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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泽有些不了解,摇头,疑惑道:“可她爱的人不是蓝斯辰吗?她有了死变态的孩子,岂不是与蓝斯辰更没可能。”
“以温婉柔对蓝斯辰的疼爱,秦心早就没资格加入蓝家。但如果是蓝云笙,她便有了一丝希望。”
斯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个蓝云笙倒是可怜的角色。蓝渊墨不疼,温婉柔不爱,蓝家的人从未真正的关心过他,如今连秦心都在算计他。
话说到这份上,赫连泽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
“你的意思是,秦心退而求其次,利用孩子加入蓝家,成为死变态的妻子,这样她与蓝斯辰的距离就能缩短。”
斯蓝没有反驳他的理解,只是问他:“你觉得秦心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千金小姐,做作,有点小头脑。”赫连泽想想,影响里秦心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与其他的女人没什么区别。
“父母死了,秦家倒了,蓝斯辰提分手,她除了生气和说几句狠话却没任何的动作,这是一个女人该有的反应吗?”
斯蓝再一次的开口,眸子深沉,虽然还不知道秦心到底是有多少事是自己不知道的,但她不会小看这个女人。
可以让蓝斯辰为她做出那样的事,可以让蓝云笙爱她那么多年,没本事的女人怎么能做到。
“你的意思是,她现在要的不是爱情,而是身份地位,还有....”赫连泽迟疑了几秒,不安的开口;“报复蓝家。”
“那死变态怎么办?死变态可是真心爱那个臭婆娘的。”赫连泽想到这点,不禁担心起来。
如果让死变态知道秦心是在利用自己,该有多心寒。
秦心这个该死的女人,真是麻烦。
“放心,就目前的情况秦心一时半会还嫁不进蓝家。”
斯蓝安慰他,垂下的眼眸时,又低喃着:“我倒希望她嫁入蓝家。”
不管秦心嫁入蓝家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总之不会对自己不利;要是秦心能将蓝家闹的鸡飞狗跳就更好,秦心以为嫁进蓝家就能回到从前一样的生活,却不知道蓝家迟早要大厦倾塌,到时她的梦又碎了一地。
赫连泽却不这么想,满脑子全是死变态该怎么办,死变态要成为那个死女人的棋子了,满心的不安与担忧。
“那死变态到底要不要娶她?”
赫连泽摸着下巴,矛盾不已。秦心若嫁给蓝云笙,他内心一定是开心的,可秦心却只是在利用孩子,利用蓝云笙达到的自己的目的;如果秦心不嫁给死变态,那死变态心里是不是很失落,而且他们的孩子要怎么办?
苦恼的抓了抓头发,事情真复杂,想的他都大了!
该死的,自从认识蓝云笙后自己就没过一天的省心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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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宁陌正在家里品茗着红酒,悠然自得,当看到斯蓝身上黑色礼服时,皱起眉头,压低声音道:“去换掉。很丑!”
斯蓝一愣,没想到许宁陌与蓝斯辰说了同样的话。
没有回答他,而是回房间洗澡,顺便换下礼服,可不想再为了一件衣服一天内再被滋扰几次。
走出来后,许宁陌眼神扫过她身上紫色的睡衣,这才露出满意紫色,招手道:“过来看看。”
斯蓝走到他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到屏幕上的照片,正是在蓝家门外遇见的女人。
“她是谁?”
“欧若。”许宁陌言简意赅,似乎知道她的疑惑,不等她再问,耐心解释道:“目前是蓝渊墨的私人助理。”
“这么年轻!是私人助理,还是秘密情人!”斯蓝立刻明白许宁陌的意思了。
“聪明!”许宁陌露出赞许的眸光,笑意盈盈的身子往后轻靠,懒散的气质此刻散发的淋漓尽致;嘴角噙着浅笑道:“她表面是蓝渊墨的私人助理,打理蓝渊墨的生活起居,实际是蓝渊墨的情妇;当初安排她在身边,蓝渊墨费了不少力气。”道起道上。
斯蓝还是有些不明白,疑惑道:“蓝渊墨这样的人有情妇应该不奇怪。”
“奇怪的是……”许宁陌嘴角勾起的笑容饶有深意:“蓝渊墨只有这一个情妇。”
斯蓝心里已经有数了,眸光紧紧的盯着屏幕上的女子,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件事你一个人去处理,别让他们参与。”许宁陌敛眸,语气严谨了几分,似乎很重视这个欧若。
斯蓝点头答应,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许宁陌不让他们插手,也许是有其他的事要他们做,不管为什么,她都不会去问原因。
说完正事,许宁陌的神色又恢复原本的温润,关掉电脑后,伸手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一点点的渗透她的肌肤,温暖着她冰凉的手指。轻揉着她的骨节,嘴角的笑意愈浓,语气温暖:“以后不要再穿黑色,看得我心慌。”
“心慌?”斯蓝琢磨这个词,难道蓝斯辰也会如此?
