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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算一月之后,自己恢复了武功,也仍与真正的通天高手差距不小,如此说来,众人实是高估了自己的实力。
当然,行云并不会将实情说出来,这是他刻意为之。郭定府死后,全宗上下,更需要有一个武功绝顶的人来支撑大局,不论此番大战能否避免,自己都要将这身份撑下去,
只是行云此时暗里担心道:“难道说萧寿臣竟是连这都看的透了?”
行云眉头大皱,秦百程说萧寿臣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行云却不会相信萧寿臣露出如此大的破绽,可再怎么想,行云也不信自己的秘密会被外人得知。
“秦老性情中人,容易被感情左右,想是被萧寿臣气的狠了,才会说出此等话来,自然当不得真。而那萧寿臣也不可能知我底细,他定是另有打算才是。”
想到这里,行云望向萧寿臣,冷道:“你如何解释?”既然萧寿臣一心要说服自己与大派拼死一战,行云哪还会与他客气?
萧寿臣笑了笑,摇头道:“宗主睿智,却是怎会看不出来?莫不是在考较寿臣?”
不过他也没再浪费口舌,当下解释道:“有利自然有弊,将宗主如今的武功境界传出去与大派知晓,确实有可能吓阻住他们。”
可随即话锋一转,萧寿臣笑道:“不过更大的可能却是让大派心生戒惧的同时,更坚消灭万剑宗的决心,万剑宗越强。大派越是寝食难安,如果没有夜袭少林一事,也许他们还会心存侥幸,只可惜如今少林被焚,大派人人自危。”
说到这里,萧寿臣对秦百程笑道:“以宗主为人,定不会舍了这两千万剑宗儿郎独生,到时必会与其力战到底。
如此一来,秦老觉得是将宗主的实力底细传出去。好让大派有备而来的好,还是将这留,用做奇兵的好?”
秦百程方才一时口快,此刻听行云和萧寿臣一番言语,心中早已明了,少林不将消息传出去,是怕其他大派万一心怯。可此战关系到万剑宗的生死,哪能心存侥幸?
自然是要做好最坏打算。一心迎敌,与其坐等大派有备而来。到还不如全力布置,到是让其他各派措手不及,或可得一线生机也说不定!
萧寿臣的话确实有其道理,秦百程想到这里。自不再言语,只是眼神中满都是复杂,这萧寿臣如此才能,却偏不能为万剑宗所用。当真既可狠,又可惜。
当然,他和行云心下都和明镜也似,萧寿臣为自己“着想”,绝不会是好意,只这不过是不希望看到任何一方有优势,为地是让大派和万剑宗杀到最后,落个两败俱伤而已。
看着萧寿臣,行云心道此人虽是败了,可却仍是自信,自信一定能将自己和万剑宗毁去,也能将大派毁去。
此番侃侃而谈,萧寿臣将这大派和万剑宗的优劣摆的透彻,让人不得不服,不得不按其“安排”行事,怎不让人心泛无力之感?
不过行云却也不会就此认输,时间对他来说还是有些的,焉清涵也正在赶回途中,终究还未到山穷水尽的时候。
不想在这再纠缠下去,与萧寿臣斗口,只能乱了自己心绪,行云当下转口道:“既然我将如何识破你的阴谋说了,也应轮到你将我木莲子师父的下落告诉我了!”
萧寿臣闻言,微笑了笑,到也爽快道:“寿臣既然答应了宗主,自然不会食言,木莲子道长的失踪,实是被人虏了去,至于下落,想来此刻人应在极西之地。”
行云一怔,被人虏了去?
心下一紧,行云连珠价的问道:“那人是谁?他为什么要虏了我师父去?他可是我师父地仇家?我师父可还好?那极西之地又是哪里?难不成还能比天山剑派远么?”
萧寿臣耐心听完,笑道:“宗主急切之意,寿臣可以理解,不过寿臣对此也不甚了了,只不过是凑巧听他人说了才知,至于其中细节,并不清楚。”
行云眉头大皱,紧盯着萧寿臣,心下盘算这萧寿臣究竟是否在敷衍自己。
萧寿臣知道行云此刻正在怀疑,可却不甚在意,面露微笑,全是一副信不信由你的架势。
行云看了片刻,没有结果,心下暗道:“罢了,这萧寿臣连自身生死都是毫不在意,就算他对我隐瞒,我又如何能让他说出真情?
