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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开被褥,就看到原本应该平整的炕面正中央,有一个方方正正的洞,里面放着一个做工精致的木箱,看那古朴的花纹,似乎这箱子经历过的年头不短了。木箱顶和炕面齐平,再盖上被褥,睡在上面根本感觉不出什么。
他冲着李易神秘兮兮的一笑,伸手从炕里拿出木箱——轻拂着木箱上沾附的尘灰,这位老大叔竟像奉圣旨一样把木箱裹卷高举过头,以那等虔诚崇敬的形态,回到桌边。
看到这一幕,李易心情不由得庄重肃穆起来,他似乎预料到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前辈高手将本门秘籍传授给下代弟子,谆谆教诲他要将本门发扬光大!
不过,看到尺老爷子小心翼翼地取箱子的样子,李易终于忍不住道:“你手上的东西,可是贵府的祖宗牌位?”
尺老爷子瞪了他一眼,似乎是不满他破坏现在的这种氛围,开口道:“祖宗牌位应高高供奉于上,岂有埋在地下的道理?不要瞎说,你给我过来!”
尺老爷子依旧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从身上摸出一把小钥匙,打开箱子。直到现在,李易也搞不清楚他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这个最宽的地方也没有半条胳膊宽的小箱子里面,能装着什么了不得的珍宝?
如果,这装神弄鬼的老头最后猛然把箱子打开,里面空空如也,然后老头大叫一声“什么都没有,逗你玩的”,这倒比较能让李大少接受。
可是,老头开箱子的速度着实让人有些看不过眼,太慢了!而且,里面并不是空空如也,展现在李易眼下的,是两把平平无奇的带鞘短刀,看上去非竹非木的黄褐色刀柄,木制刀鞘也是非常普通。
李易咧咧嘴道:“老头,这宝贝的模样太普通了吧?”
尺老爷子似是听得出李易的弦外之音,他淡淡的道:
“人不可以貌相,海水不能用斗量,看人如此,名器亦然。若是不信,你拔刀看看!”
李易漫不经心地拔刀出鞘,只闻得一长声清越的颤响——似是胡弦的尾韵,又好象薄刃在弯弹之后的**散音,就是那么幽幽渺渺的吟颤中,一渺青蓝色的璀璨光华已如一汪流水、一片轻烟,刹时溢满整个房间,在这样又是晶莹、又是朦胧的彩芒闪炫问,映得人的面孔须发宛如沾上一层霜,宛如隐现在淡淡飘浮的雾氲之中。
刀刃是一条完美得令人心悸的弧线。刀背的线条一点都不规则,形状如同半片蝴蝶翅膀,凹凸有致,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宽短的刀锋流闪着烟烟的青蓝冷焰,刀尖上一抹尾芒不时闪烁掣晃,而在刀锋的一面上精雕着一只人眼,这只眼中也闪炫着冷森的光辉,刀身微动,仿佛眼睛亦在霎眨,栩栩如生!
屋里一片寂静,空气像是冻结住了,尺老爷子定定望着李易,李易则定定瞪着这把刀,这瞬息间,他的全部意识都已贯注在这把刀上,他似是听到了刀在轻轻呼唤,感觉到刀身的脉搏在微微跳动,甚至,刀面那只眼睛也正瞧着他,将某种契合传送于心灵……
好半晌,尺老爷子才低沉的开口道:
“刀有名字,叫冥蝶。”
长长透了口气,李易归刀入鞘,哺哺念着:“冥蝶。”
三秒钟前,如果有人问李大少:“你觉得世界上最吸引你的东西是什么?”
大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女人,漂亮的女人,尤其是赤果果的漂亮女人!”
他一定会回答得铿锵有力,毫不犹豫——作为一个还没谈过恋爱还被迫练了十年童子功的青春期纯情小处男,答案不是这个才显得不正常吧?
不过,现在大少觉得自己以前的理想简直是太没追求了。女人再美,也美不过眼前的这把刀!
尺老爷子把刀接过,问道:“漂亮吧?”
李易重重点头,这是这一老一少首次意见一致地认为一件东西漂亮,当然,黄色杂志上的美女图片除外!
“冥蝶,与乾坤刀并称两大袖里刀。它不是杀伤力最大的刀,但绝对是饮血最多的刀!”
