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双眼直直的盯着一群群表情木讷的鬼魂,表情冷淡,却能感受到他内心的那种困惑与哀愁。
“老头,老头,想什么呢?年纪大了,难道有老年痴呆了不成?”
怡卿晃动着手指,在月下眼前一阵晃悠,月下收起那段风尘了几百年的记忆,回过神来,招牌似的微笑亦浮上面容。
“突然觉得言公子很像一个故人,所以陷入了回忆中。”
“故人?”
怡卿疑惑的望着月下,想从月下那里得到更多的答案,可月下此刻除了他那招牌似的微笑,便再无其它。
怡卿转而望向一旁的言烨,言烨紧闭着双唇,一双眼睛如林中的深潭一般,虽清澈,却是见到不底,想要探究里面的景色,那更是难上加难。
言烨转头望向怡卿,两双眼睛交融的那一刻,电光火石间,怡卿只感觉胸口处一阵翻江倒海。
眼中出现了一个靓丽的女子,一身的白色衣裳,但仅仅只是一个背影,女子无不留恋的望了身后一眼,可面容却是那本的模糊,模糊到只能凭感觉及看身材知道她是一个女子,而长相如何却是不知道。
怡卿很想跑过去拉着女子的手,却发现一切只是徒劳,她与她的手直接在空中交错,然后怡卿抓到的只是空气,再看向女子时,她已经纵身跳进了那一处黑暗中。
怡卿一怔,双手捂住胸口,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霎时滚落下来。
“丫头,怎么了?”
月下拉住怡卿的手,眼中是满满的担忧,大白天的怡卿突然呆愣,任凭他怎么叫都没反应。如今自个虽是醒了,可却是满脸的苍白,一脸的冷汗。
在怡卿捂住胸口,陷入那段幻觉中时,言烨也感到了胸口处的那种抽痛,最近他常常也会如此,正如那日在窗前看见她一般。
他觉得眼前的女人很亲切,很熟悉,可搜寻了这么久的记忆,却发现一切都只是徒劳。除了那日在窗口处第一次见到她外,以前却是从没见过,不过胸中莫名的有一股涌动,更是阵阵的抽搐着,仿若前生便与之纠缠了一般。
怡卿缓过神来,胸口处终于没方才那般抽痛了,她自己也觉得奇怪,以前只是会在梦中见到这种情景,可是如今,不但梦中可见,现实中,比如今天这般,居然突然就穿到那了,而且还是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穿越。
“方才…方才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怡卿微微笑了一下,自是知道这么说,别人肯定不会相信,可这却是事实。
“梦?”月下眉头轻轻皱了皱,虽然他能看破人的心,可他却不是每个人的心都能看个透彻,比如怡卿,他就从没看透过。
“是的,是梦,却是那般的真实,真实到仿佛自己真的置身其中,可明明知道是梦,自身却有很大的反应,比如每每出现这种状况的时候,我的心就会一阵阵的抽痛,脑袋里总会无意识的出现一些画面,而这些画面亦会经常反复出现。”
言烨心里陡然一惊,望向怡卿时,眼中出现了少许的疑惑。是的,是疑惑,因为这种现象他亦会出现。
以前会觉得怡卿给人很亲切的感觉,原来不止亲切,他们之间还有这么多的相似之处。
“丫头,有些事情不必刻意强求,时机未到而已,也许到了一定的时机,它自会出现,所以你现在亦不必想太多。”
月下轻描淡写的说着,双手在怀中白狐犬上轻轻摩挲,可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呐喊着。丫头,你是否已经沉睡太久是该醒了?或是你与他原本就是心有灵犀,故有此相似之处。
第七十七章 暂时平静
自从那日知道霹雳门的夫人日葵乃魔界中人之后,住在别院的众人皆是有些担心,生怕一个不小心,这其中又藏着一些奸细。
虽然住在言烨的别院,可怡卿发现言烨仍是很少回屋,很多时候,他都在俊男阁待着,这更让怡卿有些纳闷,为何自己家有房子不住,非要跑到那里去睡。莫非真是应正了那句话,水清则无鱼,人贱则无敌,看来这言烨有时候也是挺犯贱的一个人。
饭桌上大伙都低头吃着饭,今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枢亦觉得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倒霉的人了。
先是靠了十几年的舅舅突然被杀,后面居然透出凶手是他的娘亲,而且还是一个与自己有着特殊感情的人物。
不过才短短几天时间,却让他同时失去了这两人,而且一个虽然还活在世上,却是比死了更让人难受。
“南风姑娘,你表哥他还是不吃饭么?”
