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1942年,郑奇楼又与一群中原高手在日本高手的保护下活捉日本天皇的表弟,陆军少将铃木川三郎。
1944年,郑奇楼又协助地下党,刺杀当时华北方面军特务部部长,陆军中将大桥熊雄。
在全国解放前,郑奇楼再一次被人误认为是郑正楼,被逼离开解放军,从此隐居。
郑奇楼自知离死不远,讲得极是简练。
可便是如此,亦听得许快与方千山热血贲张,恨不得立刻投身那个热血沸腾的国难时代。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误会竟然几十年来还在延续着。
郑奇楼苦笑不已:“我生平最大的错,就是教会了郑正楼武功,也间接导致了后来的一切。今天,我能还的,都还了,剩下的,也无能为力了。”
“我将此事告诉你们,只盼小快你能帮我做一件事!”郑奇楼面上浮现一缕淡淡的温馨微笑:“我死后,请将我的骨灰和这封信送交到一个人手里……”
“我答应你,郑爷爷!”许快以最坚决的语气向眼前这位陌生但又熟悉的郑爷爷保证:“我一定做到。”
郑奇楼吐了口血,含笑道:“我了解你,我相信你。”
方千山终是忍不住问道:“郑前辈,难道你就不想澄清自己的名誉吗?那些毕竟与你无关,而是你弟弟做的,但你已经大义灭亲了。”
郑奇楼神态萎靡不振,艰难的摆摆手,一脸的云淡风清:“百年身后事,有人连国难日是哪天都不知道,谁还会记得会在意那些过去。”
方千山认真而尊敬:“总会有人记得的,总会有人在意的。”
郑奇楼的皱纹仿佛更深了,突然间好似回光返照一般精神大振,一把抓住许快:“你内功太弱,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只见郑奇楼动作敏捷,全身热气升腾,竟显得更老了一些,手指如飞在许快身上连点,向发呆的方千山呵斥:“护法。”
郑奇楼每一指点在许快身上,他的发须就白了一分,气息鼓荡惊人。
以方千山所学的驳杂,竟似完全瞧不出郑奇楼到底在做些什么。
郑奇楼奔走如飞,眨眼间就只见到许快闭目端坐,他则飞奔在许快的周围,形成一幕幕残影,脸色愈来愈红润,却红得像充血,十分不正常。
当这一套奇怪的指法完成,郑奇楼骤然停下步伐,一掌拍在许快的天灵盖。
当场口喷鲜血,仿佛抽尽全身之力,须发更是转眼就全白,起码老了二十岁。
待到许快醒来,郑奇楼已经奄奄一息,躺在藤椅上,看着许快:“能得多少好处,全看你自己。这是给你的酬劳,我生平不欠任何人情,却欠下了一份天大的人情债,这辈子也还不清……下辈子再还,下辈子。”
郑奇楼眼中神采渐渐淡去,嘴中下意识的挂念着:“信、信、信……”
第四章
许快没有像正常习武者一样盘膝修炼内功,而是端坐在椅子上,闭目松弛全身,倒像是在假寐。
方千山的内功确实很弱,不过,正如人们常说,事物都具有两面性,有所得就有所失。
若是反过来看,切身体会一下,许快学的内功走的是奇经八脉。正如方千山常常自嘲自己的内功完全是与众不同的野路子,也正是这种野路子,使得许快的内功有易于隐藏的特性,内力是囤积在中丹田,而另一个特性就是可以不必遵循固有的练功姿势。
据说许快的祖师爷的祖师爷是飞天大盗,后来的祖师爷没学到家,才渐渐转攻暗器。
郑奇楼当时做了什么,许快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的下丹田多出了一团极为黏稠的内气。
许快修炼得到的内气是薄薄淡淡的,犹如气体一样的物质。下丹田多出来的,与许快对内气的理解显然有不可思议的差距。
只稍微修炼了一下,许快也没敢催动那团内气,就打算去见师父。
出了房间,妈妈留了张纸条,让他照顾山山。他只好无奈的把山山抱着去了师父那里。
师父正在杂货铺笑眯眯的迎来送往,哪里像是练武的。
如今这社会,方千山的处境其实也正是武者的悲哀。
要是放在古代,武者再逊也能做做黑社会收收保护费,再不然,做飞天大盗劫富济贫也成。
现在却是难了。
方千山了解来意顿时大吃一惊,把杂货铺暂时关闭了,回到家里。
把正在狂吃零食的山山丢到卧室里,方千山凝气探查许快的下丹田。果然,下丹田里储蓄的竟真的是黏稠的内气。
