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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易在他伤口周围点了几处穴道,帮他止血,见这人左手紧紧的握着一个小箱子,葛桑达掰了两次都没掰开。
李易摸了摸这人的脉搏,道:“应该就是失血过多,所以神志不清,得带他回去。”
车子是捞不出来了,李易背起这人带着葛桑达坐上自己的车,一路回到了犬场。
扎仁得次找来了大夫给这人看病,大夫一检查,见这人身上大大小小的有着不少伤口,左腿上还有一处枪伤,子在肉里嵌着,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取出来。
李易帮这人收拾衣服的时候,发现这人腰上别着一支手枪,心说看来这人也不是普通人,当下将手枪轻轻拿出来放到一边。
等一切收拾完毕,天都黑了,这人沉沉睡去,呼吸粗重,不过十分均匀,看来伤势碍。
葛桑达十分善良,虽然跟这人素不相识,但是仍然细心照顾。
到了后半夜,李易扶葛桑达到她的房里去睡,自己留下来陪着这人。
自打救了这人上来,一直到给他包扎治伤,这人左手里始终紧紧的拎着那个箱子。
李易也十分好奇,看这箱子不大,只有普通笔记电脑大小。如果里面装的是钱,估计也没有多少,用手掂了掂,也不觉得沉,装的肯定不是黄金珠宝,箱子上有密码锁,看来还是一些十分有意义的东西。
李易坐在这人身边良久。盯着这箱子好奇心越来越重,便轻轻把箱子托起来,晃了晃,里面没有东西活动,又听了听,也没听到什么声音。
李易正要用手指去这箱子。忽然这人被触动惊醒了,这人显得十分紧张,刚一醒过来就立刻坐起身来,左手向后一扯,右手抓向李易脖子。
李易反手一格,将这人的手臂拨开,这人十分迅速的去自己腰间摸枪。哪知却一下子摸了个空。
李易这时已经纵身后跃,双手微举,笑道:“朋友,别紧张,你的枪在这里,我没有意思要动你的箱子。”
说着将身旁的手枪轻轻递了过去。
那人喘着粗气,十分jǐng惕的将手枪接过来,迅速的两边看看。低声道:“我在哪?你是什么人?”
李易道:“这里是藏区,是我一个朋友家里,我救了你,你别害怕。”
那人把枪别回腰里,看样子似乎想要站起来,可是身上疼痛难忍,最后还是重又坐下来。靠在墙上,道:“还有谁知道我在这?”
李易道:“我的几个朋友。”
那人道:“有没有人来找过我?”
李易道:“目前还没有。我看你的长相和口音,应该不是地人吧,有什么人在追杀你吗?”
那人道:“这不关你事。你给我拿点水过来,再拿点吃的,别耍花样,要不然我一枪打死你。”
李易笑道:“朋友,你还挺不客气的,我这人吃软不吃硬,我救你是我自愿的,我不盼着你感谢我,不过如果你威胁我,我可不大高兴。”
那人盯着李易看了半天,道:“谢谢你救了我,麻烦你帮我拿着吃的。”
李易一笑,出去拿了些水和吃的送回来,这人看来是真饿了,大吃一顿之后显得十分疲劳。
李易把东西收拾下去,道:“我可以坐下来吗?”
那人点点头,李易坐到他的身边,道:“朋友,我看你是有麻烦了,我也是江湖人,咱们遇上了就是有缘,你那只箱子里是什么东西?”
没等李易问完,这人以一种形容的速度把枪举了起来,对准了李易的眉心,冷冷的道:“你再敢多问一个字,我就开枪。”
李易正要说话,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汽车引擎声,声音越来越近,犬场里的藏獒们都叫了起来,显然是来了外人。
李易道:“八成是来找你的吧?”
那人显得十分紧张,可是脸上的表情又显得很坚毅,道:“还是叫他们找来了。”
李易道:“我可以帮你。不过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好人。”
那人苦笑一声,道:“好人?这天底下还有谁是好人?”
李易道:“用不用我去帮你到外面招呼一下?我的那些藏族朋友不会撒谎。”
那人犹豫一下,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李易起身出去到了门口,透过栅栏见两辆汽车已经开了过来,在门前一停,从车上下来数人,一个老板模样的男人带着一个妖艳的女人站在最后面,漫不经心的看了这犬场一眼,便转回头去抽着雪茄。
另一个身材高大的保镖模样的人带着手下走到大门前,叫道:“有人吗?”
