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谁都没有先离开视线,就这么一直盯着对方。
书秪瞟了眼抓在容枫手中的红绳,眼里尽是着急,那根红绳还是那日怡卿亲自与他绑的,如今多日过去,卿儿没能恢复记忆,她送的红绳如若还不见了,书秪定会不好受。
“给我。”虽然声音不大,却气势如洪,望着榕枫的眼睛,容枫调谬一笑,伸手把红绳递于书秪的眼前。
一个红色的丝线乖巧的躺在他的大手上,如今他的手上握着那么一根红绳,确实有些不太协调。
书秪伸手去拿那根红绳,修长的手指在触及容枫的手掌之时,容枫忽然一收手,红绳被他放入了怀里。而接下来容枫直接转身,如离弦的箭一般,直接飞至离此处不远的水潭之中。
只听得噗通一声响之后,水潭原本清澈平静的水,被容枫一下子破坏掉了。
一阵阵的水波一波接一波的直接往潭壁靠去,四周碧绿的树木,更是寸托着这水的碧清与清爽。
方才容枫在跳之前,眼神稍微有些痛苦,看来此刻应是到了极限,不然他断不会如此。
片刻之后,一汪的碧水,又恢复了方才的安静,书秪静静的站在潭边,望着慢慢平静的潭水,眼睛不停的在水面上搜索。这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可为何跳下潭的容枫,却没有半分要浮出水面的迹象。
书秪眼神一冽,手指扯开腰带,把外衣一把扯开,露出胸前瘦削却又结实的肌肉。
里面米黄的亵衣,寸着他白皙的面容,如一朵灿烂的鲜花。书秪紧抿着双唇,眼睛继续在潭面上搜寻,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些微的异样。俯身把靴子一脱,纵身跳进这碧潭之中,刚才才平静的湖水,立马又变得波动起来。
再次浮出水面之时,书秪的手上抱着一位身材强健的男子,男子紧皱着俊眉,一脸的痛苦样,虽然此刻浸泡在这水中,却仍是全身发热,仍如一坨烈火一般。
按道理中秋这山间晚上的气温应该不至于会有多高,而山上的潭水,自是清凉的紧,他现在如今火热,只能说明他所中之药,药力确实有够猛。
书秪手指连点,直接点上了容枫的穴道,让他体内的血液可以慢点流,一把把容枫从水中捞起,双手使劲的拖着如今已全身无力的他。
一股寒气自掌中逼出,直接没入容枫的掌心,两人面对面坐着,阵阵蒸汽自书秪的手掌传出。
待容枫慢慢的平静了之后,书秪从腰间拿出一粒金色的药丸,直接送入容枫的嘴中,把容枫慢慢放于脚边。
“你给他吃的什么?”
不知何时七月从林中走出,一见书秪喂容枫吃药,便一脸怀疑的问道。书秪抬手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渍,眼如清泉,直勾勾的望着七月,没有说话,却比说话功效还要大。
如此赤裸裸的直视,让七月有些不知所措,似被看穿心思一般。
“你别误会,我们毕竟是敌人,我怀疑你也是正常的,况且刚才你所见只是…只是误会,我与容枫…”
七月越说越离谱,越说越偏离轨道,书秪索性站直身子,望着七月,听着他越描越黑的解释。
他那妖媚的眼睛,似春天的气息,能使人生不上气,却又不得不手脚慌乱,心思浮躁。
“我有说你们有什么吗?如果有,那也只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与我何干?况且方才我只是救他,如此而已!”
