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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陆非才长叹一口气,在甘一诺的耳畔说:“小诺,我们结婚吧。”
他不想再等下去了,等待只会让人备受煎熬。
甘一诺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他:“好。”
结婚,他们早该在一年前就完成的事,也是对他们这段感情最好的归宿。
婚期定在了农历七月初七,俗称的乞巧节,也是中国的情人节,一个寓意美好的日子。
只是,距离婚期不过一个月,时间难免仓促,要准备的事情还那么多,沉浸在幸福中的男人却毫不在意,在甘一诺答应了他那天起,他脸上的笑意就从没有断过。
他对她说:“知道你很忙,婚礼的准备工作全部交给我。到时候,你只要拍板就好。”
甘一诺仿佛也被他感染到了,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她说:“谢谢。但是,你也要注意身体。”
她笑起来,眉眼更显妩媚,看得陆非一阵心动,不由得倾身吻住了她,这一次甘一诺没有推开他,两人厮摩了很久才分开。
陆非将下巴搁在她的肩头,哑着声音说:“真想快点把你娶回家。”
甘一诺被他吻得脸上飞起两片红霞,心里甜蜜又带有一丝迷茫,她不知道,此刻她心底最角落的那个地方,无名挣扎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她有婚前恐惧症?
甘一言知道甘一诺最后的决定后,脸色晦暗难明,他沉着脸问:“这是你最后的决定?”
甘一诺无声地点了点头,说:“这个决定不是一年前就做出了的吗?”
甘一言吊起眼看她:“那司徒醒呢?”这段日子,他跟司徒醒越来越投机,也曾有意无意地试探过他的真心,凭着男人的角度来看,他觉得,无论是哪一方面,司徒醒才是甘一诺最好的归宿。
甘一诺正色道:“一言,我最后跟你说一遍,不要将我跟司徒醒混为一谈。我跟他之间,毫无瓜葛。”
欠着的人情债,她会想办法还的,但不是用感情作为报偿。
————
关于那起入室劫案,对于重案组来说,并不算什么大案,但是因为涉及到袭警,大家还是当做重案要案来做。更何况,疑犯算得上是一个犯案累累的恶徒,刑满释放没有多久就开始犯案,还对警察家属采取报复,对其进行身体上,心理上的恐吓,不再把他抓进监狱,那还了得?
可气的是,大家明明都知道是他干的,却苦无证据将他光明正大地抓进去。
按照规定,甘一诺是当事人,理应回避调查过程的。这是规定,尽管她不愿意还是接受了。只是,她在接受了命令的同时,恳求吴队长,至少让她了解案情的发展。这个要求,吴队长沉默接受。
甘一诺最想知道的是,父亲甘靖雄跟疑犯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恩怨。
通过资料,甘一诺发现,父亲跟所谓的“雷爷”斗智斗勇了很久。但,很可惜,每次顺利将人抓到后,都不能将他入罪,因为每每到了关键时刻,不是证据无故失踪,就是证人临时改证词,所以最后都不得不将人无罪释放,有几次父亲甚至还被“雷爷”反咬一口,让父亲收到了一些处分。直到几年后的那场xx银行大劫案,父亲带领着一干同伴,终于顺利将他抓获,并没有波折地将他入了罪。
一切看起来无可厚非,但是,不知怎么的,甘一诺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虽然她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却冥冥中叫她不安极了。
但愿,在她不知道的时间空间,没有发生什么让人无法接受的事实。
作者有话要说:教授先森,你作啊,把实情告诉内姑娘怎么了?你又不吃亏!快点说出来吧
第24章 有辱斯文
司徒醒在得知甘一诺准确的结婚时间时;他正在跟好友荀俊品着据说很好的一瓶红酒。电话收线;只听一声脆响;全世界独一无二的珍贵玻璃杯就这么被他生生捏碎在掌心。荀俊哀嚎一声:“司徒醒!你生下来就是为了跟我作对的吗?”
随后,他看到男人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上,有红色的液体在缓缓往下滴。
他低咒一声“靠”;然后认命地去找医药箱,保险起见;他还给“外科圣手”打了个电话。
已经快要沦为好兄弟们的家庭医生的林大院长姗姗来迟。
“怎么回事?”
