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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长力保,那是十拿九稳的了。
不过常科长那五千块钱孟晓白却没要,推让得急了,孟晓白便“动情”地对常科长道:“科长,这事儿虽然误打误撞的成了好事,可要不是您经验丰富,我现在说不定还被当成反面典型在行里挨批呢,您是在诚心诚意地帮我,这钱我不能要呀!”
这话说出来,孟晓白自已都感动得快吐了。
常科长难得挂上一副和霭的笑容,手指笃笃笃地在桌面上敲着,微笑着听着他的恭维话,然后爽朗地一笑,说:“行,那我也不说什么了,好好干活,我不会亏待你的!”
孟晓白连忙毕恭毕敬地点了点头,说道:“是,科长。。。。。。那我下楼啦!”
孟晓白走出科长室,轻轻替他关好门,心里有点心疼那五千块钱,可要是因此获得领导的青睐,似乎倒也划算,这样一想,心中便又快乐起来。
周三下午,例行的工作会上,会计、出纳、信贷各个口的人都聚在娱乐室,一边翻着报纸,一边听科长传达行里最近几天几个会的会议jīng神。
讲到最后,常科长清咳两声,又掏出一根烟来续上,然后敲了敲桌子对大家说:“另外呢,省行评选先进工作个人,咱们行给了两个名额,我争取来一个,大家选举一下,明天我得把名字报上去”。
娱乐室内顿时静了下来,会计小季把mp3的耳机从耳朵里摘下来悄悄塞进了口袋,老于咳了一声坐直了身子,信贷老刘和老黄本来正侧着身子扯着闲淡,这时也将身子靠在椅子被上,翘着二郎腿状似毫不在意地轻轻抖着,但是却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点上,一边狠狠吸了一口,一边在手里边把玩着打火机。
坐在墙角看报纸的小史轻轻合扰了报纸,脚尖轻轻在地上画着圆圈儿。温萍抱着双臂倚在门口,看着这些微妙的变化,眼神儿一对上孟晓白的眼睛,嘴唇弩了弩,然后又一撇,无声地用口形说了一个“嘁”字。
孟晓白回她一个微笑,不在意地看了常科长一眼。屋子里突然的寂静,使得气氛有些压抑。
常科长等了一会儿,老于干咳一声,提起嗓门儿说:“要我说呐,还是选科长吧,咱们科今年存贷款指标完成得这么好,那都是科长领导的好,大家绩效拿得也多,先进工作个人没人比科长更合适了”。
老刘和老黄忙随声咐合起来:“对对对,科长啊,我看就选你吧,别人表现都差不多,选谁都不好平衡。科长工作这么突出,选你谁也没意见”。
常科长嘴角牵了牵,笑笑说:“我就不选了,行里也是这意思,领导干部就不参加评选了,我看还是从一线员工里边选一个吧”。
常科长既然给出了底线,那就好办了。会计主管老于听说领导干部不参加评选,肩膀先是一塌,随后就说:“既然这样,我推选会计部的小史,她每天早来晚走,工作积极肯干,是咱们科一线员工的榜样!”
小史一听立刻笑逐颜开,嘴角的庑子显得更加乍眼。
小李说道:“我选刘师傅,刘师傅信贷工作干得好,手头没有一笔呆滞贷款,我选他”。
老黄哼哼了两声,老刘有点儿尴尬地笑了笑,他每天都打着下单位的牌子也不知道去忙些什么,至于贷款。。。。。。他手头一共只有两笔贷款,要是有一笔呆账,呆账率立马就是50%,干得能不好吗?
温萍站在门口说:“我选孟哥!”她干净俐落地只摞下一句就没了下文。
常科长立刻接过话头说:“老刘工作是很有成绩的,不过老同志了,多给年轻人些机会嘛。我看小孟同志不错,每年省行组织的业务竞赛,都替我们科室争取了很大荣誉,工作上呢,也很叫人放心,啊!是个有责任感的同志,大家觉得怎么样?”
怎么样?他说行那还能怎么样?情愿的、不情愿的,都热情洋溢地赞美起孟晓白来,于是在一片七嘴八舌、众口一辞的声音当中,常科长秉承民意,选出了今年房产科的先进工作个人。三年后的今天,小孟终于头一次又获得了表彰和荣誉。
按照惯例,先进工作个人要发一千元奖金的。会议一结束,老于就走过来一拍小孟的肩膀,又妨又羡地说:“孟啊,你小子现在不得了啊,前两天刚得了一千元的奖,现在又是名利双收,不行啊,回头你得请客!”
