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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醒一噎,这要怎么回答,以他对这个女人的了解,如果回答是,大概她会翻脸吧。
权衡了一下,他避重就轻的回答:“知道一点儿。”
“呵……”甘一诺轻哧一声,“连你都知道。”
“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可笑,我在跟你说那么多我跟他之间的事情的时候,你是不是在心里笑我就是个蠢蛋,明明已经头上冒绿光了,还在那里演着情深意切。啊?”
司徒醒刚喝下的一口水被她这么一席话激得喷出老远,他还真没想过,甘一诺说起话来还有这么粗犷的一面。
蠢蛋?冒绿光?怪不得刚才打得这么狠,这是对他心里有仇呢,不行,他可得为自己洗白。
“没有,没有,我完全没有那个想法。”他摆了摆手,极力撇清自己,样子看起来有些好笑,“其实我一直在等陆非主动告诉你,毕竟,这种事情如果由一个外人来告诉你,你会更难过吧。”
他这话说得有些半真半假,其实,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不能说出来。私心里,他希望这事儿爆发出来时,跟他半点儿关系都别扯上,他可不希望甘一诺对他因此而产生负面的印象。似乎……怕什么来什么,现在索性是他直接让她知道了。
他这么一说,不知就怎么触动了甘一诺的泪腺,她只觉得自己心里这时候特委屈,特愤怒,特难过,侧过脸去,眼泪便忍不住就一直往下淌。
连司徒醒都想得到的事情,为什么陆非就没有想到呢?他难道不知道,相比较于他的背叛,他的欺骗让她更难过吗?
司徒醒看她这个样子有些手忙脚乱起来,他对于跟女人相处还是缺乏经验,在这个点他该有什么动作他真是想不到。这下,安慰也不是,避开也不好,只得默默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大概过了几分钟,甘一诺才平复自己的情绪,后知后觉地发现她竟然在非陆非的男人面前放任自己的软弱,毫无顾忌,她自己也大吃一惊。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有些抗拒这种无意识地信赖。虽然,她已经决定要结束旧恋,但是突然有个人让她可以肆意显露脆弱,让她很不安。难道她跟陆非其实也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这么想着,她双手撑地飞快地站起身,说了句谢谢就去洗澡换衣服了。
司徒醒被她突然的不自在弄得莫名其妙,不过想一想又释然了,她一定是被他的专一,深情,体贴给感动到了吧。这女人也不是那么的不解风情嘛。
回去的时候,甘一诺坚持不让司徒醒送她,司徒醒也没有再步步紧逼,再加上他的手这会儿真不适合再握方向盘了,也就顺水推舟地帮她拦了辆出租车看着她坐好也就算了。
回身,他对着自己车子上的后视镜,看着自己的左脸,不自觉就笑了起来。视线下移,他看到自己伤上加伤的手,苦笑着摇摇头。最后,他也只得将车子放在这里,打车回去。
直到回到荀俊的家,他的脸上还是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刚起床的荀俊还以为自己没有睡醒做梦呢。
“司徒,你脸怎么了?”说完,他就作势要打电话找人报仇。他荀大少的朋友也有人敢动,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手刚触到电话,他又收了回来,不对,以司徒醒的身手,专业人士也随便动不了他。
他想到了一个可能,顿时,人也清醒了不少。
“司徒,不会是你家老头派人来抓你了吧?”他凑过来,一脸严肃。
这都好几个月了,按说人也追到这里来了。
司徒醒的好心情被他破坏殆尽,推了一把他凑过来的大帅脸,双腿随意交叠地坐在客厅的小牛皮沙发上,面露不屑:“就凭他们?”想当初,他被那么严丝合缝地盯着,不是毫发无伤地顺利到了这儿了?
“不是就好了。”荀俊松了口气,准备去洗澡,刚走了几步又想到了什么,猛的转头:“那是谁把你的脸打成这样,你还一脸荡漾?你不会被打傻了吧?我说你的手还没好呢!”
