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丁染正趁他不注意悄悄把残留了汁水的碟子往一边藏,顾不上抱怨的嗯了几声,又担心的去看洛尘,洛尘笑着摆了摆手,“去吧,我又不会跑掉,一会儿去找你。”
赵子恪和丁染一黑一白的身影看上去很是登对,洛尘看了两眼有些自嘲的抿了下淡色唇角,转脸就又看见那抹颀长的身影正和人聊天,手里端了杯香槟,身侧的女人正捂着嘴娇笑,他亦是低头浅笑。
大厅里灯火通明,洛尘遥遥望着,总觉得灯光耀眼的让人有些晕眩,抬手吸了口果汁,涌入口中的酸意迅速汹然四窜,好在神智也被酸的清明了许多,放下杯子独自去找清净。
宴会厅东面转角有个很漂亮的露天阳台,灯光昏暗许多,少有人来。或许是楼层高的原因,仰头居然能看见不少星星,只是有些朦胧黯淡。
其实赵子恪对她那么客气,除了丁染的原因,还是因为他。
大概赵子恪也觉得他对她是与其他女人不一样的吧?
如果说她和他身在一场叫做“情”的局中,那么黎陌丁染他们应该算是局外人吧。明明有那么一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怎么到她身上就不灵验了?那些旁观者都认为他对她还算认真,就连她这个当局者都以为然了,他却还能轻轻松松的将她置身己外。
还是说,从头到尾,她们都是局内人,只有他才是那个冷眼操纵当局者的旁观者?
由远及近传来清脆的哒哒声,似乎正有人朝这里走过来。洛尘收回思绪转身往回走,好把这里让给别人。没想到那人正好走到了阳台门前,冲着她盈盈的笑。
正是刚刚黎阡身边的那个。
洛尘愣了下,随即预感到不太好,回了她一个礼貌的笑便要侧身出去,那人却随着她的动作移了一步,把她挡了个正着。
刘盈盈这个名字取得好,不管真心还是假意,笑起来总是甜美可人:“洛姐姐是吗?”
洛尘跟黎阡在一起两年,这是她第一次被他的女友找上门。
刘盈盈见洛尘不说话,脸上笑的越发得意:“听说之前黎阡哥哥照顾你有好一段时间了?我最近还听说黎阡哥哥不要你了,是吗洛姐姐?”
听说……能听谁说呢?
黯淡在她脸上一闪而过,刘盈盈看的真切,说出来的话仿佛也有了点情真意切的意思:“其实这也怪不得黎阡,洛姐姐你想想,黎阡哥哥各方面都那么优秀,他怎么可能会把时间全部浪费在你身上?两年也不短了,新鲜劲早过了,再说,比你年轻漂亮的女人那么多,你真不能怪他。”
说着刘盈盈又得意起来,斜眼打量了她一身有些保守的礼服说:“洛姐姐你年龄也不小了吧?26还是27?也该结婚生孩子了吧,为什么一定要耗在黎阡哥哥身边呢?纯粹是浪费自己不多的青春嘛!”
她嗓音甜腻却满是嘲讽,洛尘听的有些想笑,眼神淡淡的涌起一丝笑意,见刘盈盈困惑又警惕的看她,慢慢开口说:“我今年27岁,你呢?”
刘盈盈听得傲然一笑:“我才23呀!”
“你很年轻。”洛尘微微笑了下,问:“但总归会迎来26、27甚至30岁对不对?”
“但是黎阡哥哥……”
“但是黎阡不会抛弃你?就想你刚才说的,他很优秀,那么你有什么优点值得他不去找其他更年轻漂亮的女人?”
刘盈盈语塞,恨恨瞪她一眼,嘴上也不客气起来:“我们用不着你管,黎阡哥哥爱我自然有他喜欢的理由!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我也不跟你废话了,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给我离黎阡哥哥远点!”
洛尘看她昂着头气质高傲的神态,云淡风轻的问:“如果他不肯离我远点呢?”