这黏稠的内气也并非纹丝不动,而是分出一部分自动的运转在经脉中,与许快原先的内气走完全不同的经脉,倒仿佛有一定的独特之处。
察觉到这黏稠内气每两个小时自动分出部分,在经脉中运转几周之后,方千山若有所思的停止探察。
“怎么样?”许快迅速看着师父,等待答案。
方千山想了想迟疑道:“郑奇楼应该是用一种秘法将内力灌给你,我以前从未听过这样的秘法。以他能以一敌十的内功来看,你得到的恐怕只有十之一二。”
“也许……使这种秘法就必定要燃烧八成以上的内力来灌。”回想当时一幕,方千山觉得燃烧这个词用得很恰当:“郑奇楼的内力一定有非常特别之处,你知道质变和量变,这就很像是内气发生了质变。”
不待方千山再深入的说,许快恍然大悟:“就像压缩气体,我明白了。”
当许快闭目运转内气,竟发现自己无法催动下丹田的内气运行。就像是身体里突然多了一个不受控制的器官,这令人难以接受。
“想来,这内气有独特心法,不知郑前辈为什么没教你心法!”方千山又摇摇头,没有心法,又如何修炼这团内气,使之精进:“好在,这团内气在你体内自成一体,遵从能量恒守定律。所以+。cc,也不必担心用掉了就没了。”
正在这时,方千山的眼角扫见一物,顿感好笑,意味深长的看着许快:“小快,你真的应该交女朋友了。”
在方千山的示意下,许快迷惑的望向下体,没什么呀,为什么突然那么说。
突然间,他的目光当年定格在下体,那里赫然旗帜升得老高。
尴尬的笑了笑,他却不知为什么会如此。他也知道这越想越不对,所以没再想,与师父谈了半天。师父突兀的摇摇头,神情凝重:“不对,不对,半小时了,没理由一点动静都没有。”
许快再次望下去,下体竟然还是高高耸起,许快简直像钻进地洞里。
方千山制止了羞愧难当的他,双眉皱成锁:“手来,我帮你把脉!”
把了一会脉门,方千山脸色越来越难看。
进了卧室,捧着一个铁木盒子出来,打开盒子,小心翼翼的取出几根质地奇怪的针,双手如飞拈着针扎在几处穴道上。
连续施法之后,方千山喘了一口气,定神望向徒弟下体。
果然有一定的效果,下体不知不觉就软了下去。
不过半小时,又挺起来了。
“不是吧,我顶你个肺!”方千山平时的消遣一定少不了看电影,苦恼之极。
半天之后,方千山服输了,摇头叹息不已:“小快,这次郑前辈把你害惨了。真不知道他练的到底是什么内功,竟然还有这样的效果。如果没意外,你这辈子就只有挺着小JJ做人了。”
许快经历了起初的惊慌之后,性格的淡定也使他很快平静下来,反过来安慰师父:“没事的,估计很多人都会羡慕我呢,虽然不方便而且很怪异。”
许快已经看到自己走在街上,小JJ像将军一样挺着胸膛招摇过市,然后每一个路过的女人都走过来给他一耳光:“臭流氓……”
最悲哀的不是女人的耳光,而是一个娇滴滴的男人也走过来,娇羞的掴一耳光:“臭流氓。”
见徒弟淡然处之,方千山笑笑:“我倒没你看得开,也不是没法子。你用这套针灸刺穴法,大概可以镇半小时。你也知道这套刺穴法耗费内力和心神都不少,能少用,还是尽量少用吧。”
“不过,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买一件质量最好的,贴身的内裤。”方千山促狭的冲徒弟眨眨眼:“也许今后你的桃花运会不少呢。”
许快苦笑。
这团内气自动运行,又走独特经脉,与许快修炼的内功走的路子不同,又是一副泾渭分明的样子。就是傻瓜也知道,问题肯定出在内气上。
“要解决这个问题,有三件事。第一,镇魂针。第二,赶紧去寻一个真正的武林医生。”方千山知道自己学得驳杂,师门虽有一套精湛的刺穴法,但可不见得什么情况都适应。所以,还是一个真正的,可以治疗武林人士的医生更可靠。
“镇魂针是传说中死了也能一针救回来的神针,或者可以解决你的问题,或者不能。但不论如何,都比我手上这套银木针好,效果肯定会强很多。”
“第三……”方千山苦笑不已,当年他就是因为仇杀才不得不退出江湖,而今,难道要将许快推进江湖:“你这毛病是因为这套内气,彻底根治的办法,还是要从内功心法着手,最好能搞到这套内功的心法。”
许快满脸吃惊:“师父,你不是想要我去搜集内功心法吧。”
方千山的神情无比严肃:“越多越好!”