书秪说完,表情无不充满调谬,双手抱于胸前,望着眼前的人儿。眼前的七月瞪着一双大眼,红唇微微有些颤抖,却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反驳书秪的话,除了用眼睛瞪着书秪,用高压的电伏直射着他,七月亦别无它法。
林中微风吹过,书秪的银色发丝从背后拂自脸上,在白皙的脸上轻轻拨弄了一番。书秪抬手在脸上一阵轻抚,那动作,那神情,合着这月光的照耀,把书秪烘托的如同不理世事的仙子一般。
七月不禁忘记了呼吸,他一直知道自己与书秪有几分相似,如今却发现,相似归相似,书秪身上所散发的那种让人如痴如醉的气质,却是任何人都模仿不来的,当然也包括他自己。
他周身散发的气场更是无人能及,不同场合,不同处境,他都有不同的形象,难怪日葵会他如此念念不忘了,他确实不同一般。
七月正神游在自己的空间,天上突然一阵炸响,紧接着一串如牡丹花的标志在天边散开来。
书秪与七月同时一愣,双双抬眼望向那暂时发亮的天边。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不战而退
这一声响不要紧,却使得站在林中的两人都一阵诧异。微风拂面,吹拂着两人的光滑如玉的俊脸,轻轻吻着他们的眼眉和粉唇。
两人皆是陷入一阵沉思之中,牡丹花乃一种神花,不论是在大食还是泗水,都把它奉为神的象征。
皇宫之中更是把此花当做是一种神圣的标至,上到皇上,下到太监,都非常看重此花。更有甚者,把牡丹供于神像之旁,每日还给其三拜之。
虽然两国都把牡丹视为神物,但是两国各有其追捧的颜色。大食一向以红为贵,他们觉得红色便是喜庆,是能带来好运的象征,故把神圣的国花定为红牡丹。
而泗水一向以喜欢清雅脱俗的东西,喜欢那种样貌纯纯的事物,所以他们把白牡丹当成了他们的国花。
刚才天空中放的乃是红色焰火的红牡丹,这花一放,必是大食有事发生,但是这种神圣的花,一般情况下,都不会拿来用。如今大食放着红色的牡丹焰火,又是在如今的边关,便是告知,如今他们已经退兵,也就是说这个信号便是他们退兵的信号。
不消一会天边那朵绚丽的牡丹花,便消失殆尽,只剩下一轮明月挂于天边。书秪如今非常纳闷,他带兵来这军营,还没与大食有过正面交锋,更是连大食的主力军队都没见过,大食便急于退兵了。
这其中到底是在演得哪一出,难道他书秪的名号在大食国是这般响亮,以至于到了让人闻风丧胆的地步不成?
山风袭来,直接拍打着站在潭边的两人,脚边的人儿俊眉紧锁,长长的睫毛微微的抖动了几下,从鼻翼里发出几声闷哼之声,身体微微的挪动了几下。
七月首先反应过来,就打算要去扶起容枫,却被书秪一把抓住。清幽的嗓音缓缓吐出,连说句话,都带着让人无尽遐想的空间。
“别动,方才我与他吃了药丸,正在体内运送,如此一动便会使他血液加速运行,只怕会起到反的效果。”
书秪清凉的手直直接抓着七月的玉指,一个清凉,一个温热,七月一愣,眼里尽是满满的疑惑。
按道理一个敌国的殿下,怎会对敌国的将军如此关心,如此爱护,他不懂。
七月琥珀色的眼睛中除了满满的疑惑,再无其它。
“你为何这么关心容枫,你与他难道…”七月睁大这一双眼睛,虽然书秪很不想承认此事,却发觉七月看他的眼睛比头一次望向他时,多了几分敌意。而这种敌意又不是一般的那种,而是那种对情敌的敌意。
书秪既感到好笑,又觉得此时无限的悲催。好笑的是,他居然被人当成了假想敌,而且那位敌人还是一位长相与样貌都帅得掉渣的男士;悲催的是,他如此一位相貌堂堂的泗水国王子,居然会被误认为是一玻璃,这种赤裸裸的打击,不是一句两句话能概括得了的。
书秪低下头直接忽略掉七月的话,手指按在容枫的脉门处,一脸的严肃。七月站于书秪的身旁,望着书秪如此,也不再继续问话,就那么安静的看着。
书秪修长的手指,在容枫的手腕处一阵打探,发现脉象平稳了不少,血液亦没了先前那般汹涌澎湃。
轻轻放下容枫的手腕,瞟了一眼七月,垂手立于潭前,望着那一汪碧水,眼中亦如那潭池水一般,清澈亦没有半点波澜。
细腻平缓的声音自嘴中说出,仿佛来自遥远的深井又似从林中传出来一般,虽然细腻,却不失它该有的力度。
“容枫暂时已无大碍,既然敌军已撤,我便在此放了你们,带上容枫去与你们的主上汇合,她方是治本的根源。”
书秪句句在理,说的那般轻巧,却不失是一个好的建议。不过此刻七月也犯难了,容枫如此高大健硕,如今还是深度昏迷之中,这大山之内无人不说,更是一望无尽的树木与怪石。如今天色已晚,书秪这时候这么轻巧的说放过他们,可是他担忧的是,他如何把容枫抬出去?
