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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川道:“孙老板。这么做不大合适吧,首先你的合同本身就未必合法,哪有一个驻场歌手违约,用十倍赔偿的道理?”
孙北山轻哼一声,道:“这个你不用跟我说,去跟法院说吧。李老板。我只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到时候不拿出二十万来,就把店抵给我,再见。”
说罢转身上车走了。
董川道:“阿易,用不用给苏绿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李易摇了摇头,缓缓的道:“没用的,这事根本跟苏绿没有关系。孙北山不过是拿苏绿当个借口,当初苏绿辞职的时候,孙北山就留着这个伏笔呢。
只不过柳芝士本就想跑路,所以就没提醒苏绿,也根本不想认这个保,苏绿只不过是驻场歌手,没有她,还可以请别人。一家酒吧又不是只靠一个歌手来吸引客人,这显然是孙北山借题发挥。
苏绿都离开这么长时间了。而柳芝士也失踪了这么长时间了,可是孙北山才出来搞事。显然一直是在暗中观察,等待时机。
刘平安呀刘平安,他说的没错,猪,要等养肥了再杀。看来这些王八蛋龟孙子都想在我身上切一刀啊。”
董川也替李易着急,可是各种事情纷至踏来,每一件都不大好处理,董川也是一筹莫展。
李易坐在酒吧门口,脸上一片阴沉神色。
过了两天,孙显才打来电话,说自己已经赶回了海州,现在正在机场。
李易一听喜出望外,要去机场见他,孙显才道:“我正好要回东天帝都,你到这里来吧。”
李易道:“你回来怎么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好去机场接你。”
孙显才道:“那么麻烦干嘛,我听说你那边事情很棘手,这才赶了回来。”
李易出门打车直奔东天帝都,见孙显才正在门口等着自己。
两人再次见面,虽然间隔时间并不太长,却都像隔了一两年似的感觉。
李易见孙显才似乎瘦了,道:“你怎么了,瘦成这样?”
孙显才微微叹了口气,道:“没什么,其实我妈这一阵子病了。”
李易一惊,道:“阿姨病了?什么病?”
孙显才眼圈一红,道:“大夫说是肾病综合征,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病很重,后来病情渐渐好转,最近稳定了很多。
这事我没敢告诉我爸,这次回海州,也是想跟他好好谈谈,电话里说不清楚,我只能回来当面谈。”
李易也替孙显才难过,他不知道肾病综合征这个病有多严重,但是看来似乎不轻。
两人边说边向里走,冤家路窄,一到了院里,就碰见了朴志兴,这是他的家,在他家的院子里碰到他倒也属正常。
朴志兴见到孙显才虽然不大高兴,但毕竟是多年的朋友,脸上冷一些也就是了,可是一见李易,朴志兴的火就不打一处来。
李易没理他,跟孙显才向里走,朴志兴一步三晃的过来,阴阳怪气的道:“哟,这不是李老板吗?李老板,那条内裤好看吗?卫生巾好用吗?那可是名牌呀。”
李易一时没听明白朴志兴的话,想了一下才回忆起来,上次李易请大伙儿在万国居吃饭的时候,有人冒名送来一个盒子,里面就有内裤和卫生巾,还有酒吧的照片。
当时虽然董川猜出来是朴志兴做的,但是后来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李易这一阵子一直焦头烂额的,对这些小孩子的无聊把戏哪还会往心里去,很轻蔑的冲朴志兴一笑,和孙显才径向里走。
朴志兴没看到“敌人”的愤怒表情,自己心里便愤怒起来,咬着牙道:“姓李的,早晚就你知道我的厉害。”
一路上,李易简单的把情况向孙显才说了一遍,孙显才道:“海州的事情太乱,这样吧,等我这边的事情完事以后,我再陪你去各家走一遍,我来跟他们说。”
李易一听自然高兴,有孙显才出马,事情恐怕会容易的得多。
两人说着说着便到了朴环的居室,庄子期和卢仲文也在里面,估计也是刚到的海州,文淑贤却不在,黑豹像根铁柱一样站在朴环的身后,面无表情。
而那个鲁雄则正坐在屋子另一边的地上玩电脑,李易一看,果然玩的是连连看,不由得一声苦笑。本来屋子里的情形很正常,可是因为鲁雄的存在,不免叫人觉得有些搞笑。
朴环正在和庄子期说话,见孙显才带着李易进来了,只是点了点头,叫两人坐。
李易向朴环和庄子期问了好,坐在一边。
朴环道:“李易,我听说你最近遇到了很多麻烦,是吗?”
