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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个有些为难的应:“那个……我女朋友……我跟她约好了吃饭。”
夏凌风闻言似乎愣了一下,随即又是云淡风轻的笑容:“对哦,你不说我都忘了你是有女朋友的人了。什麽时候结婚?请我喝喜酒啊。”
时东不好意思的笑笑:“现在还早,不急。那个……你……”
夏凌风依然保持著浅浅微笑:“没什麽,你去约会吧。我刚刚准备出去吃饭,正好路过这里,看到你就来问问。”
时东哦了一声,心里有种克制不住的失望。原来他只是顺路啊,想想也是,他这样的人,也不会主动来特意找自己。
夏凌风看时东没再说话,指了指门口:“那我先走了,玩的开心。”说著也没等回答,自顾自向校外的饭店走去。
时东盯著夏凌风被夕阳拉的越来越长的身影,突然被自己刚刚的情绪吓了一大跳。自己刚刚怎麽会那麽失望?到底是为什麽,自己的心情和情绪现在越来越受夏凌风的影响?
只要两人相处愉快,就会不自觉的感到欢乐。看夏凌风不重视自己,就会无可避免的产生失落。特别想关心他,了解他,特别害怕被他瞧不起,特别恐惧被他疏远,看到他为了孙铭刚要死不活,产生的不是同情感,而是……嫉妒?
想到嫉妒这个词,时东自己都猛然一惊。但是没错,就是嫉妒。嫉妒孙铭刚可以制得住他,嫉妒他脑子里就只有孙铭刚,嫉妒他为了一个已经不属於他的男人情绪失控。
这到底是什麽感情?糟了,难道是自己对夏凌风……想到这里时东简直不敢再往下想,这种事情怎麽能发生,又怎麽会被允许。家里还有传统保守的父母,还有个需要负责的女朋友,更何况夏凌风对自己,又没什麽感情。
想多了,一定是的。这几天和夏凌风相处太多,难免会产生混乱,保持距离就好了。
时东一再告诫自己,千万不要想偏,一定要把夏凌风的影子从脑海里赶出去。可是偏偏,越不想就越难以克制,大脑满满的,都是那个挺拔冷漠,偶尔会有些狡黠,不设防微笑起来让人心动,露出脆弱时让人心疼的男人。
逝水年华34
这样大脑一团混乱导致的结果是,一个晚上的约会,时东都心不在焉,反而惦记著那个孤单一人的夏凌风此时此刻在做些什麽。
吃完了饭,送女友散步到女方家楼下,被李英拉住,低低的声音里带了些暗示:“今晚要留下来吗?”
眼前站著活色生香的美人,时东心里一动,脑海里却偏偏不合时宜的出现了夏凌风的身形。
於是立刻,几乎是惊慌失措的抽出胳膊,乾巴巴的对著眼前的女友敷衍的笑:“今天就不了,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李英显然有些失望,却依然柔柔点头:“那你早点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到家给我电话。”
时东点头,带著内疚感用力拥抱了一下柔软的女体,又亲吻了对方的嘴唇,然後挥手看著女友走进楼梯间,自己转身向家走去。
走著走著,鬼使神差的,时东掏出手机,吸了口气,带著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麽样的希望,把前一天送快递时候,跟夏凌风的电话记录翻出来,按了回拨键。
屏息听著话筒里传来嘟嘟的声音,可总是没人接。不死心的又重拨了几次,可长长的嘟嘟声之後,依然不断传来优美机械的女声:您好,您拨打的电话目前无人接听,请稍後继续。
只凭一时想法做的事情难以维持长久,当有馀裕思考和回顾,理性驾驭了感情,冲动就变得可笑。始终未能打通之後,时东盯著手机,这才後知後觉的感到自己的行为白痴又愚蠢。
夏凌风还不知道在哪里忙呢,像他那样的优秀男人,和自己已经乏善可陈按部就班的人生相比,生活肯定是无比精彩而充实的,哪儿会有那个闲情逸致搭理无聊的自己。
想到这里心里就是一种说不上的感觉,时东收了手机,没精打采的往家走。魂不守舍的想著心思,连经过公车站都忘了停下,径直走回家。
进了家门,懒洋洋的和正在客厅看电视的父母打了招呼,就直接进了房间关上门,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睁著眼睛发呆。
脑子一片混乱,不断交叉播放著和夏凌风相处的情形。从和夏凌风第一次见面,到没有夏凌风的那段实习的日子,再到现在的重见。
似乎只有失去一个人一段时间,才会发现这个人有多重要,多值得惦念。本来只是单纯的兄弟感情,不知道怎麽著,现在莫名其妙的就变了调。
胡思乱想还在继续,静谧黑暗的房里,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会不会是夏凌风?脑子里迅速闪过这样的念头。时东一跃而起接起手机,声音兴奋:“喂?”
