:“此歌究竟是做于什么时候,我已记不清了,大概是我功成之时吧,那时尚有三分轻狂,大笑这江湖不及我蓬莱万里烟波,胸中也多壮志,自诩从此可纵横这江湖,令群雄伏首。”
行云当时还在想是谁做的此歌,此时听来,当是这飘渺天宫主人了,不过想来,也只有他这样大气魄之人才能做此狂歌。
行云想到这里,就听飘渺天宫主人在旁继续说到:“哪知等到我通天已成,满怀壮志去了江湖寻那天命挑战之后,不仅未胜,反是被困了在这剑竹岛上。更不想那天命,武功天下第一,可其百岁岁月中却是空费了六十年,最后还被其剑魂夺舍。”
说到这里,飘渺天宫主人叹到:“如今天命已亡,约束尽去,抚今悼昔。岂不令人感叹?”
行云知道这飘渺天宫主人是真性情之人,此番感叹当不是做作。心下听了也是唏嘘。
回忆起那日天命所言,行云当下到:“晚辈那日在插天峰上听那天命的剑魂所言,到似天命自知无望,将肉身给了那剑魂,而非是那剑魂夺舍。”
飘渺天宫主人闻言“哦”了一声,到似来了兴趣道:“那剑魂如何说地?”
行云当下将那天命所言说了一遍。飘渺天宫主人听了,沉思到:“这到也似他的性格,那剑魂所言到不似是假地。”
言罢,看了看行云,便见飘渺天宫主人目视行云,看的行云心下满是疑问,好在飘渺天宫主人并没有注视太久,便说到:“今日我来这里,并非发什么感慨之言,而是有几句话要说与宗主听。”
行云闻言说到:“前辈请讲。”
飘渺天宫主人说到:“宗主年少有为。不足二十之龄便领万剑宗,拒八派合围。如今成就,当真令人侧目,可我却有一言相告,宗主要多看看我们,莫要走了我们的老路。”
行云有些不太明白飘渺天宫主人所指,心到:“老路?”
飘渺天宫主人见行云似乎不是太明白。当下点到:“木秀于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