“只要黎阡让我离开,我一定不会犹豫,你去劝他吧。”在刘盈盈片刻的呆愣间,她已经恢复了淡漠的神情,侧身离开。
再回到灯火辉煌的宴厅里,恍如与这所有的喧嚣毫无分毫联系,遗世独立。
洛尘连侧头寻找那抹身影的勇气都不再有,拎了裙角,目不斜视的走出了酒店。
半夜里有开门声响起,突兀的声响惊得洛尘手指轻颤,燃了一截的烟灰簌簌落下,又露出星星红光在黑暗里闪亮明灭。
她一直有吸烟的习惯,或者冲动。Sobranie的薄荷味,一年一盒,不会多也不会少。如果提前用完了,不管后面有什么开心或者不开心的事,都不会再碰香烟;如果到年尾还剩下不少,那就在一天内把它们用掉。
他有她房子的钥匙,为了能在半夜里不扰民过来找她。
房门终究是开了,她急急灭了烟,暗夜里扫过床前闹钟的指针,原来只才午夜12点半。匆匆往卧室外走,走到门口正撞上进门的黎阡。可见他确实已经很熟悉这里,不用开灯都可以熟门熟路的摸到卧室来。
他身上还穿着一身西装,带着夜色里的雾气,湿而凉。
黎阡被她的惯性撞得闷声哼了一下,伸手环住她在她耳边低声坏笑起来:“这么晚还没睡,是在等我?”
至此,她那颗一直悬着的心才算安稳下来,微微仰头看着他狭长的笑眸,浅浅弯唇笑,弧度静美:“我一向睡得晚。”
她声音仍是清淡安宁,黎阡却能听出她一丝的娇俏,低头贴上她的唇,手也不规矩的滑进了睡衣下摆:“那我们就晚点再睡。”
有一则关于“微信”的笑话:一对异地恋人每天在微信上聊天,显示距离永远都是5114KM。年前女孩受不了这种距离提出分手,男孩沉默不语。除夕之夜女孩回家,习惯性打开微信刷新,看到男孩距离她只有1。1KM,她再刷新,只有0。9KM。她明白发生了什么,含着热泪走向门口……当天晚上,他们的距离变成了…5CM,于是第二天他们还是分手了。
不论是…5cm、…10cm还是…15cm,都是负距离。原来两个人真的可以如此贴近。
如果心灵上没办法做到相知相交,那么至少还有性^爱可以让她离他再近一分。
坦诚相对时,他总喜欢邪魅调笑,吻着吮着说一些让她脸热的话,让她一下下承受着他的动作,还要在泛着水光的迷蒙间看进他的情动时惊艳的绝色,然后甘心迎合,自愿沦陷。
黎阡懒懒压在她身上,两个人汗津津相贴着,一场情爱下来都是喘息相闻。洛尘习惯了他这样的散漫,散漫到仍然停留在她身体里。倒也会让她觉得相亲相近。
“今天有人找你了?”
情爱过后的嗓音暗哑暧昧,灼热的气息扑过来,让洛尘愣了愣,随即闭着眼睛浅浅“嗯”了一声。
黎阡吻了吻她耳侧,声音有些含糊:“以后不会了。”
洛尘听的诧异,顿了顿才含笑说:“没关系,体验一下,以后写小说就有素材了……”
话未落音,黎阡已张口咬上她的脖颈,洛尘哼了一声,痒痛中想偏头去看他,也不知道他是闹着玩还是生气了。
他却埋在她肩窝处没有动。
良久才又亲又舔的甜腻起来,洛尘仰着头承受,刚刚回抱住他精瘦的腰,他就止了动作支起上身看她。
“我们结婚吧。”
等她再找回呼吸的时候,他已经再次捏着她下巴细细亲了起来。
洛尘被他贴着唇,声音有些颤抖含糊:“为什么?”
“你不想?”
“……想,”他又缓而重的动起来,洛尘勾着他肩颈抿了抿唇,在他耳侧哑声问:“那你想吗?”
黎阡低声笑起来,掐着她细滑的腰,抽出来再迅猛的末根而入,在她抑制不住的呻吟时,低声暧昧的答:“想。”
声音轻的让她以为只是脑海缭乱中产生的幻听。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来啦!
听说你们有人觉得陆远寒渣,我觉得吧,那是因为你们还没见过更渣的……你们猜对了,黎贱同学就是那个更渣的……
再说点儿咱们都想听的正事~~~
你们国庆节会不会都跑出去玩啊?如果不去,我可就开坑了哈!你们要是都去玩,也不急着看,我就10。7号再开坑……咳咳,我很认真,表打我!
唔,目前有两个日子,9。27和10。7,你们挑一个吧!
我很倾向于后者,嗯,真的!
