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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如果他所猜不错的话,吴明毅在他前来天泽市之前,也和陈洁雯有干系,肯定也有过多次合作。他来之后,因为他和陈洁雯政见不和,同时又因为吴家的关系,吴明毅才不得不和陈洁雯保持了距离。
但即使没有吴明毅和陈天宇,陈洁雯对天泽市委的掌握力度,还是不容小瞧,更不用提下面的区县多半都是她一手提拔的人。
天泽市,大半数的江山,还在陈洁雯的掌控之下。
假如徐鑫真知道一些什么内情,夏想倒愿意费些周折将徐鑫策反。
正坐在书房喝茶,卫辛睡得迷迷糊糊地醒来了,上身只穿了一件毛衫,下身光着雪白的大腿就起来了,她一把夺过夏想的茶杯,嗔怪说道:“你说你,凉茶怎么能喝?不会自己换,事事都让**心,要是我哪天不在了,我死也不会死得安心。”
夏想一把将她揽在怀里:“好好的,说什么死,不吉利。”
卫辛忽然就哭了:“我刚才梦到自己死了,怎么呼唤你,你都不应,我可难受了……”
卫辛总是让人欢喜让人忧,夏想心疼地将她揽在怀中:“还说要照顾我,你才是和小孩子一样,动不动就哭鼻子。”
卫辛将头埋在夏想胸前:“我是舍不得你才总是想哭的,以前我上大学的时候,妈妈病了,我又要上学又要赚钱为她治病,我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我认识你后,流过的眼泪比以前20年都多。都是你害的,你还好意思说。”
一个女人一生积蓄的眼泪,总会为一个男人而流,不流眼泪的爱情,不是刻骨铭心的爱情。
夏想把卫辛抱得更紧了:“古代文人雅客,都在外人置一座宅院,将心爱的女人安放在外面,称之为外室。”
“我知道,现在都叫小三了。”卫辛又笑了,“还是古人有意思,再不好的事情也能说得很文雅。现在小三一听就是贬义,但外室一听却有一股雅兴的味道。我不管是外室还是小三,反正在你讨厌我之前,我跟定你了。不过就是有时觉得对不起她……”
哄卫辛睡下之后,夏想又想一会儿事情。
基本上天泽市的事情已经铺开了,跑马县的问题,是现阶段最大的问题,也是他和陈洁雯又一次冲突的伏笔。
至于京北新城和扶持民营企业的政策,目前还算进展顺利,也让夏想多少摸到了一点陈洁雯的底线。陈洁雯在政府事务上,大事上只要涉及到了她的利益,肯定插手,小事上还算放手。他也清楚陈洁雯现在对扶持政策和京北新城不再过问的出发点,是想等他触及到了家族势力的利益之后,家族势力的反弹就会让他碰壁,她不必动手。
但要涉及到人事方面,陈洁雯的权威不容侵犯,她肯定不会有丝毫的退让。如果市长能影响到人事问题上的重大决定,那她的书记就当得太失败了。
但夏想又不得不插手人事问题,想要做成任何事情都必须要有具体的人来执行,没有人手,寸步难行。而且有些事情既然让他遇到了,他就不能袖手旁观,就如纪风声,就如卢胜。
或许没有纪风声之死给他带来的警醒,对于卢胜的遭遇,他顶多只是同情,而不是怒发冲冠。想从县里查实一件事情太难了,特别是一些偏远的县,天高皇帝远。但现在夏想心中充满了激愤,再难再有困难阻力,哪怕在跑马县挖地三尺,他也要还卢胜一个公道。
也要让跑马县恢复清明的气象。
夏想越想越气,都一帮什么垃圾东西,生生将一个缉毒英雄逼成了毒贩,还拿真正的毒贩当英雄宣传,跑马县有这样的书记和县长,能发展经济能维护稳定才怪
第二天一早,夏想乘车前往燕市,以到省委汇报工作的名义,理直气壮。当然夏想是市长了,想去哪里只需要知会政府办一声就行。
司机李爱林是个老司机了,今年45岁,开车很稳,想让他快也快不起来。夏想当上市长之后,和以有不一样了。以前总用自己的车,方便,现在基本上都坐公车,要注意形象了。
但他和司机的关系一般,远没有达到一般领导和司机之间的亲密关系,或许和他的性格有关,他接纳一个人的过程有点慢,也是出于谨慎的想法。
李爱林在他眼中还算老实,话不多,就是有点太沉闷了。
刚出天泽不久,就又接到了宋朝度的电话。
“夏想,你路过京城的时候,接上小凡,她嚷嚷着非要见你。”
“按宋省长的指示办。”夏想来了一句官腔。
宋朝度反而笑了:“闹什么?说话怎么有点怪里怪气?”
