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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之孽-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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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说不清楚………“说完,他扫了大家一眼,下面的干部都议论起来。

“怎么?有谁不愿意分的,我举手赞同!”然而谁也没有吭声。

“好,没有人说话,就表示大家都同意了,那就分吧。宝生,你就负责分分。”

这些干部随即要分,但是,陈书旺随即开口了:“想分的话,就先在本子上按个手印,否则以后也说不清楚了。”

张宝生一下子明白了陈书旺的意思,他也当下愣了,但是马上就露出了笑脸,对陈书旺说:

“您放心,我们照办就是。”然后最其他的干部说:

“还不快欠?拖拖拉拉的……”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看了半天,陈书旺不耐烦了,就说:

“你们到底想分不想?”大家还是不说话,

“想就赶快签名吧?”陈书旺狡讦地看着他们,那些干部又想分东西,没有办法,都签名了,按了手印,陈书旺收了起来。管理计划生育的张大妞是最后一个签名的,她欠完后,自然就把笔给了陈军旺,

“给我干啥?”陈军旺看了一眼张大妞手中递过来的笔,又瞟了独她一眼,没好气地说。“你不……”说着,张大妞比划了一下,意思是让他也签名。他心里恨得痒痒的,但是又不好意思表现出来,说:

“我不要!”声音虽然很低,但是,在场的人都听到了,都感觉到那中发音的含义。旁边的一个人忙去拉了张大妞一把,张宝生已然知道了陈书旺的意思,也忙上前一步,假装对着张大妞说:

“支书他不要,自己家的东西还没有地方放……”

说着,暗中向张大妞使了个颜色,张大妞也随即明白了,偷偷地退后了,再也不敢支声了。他始终没有签名,鼻子里“哼”了一声,拿本子在手上拍了拍,环顾了一下四周,一时间,众人都把眼光定在了那片签名单上,心里是又害怕,又急于想分到东西。而陈书旺也没有再说啥,扭头走了。剩下的那些干部就先忙活起来,把好的衣服挑走,把大米、白面私下分了。

“等等!”张宝生制止了他们。

“咋的了?不是让分的吗?名字也签了,还害怕个啥?”张大妞小声嘟囔着。

“张大妞啊张大妞,前晌你也真是的,不看个眼色,乱说一气!”张大妞随即不敢吭声了。“大家听我说啊,看有没有道理。”说着,他清了一下嗓子,继续说,

“虽然支书没有签名,也说了不要了,但是,以我看呐,”他想说出“他也想分点”这句话,但是,又害怕被人拿住了把柄,日后有人在陈书旺前面说起来,可吃不起。略微思考了一下,又说,

“是不是?咱们要照顾到每个人,啊,更应该考虑到陈支书,是不是?”他看大家都不说话了,手也停了下来,就笑了一下,也带着委屈说,

“其实,我也想多分点,是不是?可是,上面有支书,日后啊,机会还多,咱们还都得跟着支书,是不是?就象吃饭,啊,你吃了这顿,这顿吃撑着了,那下顿,你找哪儿吃去?”

“那可怎么办?”

“怎么办?”他以为那人装傻,语气极其不自然地说,

“都先把好的东西留下来,啊,等支书来了,由他决定。剩下的,咱们拿,再剩下的,给下面分,啊。”

剩下的才用大喇叭广播,按队发放,显示得很公平。分给每人一包方便面,几口人分几包,那还不够一顿吃,这怎么叫做“赈灾”!然而老百姓是最好糊弄的,东西又是白给的,谁不乐意?他们都忽视了具体到了多少东西,大队也没有公布,有些人念叨起来,便立即有人劝说:“你知足吧,能分到东西就不错了!”也是,到自己手里的东西,也是白给的,还追究个啥?

中午的时候,陈书旺偷偷地溜进了张宝生的家里。

“宝生在家吗?”