再者,木莲子师父的下落我虽是在意,可我如今却是自身难保,最多只能通知师门。
至于动身去寻,怕只有等这此劫难过去,才有机会。”
正想了到此,外面忽是一阵喧哗声起,脚步纷乱,行云和秦百程听了,立是站了起来,互视了一眼,心道:“可是韩庸他们回来了?”
第十卷
第五七八章 … 偏是无此好肺肝
来的确实是韩庸,只不过那喧哗的却是朝剑门下。
外面的小雨连绵不休,挡不住众人的愤怒,韩庸一行十余人联袂上山,本就在等候消息的朝剑门下登时被惊动,迎了上去,问不几句,真相便已大白。
残派与万剑宗的关系错综,亲戚好友自是不在少数,更何况此来都是残派宿老,德高望重,众人自不会再有什么怀疑,如此一来,根本便不用行云再费唇舌,萧寿臣的罪名便坐的实了,这到是行云没有想到的。
经过万剑宗下口口相传,知情之人全都义愤填膺,一个个随了韩庸等人的身后,朝宗主府而来,声势浩荡,所为的正是萧寿臣。
自韩庸进来后,行云便知大势已定,不论万剑宗是否能逃过日后一劫,这万剑宗内,却是再无萧寿臣说话的余地,这场宗主之争,萧寿臣输了,输的彻底。
韩庸一行还未进厅,便是看到坐在椅上的萧寿臣,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残派众人见了萧寿臣,自然出离愤怒,五日里连续奔波的疲劳,在此刻一扫而空!要非是碍于行云在场,这些人怕是早就扑了上去,将萧寿臣刺上十个八个窟窿,才能稍解心头之恨。
不过萧寿臣却仍是泰然自若,面对宗主府内外的声讨,全是充耳不闻,只对行云笑道:“这一阵是宗主胜了,正所谓愿赌服输,宗主如何裁决,寿臣一任听之,绝不二言。”
秦百程在旁冷笑道:“铁证如山,你认与不认又有何分别?”说着转头对行云道:“宗主,此人绝不可留,还望立刻诛之,以平全宗上下怒气!以绝万剑宗之后患!”
行云自然不想留萧寿臣的性命,萧寿臣不死,于万剑宗,于自己。都是一大祸根。
所以萧寿臣该死。
更何况,行云心中明白,萧寿臣最令人惊惧的,不是他的武功,而是他的心计,武功再强,一人难敌,还可二人三人合力除去,可这心计。杀人难覓其踪,哪能防的住?这样的人绝对留不得!
“只是我那师弟。”行云眉头几乎拧到了一起,踌躇道。
萧寿臣死在自己手下,不论是不是自己亲自动手,行云都是担心,也许行君当面不会说什么,可心里呢?行云不想自己兄弟十年之情。因此幻之一旦。
秦百程闻言大急,可却不好来劝。行云与行君之间的关系,此老心下清楚的很。这太室山上再没有亲过他们两兄弟的人。
行云非是对身旁一无所知,见秦百程和韩庸等人地面色,他心下明白的很,只是一想到自己的师弟。行云便难下的去手。
便在此时,就听门外喧哗之声渐小,行云抬头看去,就见那千余朝剑门下竟是分在两旁。将中间道路让出,显是有人走来。
此刻山上,唯行云马首是瞻,还有谁能让朝剑门下如此恭敬?
行云心下疑惑,不过片刻之后,便是明白过来,因为那人是自己的师弟,行君。
两日里不眠不休的陪伴水仙,再加上内伤未复,此刻行君的面色苍白到了极处,苍白中透着青灰色,可却仍然支持着一步步朝宗主府走来。
看着行君缓慢而坚定的脚步,朝剑门下的喧嚣消失地无影无踪。
行君虽说是萧寿臣的儿子,可他另一个身份却是行云的师弟,万剑宗宗主的师弟。此次行君上山来助行云,如何的不惜性命,如何的重情重义,他们也算是亲眼得见,心下自是敬重。
更何况行君与萧寿臣之间的恩怨,这些人也是知道大概,这些都是秦百程经过行云地授意传了出去的,为地便是不想因萧寿臣
坏了自己师弟地将来。
这朝剑门掌门之位是行君的,行云早便有此打算,就是这万剑宗的宗主,只要行君有那意愿,行云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只是自己再如何为行君做了决定,却也不能不顾及这朝剑门下的感受,行君是萧寿臣地儿子,一等萧寿臣的罪证确凿,这些朝剑门下会如何看待行君?行云自然不会想不到这一点。
所以他才会托付秦百程来帮助自己,在这两天里把内情传了出去,秦百程虽是恨那萧寿臣,可对行君的作为却是大加赞赏,自也不会反对。
所以此刻行君走来,朝剑门下碍于他的面子,对萧寿臣地声讨之声登时少了,只是随着行君进了宗主府,这些人又重聚了起来,千多双眼睛望了过去,都要看看竟如何处置萧寿臣。
一时,太室山上重会静寂,只有那小雨仍下下个不休。
“你这身体,哪还能来回奔波?要有什么事,找人带个话也就是了!”