书秪夹了一口菜,放入碗中,望了对面的楚琼一眼,楚琼正扒拉着碗里的饭,神情比较低落,貌似没有多大胃口,被书秪一问,忙抬起了头。
“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前阵子我有错怪于他,同时失去了挚爱,我想,他可能需要一些时间。”
楚琼神情比较落寞,秀眉紧拧在一处,虽然筷子是在碗里搅动着,可一口饭都没吃上。
正在这时,门口处突然站着一个人影。
此人身穿一件宝石蓝的衣裳,旁边还镶着金色的滚边,一头乌黑的头发整齐的盘于脑后,梳了一个精致的发髻。
略有些瘦削的脸上,一双乌黑的眼睛盯着屋里的各位,嘴角向上扬起,如春风一般,感染着屋里的每一个人。使得原本还有些气氛低的房中,一下子渲染了他的快乐。
少年自门口处缓缓走了进来,坐于楚琼的身边,楚琼放下碗筷,收起有些惊愕的神情。脸上浮起一抹笑意,紧接着握住了少年白皙的手指,表情有些激动。
“表哥,你想通了么?”
枢亦朝楚琼微微一笑,轻轻拍了她的手背一下,轻柔的声音自口中传出。
“近日承蒙各位照顾,枢亦感激不尽,由于以前尚年轻。为了达到目的做了血多错事,更是不择手段的杀害了一些原本无辜的人,害得人家妻离子散。如今枢亦遭到报应了,幸好还算留了一条小命给我。如此,枢亦决定以后的霹雳门就以做善事为主,以后江湖上的事情,枢亦都不会再过问了,守着父亲留下的产业,做些对社会有用的事情,也算是一种后知后觉的补偿吧。”
虽然枢亦说了这么多,可句句说的实在在理,原来人只有在大风大浪之后,才会明白一些道理。
众人索性都停止了吃饭,望着枢亦,枢亦突然一声长叹,随后抬头朝众人笑了笑,可怡卿清楚的望见枢亦眼角挂着的那颗晶莹的泪珠。
有一句话说的好,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既然枢亦已经察觉他过去的过错,还打算改之,这便是一个人真正成熟的标志。
仿若一夜间,枢亦便由以前执绔的公子哥,变成了现时的成熟男人,不得不佩服,男人的长大确实有时候只需一夜。
枢亦拿起桌上的一副碗筷,抬手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入口中然后细细的咀嚼着,眼角眉梢都是幸福的笑容。
原来当一个人想通了所有,放下了一些该放的事情之后,心情会是这般的好,虽然他此时眼角仍挂着泪痕,但是所有人都看得出,他此刻是开心的,是轻松的。
“我有一事要与大伙说一下。”
正当大伙都把注意力投向枢亦时,一直默默无语的书秪忽然开口了,大伙又将头转向了他。
“吃完饭,我要去一个地方,可能一时半会回不来,所以如果有什么事情,就有劳二师兄与月下了。”
书秪一向都不会像今日一般这么急着去一个地方,平素他虽然也挺忙的,可基本都不会像今日这般交待。
怡卿一脸疑惑的望着书秪,很显然是想书秪把话说得清楚一些,毕竟有些事情,关子卖多了,只会让人觉得迷惑。
见书秪没打算解释,怡卿索性问了。
“三师兄如今这是有何事要办,最近外面局势动荡不安,师兄这是要单独行事么?”