“感觉你好像随时会消失在这个世界。”许宁陌解释,怕她还不明白又补充一句:“我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那你说会放我走的话也是假的?”斯蓝很快的反应过来,他上次说过等事情结束会放自己的走。
许宁陌刚才还只是无声的笑,此刻却已是笑出了声,没有形象的笑起来,笑声爽朗,干净;头侧过来靠在斯蓝的肩膀上,声音里都充满笑意:“我既然能放你走,也自然会跟你走。”
斯蓝起先是被他的笑弄的莫名其妙,听到他的话时,后脊骨一僵,低头不可置信的视线落在他柔美的轮廓线上。
他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吗?
许宁陌不打算在这件事上与她有更多的讨论,只是抬起头唇瓣轻轻的落在她的脸颊上,那一瞬间他的气息也翻天覆地的扑来,让斯蓝有些晃神。接着听到他优雅的嗓音性感沉迷:“虽然有点困难,但我还能应付。安心的去做你想做的事。”
音落,他起身,双手放在口袋里,没有给斯蓝开口的机会,走向房间里。
他会给她足够的时间,足够的空间,足够的自由,让她对自己放下戒心,从内心深处缓慢的接受自己。
也能过程很漫长,但好在他一向对她很有耐性,一辈子那么长,他总能等到她对自己敞开心扉的那一天。
斯蓝呆呆的坐在沙发上,感觉脸颊刚才被他亲过的肌肤还有淡淡的温度;上一次是激烈的吻,她没任何的感觉,可今天他宽松的态度,温柔的亲吻,却在她心里狠狠的敲了一下。
手指情不自禁的触摸着被他亲吻过的地方,鼻翼下似乎还弥漫着他的气味,淡淡的,平凡的,却很独特,独特到这个世界再也复制不出第二个。
无论自己怎么逼迫,蓝斯辰始终不肯打开自己的心门,始终不承认爱上自己的感情;而许宁陌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她慈悲的温柔……
而自己该怎么相信他,这双手是将她从地狱救赎,而不是将她推下更深的黑暗深渊。
斯蓝甩了甩头,将蓝斯辰三个字从脑海里赶出去,今天想到这个人太多次了。真是奇怪,为什么他对秦心那么紧张,自己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应该是更恨他才对。。。可偏偏没有了那么恨,似乎偷窥到他心里那不为人知的秘密,让她对蓝斯辰更多一份笃定,笃定他将会输给自己。
年轻的容颜干净漂亮,却没有朝气,深沉的不符合她的年纪;这几年,对蓝斯辰的恨早已将她身上所有正面的东西打磨消失的一干二净……
剩下的不过是为了报复而有的苟延残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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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渊墨坐在书房的皮椅上,利眸盯着蓝云笙。当他关上书房的门时,冰冷而威严的声音扬起:“跪下。”
蓝云笙没任何迟疑的走上前了几步,双膝跪地,没有一点的迟疑。从小,他们三兄弟若是做错什么时,蓝渊墨都会很严厉的让他们罚跪。被罚的最重的便是蓝斯辰。
那一次蓝斯辰不过是一门课程没过关,蓝渊墨打碎了花瓶让他跪在碎片上。碎片割破衣服,刺进膝盖,鲜血缓慢的流出来,形成了一血瘫,可蓝斯辰却一声不吭的跪着,不说话。恰巧温婉柔在某市演讲,不在家,蓝斯辰跪足了整整十个小时。起来时还不准任何人扶,自己一步一个血印的走回房间。
“你这些年在部队学到的东西都丢哪里去,懒散的日子让你的脑子都生锈了吗?”
蓝渊墨锋利的眸子盯着他,话语苛刻尖锐,不留一丝颜面。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秦心是你能碰的吗?你还嫌我们蓝家的脸丢的不够多,要多添一笔,让人记住蓝家的丑闻,兄弟三个迷恋上同一个女人!”