夏想也意识到了什么,估计也是受李爱林的古板影响,也笑了:“说习惯了,顺嘴了,还真不习惯在您面前这样说话。”
放下电话,李爱林忍一会儿,还是多嘴了一句:“夏市长,您和宋省长说话可真随便,不象上下级。”
夏想只笑了一笑,不多解释:“到北大一趟,接一下宋省长的女儿。”
李爱林答应了一声,就目不转睛地专心开车了,心里却想,怪不得都传闻夏市长和宋省长关系不一般,还真是不一般。从未见过哪个市长和省长说话跟聊天一样,对,还要接省长的女儿,夏市长还真是深受宋省长的信赖。
以后又有得炫耀了,有几个市级领导的司机见过省长的千金,还为她开过车?李爱林心中蓦然升腾起一股自豪感。
很快就到了北大,李爱林停好车,见夏市长下车打了电话,就在一边等,心想宋省长的千金也不知道长得漂亮不漂亮。他也见过不少领导的女儿,漂亮的也不是很多,他就有点怀疑,也有点期待。
没想到等了一会儿,没见到女孩出现,反而有两个学生模样的人围住了夏市长了,而且看样子对夏市长还不太恭敬,李爱林就急了,急忙过来维护夏市长。
……夏想打通了宋一凡的电话,宋一凡却说让他到大教室找她,她在听一个讲座,还有半个小时就结束了。夏想说就在原地等她算了,她偏不,还说让两个男生去接应他一下。有两个人最让夏想没办法,一个是古玉,另一个就是宋一凡。
如果严格说来还有一个人的话,就是梅晓琳了。
电话刚挂断,几分钟后就来了两个男生。两人都是20出头的年纪,有点傲然,审视地打量了夏想半天,才做了自我介绍:“我叫李润,他叫翟鹏,都是宋一凡的同学,宋一凡说你是她的哥哥,我怎么没听说她有什么哥哥?”
小男生的心思瞒不过夏想,夏想见他敌视的目光就知道对方估计是宋一凡的追求者之一,也懒得和小男生较真:“领我去大教室,谢谢。”
“李润问你话,你怎么没回答,不太礼貌。”翟鹏象是李润的跟班,竭力维护李润,“你是她的哥哥还是别的什么人?看你的样子不象大款,也不象当官的,宋一凡怎么会有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哥哥?对了,你哪个大学毕业的?”