如今容枫虽然暂时稳定了病情,可本还是没根治,突然半路又再发作,他又该如何?而且更让他郁闷的是,他从小便待在日葵的寝宫足不出户,这便造就了他一出门便会迷路的性子。
七月睁着他那双桃花大眼,眼中亦是秋水一潭,里面波光粼粼,娇小的鼻子,此刻愣是被急得有些红晕。虽然长相酷似书秪,可神韵却一点都不像,更没有书秪那聪明的头脑。
书秪一眼便知道了七月心里的想法,只是他不说,他便装不知道 ,抬手轻轻抚了抚额前的秀发,一双玉手在月光的照耀下,更加凸显出它的稚嫩,犹如雕刻的精品白玉。
一个潇洒的转身,书秪留给了七月一个修长的背影,七月站在原地,望着书秪修长单瘦的背影,嘴角几次抖动之后,最后终于大喊出声。
“喂!你是否要好人做到底,再帮我一次?”
七月一张白色的俊颜,由于刚才的一吼,微微有些粉红,使劲的从地上把容枫抱起,微微喘着气息,却没能挪动多少。
书秪转身,一张俊颜冷如寒霜,狐媚的眼睛瞟了七月一眼,不禁觉得他像是自己多年前一样,手无半点力气,除了长得还算标致之外,便真是一无是处。
果真当一个花瓶是够让人累的了,书秪朝七月那方走去,不料嘶拉一声响,七月的袍子居然秪肩窝处给撕裂开来。
方才由于用力过猛,七月的外袍,被他自己不小心给撕裂了,七月一紧张,手上一收,眼看容枫就要从他的手上滑落。书秪那个眼尖手快,长臂一伸,把容枫稳稳当当的抱于怀中。
七月用手护着刚被撕裂的衣裳,一脸的潮红,书秪瞟了他一眼之后,扶起容枫直接往大路返回。
正在这时,林中忽然一阵大风扫过,紧接着杀气腾腾的直往他们这边冒。书秪双眼一冽,把容枫往七月的怀里一推。
“速速带容枫离开此地。”
可惜书秪刚刚说完这句话,树林中便冲出来一群黑衣人士,个个身材矫健,气宇不凡,而手中握的长刀,看着便让人有些胆怯。
一道寒光直接劈来,书秪一个转身,反踢一脚,直接把擂上来的那个黑衣人,给踢飞了出去,好一个狗吃屎的表情,就这样给诞生了。
而将将踢飞一个,而这边却又来了一双,两人双管齐下,刀刀往书秪的要害处砍去。
书秪眼神一黯,掌风一扫方才的两人,直接朝他们的罩门打去,书秪手起人倒,两人皆没愣过神来,便倒在了书秪的脚下。
这边书秪正打得如火如荼,而那方七月拖着一个昏睡的容枫,是左闪右闪,那个激烈,只把书秪弄得一身冷汗淋漓。
将将一道白光直朝七月砍来,七月把容枫往身后一推,准备用自己柔弱的身体,帮容枫挡住,不料他的前面却出来了一人,直接那一把软剑挡住了敌人的袭击。
方才那挡的一剑,不是别人,正是书秪。书秪长臂一挥,直接把来者推开数丈之远,软剑一扫,更是让又想欺近的黑衣人,吓得退开好远。
忽然有一道人影闪过,不过此人不是别人,乃书秪的贴身侍卫,幽梓。幽梓人来剑出鞘,朝着想偷袭书秪背后的黑衣人就是一剑,一剑下去之后,一阵鲜血直接向他们喷来,还好躲闪及时,不然铁定沾满鲜血。
“殿下,可有伤到哪里?”
幽梓一边打开书秪身旁的众人,一边无不担忧的问着书秪,书秪俊眉一冽,打开想要再次袭来的众人,眼睛瞟了子涵一眼。
“如此级别的人物,能伤到我么?”
平静的一句回答之后,书秪一个反转身,把最后一个反手抓在了手上。这位黑衣大叔,早就吓得全身止不住的颤抖,双腿更是不住的在互相打着架,而上嘴唇与下嘴唇如今也在非常亲密的颤抖着。
书秪冷眼望了这人一眼,一抬手一把扯下了此人的面纱。扯开之后,却被他那副面容惊得半天没回过神来。
除了那双眼睛比较正常之外,鼻子如被人雕刻了一般,上面被各种兵器凿了不少的破洞,虽然已经痊愈,可那些疤痕仍是清晰可见。而脸上更是如青藏高原一般,沟壑丛生,嘴如香肠,还带着黑紫的颜色。这哪里是一个人,是个鬼还差不多。
如此看来他们应该就是传说中专门杀人,却时刻顶着自己随时惨死的帽子,到处行凶的杀手组织—万兵堂的人了。
能出动这么狠的杀手组织,能知晓他此刻的行踪,还能在他大军安扎的不远处,向他这般大打出手,杀手堂的杀手,果然是名不虚传。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