看着某人掌心刺入的碎玻璃;林正皱了皱眉,又不是小青年了;还玩儿自残,就算要玩也应该找对对象表演吧?
荀俊摊摊手;给了他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林正用镊子小心地将碎玻璃取出来;表情微微凝重,他是个医生,最不喜欢看到就是有人伤害自己的身体。
“司徒,这件事,总得有个止境,要么你放下,要么你就行动。”
这是这么久以来,他一直抱着隔岸看火的立场来看待司徒醒喜欢甘一诺这件事,今天是他难得的表态。
荀俊也过来插嘴:“就是!司徒,我在旁边看着就着急,你说你根正苗红的一个大好青年,还斗不过那残废?”
司徒醒瞪了他一眼,表示对他说陆非是个残废很有意见。
荀俊不以为然的挨着他坐下来,吊着眼看他:“我说你是不是脑子秀逗了,还为情敌抱不平咋的?”
这时候,林正总算给他包扎好了。
司徒醒收回手,一直一言不发的人,这才开了尊口。
“那你们说,我这么个根正苗红的大好青年,如果斗过了他,真就有面子了?”
说完,他就站起身,甩开两人,大步往外走。
荀俊冲着他的背影大喊:“去哪儿?”
脚步生风的男人头也不回地往前走:“有辱斯文去!”
这个段子,还要从荀俊知道了陆非能站起来,又跟甘一诺求婚了后说起。
听到那男人居然在司徒醒面前示威,他当时就拍桌了。
“靠,司徒,也就你,如果哪个男人敢跟我抢颜如昔,我指定立马当场把他废了。”
司徒醒端坐在沙发上,良久,他才推了推眼镜,淡淡说了句:“有辱斯文。”
那么现在他是要去废了那个陆非?荀俊这么想着,不由得冲着他背影离开的方向,喊了句:“留口气儿。”
————
陆非早已经离开了林正的医院,转到了条件相对差了很多的第一人民医院。司徒醒找到他时,他正在整理东西,准备出院。
陆非对于他的到来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意外,冲着忙忙碌碌的父母说了声:“我跟他出去谈点儿事。”
林天放有些愕然,这个年轻的男人有些熟悉,他想了想,才记起,曾在甘一诺的家里见过。
司徒醒?看他的表情,有兴师问罪的意思,林天放有些担忧,拉着儿子不让他出去。
陆非笑了笑,安抚道:“没事,我一会儿就回来。”
两人一前一后,在绿树环绕的院子里找了个角落停下来。
陆非站得笔直,整个人看起来神清气爽,似乎已经恢复得不错。这就是所谓的人逢喜事精神爽?
司徒醒看着他整个人自然而然由内而外散发的浓浓幸福,本来想心平气和地说事的心境一下子变了。
怎么会有人这么无耻?这样坦然地欺骗?他一直保持沉默,一方面,他不屑于做这种背后捅刀子的事情,有*份。另一方面,他也有一点私心,他不想丑陋的真相是由他为那个女人揭开的。
可是,现在是怎么样?他根本没有看到这个男人的自觉。
陆非看着他阴晴不定的样子,心里这么久的郁结,不知为何在这一刻神奇地一扫而光。任他再完美,做得再多,再细致又如何?突然插一脚的他,怎么可能抵抗他们十年的美好时光。
这么想着,他嘴角不由自主地往上翘起,似笑非笑地对司徒醒说:“司徒先生,找我什么事?不会是来恭喜我的吧?放心,你的请柬我会第一个送到的。”
陆非觉得一直以来暗暗被这个男人苦苦压制的痛苦,今天终于一次过了还击过去。
虽然大家都避而不谈,他还是从医生护士有意无意的闲聊中听到了一些让他觉得屈辱,却又无能为力的事。
给他手术的医生是司徒醒安排的,手术的费用是他出的,甚至,他住的医院都是他好友的。
没有一个男人能坦然接受情敌的资助,陆非当然不能免俗。即使,他最后将钱凑齐还上了,但心里还是被狠狠扎了一根刺。尤其是,更何况,这个男人对甘一诺从来就没有停止过觊觎。
司徒醒被他这句话激得整个人当时就不好了,越是这样,他面上的表情越冷:“呵,陆先生的心理素质真好,怪不得能够瞒天过海。只是,你真的觉得你的如意算盘能打得响?田甜……”
他故作神秘的提到那个人,欲言又止,让陆非的好脸色瞬间变得灰败。
他这么知道?
