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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易左手拿着完好的画,忙后退几步,假装失声道:“呀,你是怎么弄的?好好的,抢什么抢?”
邵荣杰并没看出李易用的是什么手法,只当是自己用力过猛,惊的站了起来,把手里的画放在桌上,只是道:“这……,这……,我……”
鹰眼也站了起来,轻轻把画拿起,就像拿一块豆腐,把断口处又拼在一起,一句话也不说,仔细查看。
邵荣杰头上汗出。道:“大哥。我……”
鹰眼不说话,把画放在桌上,又从兜里拿出不少工具来,放大镜,三棱镜等等,一切应有尽有。
众人看着他验画,都不说话,足足过了两分多钟,鹰眼才把手里的家伙都放下,慢慢坐在椅子上。擦了擦头上的汗,长吁了一口气,道:“画是假的。”
众人也都吁了一声。
鹰眼向李易一伸手,道:“拿来。”
李易这时开始装傻。把左手一缩,道:“什么?拿什么?”
鹰眼道:“李易,你手里的可能是真画,拿来。”
李易打了个哈哈,道:“你这人真是好笑,明明是我的画,你凭什么说是你的?”
鹰眼大怒,拍案而起,道:“你小子使诈,刚才把人骨盒子捏裂了。你趁机把真画抢走了,你左手的就是,拿过来!”
李易把左手缩的更是靠后,道:“你这人真是奇怪,咱俩一人从钱包里掉了一张十块钱,一张是真的,一张是假,你捡了假的,我捡了真的,你就说真的是你的。你当我傻啊?还是当我好欺负?”
他这一番话,跟绕口令似的,鹰眼一个劲的拍桌子,道:“我是真的,你是假的!你小子耍诈。你当我看不出来?”
李易道:“你看的出来?那你说说我是怎么耍诈的?”
鹰眼怒道:“你是……”
忽然语塞,原来他也没看出来李易的手法。只好道:“你用手把盒子给捏碎了,我一拿过来,画就掉出来了,两张混在一起,你就抢了真的那张。”
李易笑道:“你说的轻松,两张混在一起,你能看出哪张是真的,哪张是假的?”
鹰眼一愣,道:“那么短的时间内,我哪看的出来?”
李易又道:“你们巫帮是干什么的?”
鹰眼道:“怎么?关你什么事?”
李易不紧不慢的道:“你们巫帮就是专门靠贩卖古董赚钱,以你的眼力你都看不出来,我一个外行,我能看的出来?那么短的时间里,你都看不出来,我一个外行就能看的出来?”
众人有的哈哈大笑,有的点头称是,有的却认真的低头分析李易话里的玄机。
鹰眼也觉李易说话有理,可是明知道是李易干的,这事却不好指责了。
李易心里十分得意,脸上却做出悻悻的表情,嘟囔道:“真是不讲理,这种话都说的出口。我要是有这本事,还开个屁酒吧,直接整几幅画,我就发了。还能天天累死累活的?”
鹰眼气的周身颤抖,指着李易道:“你,你小子,你骗人?”
李易哈哈大笑,道:“你可拉倒吧。你们巫帮才最会骗人哪。从农民家里搜到一样古董,就说是没用的东西,花几块钱从人家手里买下来,一倒手就是几百万。你当我不知道吗?”
这番话倒是说到点子上了,鹰眼他们平时最常做的就是这种事,在八部会里,几乎没有人是做正行的,坑蒙拐骗,赌博偷盗,采花出千,打闷棍,套白狼。鹰眼的巫帮自然也不例外。
鹰眼平时向来从容,先前跟李易斗的时候,又曾占过上风,可是今天不知道是有失水准,还是李易应付大场面的本事提高了,竟然把鹰眼压在下风。
鹰眼口不择言,道:“小子,你快把画拿来,要不然我一把火把这烧了。”
李易一看鹰眼气糊涂了,立刻抓住他话柄,道:“你说要烧了这?你有种就烧烧看?”
鹰眼坐下又站起来,站起来又坐下,道:“我弄死你,我弄死你,叫你知道知道我们巫帮的家法。”
一旁的蝎子钩见鹰眼几近口不择言,忙轻轻一拉鹰眼的袖子,示意他坐下,起身道:“李老弟,你说你手里的这张原来就是你的?”
李易知道这人yīn险多智,但是心想你有千条妙计,我就有一定之规,我管你问什么,我就死咬画是我的,你能怎么着?