“呀,是支书啊,快进来,快进来,孩儿他爹,支书来了。”一面喊着张宝生,一面把陈书旺让进了屋子。

“支书,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恩?”陈书旺很不愿意听到这样的话,不觉皱眉头。张宝生自己也觉得失口,忙给陈书旺倒水。

“分的咋样了?完了吗?”陈书旺假装漫不经心地问。

“分了,都分了。”

“都分了?”陈书旺说话间,被开水烫了嘴唇一下,忙吸气。

“啊,不是,啊,是分完了。”他知道陈书旺心里着急了,心想,

“你也有着急的时候啊?看你平时人模狗样的,不拿我当人看,今天就是让你着急着急。”看着陈书旺用手抚摩烫伤的嘴唇,他心里倒是有几分乐。

“不是,支书,”说着,他小声说,

“给您留着呢,都是好东西,坏的都给下面的分了,他们甭提有多高兴了,一股劲地说咱好呢!”陈书旺听见了,也是老大的高兴,夸了他几句。

白天自然不好往家里拾掇,只有等到了晚上,悄悄地运到家了。那东西中,有新皮鞋、新的棉被、羊绒大衣等。

 第三十二章 后生可畏

村里头人的意思是当干部甚至可以压迫人,可以站在别人的头上拉屎,尿尿。谁也避免跟村干部发生争吵,生怕惹祸上身。于是干部的职位越发的受到追捧。

过节日的时候,是干部丰收的时候。有很多的“开明人士”都暗地里给他们送礼,尤其到了大年三十晚上,家门都快被踏破了。当然,他们也想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比如双方吵架了,希望干部站到自己的一边的,或者要重新的分地,他们中有希望自己分到地理位置好,又肥沃的土地,或者审批房基地,等待着回复等等。在村里人的眼里,干部就是对村里的任何东西有占有权利,分配权利,决定权利。

但是,村里的公共财产一年一年地减少,却也没有看见村里有什么大的变化。

选举的时候,不象美国总统选举一样,讲究什么政绩,因为他们从来没有,于是也就做贼心虚,不敢公布出来。陈书旺似乎是个老手,连续当了五年的支书,依旧没有竞争对手。最近他却明显地感觉到了威胁,那就是雪莲也要参加了。这五年来,他没有为村里做一见象样的大事,于是竞选的时候,底气明显地不足,又不好抛头露面,只是让张宝生四处为自己拉选票,自己却在暗处指挥着。

“听说吕家的那个丫头也要竞选了?”他不无担心地问。

“是,来势还很凶猛,吕家以前是村里的一霸,虽然解放后势力消除了很多,但是村里吕姓的人却是很多的,如果他们都把票投给了她,那可就危险了!”张宝生在一边吹风点火,

“你说这丫头,她往大学走的时候,你不是还资助了她点钱吗?这倒好,回来了,却又不走了,这苗头,好象要跟你对决一下!”

“来吧,让她来吧,这个二丫子!”他早就咬牙切齿了,心里暗自后悔当初不应该为了脸面,愣是资助了雪莲三百块!谁想到现在回来跟自己争位子,养虎为患啊!但是看到张宝生在场,又不好发作,只好忍耐一时。

“对,这村里,谁敢跟你争,是不是?”张宝生随声附和着。

“她准备的咋样了?去拉选票了吗?”陈书旺还是有些担心。

“我也没有去看,也没有空儿去看。不过……”

“不过什么?”

“那丫头好象没有动静,呆在家里也不出来,见也见不着,所以也摸不着情况不是!不过,我好象见吕树人跟他的那个兄弟吕树旺倒是很忙活的,四处的奔跑,怕不是在拉选票?”

“那咋行呢?抽空去打听一下,回来给我说说,啊,别忘了,忘了我找你啊!”

“好,好,您放心,您放心!”

“或者,她能退出最好。”他若有所思地说。

“咋让她退出?”张宝生一听,以为陈书旺有了主意,精神也为之一振。

“这样,先给她个警告!”陈书旺阴险地说。

“警告?”说到“警告”,张宝生打了个冷战,他一下子想到了杀人。

陈书旺看到张宝生这个样子,忍不住想笑,已经猜到了他的心思,

“又不是让你去杀人,你怕个鸡巴球!”

“那…那…咋办?”