不过想到田甜是他姐姐,他又有些明白了。敛了敛心神,他故作镇静:“我警告你,司徒醒,收起你卑鄙的嘴脸!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你是想给我安个罪名,然后好让甘一诺离开我,你就有机可趁了?”
司徒醒蹙了蹙眉,定定看着眼神明显已经有些慌乱的男人,觉得不可思议。
甘一诺最后的选择居然是这样的一个男人?谎话连篇(教授眼里,这么大的一个谎抵消一起),颠倒黑白……
他对甘一诺的眼光表示很着急,可转念一想,也许将来,甘一诺的眼里心里可能就只会装着他了,他又治愈了。
可是,眼前这个男人……他今天真有些忍不住了。
陆非只觉得面前一阵拳风,很快右边脸颊已经受到重重一击,他大病初愈,人还没好利索,刚才的精神头都是为了不输掉阵势……结果可想而知,他被司徒醒一记重重的右勾拳打得跌到在地。
“我真的要带那女人去看看眼科,无耻!”
司徒醒收住拳,他其实是有练过的,这一拳下去,着实不轻。他不崇尚武力,但这个时候,他忽然觉得根本就没有什么好跟这个男人沟通的。
他甩了甩绑着绷带,微微向外渗血的右手,对着坐在地上的男人说:“如果,你还是个男人,就该去看看田甜,还有——她的女儿。”
陆非吐出嘴里的一口血沫子,本来要站起来的动作因为他的后半句突然滞住,他说什么?田甜——的女儿?
他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大声辩驳:“司徒醒,你想说什么!你胡说什么!”
毕竟是人来人往的医院,两个身高长相都属上乘的男人这么一闹,很快就引来了围观。
司徒醒倒不以为然,揭露真相,不就应该在光天化日之下吗?(貌似真相还有很远。)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甘一诺会这么刚刚好地出现在围观的人群里。
司徒醒这时才有点慌,她在这里多久了?她听了多少进去?
虽然他一直很想她能够早点知道真相,但是,他不希望是这样的形式——由他亲自为她揭开。
坐在地上的陆非早已经面无血色,有五雷轰顶的错觉。
那个他想要一辈子掩藏的错误,还是要无遮无掩地呈现在她的面前吗?
甘一诺的表情显得很平静,平静得有些过分。她先是走过去,伸出手将已经垂头丧气的陆非拉了起来,轻声问:“没事吧?”
司徒醒哪里看过她这么温柔,一时又觉得气愤难当。
“甘一诺,你清醒点,有些事你应该问问清楚,再做决定!”
既然已经到了这份儿上,再遮掩下去未免太矫情,他索性将话挑明了。
甘一诺直直看着他,还是一副看不出喜怒的样子,她淡淡的说:“司徒先生,这是我的事。今天的事,你做得有些过分了,陆非还是个病人,你居然能对他动手。你走吧,不然,我们报警。”
司徒醒右手的伤裂开了,隐隐作痛,跟着痛的还有他的一颗心。
他不怪她当众给他的羞辱,让他颜面扫地,他难过的是,事到如今,她还在为他身旁的男人粉饰太平。
“你!”他有些愤怒地瞪了她一眼,说了一个字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岂有此理!
心里窝火极了,司徒醒觉得自己情绪从没有像此刻这样失控!
“好!好!好!”他连连说了三个好,人也跟着往后退。看来最糊涂的是他,人家的家事,他跟着掺合什么?
这么想着,他愤然地转过身,迈开长腿,头也不回地朝医院大门走去,只留给甘一诺一个颀长的背影。
他们的事情,他们自己解决!
等到甘一诺送陆非回到家,两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甘一诺的脸色才变得异常清冷,声音也像带着冰渣:“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