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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情况我还不太了解。但是我觉得以张河林目前的实力,要想再重新启动这个项目有些够戗。丫说自己还有西边一块儿亮地儿,我是不太相信。”
“邱总,你觉得呢?”黄晓军扭头看看身边的邱建。
“迪哥说的没错。很明显,张河林是在打肿脸充胖子。不过我觉得他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拼命地再启动。他别无选择。关键是咱们现在既要让他知道,只有我们才是他的救星,但又不能表现出对他的上赶。还有一点,我的直觉告诉我,张河林多半是那种过了河就拆桥的主儿。咱得防着,别让他给涮了。”
黄晓军微微一笑,说:“这你放心,有迪哥在,咱借丫一胆!你说是吧,迪哥?”
“张河林这人我了解一些。他是那种对谁都想算计一下的人。可是现在他到了这步田地,他就是想拆桥也得有让他拆的呀。”耿迪没有正面回答黄晓军,他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有人给个竹竿就往上爬。就算是为了黄晓军,他有办法对付张河林将来可能会耍出的一些花招,但他现在不想放这种大话。还有一点,他至今不了解邱建是个什么样的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这些日子,黄晓军在他面前没少夸奖邱建的才干和智慧,但他对黄晓军和邱建是不是真有什么办法救活张河林的那两栋早已僵死在宁海市的大楼表示怀疑。
“迪哥呀,”黄晓军似乎看出了耿迪在想什么,他笑笑说,“桥是早给姓张的准备好了,就等他先交过桥费了。我们邱总给他准备了一个偏方,保证药到病除。邱总,你说是吧!”
“没错,留他一口气,然后才能刀刀见血。”邱建笑眯眯的回应道。
“你们真有办法救活那两栋死楼?”
邱建转过头,笑眯眯地对耿迪说道:“迪哥,咱们不但能救活他现有的两栋,还能让他再起两栋。迪哥,你信吗?”
耿迪被邱建的自信和夸口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了。他点点头,又摇摇头,没有说话。他实在想不出会有什么招儿能让张河林好到那一步。
“迪哥,”黄晓军打断耿迪的思路,乐呵呵地说,“嘿嘿,我知道您不信吧。没关系,咱们三天以后见分晓。有件事儿得拜托迪哥替我们考虑考虑,就是别让姓张的过河拆桥。我和邱总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就算他非拆不可,也不能让他把咱哥儿几个弄到河里去。”
“好吧,让我想想。”耿迪答应帮他们想想办法。也许这就是他这个做顾问的作用。
“我操,今儿有麻烦了!”当车刚一拐进东风立交桥下的转弯通道,黄晓军发现车灯前面站着几个查夜的交警和好几辆被扣的车。
“你别下去,”耿迪伸手按住正准备开门下车的黄晓军,“你一身酒气,找死呢?”
说完,耿迪打开车门下了车,向警察走去。
黄晓军和邱建在车里见耿迪走到警察们跟前,比划着讲了几句。一警察又伸手特亲热地拍拍耿迪的胳膊,随即又玩笑似的给他敬了一礼。
“走吧,没事儿了。”耿迪回到车里,淡淡一句。
这些天来,耿迪、黄晓军和邱建天天在一起吃喝玩乐。在他们眼里,张河林早已是他们饭桌上的一道菜了。上赶的不是买卖。没有他们,张河林就只能坐以待毙;而没有张河林,他们一样还是过着阳光灿烂的日子。这是个拼知识、拼能力、拼智慧的年代。张河林们的好日子已成为过去。邱建酒后滔滔不绝的那些狂傲自信的言论,听起来尽管有些令人反感,但在事实面前,耿迪不得不佩服这个比他小了好几岁的年轻人所拥有的智慧和胆略,当然还有丰富的专业知识和对市场敏锐准确的把握。这些年来,正是因为邱建一系列精彩绝伦的策划和销售手段,黄晓军的公司才有了今天如此辉煌的业绩。他发现自己在这个圈子里似乎是个多余的角色。他越想心里越没底,黄晓军为什么拉他进来?他当然不相信黄晓军那些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之类的解释。还有那个叫薛佳灵的姑娘,黄晓军替她办好了去电影学院进修的一切手续,还负担了全部学费。而黄晓军一口咬定,这都是看在迪哥的面子上。薛佳灵临上学的头一天晚上是在耿迪的家里度过的。云雨欢爱之后,耿迪问了一些有关她和黄晓军交情之类的问题。得到的答复既令他如释重负,又让他不得其解。黄晓军把这么一个漂亮的女人拱手送进他的怀里,究竟是什么目的?他在内心除了有一种对黄晓军本能的感激,更多的还是疑虑和不安。毕竟,他耿迪早已没有了昔日的辉煌和地位。如今他的自卑是发自内心的,在黄晓军和邱建的面前,他觉得自己低微了很多。有时候他会突然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怨恨和委屈,但很快就又消失了。
第二章 一份意向书
夜里从酒吧出来,和黄晓军、邱建分手后,耿迪回到家里,发现薛佳灵在等他。尽管有些突然,但他还是很高兴。
“来多久了?”耿迪问。
“新闻联播刚开始就来了。”薛佳灵迎上来,热情地搂住耿迪。
一阵荡人心脾的香味灌进了耿迪的鼻孔。他搂住她,轻轻地说:“怎么不打个电话?要知道你在,我可以早点回来。”
“没关系,我知道你们忙。再说明天周末,可以睡懒觉呀!”