扎仁得次、周飞、董川和葛桑达他们也都出来了,扎仁得次要去开门,李易使了个眼sè,径直走过去,隔着门道:“几位有什么事?”
那保镖看了李易一眼,道:“你们有没有见到一个拎箱子的人?”
李易道:“这时很多人都拎箱子,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一个。”
保镖似乎有些生气,道:“一个汉人,三十多岁,拎着一个小箱子,我们在湖里找到了他的车,听人说有人救了他,好像往这个方向开来了。”
李易道:“我没有看到,这地方很大,有不少住户。你们去别人家问问吧。”
那保镖不信,道:“把门打开,我们进去看看。”
周飞在后面骂道:“王八羔子,你们算什么东西,这又不是你家。”
那保镖要发怒,后面那老板模样的人却道:“阿祥!”
这叫阿祥的保镖立刻退了下去。
那老板带着那女人走了过来,从身上掏出几张百元大钞。隔着栅栏递了过来,道:“小兄弟,那人不是好人,你跟我说,我要带他走,以免他在这里害你们。”
李易道:“我不要你的钱。这里也没有你们要找的人,我们这是犬场,你们大晚上过来要是把狗都惊着了,一只狗就要几十万,你赔的起吗?”
这老板侧着头打量着李易,把钱收回去放好,道:“小兄弟。看来人就在你们这里,你把人交出来,我不会亏待了你。”
李易笑着摇摇头,一脸的嘲讽。
这老板脸sè冷了下来,向后面一招手,有手下人从车带下一个女孩来,这女孩脸上便是瘀伤,显然是被打的。头发凌乱,衣服不整,顺着嘴角还在向下滴血。
葛桑达在后面一见,忙跑过来,道:“你们怎么能这样?把人放了,她伤的很厉害。”
葛桑达要过来开门,李易一把将她拉住拽到身后。
那老板冷哼一声。抓着那女孩的头发,将她的头扬了起来,对着院子里叫道:“林源,你妹妹林娇在我手里。你不把东西交出来,我就把她杀了,让你亲眼看着她死!”
那保镖也喊道:“林源,你是要你妹妹,还是要那东西?你自己做个决定,都一路跑到藏区来了,你难道还能跑到天边去?”
只听吱呀一声,门被人推开了,李易救的那个人从屋里一步一拖的走了出来,看来这人正是叫林源。
那女孩一见,挣扎着叫道:“哥!哥你不用管我!他们不敢杀我!”
那老板不住的冷笑,把枪拿出来,枪口顶在女孩的颈下,道:“林源,你妹妹的命只有一条,你要是想兄妹俩能平平安安的过下半辈子,就把东西交出来,我可以大度一些,让你们走。”
林源走到门边,看了妹妹一眼,眼中似要喷出火来,把手里的箱子一举,道:“花了一千多万做的东西,如果我把箱子引爆了,那会怎么样?
郭风郭老板,我不会相信你,就算我把东西给你,我们兄妹两个谁也活不成。
不过我还可以拼一拼,大不了我没命,而你拿不到东西,花了那么钱做的,却一次都没有用上,你也觉得可惜吧?”
这个郭风郭老板脸sè一变,道:“林源,你以为我真的不敢下手吗?你少拿这话唬人,我不信这箱子会爆。”
林源把箱子向前一送,道:“只要密码错了,箱子就会炸开,里面的东西就会毁了,只要有一丝一毫的擦伤,那也没有用了。”
郭风忽的把枪口对准了林源,道:“我一枪打死你!”
林源哈哈大笑,道:“好啊,这箱子里有一个感应器,跟我的呼吸和心跳是连着的,如果我死了,箱子一样会爆,如果箱子离我太远,失去感应,也一样会爆,你可以试试。”
郭风的手抖动了几下,忽的回手一枪,正中那女孩的大腿,那女孩林娇和葛桑达同时叫了一声。
林源叫道:“妹!郭风,我杀你妈呀!”
那保镖抢过来道:“老板,我去抓他,我不信他的话。”
郭风道:“别冲动,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
李易在一旁看着,心说外面这些人是冲着箱子里的东西来的,说是一千多万做的,那又会是什么?
