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吃。”宁橙连忙低头。
“哦,那是面好吃,还是虾好吃?”
“面好吃。”
“那是虾好吃,还是洋葱好吃?”
“虾好吃。”
“那是我好吃,还是洋葱好吃?”
“你……”宁橙急忙踩了刹车,瞪着他:“你怎么这么幼稚!”
收拾完大半衣物,宁橙和宁母简短的通了电话,宁母的意思很简单,嘱咐她嫁人之后注意自己平日的小毛病,不要一开始就带进生活里,最起码先装一阵子。宁橙反问宁母,她到底有什么毛病,宁母笑了一声,信手捏来的例子犹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说的宁橙一阵头痛,脾气就像是被扎破的车胎,瞬间疲软了。
换做外人,宁橙不予理会,换做宁母,宁橙难以反驳,就想她了解宁母一样,宁母对她也了如指掌。
她想起宁母和宁父送她来邵承家时的样子,再回味宁母的谆谆叮嘱,真是应了那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就像是两国外交谈判签订的协议书,盖戳论定,从此以后她虽然还是宁家的女儿,却也是邵承的妻子。
通过电话,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宁橙冲了澡走进浴室,邵承已经坐在床边等候了,好像走入他眼帘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幅绝版画。
宁橙知道逃的了和尚逃不了庙,所以没怎么挣扎就被他压进床铺里。
他的床大得多,也柔软的多,弹簧的伸缩性和协调性极好,他的人也比在她那里时强势了些,可能是因为终于将猎物拖回自己的地盘了,可以作威作福了。
他宣布道:“咱们洞房。”然后从手边扯出一条领带,在宁橙瞪着眼睛以为自己将要被五花大绑的时候,他却将捆绑权移交给她。
“我知道你还不想看见我,我不让你看见。”
他这话有逻辑问题,因为被蒙住眼睛的是他,是他眼不见为净了,或者说是他愿意配合宁橙的掩耳盗铃。
邵承经历了人生里第一次的瞎子摸人,他雄风大振,反而将此当成了鼓励和兴奋剂,直到宁橙连连求饶,才肯罢手。
收拾了一天屋子,又被人收拾了一整夜,第二天宁橙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了,恍如隔世,她试了几次都没起来,肚子饿的发出抗议声,被邵承搂着坐起喂了一碗粥,再度睡了过去,直到半夜再次清醒,精神恢复了七八成。
她在黑暗中推了推邵承,很快被他拽进怀里亲了一口:“醒了?”
“为什么你要用那个?”
“哪个?”
“保险套。”宁橙想起昨晚情动时,好似见到他拆开保险套的一幕。
“哦,咱们刚结婚,应该先过几年二人世界,孩子不着急。”
宁橙半抬高身子,居高临下,连声音也扬高几分:“前几天你才说为了‘咱们’的孩子要尽快确定身份!”
“我是说了。”邵承坦言,却又狡猾多端:“可现在不是还没有么,咱们得注意点,等过几年稳定下来,再要也不迟。新房子装修完还要散散味儿,咱们大人能住了,小孩子可不行,再说,现在化学产品太多了,不提前做准备怎么行。”
宁橙说不出话,主要是他说的太头头是道了,简直像是经验谈。
她跌回被窝里,一手扶着额头想了会儿,终于恍神,原来从头到尾“万一有孩子”只是他用来谈判的筹码。
但是宁橙并没来得及细琢磨,当邵承再次将领带塞进她手里时,她就知道这又是一次性暗示,等她蒙上他的双眼,他的双手就要开动了。
可能每对夫妻之间都会有性暗示,可能是丈夫的一声轻咳,可能是妻子暧昧的一瞥,也可能是她突然握着他的中指,性和爱本来就一对冤家,有爱无性,性不答应,有性无爱,爱不满足,但是有性有爱也要分个先来后到。
宁橙想,她和邵承应该算是先爱后性,但却是先性后婚。这对于观念守旧的她来说,无疑是自打嘴巴的,就像是她原本想去吃水晶虾饺,却在抵达目的地后发现常去的那家饭店关张倒闭了,后来虾饺虽然吃到了但毕竟不是心仪的那种,于是索然无味。
宁橙不得不承认,恋爱,结婚,上床,要改变这三者顺序在她脑中沉淀了二十几年的顺序,就像让她放弃双脚改换双手倒立行走一样,虽然最终结果都是“婚”。
还记得被上一个说她太过保守的大学室友取笑时,她说:“我这不是保守,我只是不想改变顺序。”
室友颇有哲学素养的反驳:“那我问你,什么叫出轨?难道只有已婚的人搞外遇才能叫做出轨么,未婚的要是找了第三者,就不需要受到道德和良心的谴责么?可能是先出轨,连婚也不能结,也可能是先结婚再出轨,再离婚,顺序不是必然的。男女交往总会经历肉搏,发生在婚前还是婚后也不是必然的。”
室友的分析让宁橙很赞同,但是她却说:“你说的都对,可我还是坚持先恋爱,再结婚,新婚之夜再发生关系的顺序,而且我一定会这么要求自己,绝对不犯戒。”
“那要是对方越了雷池呢?”