“对不起!”
蓝云笙开口,没有为自己辩解,没有找任何的理由。在军队的这些年生活让他早已明白什么是服从,面对蓝渊墨就好像面对军官,只有服从,没有反抗。
“对不起!”
蓝渊墨阴冷的声音重复一遍,忽然伸手拿起书桌上的水晶烟灰缸狠狠的砸向蓝云笙,声音冷的彻骨:“一句对不起能让她肚子里的孩子消失吗?”
蓝云笙没有躲,烟灰缸硬生生的砸在他的额头,鲜血顿时涌出来,沿着坚硬的轮廓大颗大颗的往下滚落,形成了一条血河。烟灰缸衰落在地上,碎成两半,其中一半还沾着他的血迹。
挺拔的背宛如沙漠上的白杨树,一动也不动,坚挺如一;面对蓝渊墨的责备与恼火,一语不发。任由额角的鲜血不断的往下流淌,黏叽的液体伏在脸庞,有点难受;却没伸手去抹。
秦心怀孕在他的预料之外,以为只是一夜的酒后乱性,以为已经过去,却没想到这只是刚刚开始。
“你太让我失望了。”
蓝渊墨站起来,双手放在身后,眼神从他的身上扫过,流动着失望,经过他身旁时冷冷的开口:“自己好好反省。”
接着听到的便只有冷漠的关门声,金属的碰撞声,冰冷,沉重,像是一鞭子一次次的抽打在他的心头,难受的要命。
他一直跪在地上,额头流出的鲜血染红了白色的衬衫,空间静谧,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鲜血味,脑子里闪过那一夜的画面,场景不断的在转换,赫连泽的神色,他说的话全在脑海里闪过。
今天赫连泽为什么要在蓝渊墨他们面前说出这样的话,他以为自己还喜欢秦心,想娶秦心吗?他是想要成全自己……
剑唇抿起自嘲的笑容,如今的一切不过是自作孽,不可活。
如果那晚自己不喝那么多酒,没有想给赫连泽打电话,今天的事也许就不会发生,说穿了不过是自己活该罢了。
未来该怎么办,此刻他也陷入了迷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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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斯辰坐在窗口,侧头眺望窗外的风景,身上早已没了之前的暴戾,只剩下淡淡的冷漠,拒人之千里之外。
温婉柔推开门,无声无息的又关上,走路时没发出一点的声音,走到他身边停下脚步,目光随着他的眼神而去,淡然的开口像是自言自语。
“在收敛情绪这一点你最像我,喜怒不形于色,隐藏情绪连我甚至都比不过你。今天你却这样的生气,是因为你想把这件事闹大,你想让云笙娶秦心。”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蓝斯辰的秉性与脾气。
“不应该吗?”蓝斯辰不否认,自己是故意如此。
温婉柔倚着窗口,微微的叹气,瞳孔里流动着无可奈何:“你明知道我之前费了多少心思才让秦心远离你们,现在又故意让她进蓝家的大门。你是故意和我作对,你想气我。”
蓝斯辰薄唇忽然清澈,一声冷笑后,收回视线,眸光缓慢的迎上她的视线,阴冷的嗓音满载不屑。
“在你们的眼中难道就没有比蓝家更重要的东西吗?”。
“你以为我这样做只是为了蓝家吗?”温婉柔敛眸,语气冷冽了起来,落在窗台的手指收紧力气,“你当初何尝又不是为了蓝家的声誉又怕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对斯蓝做出那样的事。”
蓝斯辰的身子一僵,仿佛被人发现自己最不愿意让人知道的秘密,狭长的凤眸攸地一紧,冰冷的声音从喉间逸出:“我欠秦心的,欠蓝家的全还了。如今,这世间唯一让我亏欠的只有她一人。”
“从此以后蓝家的事与我无关。”
不偏不倚的一句话已将他和蓝家划清界限,其实他早该脱离蓝家,不过是因为这几年蓝睿修不再状态,他才无法及时抽身。
温婉柔波澜无惊的看他,嘴角却泛起涟漪的笑意。
“你身上流的是蓝家的血,骨子里是蓝家的傲气,你在我的身体里逗留十个月,我们曾经呼吸都是一体的,你真认为可以做到独善其身,彻底脱离蓝家吗?”
一字一顿,声音柔软却不乏坚定,仿佛早已将蓝斯辰的灵魂看穿,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