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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听说那家事务所的老板雷健背後的背景不错,至少在A市一般人不敢惹,别说是我爸跟张扬他爸那种小小的局长。
还有他继父的大哥也在某一个重要的位子,不然当初也不会那麽轻易的把他父亲逼出A市。
曹怀文问知道我找人查林冉的事,就笑著问我,“真喜欢那种傻乎乎的小子,还是想玩一场单纯的爱情游戏了?”
我无声的笑,抿了抿杯里的酒,这一次,张扬已经八个月零七天没有消息了。短信,电话,电子邮件,明信片都没有。
我不得不想他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或者是终於找到一个人定下来了,不再回来。
搬去跟林冉住之前我就知道他在跟一个男人合租,听说是他的兄弟。
兄弟这个词语,对於一个GAY来说可以是另一层含义。我试探,他据实以告。那是个直男,直得不能再直。
我这人身上有多少毛病我自己清楚,对感情的不信任,对失去的恐慌,以及对离去的无可奈何。
不过我很喜欢跟林冉住在一起的感觉,我什麽都不用操心。
我想我跟林冉应该是在谈恋爱,谈一场由我做主的恋爱。我不太喜欢林冉不听我的话,每天查点查得很厉害。也许有人认为这是一种女人才喜欢做的事,但女人喜欢这麽做跟男人这麽做原因都是一样的,太过於无聊。
林冉这个人好像每一方面都符合我的要求,所以我觉得让他上也没什麽。
我也的确需要另一个人来对张扬在我身上做过的事情进行比较,看是不是不是张扬就不行。事实上,我得到的答案是,对於一个男人来讲,身体上的欢愉真的不需要同一个人来给予。
作家的话:
第一人称文……可能一万多字就结尾了。
☆ (9鲜币)宦海 02
张扬回来那天最先并不是给我打的电话,打电话来的是曹怀文,他在电话里说,“少安,张扬回来了,现在在意林,这次一定要来啊。”
我的心顿了一顿,然後冷静的开口说,“好。”
我已经很久没跟曹怀文他们一起在外面玩了,他们都不知道,其实我是个喜欢安静的人。跟林冉在一起之後我觉得我找到了那个地方,林冉足够当一个合格的情人。
下班的时候我准时去赴约,去见有两三年没见的张扬。
张扬比以前成熟了一点,只是样子还是没变,神态还是那样无所谓好像什麽都没看进眼里。曹怀文曾经说过,我们很像,都带著一股子天生的冷淡。
“好久不见。”张扬看著我说。
我端起一杯酒回敬了他一下也淡淡的说,“好久不见。”
对於玩,对於我们这种人来讲好像是天生的。就算是跟林冉住在一起这一年来,重新融入这个氛围也很容易,好像我天生就是这个圈子里的人一样。
不知道什麽时间,林冉打了电话过来。我想接,结果曹怀文嘲笑著说,“哎哟,你那小男朋友又来查岗了?”
我知道曹怀文说的是以前我每次出来,到点的时候林冉都会打电话过来问要不要他来接。怕我喝醉了酒,不能开车。那个时候我总会跟他们打招呼,说先走了。久而久之,我就再也很少出来跟他们腐败了。
我笑了笑,然後看见张扬哟点讥讽的眼光,把准备接的电话挂了,然後选择了关机。
那股嘲笑里带著什麽意味,我太清楚不过。觉得被一个人给拴紧了,不像个男人。
散场的时候,我喝得已经差不多了,开车有些困难。
张扬站在我旁边说,“我送你。”
不是疑问,而是命令式。
我点头,有些东西就算隔得再久,要想也能一下子想起来。每一次喝醉酒,带我回去的总是张扬。所以他不在的时候,我从来不让自己喝醉。
把我送到楼下,张扬把车门锁上了,偏过头来问我,“你知道我为什麽回来麽?”
我摇头,理由有太多种,我都懒得去想。想了又能如何,绝对不会是因为我。
张扬没有再说话,只是偏过头来要吻我,我醉得全身发麻,往旁边偏了偏,他的吻落在了脖子上,然後轻微的碰触变成了啃咬。
“你想证明什麽?”我醉眼迷蒙的问他。
张扬打开了车门锁,说,“要我送你上去?”