李易点了点头,道:“还好,海州的规矩太多。”
朴环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每个地方都是一样。”
他说完这句话也就不再说了,李易一听就知道,朴环根本没有替他出面压场面的意思。(未完待续……)
253一起拜码头
第二卷 初入人世间 253一起拜码头
李易一身的傲骨,别人不肯主动帮忙,自己又何必低声下气的去求人,更何况求了也是十有七八没用。
朴环和李易说了几句套话,就不再说,转过去又和庄子期闲谈。
卢仲文看了看李易手上包着的纱布,似乎猜到了什么,脸上一副半笑不笑的表情,却只是很安静的坐在庄子期的身后,一句话也不说。
鲁雄在朴环和庄子期面前不敢造次,见李易来就当没看见,只是把鼠标点的山响。
孙显才显然想找一个合适的场合,再跟庄子期谈孙晓梅生病的事,可是庄子期也是刚来海州,跟朴环谈个没完没了,孙显才很不得便。
李易拉拉孙显才的袖子,两人到了外面,李易道:“这件事还是慢慢的跟庄叔说的好,他去北京不方便,这次可别闹出乱子来。”
孙显才显然也担心这一点,难以想象庄子期直奔北京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场面。
两人在院子里漫步闲聊,见地上的方砖已经换过了,不过墙角和树上当初被苗吉用铁棍射穿的痕迹却仍能看的出来,至今叫人看了,仍是心有余悸。
孙显才道:“不只是朴叔的仇家多,我爸的仇家也不少,他在珠三角这一带还没什么事,要是到了北方,我倒怕他遇到人刺杀他。”
李易道:“不如暗地里走,不叫人知道。”
孙显才道:“我爸这个圈子里的人太多了,消息不可能瞒的住的,虽然有卢叔在。但是也会有风险。”
忽然想起苏绿,孙显才道:“对了。我来的时候顺路去浙江看了看苏绿,她现在不错,已经上了正轨,说是那家唱片公司正在给她录制单曲,又在训练她一些唱歌的技巧,所以周期可能要长一些。”
李易叹道:“希望她能成功吧。”
这一天,李易住在东天帝都。和孙显才喝到很晚才睡。
第二天,孙显才道:“今天看来我爸还要跟朴叔聊一阵,听说珠三角道上这一阵子有些变动,可能要有事情发生,所以我爸才来海州跟朴叔商量一些事情。
我反正也是闲着没事,就陪你四处看看。我虽然很少来海州。但是海州的人应该都听说过我。”
两人开孙显才的车,第一站先奔胡金全的店。
李易听董川介绍说,胡金全是海州新南区皇家洗浴中心的老板,当初确实常跟柳芝士在一起打麻将,但是两人之间是不是有债务问题就不知道了。
这个胡金全的姐夫说听就是新南区的公安局局长吴明宇,李易自然知道这个吴明宇,当然第一次进看守所的时候。就是这个吴明宇经的手,王东磊还曾经替自己说过情,可是吴明宇没给面子。
原来这个胡金全竟然是吴明宇的小舅子,看来这事比较难办,不过有孙显才出马,也许应该没有问题。
两人到了皇家洗浴中心,李易向服务生道:“请问胡老板在不在?我是紫色星缘酒吧的老板李易,我有事来找他。”
这服务生看着文文弱弱。听李易说要找老板,忙到后面叫来一个满脸横肉的黑脸汉子。李易还有印象,正是上次来找自己的那个姓赵的。
李易一笑。道:“原来是赵老哥,我是李易,还记得吧,我今天来找胡老板聊聊天。”
这姓赵的一看是李易,又见旁边的孙显才气度不一般,心里就猜了个**不离十,冷笑一声,道:“李老板来的真巧,我们胡哥正在上面打麻将,跟我来吧。”
李易和孙显才对视一眼,跟着这姓赵的上了三楼。
三楼很静,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姓赵的带着两人到了一间大厅门前,向两人打了个嘘声的手势,轻轻拉开了门。
大门刚开了一道缝,就听见里面传出一声“四条”,敢情里面的人正在打麻将。
大门打开,李易见是一座十分宽大的大厅,正中放着一张桌子,四个人正在打牌,屋子旁边站着几个穿黑衣服的保镖,打牌的四个人每人身旁一个美女,正在往四个人身上乱蹭。
