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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诸事已定,饭菜随即上来,几人匆匆吃了一顿,萧寿臣便领了冉炎和柴贤告辞,去着手准备护送用的车马物品。
“要不知萧寿臣的阴谋。此时说不定我们会弹冠相庆,还以为自己得了大便宜。”秦百程看着萧寿臣的身影消失后,面上笑容骤的不见,只是叹气。
不片刻,焉清涵进了屋来,行云一直在等她来做商议,此时见了人来,便将方才与萧寿臣的商议讲了一遍。
焉清涵听了,沉吟半晌,慎重到:“萧寿臣所言。大多是在我们的意料之中,萧寿臣安排的行程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毕竟奉剑阁地那些藏书剑器他也是需要,他要害宗主与来去的路关系不大。”
顿了一顿,焉清涵微笑到:“至于宗主让萧寿臣大派人手,这招可是甚妙,想那萧寿臣地真正心腹绝不会多,他暗里所做那些事,一般的朝剑门下也不会赞同,所以他真正的心腹之人不会超过十人,甚至更少,这才不易泄露。
所以此去安乐谷的朝剑门下越多,他需要派出去的心腹也会越多,这样才可暗做控制,如此一来,秦老在嵩山的压力便是大减。
反过来说,此去安乐谷地人越多,那随在宗主身旁的普通朝剑门下便就多了,如此一来,耳目多了,萧寿臣也就更难动手。”
行云闻言,没想到自己这一言的好处竟然这么多,见郭秦二人望着自己,当下笑到:“我到未想那么多,只不过是想让秦老在嵩山的对手少些罢了,如今看来,我的运道确实不错,多口一言,也有如此作用。”
行云的话,让这气氛轻松不少,便见焉清涵轻笑了笑道:“宗主的运道一向很好,既然宗主能听得萧寿臣的阴谋,那这次说不定也能履险为夷。”
行云知道焉清涵是在安慰自己,当下笑道:“运道一说,萧寿臣也曾是赞过我,只不知他是不是认为他的运道定能胜过我,还是相信他自己的智计,不过就如郭老所说,就算上天有意垂青,也要自己先做努力才是。不知清涵可有什么应对之策?”
焉清涵此时也是止了笑意,沉吟到:“如今之计,便就只有随机应变,萧寿臣要害那千余残派和宗主,绝对不会明里动手,一来宗主地武功,万剑宗内无人能敌,再者,动武必然落在朝剑门下的眼中,最是不智。
所以萧寿臣地手段应都在暗处,依清涵想来,无外乎是使毒暗算等等,可这也最是难防,所以此行定要处处注意。”
顿了
焉清涵又道:“除此之外,宗主定不能让柴贤离了自那柴贤不会将他的性命送在安乐谷里,所以宗主只要不让他离开身侧,他可就有计难施了。”
行云闻言笑到:“这到确实是个好办法。”
可秦百程却是摇头到:“只怕到时宗主一心救那些残派,柴贤走脱的机会就多的很了。”
行云闻言,当下肃到:“秦老且放宽心,行云也不是不将自己性命当回事,到时自会小心谨慎,再者清涵在旁,也会提点于我。”
秦百程也不好再说什么,他心下仍不愿行云去冒险,可如今行程都已定下,也只好作罢。
郭定府则是在旁言到:“如今只等萧寿臣那边的准备妥当,便是出发。不过这中间地几天到也清闲,不如宗主便在这几日内去这太室山上寺院道观转上一转。也好让他们承念宗主为他们重建的恩情。”
见行云当下应了,郭、秦二人也不再说什么,双双告辞离去,临走之前,秦百忽是一停,言道:“那千星壁上。左七上三地洞穴便是安乐谷的另一出谷之路,必要时,宗主可从那里遁去。”可话刚说完,又摇头到:“不过这第二条出路,萧寿臣也是知道的,想来他定会早做准备,不提也罢。”言罢,摆手而去。
如此便只剩下行云和焉清涵二人,都未说话,这屋里登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门外树上“知了”“知了”的叫声点缀这炎炎夏日。
感受着屋中的片刻安静,行云想起郭定府方才之言。突然说到:“清涵可随我走走?”