“放心,我自有分寸,等我回来,咱们再商量如何救师傅吧。”
书秪说完,低下头吃饭去了,众人皆是一脸的茫然。
枢亦回了霹雳门,真的就专门去搞他的慈善事业去了,而书秪也在当天去了别的地方,至于去了哪里,有何事,却是没有说明白。
这日怡卿闲着没事把月下的那条白狐犬牵了出来,经过这些日子的调教,白狐犬不但与月下感情甚好,如今与怡卿也建立的良好的关系。
今日艳阳高照,怡卿觉得天天窝在别院,虽然山水甚好,可终究是有些憋屈。
遂牵着白狐犬溜达到了街上,而且怡卿自从见到白狐犬那天开始,便觉得自己好像与这犬特有缘分,特有默契一般。
怡卿望望这边的小贩,再看看那处的小摊,觉得这街上果真比山上要好玩许多。
地上有个黄大仙的白色布帘吸引了怡卿的目光,只见他手中举着一块白色的布帘。上面用写着几个黑色的大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秋千算命无所不能。
怡卿一愣,心里就乐了,嘿!顺着布帘,怡卿往下一看,只见地上蹲着一个大概60左右的老者,一头的白发已见不到黑色。
一双原本就已经很小的眼睛,如今更是小到怀疑他是否是睁开的。一脸的褶皱,皮肤松弛不说,嘴角处还留着一撮的小胡子,跟个小汉奸似的。
原本就比较瘦的身子,被一身黄色的衣服给包裹住,由于那衣服比较大,使得他的身子更加的单薄。
地上摆了一块布,上面放了一个破碗,可老者除了那布帘上的字大眼之外,其余的地方倒更像是一个沿街乞讨的乞丐,
江湖骗子怡卿自是知道,只是觉得他这么大把年纪了,还出来行骗,且如今艳阳高照,也实属不易。
怡卿瞟了老者一眼,突然大发善心,拿出一定银子丢在了老者的那个破碗里。
只听得哐当一声,怡卿转身准备走人。
“且慢。”
第七十八章 高人算命
一声苍老的声音自地上的老头口中说出,怡卿一怔,返身望了他一眼。
老头仍是方才那副神情,眼睛也是半睁不开,可听他的声音,再看他身形,觉得方才的声音虽是这老头说出的,略显得有些苍老,可语气中的那种超脱俗然,以及那股子中气,却是表现了出来。
虽然只有两个字,怡卿还是听出了其中的铿锵有力,如果没有猜错,不是他声音原本如此,就是他有深厚的内力。
不过看他的样子,后者应该居多,因为有句话说得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亦不可斗量。
怡卿左右望了望,指着自己对地上的老者问道。
“前辈可是在叫晚辈?”
因为方才确实是自己丢了一定银子,可那也是出于一片好心,并没有其它的意思,难道一片好心,还要换来一顿骂不成。
虽然心里有些疑问,可面上又不能有太多的表现,以免真是如此。如果真是一个老者对晚辈不尊的生气倒是好解决,但是如若要是有些老者倚老卖老,仗着自己年纪大,而没事找事,那这事情就不好办了。
“你坐下,我与你算算。”
怡卿一愣,自己虽然丢银子给他,可从来就没打算要他算命,而且自己的命运一向都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别人断然是带不走半分,也改变不了什么。
“我想您误会了,我只是路过,然后…”
“刚出生生母便难产而死,如今生父又离开,生死未卜…”
怡卿这下彻底懵了,心想这老头是否也太会算了点,自己就这么过了一下,他就把自己身边发生的事情给说了出来,而且说得一点都不假。
可是让怡卿纳闷的是,他为何全部知道,难道她脸上真的写着克母又克父么?
怡卿索性一把抱过白狐犬,坐在了老者的对面,也不管准与不准了,起码前面的他都算对了。
老者原本闭着的眼睛终于缓缓的打开了,一双浑浊的眼睛盯着怡卿看了半响,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那原本就一脸褶子的脸,由于这一笑,更加的挤到了一起,而皱纹也就更多了。
“那请问我爹现在到底是生是死?”
怡卿一脸迫切的望着老者,眼中无不显示着对许冉的关怀,自从知道他没死的事实后,她几次三番都想着是否该去把他救出来,可无赖却不知该去何处救人。
“自然是生,如若死了,你的脸上便会体现出来。”
老头眼睛都没眨一下,便把事实丢了出来。
“为何会是这样,我脸上有写什么么,我怎么会看不到?”
怡卿听闻摸了自己的脸一下,除了光滑的质感之外,她感觉不到还有什么感觉。
“哼!你要是能感觉到了,那还要我干嘛?”
老头年纪大,脾气也挺大,见怡卿这般问着,方才好不容易挤出的一张脸上瞬间消失,脸上亦是不屑的表情。
原本方才这老头要是不叫住她,不说出她爹娘的事情,她自是不会对他有过多的提问,如今他啥都说了,怡卿不得不依着他了,毕竟后头她还需要再问他几个问题。
“呵呵,是是是,是晚辈不懂事,一时激动胡乱说话,还望前辈原谅。”
怡卿瞟了老头一眼,见老头脸上的怒色终于消散了,忙堆着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