来李易还要再观察观察,可是见郭风开枪打伤林娇,李易便再也忍不住了。
这时见他们正在激烈的争吵,李易看准时机,轻轻将葛桑达推到一边,双脚一点,身子从栅栏上翻了出去。
李易翻出来之后正好落在那保镖的身边,那保镖也是一惊,没想到李易会突然出手,举拳要打,可是李易的拳头来的,一拳打在这保镖的脸上,把这保镖打的哎哟一声,跌倒在地。
李易使出如影随形抢到林娇身边。郭风这时也jǐng觉起来,回枪要打李易。
李易左手在林娇腰上一带,将林娇扯到一边,右手向前,正扣住郭风的手指,郭风连扣几下,却都没有能扣动扳机。
李易笑道:“手枪给你你都不会用。”
说着右手一捏。咯的一声,将郭风的手指捏断,随手将手枪夺下。
旁边那个娇艳的女人似乎身手也不错,上前一声娇斥,飞起一脚,踢向李易下yīn。
李易看她出招狠毒。下手也没留情,迎着一脚踢过去,两人的小腿撞在一起,那女人的小腿骨登时骨折。
李易把枪里的子甩出去,随手把枪丢到一边,带着林娇又翻回院里,把林娇交给了林源。对着郭风笑道:“郭老板,看来你流年不利。”
郭风手指剧痛,见李易厉害,向林源狠狠的瞪了几眼,转身带着人上车离开了。
林源把妹妹抱在怀里,道:“妹你没事吧?”
林娇腿上鲜血直流,葛桑达抢过来扶着林娇回到屋里给她止血包扎。
所幸子打出去了,只有一个贯通伤。止了血之后,林娇这才安定下来。
林源看妹妹没事,这才放心,提着箱子拉着李易来到外面,道:“你叫李易?”
李易道:“不错。”
林源道:“谢谢你救了我妹妹。”
李易一笑,道:“小事一桩,不必挂在心上。”
林源道:“郭风不会善罢甘休的。他还会再回来,我不想连累你们,我现在就得带我妹妹走,你能借我一辆车吗?我现在身上没有多少钱。不过你给我留下联系方式,我以后稳定下来,可以加倍给你钱。”
李易哈哈大笑,道:“你太看不起人了。凡是我主动做的事,我从来不后悔,钱我是没放在心上,说句不好听的话,你可能都想象不出来我有多少钱。”
林源忽然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道:“你……,你叫李易?你是不是海州的那个李易?我看你前额……”
李易道:“看来你猜对了,我就是海州的那个李易。”
林源一拍脑门,道:“我早该看出来的,竟然是你!难怪身手那么好。我早就听说过你的事,一直很崇拜你,没想到在藏区遇见你了,早知是你,我就什么都不瞒着了。”
李易问起事情的原由,林源叹了口气,道:“一言难尽。我原来是个jǐng察,在宜宾市做刑jǐng。我当了五年jǐng察,不过始终没有升过职,就因为xìng格太耿直,得罪了不少领导。
后来有一次我发现我们局跟一件假币案有关,我当时头一热,就把案子报上去了,结果可想而知,不但没能把我们局长告发下来,我还被开除了。
没了工作,我就在宜宾改行做了些小生意,不过祸不单行,我爸妈出了车祸,结果就剩我跟我妹两个人相依为命。
再后来我也有些心灰意懒,因为以前跟几伙帮会混的熟了,反正也不当jǐng察了,所以我稀里糊涂的就加入当地的帮派。
前不久,我帮里的一个弟兄意中跟我说了一件事,说我爸妈出车祸那次,其实就是开除我的那个局长找人做的,完全是出于报复。
这一下我哪能忍的住,我托了些关系一调查,确实是这回事。有一天夜里我喝多了酒,火往上撞,找到了我们局长家里,我没有配枪,打晕了局长夫人之后,最后把我们局长从楼上丢下去摔死了。
杀了人,我酒也醒了,我在局长家里搜了些钱想要跑路,可是没想到在抢的东西里发现两块印版。”
李易一愣,道:“印版?”
林源道:“不错,印版。就是做假币的时候用的。一反一正两面。我当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