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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摊,卖红薯,还有卖猪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对他们深为痛心。你们在座的各位如果和他们一样,千万不要说是我的学生,我丢不起这个人”
夏想越听越反感,身为高校的教授,不但市侩地以财富论英雄,在他眼中还明显有层次和社会地位之分,师者,传道授业,传道第一,道德观念不正确,培养出来的学生学问越高本事越大,反而对社会的危害越大。
所以后世的大学生,家境富裕者开车上学,结果撞死人者屡见不鲜。更有甚者,因为学弹钢琴,结果就在杀人的时候连捅八刀,还美其名曰钢琴手……开车何用?练钢琴何用?
大学生道德意识淡薄,诚然与家长只注重学习不注重道德培养有关,也与现在的教授们师德不彰不无关系
当夏想听到胡说教教授大言不惭地说出下面一段话时,终于忍不住嗤之以鼻了。
“你们是北大的学生,是整个社会之上最拔尖的人才。我对你们的期望是,40岁的时候,必须拥有4000万的财富,否则你们就没脸来见我,你们就不配当我的学生”
好一个胡说教教授,好一番豪言壮语,好一个蛊惑人心的理论。
胡教授的话音刚落,教室之中就一片议论之声。
夏想再对他的理论不屑一顾,也过了非要辩论一番一较高下的年纪,就只冷眼旁观,不发言。不料胡说教教授似乎大有舌战群儒之意,大声说道:“同学们有什么意见尽管提,谁有不同的看法都可以和我辩论,我赞同你们有发言权力,你如果认为有足够的口才,也可以试图说服我。”
一阵嗡嗡的争论过后,就开始有人陆续提出反对意见,但却被胡说教教授辩驳得一败涂地,结果五六个人上阵之后,没有一人占了上风,反对的声音就小了许多。
夏想觉得没有什么意思,就小声说道:“我们走吧,别浪费时间了。”
“胡教授,夏想同学要发言。”宋一凡突然举手发言,把夏想给推举了出来,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胡说教教授倒有礼貌,没有注意到夏想的年龄——其实夏想才30岁,在研究和博士遍地的北大,他一点也不显得老成——还很客气地说道:“夏同学有话就说,不要不好意思,还让女同学替你举手发言,是不是太胆小了?”
哄堂大笑。
夏想被逼无奈,只好应战:“胡教授,首先声明一下,我不是北大的学生,也没有机会再来北大深造了,是为遗憾。但我并不认同高学历就意味着高收入的说法,大学只是助你有一个良好的起点,但社会才是人生真正的大学,只有在社会大学上取得的高学历,才是成功的开始。”
胡说教教授微微点头:“这个说法没有什么新意。对了,夏同学既然不是北大的学生,那么现在在社会上,有没有社会地位?收入如何?从事什么工作?”
夏想一脸愧色:“我就是机关单位工作,月收入2000元左右。”
又是一阵笑声,有嘲笑,有轻笑,也有无所谓的笑。
“那你身边是不是有北大的毕业生,社会地位和收入都高人一等?”胡说教教授继续发问,仿佛有意拿夏想当反面教材来验证他的说法的正确性。
“确实有。”
“能不能详细举个例子?”胡教授脸上的笑容更盛开了。
“他是一个地级市的局长,是哪一届的北大毕业生,我也记不清楚了,反正他确实很成功,手握重权,人人尊敬,他今年应该有50多岁,有没有4000万以上身家我不敢肯定,但保守估计应该有2000万。”夏想实话实说,没有一点夸张。
胡教授就开心地笑了:“同学们,我说得一点也没错吧?高学历就等于高收入,就等于拥有了财富的敲门砖。你看这位同学和他所认识的北大毕业的局长,差距何其大?今年50岁的北大毕业生,他比你们大了30多岁,尚且有如此的成就,你们现在走向社会,到40岁之时,肯定能超过他许多……”
胡说教又滔滔不绝演讲了几句,才又想起一样,又问夏想:“夏同学可否透露一下,你是否羡慕那个北大毕业的局长?对了,你是不是在他手下工作?”