李易把画往里一收,道:“不错,原来我手里的就是这张画。是鹰眼的右手拿着的,掉下来以后,我一直盯着,我手快,左手抓的就是这张。”
蝎子钩道:“话都叫你说了,可是你有什么证据呢?”
李易笑嘻嘻的道:“我没有证据,你也没有证据,不管你怎么说,我就是这句话,这画是我的。”
蝎子钩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你难道明抢吗?”
李易道:“要说抢,刚才你们的人也抢了,难道就许他抢,不许我抢?天底下哪有这个道理。反正我看的清清楚楚,这张画就是我原来的那张。”
蝎子钩遇到李易的这种流氓手段,一时也没了主意。
甄小聪见李易神情中夹杂着得意,猜出是李易弄了手脚,可是画已经到了他手上,又没了人骨盒子可以作为凭证,硬要说李易手里的是自己原来身上的那幅,似乎也不足以说服人。
李易左手向回缩,躲开鹰眼的手臂,正要慢慢向后退去,忽然左侧闪过一道风,同时听到卢仲文咦了一声,李易就知道不妙,肯定是有人偷袭,要来抢画。
李易这时还不想把画毁了,左手不敢使太大的力气,忙身子一转,右掌顺势飘过,迎了上去。
564融到了画里
正文 564融到了画里
李易一转过身子,才看清,原来攻向自己的是万蜂的光头保镖杜阔海。
李易上次在杜阔海里吃了亏,今天有心争胜,心想自己内力大增,倒要看看到了什么程度,当下也不回避,以硬碰硬,迎着就是一掌。
二人双掌碰在一起,一时间竟然凝住了,毫无声音,随即传来轰的一声闷响,就像是在大厅里打了一个闷雷。
李易先前跟木人血斗力已经花了不少的力气,这时一接杜阔海的掌力,整个右臂连带胸口都没了知觉,一下子激起了他体内真气的流动。
李易以疲对逸,以右对左,双方先是大致持平,随即分出了胜负,就在如雷的掌声响过之后,两人都慢慢的缩回了手掌。
李易双目直视,忽然嘴角溢出鲜血来,向杜阔海看了一眼,慢慢走回原位坐下。杜阔海的左手则微微发抖,半晌提不起来。
这一对掌显然还是李易输了。
李易比较了一下,觉得杜阔海的掌法没有木人血犀利,但是后劲十足,毕竟是年纪比木人血小上十多岁,占了气血盛壮的便宜。
万蜂微微回头看向杜阔海,以眼光询问,杜阔海脸sè发青,微微摇头。
卢仲文见杜阔海出手老辣沉稳,以前却从没听留意过这人,不禁暗暗留上了神。
卢仲文以前也来过广宁,但是他跟庄子期出来办事。一般只是负责保护他的安全。对外人很少留意,所以也没想到杜阔海也是高手中的高手。
李易这一掌显然吃了亏,不过好在画还在他手里。卢仲文微微移向李易的身后,右手搭在李易的背心,运气助他疗伤。
鹰眼这时稍稍平静了下来,见李易受伤,也不便再向李易要画,只得气呼呼的坐下。忽然拿起面前的假画来,几把撕碎。
李易坐在那胸口滞涩,一时说不出话来。眼见鹰眼撕画,忽然想到这画方主人,现在人骨盒子已被自己潜运内力捏碎,自己一得这画。岂不是成了画的主人?
李易并不迷信,但是亲身经历了那些事之后,还是心头有yīn影,自己刚得了画,就中了一记重掌,说不定也跟这画有关。
李易刚想到这,胸口的一口气已经转了过来,勉强一笑,道:“小聪哥,这画是你的。你再拿回去吧。”
说罢左手轻轻一送,那幅画平贴着桌子向甄小聪滑去,以巧手手劲掷出纸张,是十分难练的手法,李易根本不会,但是他把内力注在画上,便能举轻若重,这才能令画平移而去。
可是李易受伤之后,内力不足,这画到了中途。便扑的落在桌上,杜阔海微微哼了一声,显得嘲讽劲十足。
甄小聪也没想到李易居然还能把画还回来,向鹰眼看了一眼,伸手把画收回。心道:“这当口事情还没了,我要是把画给了巫帮。似乎有向巫帮卖好的嫌疑,万蜂必定怀疑我中途反悔,为了免他怀疑,这画还是先放在我身上。
再说前一阵子为了这画,还付出了不少的心力,花费更是不少,总不能都叫我们劳心劳力,破财担心,而好处全叫万蜂得了去吧?”