我一个人从车上爬了下来,开什麽玩笑,让他送我,然後滚床单?林冉还在我们的家里。
在这一刻,我的脑子里居然蹦出了家这个东西,还真是好笑。我跟林冉住的地方是家麽?我不知道,只是觉得那里比较温暖。
进门的时候,林冉还在等我,看见我喝醉了就问了两句。
我给他的回答是朋友从国外回来,多喝了两杯。他没有再问,而是去给我弄醒酒茶。
後来,我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
张扬回来了,我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时光,夜夜纸醉金迷。唯一一点跟以前不同的是,我不再跟著张扬一样不断的换上床的对象。
曹怀文还是带著淡淡的嘲笑说,“给你小男朋友守身如玉啊?浪子回头喽。”
张扬靠过来在我耳边问,“你们谁在下面?”
气息喷洒在耳边,耳朵有点痒也有点烫,我没说话,只是偏过了头。
後来,後来就那麽理所当然了。跟张扬滚床单不过是因为喝多了,男人都没有什麽节操可言,遇见能兴奋起来的对象不做岂不是浪费。
只是酒彻底清醒过来,我有些觉得对不起林冉。
洗澡洗得再干净也洗不掉身上那一身暧昧痕迹,我只能把衬衣扣子全扣上了,希望能遮住一点。
张扬在旁边穿裤子,看见我这样子就问,“觉得跟我做,就好像偷情一样?很刺激吧。”
我穿好衣服,点头,“还不错,其实你们不相上下。”
张扬眼里突然出现了一股薄怒,但也只是那一瞬间的事情。
“我送你。”张扬把衣服整理好了说,语气还是命令式的。
我耸肩,无所谓。
回去看见林冉收拾在客厅里的东西,我还是愣了一愣。然後悲哀的觉得,有些东西总是会离开的。
对於林冉的愤怒跟质疑,我尝试著给个解释。只是从嘴里说出来的那些话,我自己听了也觉得讽刺,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
只是林冉临走前说的那句话还是触动了我,他说,如果他想好了,可以找他。他等我。
玩了这麽多年,从来就没有人对我说过这一句话。
林冉走了之後,我一个人在浴室里默默的流泪。跟张扬的上床,太过於理所当然,如同烈火焚烧一般,谁也阻止不了。
没有了林冉,日子又似乎回到了以前那样。以前张扬还在那时候,总是挥霍著其实并不属於我们的金钱跟时光。
还是会跟张扬滚床单,张扬还是会找别人。我其实已经不知道高中的时候为此跟张扬闹过多少次。所以这些年来,我厌倦了吵架,我选择在一边冷眼看著。
他玩,我也玩,大家一起玩就不会那麽不甘心了。
☆ (9鲜币)宦海 03
林冉那个事务所的老板出事的时候,我就得到了消息,从曹怀文的嘴里。
我得到的消息不多,但也没告诉林冉。能动那个老板的人我们都惹不起,我爸的仕途,我的仕途,都开不起玩笑。
一直等到事情平息了,我才给林冉打电话,问他怎麽样。
话并没有说多少,林冉就挂了。张扬在旁边笑,“还担心?那出事的时候怎麽不去说一声?”
我笑了笑,拿起他的酒杯一饮而尽,“无聊问问而已。”
“一日夫妻百日恩啊,何况你们还不知道多少日。”张扬一语双关的说。
我看了他一眼,“吃醋?”