“那他就是不尊重我,必须分手。”
宁橙回想起这些,只觉得当初的自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几天后,宁橙回到公司,先被于本生叫去谈话,谈话的宗旨围绕着她频繁请假一事。
于本生说她还没过试用期,又是病假又是事假接连不断实在不像话。宁橙只好开诚布公,说自己这次既不是事假也不是病假,而是婚假。
于本生愣了会儿:“你……接下来不会是要告诉我,很快就有产假吧?”
“不不,我们没打算这么快要孩子,我是想告诉您,现在我的生活安排得很好,可以全身心投入工作了。”
于本生半点不信这种口头支票,但他又十分满意宁橙的广告创意,只得暂时按兵不动,很快提出为她提前办理转正的提议,希望将人尽快稳住。
宁橙和筱萌在同一天提前转正,公司里议论纷纷,两人一起到人事部办理了手续,一个春风满面,一个志得意满,却在人事部主管不经意一句话后,瞬息万变。
“你们这两个新来的丫头真是不得了,筱萌闪婚了,现在又荣升了准妈妈,宁橙也闪婚了,不会也是奉子成婚吧?”
筱萌下意识看向宁橙:“你们结婚了?”
宁橙腼腆的笑道:“刚注册,可能不请客了,改天我们再送喜糖过去。”
她说“我们”,她说“喜糖”,筱萌白了脸,险些问出“怎么没听邵承哥哥提起”,话到嘴边又意识到这是一句将自己趋于弱势的问句,索性咽了回去。
“哦,那我以后要叫你嫂子了。”筱萌不愧是做客户门面工作的,转得极快。
宁橙也不好不笑:“不用,咱们以前怎么样,以后还怎么样。”
她又用了一次“咱们”,发现这两个字可以创造奇迹。
从这天开始,宁橙和筱萌的关系也发生了起死回生的转变,可能她们之间本没有“死”过,也不需要“重生”,但不可否认,在宁橙成为宁家和邵家之间的纽带后,邵承也成为了宁橙和筱家的桥梁。
当晚,邵承带宁橙去筱家用餐,筱家父母就像是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生女儿对宁橙无微不至,筱萌也笑如春光,面面俱到,就在饭桌上,筱萌宣布将宁橙划入闺蜜兼姐妹的范畴。
“以后谁要是欺负宁橙,我就跟他过不去!”筱萌半带威胁的看着邵承,又讨好般的对宁橙道:“但要是有人欺负我,你可也要救救我啊!”
宁橙心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交一个朋友总比树立一个敌人来的保险,何况她们还是同事,免不了将来会有利益冲突,于是连声说好,两人交杯换盏,握手言和。
望着邵承和筱家父母的笑容,宁橙愿意忍一时风平浪静,既然筱萌做得到笑意妍妍,她怎么不能呢?