“我不羡慕他。”夏想很干脆地说。
“为什么?是不是觉得永远也比不上了他,连羡慕都不用了。”胡教授想象力也挺丰富。
“那倒不是,主要是他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夏想一脸平静地说道,“他因为贪污受贿已经被判处了死刑,不久前已经执行枪决了”
“轰”的一声,教室里顿时炸了锅,学生们议论纷纷,都惊讶不已。
胡教授的眼镜差点掉在地上,用力托了几下,才勉强托住:“你,你,你故意捣乱是不是?我想说他就是被枪决了,人生之路也比你强上百倍。”
好一个又强上百倍,夏想没来得及反驳,宋一凡终于站了起来:“强上百倍?胡教授,你说说在国内现行的政治体制下,有谁敢说比市长的级别大上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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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2章 宏观交锋
第962章 宏观交锋
“市……长?”胡说教教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能是市长?”
“少见多怪”宋一凡白了胡说教一眼,拉起夏想就走,“还没有4000万别来见你,你都快50岁了,论级别,是处级。论收入,一个月几千元。还张口闭口4000万,你以为全国就你的学生是人才,别人都是蠢材?胡教授,你落伍了。”
“启功先生题写的名言是——学为人师,行为世范,希望胡教授多读读孔子和先贤的书,希望你身上以后多流淌道德的血液,而不是金钱和势利”夏想不无鄙视地冷笑了一声,和宋一凡扬长而去。对于向学生传授唯金钱论的胡扯谈教授,他才不会假以颜色。
想当年连程曦学大师级别的专家他也敢当面论战,何况胡说教一个不入流的教授夏想所气愤的是正是因为有一大群如胡说教教授一样的道德素养成问题的所谓学者充斥在大学校园之中,才导致现在的学生道德沦丧,才出现一起又一起让人扼腕叹息的大学生犯罪事件。
后世的网络上,群情激奋,大学生已经从天之骄子再次沦落为百无一用的代名词,究竟是谁之过?追根溯源,为人师表者也有很大的引导不正确的因素在内,也是夏想今天冲冠一怒的根源所在。
夏想和宋一凡走后,胡说教教授瞠目结舌,在讲台上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等夏想和宋一凡走出很远,才听到教室里传来哄堂叫好声和热烈的掌声
宋一凡紧紧抱着夏想的胳膊坐在汽车的后座上时,李爱林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太漂亮了,简直就是一个小仙女。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漂亮得让人只敢看上一眼,不敢再看第二眼。
又见到宋一凡紧紧抱着夏市长的亲热样子,李爱林就没话说了,年轻人,英俊的年轻人,又是市长,不受女孩子喜欢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与有荣焉,自己的领导年轻又有本事,身为司机,也是荣耀。
宋一凡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夏想就始终一脸微笑着聆听,无非是谁追求她了,谁为她打架了,谁自以为是了,或者是哪个教授的课讲得不好了,哪个教授很有风度了,等等,全是小女生的话题,没有一点关于宋朝度的调动传闻。
到底是女生,不但外向,还不关心政治,夏想耳中听着宋一凡的絮语,心思却早就飞到了燕市。
到了燕市正好是中午时分,因为要去宋朝度家中,李爱林身为司机就不好陪同了,夏想就让他去省委司机班休息,一个电话打给了方格,方格说不用管了,他会照顾好人。
李爱林就十分感动,夏市长真是细心,都能想到照顾他的感受,他连连道谢,然后就到了省委。方格也挺给面子,亲自来接,更让他心里十分受用,夏市长在省委还真吃得开,早晚得在天泽当一把手。
宋朝度提前下班回家了,一进门就说:“小凡,出门帮爸爸买点水果吃。”
“爸,你平常不是不爱吃水果?”宋一凡一下没有领会宋朝度的意图。
宋朝度无奈,他身为省长,手下多少人在揣摩他的心思,他的一举一动都会有人在猜想他的想法,而他的女儿,根本就不给他面子。
夏想就说:“小凡听话,给我买个西瓜。”
宋一凡才“哦”了一声:“我明白了,你们说话不想让我听。我才懒得听,真是的,明说就行了,我又不是傻瓜……好呀夏哥哥,你让我买西瓜就是讽刺我是傻瓜,是不是?”