大家也都跟着起哄道:“对对,你可得请客啊!”
孟晓白颇有些意外,心中也明白常科长这是在投桃报李,便呵呵笑着满口答应起来。温萍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不声不响地转身下楼了。孟晓白看了她的背影一眼,心里充满了感激。
一周后,省行的电子邮件传到行里,今年的先进工作个人没有了一千元的个人奖金,科里几个暗暗眼红的人听了似乎感觉心里平衡了许多,但是随后听说省行组织各行的先进工作个人去省外旅游,顿时心里又五味杂陈起来。
下午科长去省行开会一回来,就喊孟晓白上楼,随着孟晓白的身影追上楼去的眼神里有几道羡慕、几道嫉妒、还有一双甜甜的笑眸,那是温萍祝福的眼神。
一走进科长室,常科长就笑眯眯地对他说:“小孟啊,省里组织先进工作个人旅游,明天一早五点在省行门前集合,你今晚准备一下,咱们行一共只有两个人,这是难得的荣誉啊,你一年到头工作挺辛苦的,出去玩玩散散心吧,也长长见识!”
孟晓白受宠若惊地陪着笑,见科长笑得开心,便轻声道:“谢谢科长,咱行里另一个是谁呀?”
常科长抓了抓头发,想了想说:“哦,是北园分理处的,叫。。。。。。叶飞雪,是个女同志!”
孟晓白笑脸一僵,心里不由一颤:是她?
一听到这个叫他又爱又恨的名字,那个娇俏动人的女子又浮现在他的脑海里,耳畔似乎又听到了她柔柔的声音:“晓白,你一笑眼神蔫坏蔫坏的,象梁朝伟一样!”
“那你以后就叫我梁朝伟好了,虽然我唱歌象张学友”。
“嘻嘻,你臭美呀你,人家模样喜欢黎明,唱歌喜欢刘德华,那可怎么办呢?”
“唉,那我只好去买瓶硫酸,脸上泼一半,嘴里喝一半了!”
“好呀你,敢损我的偶像,看我不掐死你。。。。。。”
“哈哈哈。。。。。。”
孟晓白握紧了双拳,指甲扎得掌心生疼:“那个水xìng杨花的。。。。。。贱人!”
第九章 重逢旧爱
正文 第九章 重逢旧爱
四点二十,天刚蒙蒙亮,那位后半夜才睡的网虫室友仍在呼呼大睡。平素也喜欢上网的孟晓白昨晚却没敢多聊,和几个要好的网友聊了下,大家听了不外乎感慨几句:可惜来的不是我这里,要不然我们见见面,请你吃饭一类的话。
平素耍贫逗嘴、关系十分亲昵的小羊却没有来,孟晓白给她留了言就断线睡觉了。手机闹钟响了,孟晓白匆匆爬起来,迅速收拾停当,提起昨晚就收拾好的行装,蹑手蹑脚的出了门,向省行大楼走去。
他的住处距省行大楼不远,走路只有不到十分钟的路程。虽然是夏天,这时的空气却是又清新又凉爽,走到省行大楼前时,已经有十多个人等在那儿,三三两两地站成一堆儿在聊天。
自从和叶飞雪分手后,虽然同在一个行里,可是两人几乎就没碰过几次面,今天又要见到她,还要一同出行旅游,孟晓白的心中说不出是种什么滋味,虽然一想起她来,他的心中就有一种把她撕碎了的愤懑,可是对于再次见到她,偏偏有种说不出的渴望。
他独自一人靠在一棵树下,掏出一枝烟吸起来,过了五分钟,一辆奥迪v6无声无息地开了过来,停在省行大楼门前,孟晓白的目光无意地追随了过去,车门打开,先迈出一双修长纤秀的美腿,然后一个娉娉婷婷的人儿从车里钻了出来。
孟晓白一下子定住了,脑中轰地一声,在那一刻,他的魂魄仿佛都炸碎成亿万片,飘飘荡荡的不知身在何处。
烟屁股被他的手指捏得扁扁的,他急促地吸了两口气,向树后闪了闪。
叶飞雪穿着一身靛青sè套裙,苗条高挑的身段儿仍是那么动人,领口洁白的内衬象一朵洁白的百合花,映衬着她清新灵动、白玉无瑕的娇颜。
她还是那么美丽,水灵灵得象出尘的仙子,不!是更加美丽,比以前多了几分娴雅、成熟的气质。
另一侧的车门打开,一个很帅的小伙子麻利地走下车,打开后车盖取出一个托架皮箱,提到路边和叶飞雪亲昵地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在她姣好白嫩的脸蛋上轻轻一吻,这才转身走回车子。
孟晓白心里一痛,这才想起她已经结婚了,是去年年底结的婚吧,记得是她回行里向支行领导散发喜贴时自已碰到她的。
楼梯上,一个要下,一个要上,四目相对时,明明近在咫尺,那一刻心却隔得好远,远如天涯。
两个人痴痴相望很久,最后还是她大大方方地走下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轻轻对他说:“我。。。。。。要结婚了!”