☆、菊花
第五章、菊花
以黎阡的家世,她知道她大概会受到怎样的冷眼和拒绝,但没想到拒绝来的如此之快,又如此的戏剧。
黎阡,原来这个黎就是那个黎。
是黎阡的母亲把她约出来的,约在一家茶馆里。
她到时,她已经先到,服务生引到一半的路,她终于看见那个人面容,心里骤然一缩就想转身离去,但终究只是闭了闭眼睛,不卑不亢的走了过去。
他母亲的身影在新闻中经常出现,美丽严肃。她开门见山,连问候语都是意味深长:“洛小姐别来无恙。”
她默了默,只能开口说:“您好。”
政客,连眼睛都是深邃而锐利的。洛尘能垂眸,却不能捂住耳朵。
“黎阡这孩子都快三十岁的人了,依然没有担起婚姻责任的意识。我们最近逼得他紧,才总算让他有了结婚的念头。我和他爸爸工作上忙,而且这孩子从小就主意正,我们管起来多少有点力不从心,也就任由他在外面乱来。”
“我之前听说过他在外面和一个女人关系还算稳定,倒是让我挺惊讶,他很少有这么认真的时候。直到前几天在他爷爷逼着他去相亲,他说有结婚对象了,我才让人做了了解,没想到是你。洛小姐,无论你的学历、工作和为人都很优秀,反观黎阡这孩子,心思太散漫、花边太多。我想他不值得你托付。”
“这几年,你一个人过的太过沉寂,而以黎阡现在居无定所的性子来看,你将自己期待的热闹生活压注在他身上,实在是不明智;而且,他也负担不起这么重的期望。”
她一句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就已经被拒绝了。因为她是洛安国的女儿。
可笑在见到他母亲的那一瞬间,她还说服了自己忘掉上一代的恩怨,只要是她认为幸福的,她爸爸必然会理解她支持她。
十六岁那年,洛尘的父亲洛安国升职为税务局局长,并迅速的和她母亲离婚,娶了他曾经的秘书。有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不愿意理他,后来却在无意中发现她的母亲也已经和曾经的初中同学结婚,才知道率先抛弃这个家的人,并不是她看似擅长钻营为人多情的父亲。
也是随着她慢慢的成长,随着洛安国将七八分心思全放在她身上,她才明白父亲一生中唯一最爱的那个女人,是他的女儿,是她自己。
时至今日,她还没有弄清楚当年狂风暴雨般突袭的变故究竟是如何发生的。只从父亲那些所谓的好友推拒和回避的只言片语间听懂,她的父亲大概是被人当枪使了。
幕后那人背景深不可测,而他招惹的黎家更是根基稳固,动弹不得。
最后自然是她的父亲埋单。一场腥风血雨,只打湿了一个初入泥淖的小小政客。
她还记得当时飞扬似雪的报纸上或鲜红乌黑的头条大字,连她父亲做科长、做处长时的小恩小惠都挖的清清楚楚。还有他娶得那个秘书,也冷着脸在事发前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
再后来的那一段岁月,隔了这么久,她以为自己终于忘了,可今天一回想,却仍是历历在目。
本以为不能避免的锒铛入狱便已经是最惨烈,竟不知还有更出人意料的天灾。她在凌晨接到监狱打来的电话,宿舍里的同学被吵醒,不耐的嘟囔了几声。她悄悄挪步到阳台,那边不能遮掩的公事话声音里夹杂了一丝遗憾和怜悯。
心脏病突发,发现的时候已经走了。
没能再见她一眼,没能留给她只言片语。他会不会在停止心跳的那一瞬间,想到他仍苟安人世的女儿?
你如此无声无息的摆脱俗世,我怎么能算是你最爱的女儿?洛尘,落于尘世,沾染世故纷扰,惹一身尘埃。是不是,在我出生的那一刻,你就预见了我的未来?
荆棘遍布,无一人不胆寒,于是注定只我一人踽踽独行。
还想着,她说服自己放下当年黎家为了以儆效尤穷追猛打的恩怨,便已经是一道高于龙门的坎,却不知龙门的高壮屹立,从来不屑于鲤鱼的努力和小小的期冀。
而黎阡,原来那晚只有她一人的那个“想”字是想和他结婚,他低笑间吐出的那个“想”,不过是想要结婚罢了。
于他来说,对象是谁都无所谓。
*
天气已入冬,轻轻的呼一口气就能窜成一串白雾。
洛尘鲜有给黎阡打电话时候,多数她都是等他自己上门。大概也惊了他一下,接起电话时,还有一丝的不确定。
“我熬了汤,你今天过来吗?”他最近被家里管的紧,这周只去了她那里一次。
他在那边顿了顿才说:“想我了?今天家里有事,不过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