那姓赵的走到一个五十多岁的黑瘦黑瘦的男子身边,俯下身来耳语了几句,这人应该就是胡金全。
只见胡金全微微点了点头,斜着眼睛向李易这边看了一眼,将一张北风重重的掷在桌上,道:“妈的又是北风,怎么又是个风子?好好的一副牌,非要多几张风子牌出来,净是些没本事的东西,还非得充数,北风啊北风,不打你呀,都对不起我的右手。”
李易和孙显才哪个也不傻,自然听出来了,两人对视一眼,向厅里走去。
姓赵的这时故意大声的道:“胡老板,紫色星缘的李易来拜山了。”
胡金全这才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向李易看了一眼,道:“哦,不好意思,原来是李老板,失礼了,失礼了,我光顾着打牌了。小赵,叫李老板和他朋友坐。”
姓赵的把李易两人领到一边坐下,转身出去了。
胡金全根本没理这两个人,还在那自顾自的打牌,嘴里说东道西,说话阴阳怪气,时不时的挖苦李易两句。
李易和孙显才足足坐了五分钟,胡金全根本连问都没问,就像这两个人是透明的。
孙显才虽然是陪着来的,但是他从小到大哪受过这种气,明知道这就是胡金全在给两人泄威,孙显才可不想受这个,忍无可忍,张嘴就要说话。
李易却轻轻在孙显才手背上一压,忽然笑出声来,道:“哇,这厅子风水可不大好,打麻将不利西风啊,西风不利,金水不生。水不足则财不足,我看这洗浴中心赚不着钱。”
其实李易对阴阳五行哪里懂了。这都是跟党天宇在一起的时候,胡乱听来的。
胡金全坐的位置就是西边,一听李易拿话呛自己,忍不住道:“李老板对风水也有研究?”
李易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根本没理这话茬儿,转头向孙显才道:“哎,显才。你最近好像是瘦了。”
孙显才知道李易在使坏,配合道:“是啊,打麻将总是输,能不瘦吗?”
李易道:“那看来你的流年也不利,应该找大师给算算。”
孙显才道:“找了几位,可都没什么真本事。”
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就像是在说相声。反倒把胡金全晒到了一边。
胡金全哼了一声,把麻将哗啦一推,道:“今天不打了,改天再说。”
另三人纷纷发牢骚,道:“三圈还没打完,你这就不打了。”
“就是啊,我这还没回本呢。”
“先把这两个小崽子打发走了。接着打吧。”
孙显才也不说话,冷冷的看着这几个人。
胡金全叼着烟,走到李易和孙显才近前,随手拉了把椅子坐下,很不礼貌的向李易打量一番,道:“你就是李易李老板哪?”
李易今天虽然是来办事的,但是不等于低声下气,便道:“不错。就是我,不过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只是个酒吧老板而已,和胡哥的买**起来。那是小巫见大巫了。”
胡金全听李易说话倒是够场面,便道:“李老板今天来找我是什么事啊?”
这摆明了是装糊涂,前两天还派手下去酒吧要钱,这会儿就忘了,骗鬼鬼都不信。
李易微微一笑,道:“胡哥贵人多忘事,上次胡哥派手下人去我酒吧,说柳老板和你们打麻将,欠了你一些钱,现在柳老板不见了,这笔帐就要算到我的头上。
我仔细想了想,呵呵,这个理说不通啊,跟谁的帐就要跟谁算,怎么能随便移到我的头上呢?所以今天来就是想跟胡哥把话四四六六说清楚,免得以后大家有误会。”
胡金全冷笑一声,道:“李老弟,我看你还是太年轻了,当初柳哥还在海州的时候,我们兄弟之间感情很好,他也不会像你这么办事啊。”
孙显才忽道:“那柳芝士是怎么办事的?”
胡金全向孙显才看了一眼,道:“这位老弟怎么称呼?”
孙显才道:“我姓孙,孙显才。”
胡金全点点头,道:“哦,孙显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