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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前蹿到了身后。修长的手指从书秪的颈后探出,想一把拉住书秪的脖颈处,书秪这次不但没躲,反倒直接往容枫的身上靠去。容枫一愣,原本伸出的手,便是僵在了当场。书秪趁着这个机会,一个返身,扣住了容枫的脉门,嘴角亦勾起一抹浅笑。
容枫眼神一黯,想要抽回被书秪抓住的手,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虽然看似不太用劲,却是用足了内力,如若强行挣脱,定会筋断人亡。
“你想如何?”
一声低吼自容枫的嘴中吼出,眼睛内喷着熊熊燃烧的怒火,书秪不但没被容枫这种神情弄得发火,脸上的笑意更甚。这才是他所熟悉的大师兄,容易暴怒,从不屈服,不喜欢被人左右。虽然时刻的冷着一张脸,内心却比人任何人都要来得激烈,这便就是他的大师兄。虽然他的眼中仍是喷散着那种陌生的气息,只是书秪知道,他便是大师兄,他便是纳兰容枫,如果卿儿知道了他如今在此,并且没事,会是怎样的心情?
书秪一把把身材与身高都要强过自己的容枫拖了过来,手指上暗自运用着内力,而面上仍是露着他那无害的笑容。
“我想请将军去军营喝喝茶,然后告知一些将军的过往。”温柔的嗓音在容枫的耳边慢慢想起,容枫厌恶的望了他一眼,敌意仍是没有减少,却不能挣扎半分。
书秪一方面按着他的脉门,一方面却又在秘密的搭着他的脉,却发现容枫的脉象虽是平稳,却又隐约有些怪异,只是这种怪异中隐隐的透露着一股力量。
书秪再抬眼看向他时,多了一份担忧,少了一份调谬。而容枫的眼中,却是烈火肆意的在燃烧着。
“你别后悔,挡我者必死!”
从牙缝中挤出这一句话后,容枫便闭上了嘴巴,任凭书秪抓着,飞下了崖壁。
第一百三十章 爷不是玻璃(1)
泗水的大帐之内,书秪端着一杯冒着腾腾热气,香气四飘的茶,浅浅的抿了一口,放下茶杯望着帐中的三人。
司马琪坐在接近门帘的地方,看似一副悠然的姿态,可眼睛却没能离开坐在那里的七月与容枫身上。
容枫紧闭着唇,一副书秪杀了他全家,还把他掳来做人质的神情,很显然对书秪的这种做法,相当不满意。
七月倒是亦如从前般的模样,说实话像他这种笑面虎,确实很难猜出他此刻心里所想的内容。
帐内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怪异,一层紧张的气氛笼罩在此,完全有爆发的趋势。
书秪自是察觉到了,只是他不说话,并不代表他会怕七月与容枫会逃走。方才那种情况都被他抓回来了,还怕他们在自己的地盘玩出啥猫腻不成。
“殿下把我等掳回军营,不是单单请喝茶这么简单吧?如今这茶也喝了,殿下是否要把正事说说?”
七月放下手中的青瓷杯,抬眼望着书秪,两张相差无几的面容就这么相对的望着,就像在照镜子一般。
“其实本王也没甚要事要与两位商量,就当家常便饭,聊聊无妨。”
书秪仍是没打算要把正事与他两说说,只是他的眼神一直就没离开过容枫。容枫紧闭着一张嘴,从进来开始便是这副尊容。
双眉紧紧纠结在一处,眼神虽如鹰一般的犀利,却发现神情与目光不知飘向了何处。修长的手指,放于椅子的扶手上,如今手指头正紧紧的扣着扶手,而面色亦是有些泛着白色。
书秪眼神一黯,如今容枫额头上冒着阵阵冷汗,如此神情,断然不会是装出来的。应该是他哪里受了伤,或者是哪里正难受着,可尽管他的眉头都纠结的拧在一处了,仍是没有半点呼出的求救之声,连一些轻微、细小的动作都不曾表现。
豆大的汗珠从容枫的额头上滑落,手指亦轻微的在抖动着,身旁的七月很显然发现了容枫的异样,一手抓起容枫的手。
“你身上的毒又发作了?”