焉清涵闻言微是一笑:“相公有命,妾身哪敢不从?”
行云闻言一怔,心下一股异样荡了开来。
这些日子,行云与焉清涵没有单独相处的时间,当了郭秦二人,焉清涵再是大胆。也不会将这玩笑之言说出来,,最多只是自称妾身,却从不敢称行云相公。
所以行云此时骤然听到,竟是一怔,不过随即笑到:“只可惜清涵如今地面目说出此等话来,只能将人吓的魂不附体。”
焉清涵摸了摸自己的黑脸,轻笑了笑:“无妨,此行不论成功与否,清涵都不再需要这易容了。”
行云的心下一突。知她这话中已有决绝之意,如果自己此行胜了。那还好说,她自然可以恢复往日容貌,如果自己身死,那她……
“这便是生死与共么?”
行云看着焉清涵,心下自是暗暗感动,美人义重,行云一时口拙,竟是想不出什么话来相对,可就在此时,脑中却突然又是闪出袁思蓉来。
“如果没有思蓉的相助,哪有我的今天?行云啊行云,你不过是青城最差的弟子,却得思蓉青眼有加,又费两年之功为你抄得秘籍,情赠玉环,你怎可忘本?”行云一念至此,不由得摸了摸手上琢颜,温暖润滑的感觉登时涌上心头。
人皆说江湖人物不屑世俗,可那却非是在说名门大派,名门大派名声在外,上至一门之长,下至于门人子弟,明里的行为绝不可有亏,这为人操守尤其重要。行云就算有心将袁、焉二人都娶了,可到时必有大小之分,这名分之上,行云哪舍的下心来?给了谁小,都是心亏。
焉清涵何等精明,只看行云此时面色举止便心下有数,当下神色一黯,不过随即便是微笑到:“宗主可莫要忘了那华山垣晴,他地伤还未愈,心绪也不甚安定,正需宗主去上一趟。”
顿了一顿,焉清涵再是叮嘱到:“不论武功品行,那垣晴都是华山年轻一辈中的翘楚,日后如有机会,重回华山接任掌门也不无可能,他可是宗主日后地一大臂助呢。”
焉清涵说完,轻退了出去,只剩行云一人,眉头微皱的坐在那里。
第十卷
第五一一章 … 不畏艰险人方刚
不畏艰险人方刚(五一一章)
清涵虽是退了出去,可行云的心下却仍未平静下来,没见袁思蓉,却依然忘不了她的容颜,袁思蓉的模样虽远谈不上美丽,但却是行云青城生活的证明。
这,永难忘怀。
想到这里,行云皱了皱眉头,暗到:“思蓉为我已是死过一次,我又怎可负她?”可行云转念却又想起焉清涵之前的决绝,登时难做取舍。
越想越乱,行云的心下不由得一阵的焦躁,不禁暗到:“也罢!此行胜负生死未知,且过了这一关,有了性命再来计较!”
大敌当前,前途未明,行云索性也不去想了,再是忆起焉清涵方才的言语,起身朝垣晴的屋里走去。|+。
“自从华山回来,便一直没得机会与垣师兄说话,师兄莫要怪师弟失礼啊。”行云刚到了屋外,便被晴迎进去,口中歉到。|》
见垣晴的气色虽不甚好,可也不算太差,想来经由边家的那一月修养,到也好了不少。
行云也不客气,进屋后直坐了桌旁,随即叹到:“甚么宗中事物,不过是争这宗主之位罢了,师兄也非是不知,就不用好言为我遮掩了。”
行云心下烦闷,到未多想,可话一出口,却见垣晴的神色一黯,心下登时便知自己的话勾起了垣晴地心事。
“华山赵罗两人亦在相争。我到是忘了。”行云正要开口解释,却见晴突然问到:“师弟要如何对我华山?”