张扬冷笑了一声,他不屑。其实我也不屑,就当是一个人形按摩棒而已。他爸和我爸的关系,几十年的好友,不管怎麽样都不能扯破脸皮。
我爸出事的时候,张扬对我说,“别怕,有我在。”
我全心全意的信著,因为我别无选择。我本来到了当副科长的关口,因为这件事情就这麽泡汤了。能靠著的也只有张扬跟曹怀文,因为我们的父亲都是一派的,打断骨头连著筋,谁出事都讨不了好。
曹怀文的电话越来越难打通,我爸还在接受调查,见不到人。
最後一次,曹怀文终於接了电话,在电话里他有些艰难的说,“少安,那边的人不是我们的人,这事总要站一个人出来。”
那一瞬间,我的心有些寒。他们想让我爸当他们的替罪羔羊,因为总得有个人出来承担这一切。既然先查到了我爸这里,能丢出来的自然就只有我父亲。
到现在,我们几家是不能互相走动得太过频繁的。对面的那一方,找准著机会想要把我们一网打尽。霍家,张家,曹家,他们恨不得那几个位子全捏在他们手里。
只有张扬说,“少安,你别担心,我会尽量走门路。”
也只有在这一刻,我觉得他像是我们认识了几十年的兄弟。
我没想过林冉居然也会得到了消息,打电话过来问我怎麽样,有没有需要他帮忙的地方。
我知道他还对我有感情在,到现在能利用的自然就要利用起来。如果我爸被移交法院的话,我需要一个好的刑辩律师。而他所在的事务所有一个,但我有事先去探口风,那个人坚决不肯。如果林冉能去帮我说一说,也许这事有转圜的余地。
张扬说他拜托了一个人,可以见到我父亲,但只有几分锺的时间,问我有什麽话想给我爸说的,他可以让人带进去。
我把我爸最爱穿的那几件不是很名贵的衣服收拾了起来交给了张扬,说让他带话给我爸,让他好好的。
张扬答应我的时候答应得斩钉截铁,然後在我额角吻了一下,让我安心。
三天之後,我爸什麽都没交代,在纸上只写了冤枉两个大字,然後自杀了,一场莫名其妙的自杀,连自杀的药都不知道是从哪来的。
我连尸体都没看得到,得到的只是一盒骨灰。
我问张扬,“你给我爸带的话是什麽?”
张扬一脸无事的说,就是你让我带的那两句。
我不信,一定是他们说了什麽,我爸才会选择这一条死路来保全其他的人。
曹家和张家都暗示我说,以後会给我补偿,我知道只要他们在以後我要往上爬要比一般人容易很多。
这大概就是我爸用死给我换来的前程,可我宁愿不要。
我妈在知道我爸死的那一刻就住进了医院,她有心脏病。不是天生的,反而是後来生活条件越来越好莫名其妙的得的,说起来都些好笑。
我只能认了,到现在我也只有他们给我保证的前途,其他的什麽都没有。
事情大致平息了,也不会再牵连到他们两家。曹怀文的电话也可以畅通了,他还能打过来大概是觉得有些内疚或者担心我手里有威胁到他们的东西。
不管是哪一样,我都无所谓。我现在能依靠的也不过是他们,为了以後的仕途更加顺畅。
曹怀文打电话说张扬在追某个一把手的女儿的时候,我在医院照顾我妈。
那时候我的心已经麻木了,那些少年时候的情绪早在我爸死的时候就消失殆尽。我跟张扬,只能站在一条线上,但可以是朋友,可以是同盟,唯一不可能的就是兄弟或者情人。
林冉还企盼著跟我复合,在知道我家里遭遇到这一切的时候。他不嫌弃我无权无势,也不嫌弃我有一个重病的妈。
我想,我一直错了,这个人才是我一直要找的人。他能给我温暖,也能给我安定。
只是这一次,我跟他之间有了些不同。
他对我的感情还在,只是在心里的比重不再那麽重。他的兄弟,那个直的不能再直的男人一个电话,他丢下了我直奔他而去,原因是因为那个人生病了。
那个叫周旭然是不是直男,我看得比谁都清楚,只是林冉那个傻瓜总是认为那是个直的。只要那个男人不对林冉动手,我觉得我可以忍受林冉有他这麽一个兄弟。我知道林冉能当朋友的其实只有那个男人一个,那是真的兄弟,不像我跟张扬那种。
张扬追求那个女人的动作很迅速,两个月搞定,然後领证办结婚酒。那个女人的父亲是谁,我们谁都清楚。
张家在追求更为坚固的盟友,这无可厚非。只是张扬婚礼的时候我没去。我跟林冉在大排档里喝酒,据说这是他最喜欢吃的一家。
我也露出了想跟他和好的表示,只是他还在犹豫。
我知道,他还需要时间,需要时间对我给予再一次的信任。
☆ (10鲜币)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