行君刚是入了宗主府,就被急行出来的行云扶住,迎来的却是一阵数落:“这雨虽是不大,可你身子这么弱,内伤未愈,要是淋病,可如何是好?”
行君见行云满面的关切的站在雨中,头发衣衫也已渐湿,当下一阵激动道:“师兄!”
可行云却是抬手打断了行君,摇头道:“有什么话进屋去说!”
此时秦百程也闪到这两兄弟前,将行云方才来时打的伞撑了开,护了他们进去。
扶着行君进厅,行云细一打量,不禁暗叹了口气,仅仅二日,自己的师弟不仅更瘦了,而且两鬓竟是平白添了几缕白发。
水仙受伤,行君日夜守护在侧,可再是关心,却也还未到一夜白头的地步,毕竟水仙生命无碍,武功虽是受损,却也非全失,所以这白发因谁而生,自不用问。
“萧寿臣终是他的父亲,这是怎也避不开的现实。”行云想到这里,心下却又一阵的侥幸,暗道:“也亏师弟来的晚了,否则方才萧寿臣那一番无情之言,怕是师弟听了会更难承受。”
想到这里,行云心下一软,终是决心暗定,指了指萧寿臣,对行君道:“师弟,他便在这里,武功已被秦老封住,至于如何处置他,就全听你的了。”
这话说完,行云忽是心下一畅!暗道:“常听人言,成大事者,心必狠辣,可我虽是明白萧寿臣绝不能留,却终是难过师弟这一关,如此看来,我可非是能成大事的人了。”
行云虽是自嘲,却绝不后悔,无情萧寿臣便在自己眼前,就似面镜子。
亲情无价!行云不悔!
行君闻言,孱弱的身躯忽是一颤,眼中异彩一闪,半晌才道:“多谢师兄,那师弟如何处置,师兄可要答应绝不插手。”
秦百程闻言,眉头一皱,行君这话说的他很不舒服,就好似要放过萧寿臣一般!想到这里,转头去看行云,却见行云神色坚定的点了点头。
秦百程知道行云虽好说话,可一旦定下来的事却也难做更改,想到这里,眉头更是拧做一团。
至于萧寿臣,听着行云和行君二人的言语,到是来了兴趣,便就这么定定的看着行君,好似要看自己的儿子究竟要如何处置自己。
第十卷
第五七九章 … 偏是无此好肺肝
云将萧寿臣交了给行君,这府内府外,知情的与不知光转到行君的身上,虽说这些人大多都想将萧寿臣杀了,可行云的决定,他们却也不会反对,当下便只好看行君究竟做何处置了。
千多人的注视下,行君也没再多说一句,而是默默的将腰间的剑抽了出来。
那把剑的剑鞘普通之极,旁人大都没有注意到,可萧寿臣的心下却和明镜也似。自行君进了厅来,他便知那剑就是自己的期颐,神剑连心,这么近的距离,他哪会感觉不到?
萧寿臣前日里被行云一剑刺中,期颐脱手而飞,事后被万剑宗寻到,怎也不可能还给他,所以深知行云和行君两兄弟感情之深的秦百程,便将这剑交给了行君。
看着期颐缓缓出鞘,萧寿臣笑道:“没想到我死前还能再见期颐。”稍是一顿,又再笑道:“莫非宗赫拔剑相向是要刺死为父么?”
行君闻言,将期颐攥的更紧,死死的盯住萧寿臣,冷道:“你认为呢?”言语之中,没有半分的感情。
萧寿臣也不在意,只是微笑道:“我早服巨毒,已是必死之身,杀与不杀,不过是早晚一日而已。”
笑着,萧寿臣目光落在行君手中的神剑上,言道:“八九百期颐,期颐者,百年之寿,此剑之名便是我之期望,只可惜我们萧家从未有过六十之人。
我已五十四岁,再无几年可活,此番失败,哪还有时间重整旗鼓?这活与不活又有何分别?到是死在自己儿子手上,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