行云闻言一怔。随即醒悟,心到:“虽然垣师兄并不知与赵不忧合谋的是萧寿臣,可却是知道那人与我在争这万剑宗地掌门之位,所以怕我迁怒于华山派。”
要说行云对华山派全无厌恶,那绝不可能,不说那赵不忧。便是罗其星也非是什么善人,只看他可以坐视马家兄弟肆虐太原,就可见一斑。
不过这只是行云心下的好恶,不代表行云便要将华山如何。
想到这里,行云恳到:“垣师兄可是多心了,万剑宗如今虽然强盛,可这江湖中的名门大派互有联系,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就算万剑宗能胜的过华山,可却也不会当真动手。否则便是被他人落了口实,合力共讨。
再者师弟与华山没什么过节。那不过是赵不忧一人之过,一事归一事,我不会因为赵不忧而迁怒整个华山派。”
可垣晴听了行云之言后,心下却是更急到:“师弟可不要伤了我师父父子的性命。”
行云闻言,心下暗有些不喜,这赵不忧与他那儿子处处与自己做对。行云心下甚是厌恶,此时见晴又来求情,眉头微是一皱。|:。我师父地性命,其他的垣晴也不奢望,垣晴这性命是师弟所救,日后有任何的要求,皆可提得,垣晴绝无不从。”
行云见垣晴话说到了如此地步,只要不伤赵不忧父子的性命却不包括其他。当下一笑到:“行云答应师兄便是。”
其实行云虽是心下不喜,可随即一想。却也释然。
行云是重情之人,自然对垣晴如此不忘养育之恩感到欣慰,要是垣晴脱危之后,一心想要赵不忧的性命,行云怕反会暗忧,再者,行云就算厌恶那赵不忧父子二人,可如果他二人不犯到自己的手中,行云也不会去杀他们两个,此时此言就算是卖了垣晴一个人情。》::
行云转口到:“先不说这些,不知道师兄如今的身体如何?”
依萧寿臣的话来说,五日内便可准备妥当,随后就要出发去安乐谷,那时垣晴的伤要是未好,一路跟去,可就受罪了。更何况此去安乐谷,不知有多少凶险在其中,行云都没有把握自保,如果垣晴拖了病躯前去,出了差错,也非行云所愿。::的地步?”再看到行云随意的样子,垣晴的心下更惊!
行云的随意倒确非做作,有了为行君修补的经验,垣晴的内伤又已是好了大半,远不是行君那破败的经脉可比,行云自然把握十足。
当下行云为垣晴做些讲解,垣晴到也信任行云,便任由行云施为。
如此,一日过后,垣晴的伤便几已痊愈,只要随后几日再稍做修养,就可恢复如初,行云则又费了一日自做调息,也便恢复如常,这又让晴好生地惊讶了一番。
之后余下的三日里,行云或与秦百程,或与焉清涵,将这山上地寺院道观走了一遍,让行云欣慰的是,这些出家人对行云都是感谢不断。
行云心下暗喜到:“看来在去边家这一月多的时间里,郭来并未让萧寿臣在这些人身上占得什么便宜。”
终于,出发的日子已到,萧寿臣也将一应事物全都安排得当,共是选了一百五十名朝剑门下的得力弟子,再有魂级高手六人,合计一百五十六人,这手笔要比此前去边家大了许多。
六个魂级高手中自然包括了柴贤、韩庸和那徐安国,另外还有卢家三兄弟,这三人的武功也是不俗,丝毫不比韩庸弱了。
这三兄弟过来见礼,行云却是心生熟悉之感,只是记忆却是模糊的很,一时到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不过心下却是对这三人留上了意。
除了这些朝剑门下,另外还有二百余车夫和同样多的马匹车辆在旁等候,此一行可说是浩浩荡荡,竟几乎有四百人之多!其中魂级高手以上就有十三人!不论是哪一派的人马想要动手,都要先好好掂量一番。
一切妥当,行云当下与郭、秦、萧三人话别,着门下打了万剑宗的大旗前面开路,一行人马朝那安乐谷行去。
便如此,直行了半日,终是上了官道。
行云在马上回头望去,就见这二百余辆大车,连做一串,延着那官道而行,一条长蛇也似,心下不禁暗到:“我与萧寿臣之争的成败,可说全在此行,只要我救下那些残派而回,萧寿臣便就无力回天了。”
想到这里,行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