“还有一件事!”方千山叹了口气,满脸舍不得,摸了摸许快的脑袋:“师父在阳关市藏了快二十年,现在也是时候离开了。”
见许快满脸迷惑,方千山笑笑:“都隐居了二十年,老得皱纹都出来了,有些事也该去处理一下了。咱们门派一贯都是独传,有可能的话,将来收个徒弟吧。”
方千山哑然一笑:“如果懒得收徒弟,也没什么。反正咱们这派连名字都没有,是野路子,咱们可不像那些北四家那么注重祖辈的传承。时代变了,有些事,终究还是没办法勉强。”
许快也跟着叹了口气:“本来我还以为可以混个掌门混混,原来我们这一派那么丢脸,早知道就不跟你学了。”
“小鬼头……”方千山呵呵一笑,却是真的舍不得这个徒弟。
想想自己第一次见到许快的时候,许快只有六岁,像山山一样可爱,整天做了弹弓和其他小朋友到处射小鸟。
一路陪着他成长,教他做人的道理,教他练功,方千山心中又是一阵感慨。其实,这二十年来,他就把许快当做儿子一样了。
小鸟长大了,自然会展翅飞翔。他也是时候离开,让许快独当一面了。
忍不住像小时候一样再摸摸许快的脑袋:“小快,你这人呢什么都好,就是平时性格太温和了,就是吃了亏也是笑笑就算。虽然这是优点,可现在的社会却不是这样的……将来你遇到武林人士,难免要因为这点吃亏。温和也好,起码不会好勇斗狠。”
“还有……”方千山长长叹了一口气:“不要再为了几年前的事内疚了,行走江湖是难免的,更加不要心慈手软。”
“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方千山的语气变得无比严肃,令得许快也身不由己的紧张起来:“你一定要找个女朋友,师父把你当儿子一样,当然很希望见到你早点结婚生子。”
“还有……”
许快哭笑不得:“师父,你怎么一下子变得罗嗦了!”
“以后想罗嗦都怕没什么机会了。”方千山黯然,嘱托道:“不要忘了我跟你说过的那些江湖经验,在关键时刻,它们会救你的。”
许快满心迷惑:“师父,你该不会是打算去找仇家报仇吧?干嘛一脸回不来的表情。”
“笨蛋!”方千山敲了敲他脑袋,忍住笑道:“我是去帮你找一个师娘,你不知道婚姻就是坟墓吗?”
几天后,许快和方千山去警察局领了郑奇楼的尸体和遗物,拉去火化掉,把骨灰装在盒子里。然后,为郑奇楼做了衣冠冢。
几天后,方千山与许快出现在火车站,将自己的铁木盒子拿出来,递给他:“这些,都给你了,我想我也不需要了。”
远远望着师父在火车里渐行渐远,许快心中难过,双眼红红的,擦了擦眼睛。
还好,他们还会再见的。
第五章
郑爷爷去世了。
师父飘然离去。
有的人走了,有的人来了。
杜林原本贼兮兮的笑变成了苦笑,因为山山拉着他的手叫:“肚子哥哥,我想吃冰淇淋。”
杜林恨恨的瞪了许快一眼,他觉得一定是许快诱导的:“山山,叫叔叔!”
山山粉嫩的小手伸出来:“十块钱。”
付了钱买回辈分的杜林想不通,一年半没见,山山咋就变得那么坏蛋了呢:“一定是你教的,来,我给你介绍一个朋友。”
“又关我的事了!”许快快晕了,他可是好人来的。目光扫过客车最后下来的一个乘客,顿时呆住,随即流露出喜悦和猜测的目光,迎上前去:“小乔?”
“老快?”
“真的是你?”两人狂喜之下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相拥。
许快习惯的捏捏小乔的脸:“那么多年没见,你瘦了哦。”
小乔习惯的捏捏许快的胸脯:“你的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