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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你在说谎……因为我恨你,我折磨你,所以你故意说谎骗我……”
明珠“啪”的一声将手机远远的摔了出去,四分五裂。不住的摇头否认,爸爸怎么可能会——死呢?
一时间,天旋地转,心痛的好像要死掉,悲恸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如冰冷的海水将她溺毙。
慌张、无措,难过,不自觉的颤抖着,泪水早已控制不住的流了一面。
窗外是漆黑的夜,冬天的气息越来越浓郁,好像每一片土地都要冻结成冰。她好像陷入一片无尽的黑夜里,无边无际,如漩涡般将她吞噬,死死地缠着她不放——
为什么命运要如此的残忍,吝啬的连一点温暖都不肯施舍给她。
明珠像是受到什么刺激,站起来,黑暗中摸索着,跌跌撞撞的冲出了房间。
少爷:今天6000字更新。推荐票啊推荐票,我都要完结了,你们忍心不满足我最后的遗愿吗?
全本倒计时:只愿你明媚一生(2)下跪哀求
全本倒计时:只愿你明媚一生(2)下跪哀求
明珠刚飞奔下阶梯,便听到开门的声音,站在门口的席陌一脸的焦急,看到明珠摇摇欲坠的身子,大步流星的走过来,一把抓住她消瘦的肩头,死死的扣着,不断的打量着她。爱殢殩獍
明珠感觉到他的气息,那股凝重的,压抑的气氛,顿时,失望从心底一涌而出。整个人好像被人从悬崖上狠狠的推了下去,狠狠的往下坠,一直坠落……
明珠抓着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一根一根的掰开,不住的摇头,脚步跌跌撞撞的走向沙发的位置。颓然的坐在沙发上,好像整个人都要崩塌了。15401152
华丽而简约的大厅没有一点的生气,死气沉沉。明珠缓慢的收起双腿,蜷缩着抱紧双腿,靠在沙发的一角,眼神没有任何的焦距,心中虚无。
“萧子墨走了,可你还有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现在的你就好像我一年前刚回来的你,神色淡漠,好像一切都与你无关。明珠,我求你,别这样……”
席陌走到她的对面坐下,话说到最后几乎是哽出来的。
明珠听得出他的心疼与无奈,缓慢的抬头,空洞无光的眼神在空气中寻找着什么,可是什么也找不到。
“爸爸他——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回来?”说着时,一旁古老的落地钟准时的“当当当”响起,“已经是凌晨四点了,为什么他还没有回来?”
席陌心疼的眼看着她没有说话。
明珠侧着头枕在膝盖上,垂下眼帘,喃喃自语:“之前他知道我每晚都会为他等门,等他回来才肯去休息。他每次都会尽量早早的回来……”
席陌一下子站起来身子,“萧子墨已经不在了。”他抓住她的肩膀大吼道:“医院下了死亡通知书!是不是一定要我带你去看他的尸体?萧明珠,你不要再这样了!”
死命的扣住她的肩膀,摇晃,像是要将她摇醒。
到头来这终是一场噩梦,也永远没有醒来的一天,无穷无尽……
“陌陌,我知道我很坏,可是不要拿这样的玩笑来吓我好不好。不要骗我,我走的时候爹地还好好的,他说病好就会回家的,一定会的。”
明珠低着声音呢喃,试图说服席陌的同时好像也是在说服自己,“他一定是又累了,只是需要一些休息的时间,等到他休息好了,他一定会回来的!”