宋一凡不满归不满,还是听话地出去了,她一走,宋朝度就坐在椅子上,向后用力一躺:“麻烦,最近的事情头大了,夏想,从你第一次帮我到现在已经过去七八年了,很久你没有帮我出过主意了,今天,你得帮我排忧解难了……”
夏想吃惊不小:“宋省长,是什么麻烦?”见宋朝度一脸疲惫,比以前的风采确实差了几分,他心里也不太好受,省长也是人,风光背后,也是无尽的疲惫和累心。百姓往往不理解,认为当官的都大权在握,都为所欲为,其实不管走到哪一步,都有制约,都有天大的难题无法解决。
身居高位者,特别到了省部级,事事累心,所思所想多是国家大事和国计民生,都有报国志,都有为民心,都想发展经济为百姓谋福,想归想,做到做不到则是另外一回事了。
宋朝度身为燕省省长,内忧外患,确实承受了更大的压力,夏想完全可以理解他的处境,又有关于他的调动的风声传出,肯定是更让他心力交瘁,况且又是吴家的逼迫,就更让他心中无言。
“事情很多很杂很乱,都凑到一块儿了。”让宋朝度说出以上的话,可见确实是事情让他真正作难了,他是一个轻易不认输的人,夏想认识他将近10年了,从未见他沮丧和退缩过。
“还是因为调动的问题?”夏想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调动,是吴家制造的麻烦。只是问题的一方面,另一方面,还有燕省的钢铁业的整合问题,才是最大的难题。也正是因为钢铁的整合,才让吴家有了要动我的心思。夏想,当着你的面我也就直说了,吴家是家族势力的代表,我和家族势力之间政治理念不合,必然有冲突和矛盾。但不管压力多大,我都会推行自己的执政理念”
宋朝度目光很坚定。
夏想就点头:“想必您也知道了我在天泽推行的政策,百姓的利益在我的心中,永远排在第一位。”
宋朝度似乎对夏想的立场很有信心,根本不关心他倾向家族势力还是平民势力,直接说出了问题所在:“上头的意思是,想在全国整合钢铁业,想让宝钢、武钢和鞍钢三大央企整合全国,宝钢要整合燕省的单钢,单钢只有同意。谁知单钢的项目报上去之后,发改委不批,要求必须是宝钢控股。我不同意,凭什么就非要让宝钢控股,不能让单钢控股?”
夏想完全能理解宋朝度的立场。
按分税制原则,这意味着整合之后的单宝集团的企业所得税要分给上海50,燕省能愿意才怪京城、上海这些地方税收如此高并不是因为他们的经济真有多发达,很大程度上就是由于现行税制造成的,也就是说,是国家政策上的倾斜的原因。
京城西城区的国税收入可以在全国各省之中排名第九,因为五大银行、中石油、中石化,电力、电信全部在此汇总缴纳,不是西城区有多少人才,也不是有多少优势,就是得了地利之便。
而西气东送横跨十二个省,但新疆、陕西、四川这些资源输出省却得不到税收好处,因为公司注册在上海,所以税必须交给上海。上海的繁荣很大程度上来自政策上的照顾,所以冷静地认清形势,有利于以后长久的发展。
由此,各个地方保卫自己的税源绝对是合情合理的要求,不要拿什么国家利益、全国战略、顾全大局这些大帽子来唬人,市场经济的出发点就是利益最大化,不追求利益就不是市场经济了,每个利益群体的利益都是平等的。国家拆东墙被西墙,西墙高兴了,东墙要问,凭什么要东墙用贫穷来换取西墙的繁荣?
地方利益和中央利益之间,以及地方利益和地方利益之间有冲突这是不争的事实。以前有,现有更有。
说实话,根本原因其实是中央造成的。经济挂帅是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