容枫紧闭着唇,没有出声,却是以沉默代替了七月的回答,七月抬手,掌中一道亮丽的白光出现,正要覆上容枫的手腕,却被容枫狠狠一拍,七月原本伸出去的手,只能在半空中停着。
七月一双眼睛盯着容枫,却泛着点点泪光,不像从前一般,这次他所表现的神情,却是真的担心容枫的伤势。
“枫…”
七月微启朱唇,张了半天,却是没能说出一句话,除了吐出那个枫字便再无其它。白色的牙齿紧紧的咬着下嘴巴皮,原本就粉红的唇,被他这么一咬,更是红艳了不少,加上他眼中点点的泪光。这神情不但让女儿为之着迷,更是让男人想抱在怀中呵护一翻。
可容枫的眼神,却是那般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书秪一直关注着两人,知道这两人虽是侍奉同一个主,虽是在同一个屋檐下,可感情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好。
但是书秪亦是看到了七月隐忍的泪光,和如今仍悬在半空的玉指。那手指还些微的有些抖动,这就证明此刻手指的主人,心里该有多大的挣扎。
书秪知道这两人关系应该不似表面的那般肤浅,如今这帐内的气息又变得有些紧张,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之中。
书秪也不管此次的目的,方才七月虽然说话的声音比较小,可他仍是清楚的听见了那句话。七月说容枫中毒了,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如今虽是敌对状态,但容枫始终是他的大师兄。
书秪从椅子上踱了下来,径直走至容枫的身边,一双眼睛就那么盯着容枫看着。
容枫亦不回避,也瞪着一双大眼望着书秪,可眼中却是隐忍着许多的痛楚,这些都被书秪一一的看在了眼里。
书秪高挑着眉头,一脸的调谬神色,芊芊玉指在容的手腕上轻轻点了几下。容枫眼睛一冽,忙把手收了回去,虽然仍是很痛苦,可眼中却透露出了不可侵犯的神色。
“本王原本以为今日算是遇见了一位对手,以后也能与本王切磋切磋,却是高估了自己的眼光,原来这位对手,也不过是位病猫子,而且还是不久于人世的病猫子。”
书秪这么一说,再瞟向容枫时,显然看到了他眼中暗含的愠怒。
书秪拿眼又瞟了七月一眼,没想到一直以笑脸示人的他,脸上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眼中的神色更是透露出了对书秪的戒备。
书秪心里咯噔了一下,方才见七月那么着急容枫,便觉得有些蹊跷。一个大男人这么在乎另一个男人,还流露出平时很少见的神色,确实有些诧异,却不知他对他居然是…
书秪不敢再往下想,这男人长得再妖媚,再温柔似水他也是个男人不是,总归不是女人,怎可以这般。
“哼!殿下这样侮辱我等,还不如来个干脆,何必在此指桑骂槐?”七月拿眼横了书秪一眼,终于变得如一个正常人生气一般,方才的笑脸全数都收了起来,看来深藏不露这招,他还是不如书秪做得好。
书秪的手指停留在容枫的手腕处,容枫想要逃避,却被书秪死死的反扣住,亦如方才一般,一动,便是会筋脉全断。
容枫原本还想动,书秪只一个眼神扫视过去,容枫就有些愣了,待恢复过来之时,书秪已然放开了容枫的手腕。
书秪静静的站在一边,只留得一个背影给众人,他没有说话,也没回答七月方才的话。
刚才在崖壁之上,书秪便觉得容枫的脉象虽然稳健,却是透露着一股子力量,可如今容枫的脉象不稳,且那股隐隐的力量好似要冲破他的身体一般,难怪他会这么难受。
可是一时半会之间,书秪真的不知道容枫他这是怎么了。照方才七月的话说,容枫是中毒了,可中得是何毒,又无从知道,但是书秪却知道一事,便是这毒铁定是日葵那厮给下的。
待书秪转得身来,脸上一脸的平静。
“司马将军,你先去叫人准备一间帐篷,给两位贵宾居住。”
司马琪望了两人一眼,眼中似有些不太想去,因为他怕他一走,帐中便只剩下书秪,他怕他们两人会对书秪有所陷害。
可见到书秪如此坚定的神色,他又不得不出去,只好再次拿眼狠狠的瞪了七月一眼,这才出得帐篷。
“容枫这毒中了有多久了?是否有解毒药?”
书秪直接掠过容枫,倒是一脸平静的望着七月,七月瞟了榕枫一眼,容枫微闭着双眼,额头上豆大的汗水只往下掉。
“这…”七月望了望书秪,到嘴的话,又给咽了回去,他紧闭着嘴唇,可眼睛却直直的盯着容枫。容枫虽然没有呼出声音,但是他知道这已经快到极限了。每月的十五号,容枫身上的毒,便会发作一次,而且一次比一次要凶猛。
他也曾与日葵说过,是否能不这般折磨容枫,可日葵却都只是一笑了之,眼中亦闪过不易察觉的光芒。
“你若不说,容枫便会死,你想他死么?”