不知不觉间想到这些年萧子墨和自己说的那些话,他的笑,他的怒,他的叹气,他关心,他的一切一切不断的在脑海里不断的徘徊。
一路走来,这些年她的世界只有他,只依赖他,没有他在身边,一时间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依旧沉浸在没有尽头的等待中,屋外的黑夜白昼交替不停,可是她的世界却早在很多年前就停止不动,永远的停留在黑夜中。
以后再也没有人会容忍她的任性妄为,也没有人会说只要你想,怎样都可以,也没有人会无奈的说她任性还把她的事当作最重要的,不会有人半夜蹑手蹑脚的只为她压了压被角,再也没有了……
多年前她失去了妈咪,整个世界只剩下萧子墨;而现在这个陪伴她多年的父亲也不在了,一下子被死亡从她的生命里割舍,要有多疼,其他人怎么能体会。12CxG。
在这个世界上,她在也没有亲人了。
“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自私,如果不是我一直不肯认他,如果我能多给他一些关心,早一些叫他爸爸,或许他就不会离开我,不会丢下我一个人在这个人世间,我没有妈咪了,现在连爸爸也没有了,我的自私把我最后一个亲人也赶走了……”
亲人的离世,就好像是有人生生的将血脉连接的心脏摘走一般,撕心裂肺,到后来也就痛的麻木了。
萧子墨刚去世,明珠几乎没办法相信,就那样的不吃不睡,坐在沙发上等他回来。
因为她坚信萧子墨最后说的话——他病好了就会回家。
直到第四天,席陌请医生给她注射镇定剂才睡下。
席陌之前让人安排好直升机,他有些事要办。
明珠在沉睡时,席陌连夜赶到凌家,夜里十二点,凌家的人大部分都休息了,他站在门口亲自敲门。
凌玖月、林九和白素夫妇都被吵醒,下楼看到他脸色自然不善。
“你此刻到这里做什么?”凌玖月皱眉,语气冷清。
席陌视线从他们四个人身上扫过,薄唇轻抿,“能不能让凌希见明珠一面?”
林九面色一沉,“席陌就算你是斯蓝的孩子,但不表示你可以为所欲为。”本倒看席身。
“你把我的孙子害成那样,还想要让他去见那个女人?你休想!滚!凌家不欢迎你!”
白素冷冷的下驱逐令。
席陌黑眸看向林九和凌玖月甚至透着一丝乞求,他必须要带凌希去见她。
凌玖月面色沉静,看不出喜怒,“你回去吧。”淡淡的四个字已表明自己的态度,不想再让他们有任何的接触。
席陌垂落在身体两侧的双手紧攥成拳头,黑眸里闪烁着无奈与力不从心,声音低哑,“萧子墨——死了。明珠彻底崩溃了,现在只有凌希才能帮她。”
她说过,凌希是她的阳光,只有凌希的温暖才能让她有活下去的欲望。
“什么?”林九身子一僵,温和的眸子诧异的看着他,又问了一边,“你到底在说什么?”
“什么时候的事?”凌玖月一边揽住妻子的肩膀,让她依附着自己,一边问席陌。
“一年他就被查出有胃癌,在医院撑了一个多月,四天前走的。”
林九咬了咬唇,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眼眶微微的湿热了,完全没想到那个邪魅不羁的男子就这样的走了,无声无息,而自己竟然一点也不知道。
年轻时的恩恩怨怨,纠纠缠缠,早已随风逝去,已过半辈子还有什么看不透的。
只是突然听到他的离世,心情异常的沉重与难过。
“明珠不吃不喝不睡四天,身体已到了极限,如果再这样下去,她也活不了多久。让我带凌希去见见他吧!”
林九眼角划过泪水,没有出声,只是看着凌玖月,她尊重玖月的决定。
凌玖月心里却异常的矛盾,他不是不关心明珠,只是他也要估计白素和凌浩言的感受。凌希是自己的儿子,更是他们的孙子。当初凌希受到伤害时,他们气的进医院,如今再让凌希见明珠——
“嘭”的一声后,所有人都惊诧的看着眼前的场景。
“席陌……”林九欲言又止。
席陌双膝着地,跪在四个人之前,目光深邃而破碎,峻寒的容颜浮动着绝望;腰板挺的很直,跪在他们的面前。
这一生,他只跪过两次,一次是斯蓝的命令;这一次是为了明珠他心甘情愿的跪在凌家人的面前。
即便是跪下,他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倨傲冷酷的席陌,只是抿唇时,声音透着歉意与无奈,“凌希的事,是我冲动做错事,逼疯了他!我愿意用一切代价来弥补,只要你们愿意让凌希去见他!坐牢也好,同样的对我也好,我心甘情愿。”
“只求你们,看在明珠无依无靠的份上,看在死去的牧如紊儿和萧子墨的份上,让凌希去见她。”
哪个骄傲的不可一世的男子,终究低下他骄傲的头,终于对命运低头。
他不是那个可以温暖明珠的人,不是她的阳光,他认命。
四个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说话,看着这个冷傲的男子能为女人跪下来哀求,这需要多大的勇气与深爱?