李易不由得瞪大眼睛,他不是因为怀疑老爷子的话,尽管这把刀长得十分“娇弱漂亮”,似乎一折就断,但李易毫不怀疑它的威力。他只是震惊,这刀居然有这么大的名头!
尺老爷子双瞳中光芒闪动:“臭小子,我告诉你,练武练到我这般境地,还手头如此干净的,真不多见!持刀者一刀在手,当勇往直前,誓死不悔,遇神杀神,遇佛弑佛!”
这时,李易有些惊惧的看向眼前整日与自己嬉笑玩闹的老头,猜不出他此生经历过些什么动人心魄的事情。
尺老头双眼一瞪,骂道:“看什么看?你以为看看我,我就真成杀人魔王了?”
李易翻了翻白眼,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始终无法在心目中为这老头的竖立起一个高大伟岸的形象了——敢情都是这老头自找的!
“想学刀?”
很简短的三个字,尺老爷子问出来,就别有一番风味。老爷子语气里充满诱惑,似乎问的是“想上红楼不”“想偷窥美女洗澡不”之类的问题,有些“猥琐”,但有极具诱惑力!
于是,李大少很没尊严的沦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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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可爱的校园
第一卷 010可爱的校园
尺老爷子拍手大笑:“你要是能学有所成,我就把这刀传给你!今天,咱先从基础练起!”
李易满心憧憬地跟尺老爷子走到院里,脑子里全是周成被他一刀架在脖子上,面如土灰的模样。
“习武,首先要有个好身体。练刀不是练杂耍,需要身体多么柔韧,况且你现在想从柔韧度上下手,已经晚了些了。以后,你就从耐力和敏捷这两个方面下工夫吧!”
李大少沉浸在自己的yy里,也不知道的听到尺老爷子的话了没,无意识地“嗯嗯”道,就差没流口水了。
尺老爷子瞥了他一眼,不以为意,继续道:“今天我们就从耐力这项练起吧,大黑!”
吼!
一声高亢的咆哮声,终于让李易瞳孔聚焦。回过神来,他一眼就看到瞪着眼睛对自己低吼的大黑。让李易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畜生难看的大嘴巴居然向一旁扯出一条弧度,像是在对自己冷笑。
尺老爷子慢悠悠说道:“所谓耐力,无非就是持久力。就跟那个什么一样……”
尺老爷子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讲课授徒,及时收回了脸上有些猥琐的笑容,清了清嗓门,板着脸继续说道:“额,例子不举也罢。总之,你什么时候能跑过这头畜生了,这项就算你合格了!”
“现在开始!”
在李易惊恐的目光中,大黑猛然窜出。李易怪叫一声,转身就跑。
“老头,你等着,我会回来的!”
李大少绝对认为这是被老头阴了,离开之际,居然放下了一句经常在儿童节目结尾处能看到的经典台词。
尺老爷子背着手站在院子里,听着狗吠声由近及远,嘿嘿笑道:“臭小子,你以为你是铁胆火车侠啊?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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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多钟的时候,李弥勒的车队缓缓驶入了李家大院。去了兰花乡才一天的时间,李弥勒就砸出去了六百五十万。
那白风衣胖子在京城也就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虽然有点某些在京城里讨生活的人的脾气,但这种不可理喻的脾气并不是没有办法消除的。
李逸淑回到兰花乡的时候,胖子正吵吵嚷嚷的要撤资,不撤也没办法,毕竟他带来的那点闲钱被杆子宋春雷一番连敲带打的挤兑之后,就掏了个差不多。让他自己去讨回个公道,他又不敢。
来之前,他还真没想到这个小山城里的水居然也能这么深。他坐在乡政府的条件比较简陋的招待所里闷头吃饭的时候,脑子里来来回回盘旋的只有一个念头: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这东古市山不穷水不恶,但民怎么就这么刁呢?
李弥勒来拜访他的时候,他还晕晕乎乎的老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对于李弥勒这位原南省富商圈子里面名声不小的坐地土财主,白风衣可不陌生。他上门来,开口就说要为自己和几个朋友开的那家公司注资五百万,条件就是他能继续留在兰花乡投资,而且以后能介绍更多的朋友过来。
白风衣不是傻子,他一眼就看出那位冷艳的女乡长和李弥勒的关系,自然也能想明白这里面的行道。对于这笔意外之财,他当然是欣然接受了。
另外,李弥勒还宣称他会帮自己解决撞车事件,白风衣所掏的“赔偿款”一定一毛不少地退回给他。
至于那群开着豪车的少年与李弥勒是什么关系,白风衣就没有兴趣也没有胆量来探查了,他只知道李弥勒离开之后,他的账户上就多出了一百五十万,这位老板估计是连精神损失费都算上了,那叫个无微不至!