耿迪的情欲被点燃了。他把薛佳灵和自己从前的那些他还有记忆的女人一一做过比较,除了外表惊人的美丽,他发现薛佳灵身上还有一种真实、自然、纯朴的野性。他不能肯定自己能和她有多久的热情,但他发现自己渐渐地爱上这个从相识到现在都令他有些莫名其妙的女人。像是在梦里,没有开始的记忆,也没有结束的征兆,一切都是朦朦胧胧的。他想知道,她是不是也爱他。
耿迪和薛佳灵双双泡在浴缸里。他让薛佳灵背靠着自己,双手抚摩着她。他趴在她的耳边,轻轻说道:“灵灵,我爱你!”
她没有回答他,但却露出了甜蜜的笑意。她把身子向他靠了靠。
“你爱我吗?”耿迪紧紧地搂着姑娘,轻轻地又问。
她点点头。
“真的吗?”他问。
她又点点头,还是没有说话。
“你怎么会爱上我呢?”耿迪认真地问。
她摇摇头。她转过身,将胸贴在耿迪的脸上,不让他再说什么了。
……
下午两人几乎同时醒来。薛佳灵出去买回各种方便熟食。耿迪开玩笑说,想让她一丝不挂地在他眼前走来走去,因为那次他喝多了,记不起她赤身裸体走模特步的样子。薛佳灵笑笑,照他说的做了。看着眼前这晃来晃去、性感诱人的白净娇躯,耿迪有了一种征服和成功的快感。他又想起了从前的那些女人,他对她们的记忆变得那么的模糊而又平淡,有些连名字都对不上号了。当薛佳灵在他对面坐下的时候,他又兴奋了。他起身走到她的身边,充满欲望地搂着她,双手在她身体的各个部位慢慢游移抚弄着……很快,薛佳灵就被他的柔情和欲望感染了。
薛佳灵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男人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她对他的了解,除了这些日子的几次性爱和不多的语言交流,就是道听途说的一些有关他的传闻。传说他进监狱是因为帮一位朋友。他为了从大狱里捞出自己的一个朋友,贿赂一位警局高官,结果事情败露,成了盛京轰动一时的新闻。据说他在监狱里死扛硬挡,最终不仅保住了那位高官,还为自己留下了一条活路。就连当初负责该案的那帮警察都不得不佩服他的仗义和坚强。黄晓军曾对她讲,迪哥不是一般人,别看他现在这样,将来一旦东山再起,是不可估量的。她从心里敬佩这种敢做敢为的男人。还有一点,就是耿迪在性爱方面的高超技巧和强烈火热的性欲让她得到了无与伦比的巨大满足和快意。和他的每一次交欢都像是一场激烈而又疯狂的生死搏斗。他懂得女人的身体,懂得女人的需要,能让女人放弃自尊和矜持而得到彻底的宣泄。她甚至开始有点妒忌以前占有过他的那些女人。她相信凡是被他爱过的女人,一定会怀念和他有过的欢爱。他是那种能够帮助女人把肉欲和灵魂完美结合在一起、然后再充分表现出来的男人。她陶醉痴迷于由他那双粗犷有力的大手搓揉所引发的情欲。她感觉到自己的体内涌起阵阵热潮,感觉到他的坚韧强劲正缓缓有力地进入她的身体……她喜欢他这种自信傲慢的占有方式。随着他每一次的冲动和嘴里发出的阵阵雄狮般的“呜、呜”吼叫,她觉得自己在急剧腾升,眼前出现了一片耀眼眩目的金色光芒……
“迪哥,我爱你……”她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爆发的欲望,紧紧抓住他,身体牢牢地贴在他的身上,她被他彻底征服了……
明天就要和张河林再次谈判了。黄晓军和邱建在公司办公室商讨着邱建起草的合作意向书。
“你觉得张河林能够想像得到吗?”黄晓军皱着眉头问。
“肯定不会。张河林目前的处境不容他考虑太多,他要想不死,就得喝下咱们送的这杯苦酒。再说,我们要是把他逼得太狠,我担心他会缩回去。”邱建笑眯眯地说。
“他连前期的策划费都拿不出来。200万,他上哪儿找去?前些年还行,连骗带忽悠。”
邱建笑笑,他突然想到一个能够摸清张河林底牌的办法:“我有个办法,你看行不行?”邱建用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架,接着说,“迪哥好像跟张河林还比较熟,可以让迪哥充当我们和张河林之间的桥梁。况且他们以前有相似的家庭背景和经历,张河林应该对他不会有太多的戒心。你觉得呢?”