凌玖月盯着他的凤眸划过一丝意外,隐约在他的身上看到年轻时候蓝斯辰的影子。
那时的蓝斯辰为斯蓝,可以说是抛开一切,生命、自尊、骄傲、身份等等所有。
如今的席陌何尝不是为明珠丢下自己所有的一切,别说自尊与骄傲,只要明珠需要,丢掉性命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视线看向白素和凌浩言,此时此刻,他们还有什么理由可以拒绝席陌的乞求吗?
“我跟你去。”
二楼的楼梯口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抹身影,比一年前高一些,脸色依旧惨白,漆黑的眸子犹如发亮的黑宝石,透着神秘与邪魅。
穿着粉红色的睡衣,双手插在睡衣口袋中,口袋还挂这两个兔子的耳朵装饰,脚下的拖鞋也是粉红色的兔子,一个阶梯一个阶梯的走下来,耳朵也一跳一跳的。
水晶灯灯光下,少年漂亮的五官,精致的轮廓线,越发的倾国倾城,就连露出来的脖子下,奥凸的锁骨也秀美无比。
脚步在蓝席陌的面前停下,低眸戏谑的看他,声音婉转悦耳,“大尾巴狼,老子跟你去看她!你可以滚起来了!”
目光透彻,语句清晰,丝毫没有疯傻的迹象。
漂亮的眼眸如一年前般的透着狡黠,只是在不经意间划过的落寞,无人捕捉到。
凌希还是那个凌希,只是也不是那个凌希了。
少爷:还有一更更更更!欢迎我最喜欢的凌希再次粗场,你们不给点掌声么?!
全本倒计时:只愿你明媚一生(3)活到头了
全本倒计时:只愿你明媚一生(3)活到头了
连夜赶回北京,凌希什么都没带,穿着粉红色的羽绒服,带着粉红色的毛线钩织的帽子,丝毫不影响他的柔美,双手插在口袋里蹦蹦跳跳的下了飞机。爱殢殩獍
从上飞机后他的唇角就挂着雅痞的笑意,黑眸却是深的看不见底,更看不见他的灵魂。
走进萧家,容嫂立刻接过席陌递给的外套,视线落在他的身后,吃惊:“凌希,少爷……”
“嗨!容嫂本少爷又回来啦!”凌希抱住她,撒娇道:“我生病的那段时间最想念的就是容嫂做的饭菜啊!简直是天堂才有的美食啊!想死我了!这不本少爷刚好就立刻过来吃了么!”
容嫂之前虽然觉得凌希男生女相,命格异常,可终究还是个孩子,此刻看到他健健康康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忍不住的叹气,感慨:“凌希少爷能好起来真的太好了。先生走后了,小姐彻底崩溃。现在凌希少爷回来就好了,一定能让小姐好起来的!”
凌希松开她,脱下羽绒服,里面穿着短T(作者:别怀疑这穿法,我冬天就干这事),笑容依然灿烂明媚,“必须的!本少爷来了,她敢不好起来吗!”
“她在房间休息,你要现在去看她,还是先休息一会?”
席陌回头看他,语气淡淡的。
“呵!”凌希扯唇冷笑,“休息个屁!老子晚上不睡觉,坐飞机来就是为在这里睡觉吗?还是这里的床***比我家的舒服是不是?”
席陌没有说话。
凌希大摇大摆的要走上楼,走到一半时,忽然回头,嘴角挂着的雅痞笑不及眼底,语气阴冷的犹如从地狱传来,“姓蓝的,很抱歉!你那些肮脏的手段把老子逼疯的不够彻底,老子病好了也就表示——”
声音顿了下,笑意浓郁,一字一顿,“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出门前没有换拖鞋,兔子的耳朵随着他的步伐一跳一跳的,异常的滑稽与可笑。
容嫂在一旁,不安的看向蓝席陌,“蓝先生……?”
“没关系。”蓝席陌低低的开口,垂下的眼帘遮住眼里的所有情绪,“以后他就住在这里,好好的照顾他。不管他提出什么要求都没有,没关系的。”
没关系的,又重复一遍,像是说给容嫂听,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容嫂无奈的叹气,这些年轻人都不坏,只是——
孽缘,孽缘啊!
凌希大摇大摆的走进房间,站在床旁,低眸视线落在苍白憔悴的鹅蛋脸上时多了几分柔软与温柔。
嘴角逸着的笑容不再是滑稽而讽刺的,淡淡的,暖暖的,声音很轻在空气中似有若无的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