甄小聪心里想着,手臂慢慢收回,忽然后背一阵发凉,便即没事。甄小聪也没在意,以为是开着窗户的缘故。
鹰眼见甄小聪又把画放回了兜里,虽然心痒难搔,却也没法再伸手要了,只得把头一低,不再说话。
大厅里又静了下来,曾文远看李易多次捣乱,把好好的一个过程给截的乱七八糟,这时趁着他受伤,可不能再耽搁了,便哈哈一笑,道:“李兄弟是练武的,跟我们老杜切磋了一下,这都是小事,回头我给李兄弟斟酒赔罪。
大家听着了,先前我问到有同意我大哥万蜂当选总舵主的,就请举手,我是自家人,就不好意思,先举手了。”
曾文远先举起了手,紧跟着向郑国亮看了一眼。
郑国亮会意,立刻也举起了手,道:“我们西江帮已经表过态了,我再表一次,我们西江帮同意万蜂万大哥就任八部会总舵主。”
曾文远看向甄小聪,甄小聪咳嗽一声,道:“我们皇家营先前已经跟万叔解除了误会,虽然我也有心竞争这个总舵主,更何况这也是我父亲的遗愿,但是万叔救过我一次,还为此受了重伤,我哪还能再跟万叔争这个位置?
现在既然曾哥问到我头上,那我也代表我们皇家营表个态,支持万叔当选第一任总舵主。不过三年之后,小侄可要再跟万叔竞争了。哈哈。”
万蜂见事情发展的终于有些顺利了,心里也宽了一些,听甄小聪这么说,更是笑逐颜开,呵呵笑道:“可以,可以,我这把老骨头,能不能活到三年以后,还说不定呢。到时候,长江后浪催前浪,肯定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天下啦。”
曾文远举的手臂有些累了,又换了一只手,却看向了鹰眼,见鹰眼低头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料想是跟那幅画有关。
曾文远公关能力超强,当下向甄小聪道:“小聪老弟,我冒昧的问一句,镇黄河甄大哥为了得这幅画,都费了多大的力气?”
甄小聪不知道曾文远为什么突然要问这个,便道:“哦,也没什么,找人、请人、计划外加打点,前前后花了五六天,总共有三十来万的花销吧,唉,还伤了两个人,总算是没有折人手,万幸万幸。”
曾文远向万蜂道:“大哥,皇家营的手笔可不小啊,这三十来万,我看咱们得意思一下了。”
万蜂登时领会了。向后面一招手。有人递上来支票本子,万蜂写下一百万的支票,递到甄小聪的手里,道:“大侄子,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这一百万是小意思,给皇家营弟兄们的劳务费,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曾文远把支票接过来,送到甄小聪的手里,笑道:“小聪老弟。我大哥面子薄,不爱直着说话,这画是你们辛辛苦苦得来的,要是叫我们以市场价收购。那是本钱都付不起的。
可是把你们的花销全付了,再多了一点余头,我看,这画就当是送个人情,送给我们吧。全文字。。”
甄小聪这时也早明白了,从怀里把画拿了了来,笑道:“这画被李兄弟说的这么神,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方主人,万叔可小心了。”
万蜂哈哈大笑,道:“小心。我一定小心,不过我命硬,在那个‘地龙’的铁棍下,我都没死,一幅画,嘿嘿,弄不死我的。”
曾文远把支票一推,把画接了过来,忽然感觉身上也是一阵难受,胸口火辣辣的疼。但这不好的感觉一瞬即逝,随即把画递给万蜂。
万蜂对古董字画都不感兴趣,接过来一看,也不觉有什么特殊的。
可是看了一会儿,便觉这画慢慢的变大。自己似乎都融到了画里,正站在门外。附在那鬼的身上,看向那妖怪。
忽然那妖怪转过身来,变成了陈筠舒的模样,万蜂便是一愣,感觉自己像是在画里慢慢的向前走,可是刚一走到陈筠舒的面前,陈筠舒便脸显惊惧神sè,看向自己的身后。
自己忙回身看去,却见那鬼又从自己身上离开了,此时正站在身后。
万蜂身上汗出,忙转回身,想躲在陈筠舒的后面,可是刚一回头,便见陈筠舒双眼流血,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