书秪一改往日的平静,忽然靠近七月,双手死死的抱着他的肩膀,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七月。
七月一愣,被书秪这突如其来的改变给懵住了,平素书秪不管何事都是那副清高的模样,一脸的毫不在意,看来对于容枫,他是真的挺在意的,不然也不会如此。
“好,你先在此考虑一下,我先出去会。”
书秪丢下这句话后,直接朝帐外走去,帐中便只留下七月与容枫两人。
“枫,让书秪救你吧!”七月一把抓住容枫的手腕,却被容枫手腕处那寒冷的气息给震慑住了。
他的额头上流着汗水,而身上却是这般的冰冷,亦如从冰窖里出来的冻肉一般。除了比冻肉多上一分的柔软,其它并无多大区别。
容枫缓缓扯着自己被七月握住的手腕,可叹如今身体抽痛的厉害,身上使不上半点力气,只能拉着一张惨白的脸,从嘴里艰难的挤一句话。
“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感情,我不会喜欢你!”
抓住容枫的手一愣,立刻松开了他的手腕,紧接着便听到了七月大声嘲笑的声音。
“什么?你说我喜欢你?怎么可能我是一个男人,我怎么会喜欢你,况且…况且我一直只爱主上一人。”
七月把此话说完,却发觉他的心在轻微的抽痛了一下,他说他只爱日葵的时候,为何脑袋里出现的不是日葵那妖媚的容颜,却是容枫那冷峻的面容。
七月嘴角抽搐了几下,用手捂住自己的心脏。
“如若这样,那是更好,别忘了,你我都是男人,且都是主上的男人。”
容枫说完这句之后,嘴角兀自抽动了几下,眉头如今皱得与川字无异。
七月复又回来站在容枫的身边,一把拉起容枫,一双凤眼直直的盯着他如黑曜石般的眼睛。
双唇哆嗦了一阵之后,芊芊玉指直接按住容枫的脉门,一股蒸汽送入容枫的体内。容枫原本还想挣扎,却被七月强制输送着。
七月收回内力,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又恢复了往日的微笑。
“你说的没错,你我都是主上的男人,所以我更加不能让你在我身边这般不好过,以免主上怪罪于我。”
容枫在接受了七月的内力之后,很显然好了不少,眉头也舒展了开来,望向七月的眼中,却是显得有些复杂。
突然发现眼前的七月就像一口井,虽然清澈,却看不到底下的内容。
第一百三十一章 爷不是玻璃(2)
青霞山一棵古松之下,书秪斜靠在古松的树干上,曲起他那条修长的腿。一手放于腿间,一手拿起一片叶子,一曲勾人心魄的乐曲从他的嘴中缓缓吹出。
今日乃八月十五中秋节,天上的月亮也是又圆又亮,正象征着团圆。
书秪望着眼前的古松,一颗老树形单影只的长在这悬崖边上,常年接受雨水的洗礼,却仍是这般健康的长着。
再看看自己如今这副模样,孤身一人斜靠于这古松之上,看着崖边那深不见底的深渊,烟雾袅绕,不禁感叹自己与这古松倒是有缘了。
去年的此时,如今仍清晰的记得,怡卿亲手做着月饼,两人坐于飞龙山庄的庭院,赏着美月,吃着月饼别有一番韵味。而如今,如今却是孤家寡人,在军营外,独自想着过去。
心思一闪,眼前忽然一道白光闪过,书秪脚下一点地,手指一伸,直接抓住朝他飞来的白鸽,打开一看,眉头稍稍舒展开来。
原本正在想着怡卿,可巧这时候子涵飞来一只白鸽,告知他怡卿如今与众人的处境,看到最后,原本稍微舒展的眉头,不禁又皱在了一起。
他原本可以更加的清高,更加的孤僻,所有事情都无所谓,只是他放心不下怡卿,他如今虽然身在战场,身系着整个泗水的安危,可在这夜深人静,在这团员之夜,他仍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他想着她,念着她。
如今她有任何的不妥,他的心都会疼痛,不知从何时起,他的心里便满满的全是她了。
书秪把纸条放于袖中,收起那一片叶子,寻思着帐中的人,或许已经考虑好了,便直接往帐中行去。
七月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容枫,虽然先前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了。可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