然而这时候曲烨却沉着一张脸返家,令气氛一下跌落谷底。
曲烨也是始料未及的愣在门口,没料到迎接自己的是一室温暖。
在几次三番的争吵和不谅解之后,曲烨和筱萌已经冷战了七十二小时,筱萌质疑他早出晚归奔波的并不单纯是为了影楼,她怀疑曲烨外面有女人,就像她不相信没有女人会不爱曲烨一样,曲烨很想为以往的情史解释,但是力不从心,历史就是历史,历史之后衍生的往往是教训。
到了今天傍晚,曲烨回到小区,又故意在花池边磨蹭了半个小时,抽了两根烟,又吹了会儿风才踩着沉重的步子上了楼,临进门前还嗅了嗅胳膊上是否残留了烟味儿,以免因此遭到筱萌的指责——结婚前她从未说过他身上的烟味儿很臭,但是结婚以来已经说了四次。
筱萌片刻不放过曲烨表情的变化,打从她说“邵承哥哥和宁橙也结婚了”开始。
筱萌不得不承认,曲烨很会演戏,但是他演的还不够好,他的脸上分明写了别扭,却刻意粉饰太平,筱萌强忍着从胃部反上来的酸水,强咽了几下口水,继续微笑。
没人注意到筱萌的古怪,大针指到八时,邵承和宁橙起身告辞,回家路上,邵承先将车开进加油站,这时宁橙的手机震动了几下,她看了一眼,是曲烨的短信:“别忘了是咱们联手拆了他们。”
宁橙下了车走出一段距离,回了电话,劈头就问:“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曲烨的声音听上去很远,周围很空旷,应该不是在室内:“就是想提醒你,当初是我发短信通知你,让你带他来捉奸的,没有我的帮忙,你们结不成婚。就算你们凭自己的力量在一起,筱萌也永远会在你们中间,你丈夫心里永远有愧疚,愧对筱萌,愧对筱家。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对筱萌说出真相的,我相信你也不会跟你丈夫坦白,一句话,你欠我的,宁橙。”
宁橙默默地听着,四肢冰冷,仿佛正在接受上帝的审判,可能下一秒就会被揣进地狱,她没有反驳或者指责曲烨,更没有大吼大叫,只是平静的说:“这次就算了,别忘了以后找我请打另外一个号。”
宁橙那边挂了线,曲烨坐在花池边发了会儿呆,然后翻出手机的通话记录,删除“宁橙”那条,他想宁橙的提醒是对的,他不该再打这个号,筱萌随时会查勤。
对着天空,曲烨吐出一口气,他用玩世不恭当做保护色,就像宁橙惯用严谨冷漠伪装她的脆弱敏感,他依旧相信筱萌是那个唯一可以救赎他的女人,然而却没有人告诉他在蒙受救赎的同时,也将毁灭的权限一并奉献。
曲烨相信,筱萌绝对有让一个人上天堂再让一个人下地狱的能力,比起地狱,任何人都更愿意活在天堂。
作者有话要说:
男人对女人的伤害,不一定是他爱上了别人,而是他在她有所期待的时候让她失望,在她脆弱的时候没有扶她一把,在她成功的时候竟然妒忌她。——张小娴
她的城02
在精神上遭受曲烨的打击后,宁橙决定暂时不取消第二支手机号码,因为它是否存在都不能改变前史,前有狼后有虎,有或没有它,曲烨的威胁都一样存在。
当晚,宁橙做了一个噩梦,梦见她和曲烨用电话**反被邵承查了勤,惊醒的时候天边已经蒙蒙亮,约莫是凌晨四五点钟,自这以后再没睡着过,便起了大早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迎来邵承的一句调侃:“你这么殷勤,我有些受宠若惊,不会是为了报答我昨晚的卖力‘付出’吧。”
宁橙啐了他一口,然后生平第一次给男人打了一次领带,似模似样。
强忍着倦意,宁橙第一个走进公司,坐在位子上发呆,周末是第二个。
这是周末最后一天上班,她依然没有迟到,保持住全勤的记录,有始有终。宁橙对周末刮目相看,她虽然平日嘻嘻哈哈对什么都满不在乎,但是在工作上的严谨态度,令请假频繁的宁橙望尘莫及。
趁着四下无人,周末说:“我这两年之所以从不迟到,全是因为跟我的前准未婚夫赌一口气。分手前,他总说我对生活,对工作,对他的态度太过轻慢,我就是要证明给他看,我也是可以对生活,对工作,对男人无比认真的,最起码我这两年谈的对象都对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