“我的大学很普通,不值一提。”夏想一笑置之。
“那你开了什么公司?”翟鹏继续发问,一副刨根问底的样子,显然他不相信夏想是宋一凡的哥哥,怀疑他和宋一凡有暧昧关系。
夏想也是耐心极好:“没开公司,就是上班一族。”
李润和翟鹏对视一眼,两人都轻蔑地笑了:“看你也有30岁了,还是一事无成,真是不应该。我要到了这个年龄,肯定你现在强一百倍。”
“强一百倍?小年轻,你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李爱林正好赶到,一时气急,说话就带了火星,“不是我小瞧你,别看你上的北大,你到了30岁的时候,有他一半的本领,你就了不起了。”
翟鹏不服气,讥讽地一笑:“李润的爸爸现在是副厅级,他又是北大的高材生,他到了30岁的时候,少说也能到正处。”
“正处?”李爱林平常在夏想面前是老实,但他也是市长的司机,说话也有一股傲然,“你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他是市长,正厅级”
30岁的正厅,还是实职正厅,堂堂的一市之长?李润和翟鹏面面相觑,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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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1章 辩论之争
第961章 辩论之争
“真的……假的?”李润的爸爸好歹也是京城的副司长,他也算有些见识,知道30岁的市长是一个什么概念,就是他爸现在是省长,也不敢保证他30岁时能当上市长。
“市长还有人敢冒充?”李爱林维护夏想的心思十分迫切,“还说比夏市长强一百倍,告诉你,比市长大两级就是部级了,比市长大一百倍,全中国都没有了”
李润和翟鹏眼睛都直了:“你……真是市长?国内还有30岁的市长,太了不起了。”
夏想温和的目光看了李爱林一眼:“老李,不要多事,到车上等我一会儿。”明是批评,实际是赞赏之意,就让李爱林心里格外舒坦。
夏想又对两人说道:“请带我去大教室,谢谢。”他也明白又上了宋一凡的当了,又在小丫头的巧妙安排下,当了一次她的托儿。得,他现在成了她的专用挡箭牌了。
离大教室不过300米的距离,一路上李润和翟鹏问东问西,十分好奇,不敢相信夏想真的是市长,但又知道眼前的气定神闲、比他们大不了多少的学长一样的人物竟然是堂堂的市长,他们就问了许多古怪的问题。
夏想也颇有耐心地回答了一些。
大教室正在举行一次理论知识讲座,讲课者为胡说教教授。夏想一看名字就哑然失笑,本来名字叫“说教”是好事,但偏偏姓胡,就成反义了。
一进去就发现能容纳500人的课堂座无虚席,因为是开放式讲座,谁都可以旁听。夏想就在李润和翟鹏的带领下,来到了宋一凡就座之处。
宋一凡一见夏想,高兴地直冲夏想挥手,夏想见宋一凡坐在正中,本不想过去,但宋一凡一直招手,他就成了众人的焦点,只好挤了进来。结果倒好,他挨着宋一凡坐下,才发现旁边也是一名女生,还是一名美女,长发,非常标准的瓜子脸,眉目之间,不知怎么和古玉有几分相似,就让他愣了一愣。
女生不高兴了,对夏想的目光大有敌意:“非礼勿视”
夏想摆摆手,笑了一笑没说话,宋一凡就拉过他的胳膊,小声说道:“她叫慕容容,名字怪人也怪,总喜欢对别人冷眉冷眼,好象她是全北大最漂亮的女生一样,其实她还没我漂亮,是不是?”
宋一凡说得倒是实话,慕容容比她确实逊色三分,夏想就乐了:“慕容容是姓慕容叫容,还是姓慕叫容容?”
“你猜?”宋小凡眨动大眼睛,一脸戏谑。
“肯定是后者了。”夏想对宋一凡很了解,她说慕容容名字怪,肯定是因为姓慕,但偏偏起了一个容容的名字,给人的感觉好象复姓慕容一样。
宋一凡状态不错,小脸红润,嘴唇饱满,成熟欲滴了,夏想就拍了拍她的肩膀:“什么讲座,你还非要听完?宋省长想接你回去,肯定是想你了。”
“胡说教教授的讲座总是很犀利,我爱听。今天他演讲的题目是高学历和高收入之间的关系,你也可以听听,说不定大有收获。”
听听就听听,反正京城离燕市不远,既来之则安之,夏想也就偷得浮生半日闲,索性听听胡说教的高论。
只听了几句,就觉得不太对味。印象中,高校的教授不会说话这么直接,更不会这么现实,胡说教教授慷慨激昂,说得格外有煽动性,但听在夏想耳中,却是越听方向越不多。好歹也是高校教授,就算不向学生传授马列主义一类的政治思想教育,也要让学生树立正确的人生观和世界观,胡教授倒好,竟然信口开河了。
“高学历就是高收入的保证。”胡教授侃侃而谈,“一直以来,培养大学生的财富意识是我思索的内容之一。富裕,意味着创造了很多GDP、税收、就业岗位,意味着社会贡献大,也帮助了低收入者,并避免自己、家属及亲属成为社会负担。对高学历者来说,贫穷意味着耻辱和失败。”
“尤其是你们,你们是北大的学子,是精英中的精英,如果有北大的学子走出校门,在社会上混得很惨,甚至有人擦皮鞋,摆地摊,卖红薯,还有卖猪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对他们深为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