“你过来,我给你说。”接着,他低声附耳跟张宝生说:

“难道你忘记了赵秋山的事情吗?”张宝生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一脸的难色,可是又不敢违抗,抬头看陈书旺时,只见他也正看着他,无奈,只好点头同意了。

“支书,出事了,你可得帮帮我啊!”张宝生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颤抖地说。

“唉,你这个人,平时没有事情的时候,你总是跟我承诺,现在有了,你又害怕去,真是朽木不可雕也!”说完,陈书旺摇了摇头,起身要走,

“你再好好的考虑考虑,啊,我等你的消息。”

张宝生皱着张老脸,痛苦了半天。吃饭的时候,老婆觉察了,便好心地问起支书来家有啥事情。张宝生竟冲她狠狠的骂了一顿,心中的气才觉得消了的大半儿。

天黑的时候,村子里传得沸沸扬扬地一件事情就是,吕树人辛辛苦苦养的一头驴,无缘无辜地死在了山坡上,被人抬了回来。吕树人气得七窍生烟,站在街头,直跳起来,骂了半天,也没有人承认。只好回家了。

雪莲不出声,然而一个心机涌上了心头。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起来了,到了山上,仔细地看驴死的周围,希望有所发现。她闻到了一股强烈的农药味儿,感到了阵阵恶心。

“我知道了!”她恍然大悟。于是她又仔细地搜查,幸运的是,她找到了一个重要的物件。这个时候,她看到远远地有个人影也匆忙地赶来,她忙躲了起来,看着那人影在草丛中翻着找什么,她也不敢出声,然而她想到了这个阴谋,不觉身上惊出一声冷汗来。

那人依旧反复地寻找着,试图发现什么。雪莲看着握在手里的证件,不禁浸出汗来。只听的那人叹了口起,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点了支烟,猛吸了两口,扔到地上,用脚踩灭了,一下子跳下了石头,没有想到“哎呀”一声,脚脖子给扭了,疼得直喊娘,好半天,才忍住痛,不死心,又搜索了一遍,仍旧没有找到,于是,顺手把身边的一棵小树给折断了,当作拐杖,慢慢腾腾地往回走。

雪莲轻轻地站起来,拔开草丛,她看清楚了,他是张宝生!

“太阴险了!”心里气不打一处来,这时候,也觉得身上有些发冷,

“为了选举,他们竟然先动手了!哼,这些都吓不倒我!”随即她轻蔑地笑了笑,

“张宝生,有你好看的,你个狗腿子!”不觉又看了一下手里的证件。回到家里的时候,正好父亲和其他本家的人都围着看驴,有人提议吃了算了,但是吕树人不忍心,想找个地方埋了。雪莲也直愣愣地看着,这头驴在自己家里也有许多年了,有了感情,不觉得流下泪来。

“杀了,吃了!让街坊邻居都来吃,让全村人都来吃!”雪莲愤慨地说。

说是说,也就这么做了。几乎全村的人都来分了点,大家对这样的事情,也猜到了些什么,纷纷指责这种人不得好死!

陈书旺呆在家里,也不出来。本来他是想吓唬一下吕树人的,让他忍气腾声也就算了,让闺女退出竞选就完事,没有想到,雪莲会来这么一手,别人虽然没有当面说他,但是,他自己心里却有点心虚了。

张宝生也是害怕地躲在了家里,由于腿瘸,不方便,就让老婆瑞喜去打听外面的风声,生怕雪莲报了警,惊动了乡派出所。中午的时候,瑞喜回来了,还端回来一碗驴肉,一进门就笑嘻嘻地说:

“喂,我说当家的,没啥大事儿,那丫头还笑着送咱家一碗驴肉呢!”

听到“驴肉”,张宝生心里“咯噔”一下,头立即感到重了很多,想要晕到,

“唉!我说你这个老不死的,我让你去打听消息,你咋还弄…弄…回来了!”他害怕说“驴肉”,对“驴肉”有一股莫名的恐惧!他忙把头扭了过去。

“白给的,正好晌午做做吃了,给你也补养补养!”老婆不知趣地还说。

“去…去…去把它给我扔了!”张宝生一阵恶心,一听说还要给“吃”,立即呕吐不止。老婆见状,也只好送了别人。但是仍叮嘱别人,让做好了,再送回点来。

这一惊吓,张宝生病了,夜里总是害怕,打冷战,冒冷汗。

“这可咋办呢?”瑞喜心里很着急,找医生,吃药,总也不管用。只好请了个神婆。那神婆烧了点纸,在张宝生面前晃了晃,烧完了,撮了点灰,就着水,让张宝生喝了下去,又抚摩了一下头,算是平安了。

张宝生这一病可不轻,足足有半个月。陈书旺失去了这么一个得力助手,拉选票的工作立即处于停滞状态,而雪莲这边,有人主动到家里示好,表示要投给雪莲。

张宝生也开始怀疑自己,说从前的时候,做的亏心事情也不少,怎么就到了这一步,死活害怕了,过不去了。

“难道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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