黄晓军没有马上表态。根据他对耿迪的了解,要让耿迪充当这样的角色决非易事。弄不好会让耿迪产生反感。况且,他要用耿迪不是在这方面,现在还不到真正用他的时候。他在耿迪身上的一切投资,总有一天会得到超值的回报,但不是现在。他不能让耿迪产生被人利用的感觉。
“我觉得现在还没必要,”黄晓军乐呵呵地说,“你不太了解迪哥这种人。别看他现在这样,那是不得已而为之。我请他当顾问其实就是养着他,不指望他现在就能给咱们帮上什么忙。再说,张河林的底牌很快就得自己翻开。”
黄晓军这段话,邱建觉得过于虚伪。他当然了解黄晓军的为人,赔本的买卖他是决不会做的。只是他暂时还看不到耿迪将来会对公司,或者对黄晓军本人有什么太大的用处。通过这些日子和耿迪的相处,他只是觉得耿迪是个还算明白的人,再就是社会关系比一般人多一些。至于黄晓军为什么会对耿迪这么好,除了过去那段酒肉交情外,黄晓军肯定有自己的目的。邱建知道黄晓军在这些方面的城府很深,尤其是对人的剖析和利用,与他的实际年龄很不相称。这也是他佩服黄晓军的一个很大的理由。
邱建笑了笑,说:“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迪哥没准儿特想帮咱们做点什么。咱们又是钱又是车又是妹妹的,换谁都应该感激不尽了……”
“别别,以后咱别提这档子事儿。”黄晓军深沉地看着邱建,一脸诚恳地接着说,“过去迪哥帮过我。真的,要不是前些年迪哥捧我的场子,我黄晓军可能到不了今天这一步。那个卞昆你认识吧?”
邱建点点头:“认识。怎么了?”
“前两天他给我打了一个电话,问我迪哥现在在我这儿当顾问当得怎么样。这家伙过去没少沾迪哥的光,现如今装得跟没事儿一样。请人一顿饭还想把给出去的钱扣下来,你说丫傻不傻?我给丫玩了一个现场表演,结果丫不好意思,偷偷跑出去把账结了。这就是一个傻!”
邱建乐了。这件事他曾经听黄晓军讲过。他完全能够想像得出当时的情景。他佩服黄晓军在处理这些场面上的事所具有的智慧和手段。要说玩人,没几个能跟黄晓军比的。
张河林自己驾车,一大早赶到了黄晓军的公司。这一次他没有带手下人,因为他知道这次的谈判将令他面临许多尴尬而又痛苦的话题,有些事情他不愿让手下知道。这些天他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那就是黄晓军最终会开出什么样的价码。
“新维多”公司的会议室。张河林对面坐着黄晓军、邱建还有耿迪。
秘书小姐给每个人面前都摆放了一份由邱建起草的意向书。
黄晓军友好而又谦恭地说:“张总,这个意向是我们邱总花了好几个晚上加班搞出来的。在我们上次谈判的基础上有了一些新的变动。您先看看,要是还有什么不周到的,张总尽管提出来,咱们再议。张总,您看怎么样?”
张河林点点头,接着全神贯注地仔细看了起来。
这是一份张河林事先完全没有预料到的合作意向。对方开出的条件之优惠,使他简直不敢相信。其内容几乎完全脱离了当初谈判的议题。他甚至怀疑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