财大,所以气自然就粗了,李弥勒一出马,兰花乡的投资立马就落实下来。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对他来说,还真不是什么问题!
不过,事情虽然解决了,并不代表李弥勒的气就顺了。他一回到家,就不顾卫灵的阻拦,来到李易的院子里。
此时,被大黑追了一天的李易,像一条死狗一般趴在床上哼哼唧唧,将卫灵交代的要装病的事情忘了个一干二净。
李弥勒见到李易这个样子,怒气更甚。他一把抓住儿子的汗津津的后衣领,将他甩到地上,一阵猛踹。
李弥勒揍儿子,不像一些人家那样只是虚张声势吓唬吓唬,他可是真揍!
不过,李弥勒打儿子打的部位倒很有些讲究。李易小的时候,李弥勒揍起来还比较收敛,最多是抽抽手、踹踹屁股。李易再大些的时候,开始在外面打架,虽然多数时候是他打人,但有时候遇到不畏惧李家财力的愣头青,少不得要挨几顿胖揍,因此他不但学会了打人,也学会了挨打;这个时候,李弥勒就不再和儿子客气了,打起来再没有顾忌,他就如同一个拳击手的最佳教练一般,总是能让李易比同龄人更先一步学会怎么挨打。
不过,对儿子不管怎么凶,李弥勒始终都有一个原则——不打脸!
或许正因为这样,李易和李弥勒的关系并不是外面传言的那样僵。至少,李大少开口要钱的时候,从来没觉得不好意思过。
在这俩父子眼里,老子当面叫儿子“小王八蛋”,儿子人前人后的叫老子“疯子”,这就是所谓的父子的感觉了。
李弥勒拳打脚踢,李易也不是一个不知变通的主儿。父子俩一个用力踹,一个如同滚地葫芦一般卖力的在地上滚来滚去,看着痛苦,实际上真没挨了几脚。
直到李弥勒踹累了,才对儿子怒骂一声:“给老子滚回学校去!”
对为什么要挨这顿胖揍都不甚了了的李大少才从地上一跃而起,抱头鼠窜。
“高考之前,不准开车,不准出校门,不准……”
听着怒气值爆满的父亲颁布一条条禁令,李易可不敢在这个时候触霉头。老老实实将悍马的钥匙丢给卫灵,然后找了一个保镖,让他送自己回学校。
李家庄离市区不远,加之李弥勒对手下人向来不小气,保镖配的车都是奔驰,才二十多分钟,车子就停在市一中的门口。
市一中修在一座山头上,可谓是全市最引人注目的建筑群。东古市区的高层楼不多,在市区的任何一个角落,都能够轻易看到学校。实在是不知道,当初规划的时候,领导们是怎么想的。
李易苦着一张脸拉开门,走下车。从李弥勒气势汹汹的回家到自己连滚带爬的被赶出来,还不到一个小时。现在才九点,第二节晚自习的时间。
从校门外望去,呈品字形分布的三排教学楼全部都是灯火通明,隐隐还能听到一些背书的声音。
和门房里那两个朝自己点头哈腰的年轻保安点了点头,李易便一摇三晃地朝宿舍楼走去。
旷课快两周了,他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会被开除。就像很多学生拼了命地学习削尖脑袋都想挤进一中的实验班而不可得,他这个基本上连考试都不参加的混混学生却能安心地坐在全校最优秀的学生旁边一样,这就是特权——有钱人家的特权!
谁让这三幢教学大楼里面,有一幢是他老爹掏腰包修建起来的呢。
没下晚自习之前,按规定宿舍楼是不会开门的。不过,舍管刘大爷可不是个老古董似的人,前提是你孝敬能跟得上,譬如一包芙蓉王。
躺在自己的床上,李易掏出中南海开始吞云吐雾。他抽的中南海是低焦油的那种,十五块钱一包,相较于他平时花钱的手脚,已经算是很寒碜了。
一起玩的同伴们一直都很好奇大少怎么会抽这种低档次的烟,在他们眼中,李易就算不抽红河道,呼伦贝尔总是该抽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