电话那头是李英温柔的声音:“时东?你到家了吗?”
“呃……”时东这才想起来居然忘了给李英电话,听著女友带了担心的关怀,顿时涌上了些愧疚感:“我,呃……我刚到家,正准备打电话给你呢。”
“到了就好。”李英柔柔的应答,停了一会又道:“时东,你……今天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啊……”时东没来由的就是一慌,“没有没有,我就是累了点,那个……休息下就好了,没事的。”
“好的,那你早点睡。”李英道了个别,就挂断了电话,留下时东拿著手机站在黑暗中继续发愣。
逝水年华35
女友温柔的叮咛让时东心里涌上的是不安和歉意,毕竟有个这麽体贴的女朋友,还去想著另一个人,还是个男人,实在是不怎麽道德的行为。
算了,还是别再纠结这些有的没的,把握好身边的幸福才是最主要的。时东摇摇头,逼迫著自己别再乱想,伸手就要开灯。
手刚伸出去,手机又响了。时东以为是女友还有什麽事情需要嘱咐,看都没看就接起了手机:“喂,小英吗?怎麽了,还有什麽事?”
电话那边沈默了一下,缓缓开口:“是我。”
是夏凌风的声音。那种带了磁性的悦耳音色,一听就能立刻分辨的出来。时东的心脏不争气的迅速跳动了下,咽了下口水才结结巴巴开口:“哦……夏……夏凌风,是你啊……你、你打我电话有事吗?”
电话那边再次沈默,然後是温和的回答:“没什麽,你忙吧。我挂机了。”
时东这会儿终於思想归位,反应过来明明是自己打电话找人家在先,脑子一热,大喊一声:“等下!夏凌风!”
那边不知道是不是被吓了一跳,安静了一下才又恩了一声。
“那个……恩……”时东也不知道自己打电话到底意欲何为,想了半天,用了最老套的询问:“你在哪?”
“在酒吧。”
“……你又一个人喝酒?”
“不是,和兄弟一起。”
“……”兄弟兄弟,这家伙到底有多少兄弟啊。难道一天换一个兄弟出去喝酒的?时东不由就有了怒火,本来很想多嘴的问一句:“你还有兄弟?”想想夏凌风的交际圈,又觉得没这个必要了。
只是心里还是有些隐隐不快,似乎有什麽重要的东西失去了一般,又似乎,终於察觉了自己根本就不重要了一般。
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开口,夏凌风听他不出声,淡淡询问:“还有别的事吗?没有我挂了。”
“那个……”时东脱口而出,“酒吧离你学校很远吧,要不要到我家来住?”
“没关系,谢谢你,我们可以打车回去。”话筒里的背景声音嘈杂了些,显然夏凌风已经走回了酒吧,“没别的事了吧?那就这样了。”
直到话筒里传来挂机声,时东依旧拿著手机发愣。心里颇有点不是滋味,可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把手机恨恨扔在床上,拉开房门出去洗澡。洗到一半,自家爸爸在浴室敲门:“时东!手机响了!”
时东把手随便擦了擦,拉开门从父亲手里接了电话:“您好,哪位?”
电话那头声音平静:“是我,夏凌风。”
时东心又是一阵加速运动:“你……你还有什麽事?”
“回学校太晚了,我过会儿到你家来,你家在哪里?”
YES!太棒了!时东抑制住恨不得立刻跳起身来欢呼的心情,认真的回答:“你在中心广场坐811路公车,大概三四站路,到华景小区。我在车站等你。”
“……我打车,到华景小区吗?”