听到这一句话,那时的心痛比现在还要强烈,孟晓白记得自已呆了半晌后,还能表情轻松地对她说:“恭喜,不请我参加么?”
叶飞雪怔了怔,诧异中带着丝欣慰地问:“我请你,你愿意参加我的婚礼么?”
孟晓白淡淡一笑,带着嘲讽的意味说:“你不记得自已说过要和我一起走上结婚的殿堂了么?做不成新郎,做伴郎岂不也算你实践了诺言?”
叶飞雪听了脸sè一下子变得惨白,身子摇晃了一下,突然急匆匆地从他身边越了过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今天,是自那之后的第二次见面吧?现在其实还谈不上相见,只不过是自已看到了她罢了,她的丈夫,看样子条件确实比自已要好得多,自已拿什么和人家争呢?
孟晓白本来对她充满了愤怒,可是当她真的出现在自已面前时,却自惭形秽起来,他怯然避向树后,迟疑着不敢走出去。
从树边看过去,她站在路边上,伸手挽了挽柔顺飘逸的长发,眼睛徐徐地从路边闲聊的人身上扫过,那动作说不出的优雅。
孟晓白的心怦怦地跳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人拿着两张白纸站在省行楼梯台阶上,举着电子喇叭高声招呼着大家,四散闲聊的人都聚了过去,那人一个行一个行地核对着名单,同时将各人的身份证收了上去。
“铁东支行,孟晓白、叶飞雪,来了没有?”
叶飞雪走了过去,将身份证递给了他,也扭头回望着,孟晓白长长吸了口气,作出一副淡淡的表情大步走了过去,眼睛直直地看着那人,把自已的身份证递了过去。
他没有去瞧叶飞雪,但还是感觉到叶飞雪向他微微笑了笑,却因为他的无视而笑容一僵。孟晓白也感到脸皮子发紧,浑身不自在起来。
身份证一递上去,他就赶紧转身走下了台阶,在台阶下站定刚刚掏出枝烟来,就感觉身畔一个娇俏的身影一闪而过,一股淡淡的、馨雅的香味儿飘过,她已走向自已的皮箱。
那白玉似的侧脸儿似乎有点儿冷,孟晓白瞧了她一眼,又飞快地移开了目光,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孟晓白呀孟晓白,你到底要怎么样?她不理你不是正合你的意?为什么又要有空空落落的感觉?她的笑、她的温柔,永远永远不会再属于你,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十七个支行的人员名单都核对完了,那人拿着电子喇叭高声道:“车子马上就到,一小时后在机场十一号登机口上飞机,请大家遵守纪律,不要私自行动,每行两人,互相照应好对方,不要有人走失了。”
一辆大黄海开到了路口,孟晓白抢先上了车,找了个靠后的位子坐下,这才长长吁了口气。人们鱼贯而入,省行那名带队的同志站在车门边又大声地道:“各行的同志,各行的同志请坐在一起,今后一路的行程各行同志都要尽量坐在一块儿,不要乱窜,互相看好前后左右的人,不要走散了!”
叶飞雪上了车,拖着皮箱刚刚停在一个坐位前,听到这话怔了怔,眼光探询地向后望来。孟晓白瑟缩了一下,前边有人挡着,但是叶飞雪只看到他半片肩膀就认出了他,迟疑了一下,然后向他走了过来。
车子里乱糟糟的,有人在找座位,有人在放行李,可是孟晓白的所有感觉似乎都象开动到了极点的雷达,捕捉着叶飞雪的一举一动。
随着她的走近,那股熟悉的美感和xìng感,从她身上幅shè出来,像磁铁一般吸引着他的全部注意力。自然优美的步履间,显示出一种特殊的优雅的女xìng美。
叶飞雪在他身边停了下来,孟晓白无言地向里边座位挪动了一下,叶飞雪俯身提起行李箱吃力地向车架上举,她的衣衫虽然宽松,可是双臂一举间,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