“哦对对。”时东总是不自觉的遗忘这家伙出门不是开车就是打车的规矩,赶紧补充:“你打车的话就到清河路和武东路交叉口就行了。我从小区後门出来等你。”
“好的,我知道了。我过会走,到了给你消息。”夏凌风说著就挂了电话。
时东把手机一关,赶紧哗啦啦的冲了水,蹦出来就开始快速穿衣服。时妈妈看著自家儿子这副急迫的样子莫名其妙:“东东,你要干嘛去?”
“夏凌风今晚要到我们家住。”时东抑制不住喜色,“我现在去接他。”
“不就是同学要来住吗,你怎麽兴奋成这样?”时妈妈满脸疑惑。
“哎呀,那可是我的好兄弟。”时东拿了钥匙,不耐烦的挥挥手,“我出去找他了啊,你们先睡吧。可能晚点回来,不会吵到你们的。”
逝水年华36
到了说好等夏凌风的地方,时东不安的站在那里四处张望,心情紧张。想了想又觉得自己简直像第一次约会的傻小子一般,不禁暗自鄙视了下自己。
天气比较热,外头蚊子也不少。时东的体质本就容易招惹蚊子,更何况站在那里犹如木桩一般。没多久,就光荣的献了不少血液给周围嗡嗡叫的飞舞生物。
来回跺著脚驱赶蚊子,同时看著始终没有动静的手机。时东有些急了,想打电话去问,可又怕夏凌风嫌烦,只好继续忍下。
一个多小时过去,一辆出租车在跟前停下。夏凌风从车里出来,看到他满脸惊讶:“你怎麽在这里?”
靠,老子还不是为了等你。时东白了一眼夏凌风,没好气的开口:“你怎麽这麽迟才来?”
夏凌风怔了怔:“我说过会儿到了再给你电话的。怎麽,等很久了?”
“才没有!”时东扬扬下巴,“我在家等了一个小时,看你没来,就过来看看,刚来就看到你正好到了。”
“这样啊。”夏凌风笑了笑,跟上时东快速行走的步伐,“那你怎麽不打电话给我?”
“……”时东哼了一声,“哪知道你和你兄弟在干嘛啊,我怕打扰你们的好事。”
夏凌风扭过头,无声的笑了笑,淡淡开口:“要是和他在办事,我不会这麽快过来。你应该尊重一点我的实力。”
时东一个踉跄,咬牙切齿回头:“夏凌风,你能别在外头说这种话不?”
夏凌风摊摊手,没再多说,跟著时东一直进了家。
走进房间,时东开了灯关上门。腿上被蚊子咬的包开始作乱,痒的要命。时东一边暗暗诅咒那些该死的蚊子,一边去五斗橱上取花露水。
夏凌风站在一边,看著时东腿上一片片的红色,皱了皱眉:“怎麽被咬成这样?你到底在外面等了多久?”
时东脖子一梗,继续嘴硬:“没怎麽等,刚刚路上走回来时候被咬的。”
夏凌风哦了一声,不再说话,在旁边閒閒坐著,看时东自己往身上大片大片的抹花露水。涂完腿之後,脖子和後背也开始发痒。该死,刚刚出去的时候穿的是背心,後背也便宜了那些没天良的蚊子。
时东低低咒了一声,倒了些花露水在手上,费力的够到身後想往背上涂。夏凌风看著时东因动作用力反而抓的更红的後背,叹了口气,站起身来,伸手从後面拿过时东手里的玻璃瓶,倒了些液体在手心,轻柔的抚上时东的背部,因了蚊子和抓挠而变得通红的皮肤。
时东立即就呆住了,身体本能绷得紧紧的。温暖平滑的触感不断从後背传来,让他难以克制的心猿意马。
夏凌风看了看时东瞬间挺直僵硬的脊梁,力度适中的伸手摩擦著时东的皮肤,也不说话。涂药完毕,夏凌风放下花露水,拍了拍时东的背,閒閒开口:“那麽紧张做什麽?我又不会把你吃了。”
时东面红耳赤回过头:“少罗嗦,快洗澡去!”
“啧,”夏凌风眼带笑意摇摇头,“这麽急著催我洗澡?你还真迫不及待。”
“……”时东脸上如发烧了一般的滚烫,推了一把夏凌风:“快点去洗!跟我耍贫嘴很有意思吗?”
夏凌风被推著往外走,回过头一声轻笑:“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