司徒醒一脸神秘,表情满满的就是“你猜”这两个字。
荀俊顺了一把他的黑发,有些无语的说:“不会又是那女人吧!”他再没兴趣说下去,转身进了洗手间。
真是多余他一惊一乍的,司徒醒他就是自找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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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地过了三天,甘一诺在大家眼里再正常不过,该吃吃,该睡睡,该加班就加班。除了知道内幕的几个人,没人知道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倒是有几个同事嘻嘻哈哈地问她,快要结婚了,准备得怎么样。
甘一诺脸色黯了黯,轻轻说了声,婚礼取消了。倒把一干同事都吓了一跳,大家虽然跟她没有什么过深的私交,但是几乎上了几年班的都知道,她跟男友感情非常深。男友变成植物人,她也不离不弃的,眼看着就要结婚了,怎么会取消婚礼?虽然大家心里都有疑问,但是没人会蠢得去揭人伤疤。
吴队长也很人性化地问她要不要请个假,毕竟他们的工作如果分心的话,是有可能会丧命的。
甘一诺摇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坚持说自己没事。
下班回家,甘一诺打开门就发现坐在沙发上等她的陆家夫妻俩,心情又开始不好起来。
甘一言听到门声,也从房里出来了,如果是以前他再怎么样也不会这么不礼貌,这一次真是把他给气到了,他们陆家是觉得姐姐没人撑腰才会这么欺负人的?所以,把他们夫妻俩让进门,他就把人晾到了一边。
这一次向翡先声夺人,她一扫每次面对甘一诺颐指气使的样子,泪眼婆娑地扑过来,就差跪在她面前了。
“一诺,你要救救小非啊,他真的快活不下去了。”
陆天放的眼里也满是焦虑:“小诺,念在过去的份上,你——你去劝劝他,行不行?”
即使甘一言极力反对,甘一诺还是去了陆家。
虽然做好了思想准备,当甘一诺再次踏进陆非房间的时候,她还是吃了一惊。
室内光线昏暗,深色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看不到一丝光线,不小的房间里,酒气熏人,地上到处都是空了的酒瓶,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甘一诺打开开关,才在地上看到已经醉得像一滩泥的陆非。
已经不省人事的男人,看到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一只手在空中胡乱挥舞,嘴里嘟嘟囔囔的重复着那么几句:“小诺,别走,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
甘一诺也不知道他听不听得明白,正视着躺在地上神志不清,曾陪着她走过最美好年华的男人,开口时,语气是郑重而平静的:“陆非,我很珍惜我们曾走过的十年,所以在等你醒过来的一年里,我从没有想过其他的结果。你醒过来,我就跟你一生一世,你没醒过来,我就等你一辈子。”说到这儿,她顿了顿,继续道:“我从没有想过你会做出什么背叛我的事,可是可笑的是,你确实做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里尖细的疼痛,再次开口:“陆非,人生不是粉笔字,有些错误不是一句原谅就能擦掉重新开始的。我承认,我一下子并不能完全放下,但是我也不会再跟你在一起,有了瑕疵的感情我不想要……我们之间不仅仅是隔着那件事,还有一个活生生的生命。我没法做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最后我想说的是,你的命不仅仅是你自己的,我不希望你为了我们之间的事就丧失了生活的动力。你应该比任何人都能体会,你能活过来,并站起来是多么不容易。所以……就算是为了那些关心你的人,你也应该好好的。”
说完,她也不等他反应,站起身直直往外走。
话已经说到这儿了,她觉得已经没有什么再继续下去的必要,至于他该怎么选择以后的生活,就看他自己的了,恕她爱莫能助。
快要到门口的时候,她想到什么,脚步顿住,低低对身后的人说了句:“再见。”然后一寸一寸地将指间的戒指,取下来,放在了旁边的桌上。
虽然看不见,但是那枚戒指的每一寸的轮廓都刻在了她的脑海里,这一刻,她尝到了剜心剔骨的疼痛。
再见,她的青春,她的爱恋,她最美好的年华。
说没有一点不舍那是不可能的,可是与其扎着一根永远也拔不掉的刺如履薄冰地在一起,她宁愿放手。
这就是她的感情观,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地上躺着的人久久没有动,直到房间恢复一片寂静,才听得到男人压抑的低泣。
是他亲手毁了自己的幸福,与人无尤。
作者有话要说:呃,貌似,虾子又在打压男配呢!我靠,又会有人跳出来说我的女主作了,男配弱爆了,怎么跟教授先森比呢?甘师姐你瞎啊,请注意,甘师姐是在十六七岁的时候遇到我们的男配陆先森的,那个时候,他好歹是学霸+阳光帅男撒!只不过,在最弱,最没有战斗力的时候,我们的完美男主横空出世了。甘师姐只不过是立场坚定一点而已,不是作,真不是作!
嗯哼,师姐你说呢?
“随便他们怎么说。”师姐很淡定。
(⊙o⊙)!
原来就我这个亲妈在这儿干着急呢。
我去!
第27章 疑云重重
今天的甘家;异乎寻常的热闹。
大门敞开;大队穿着浅蓝色制服的警察分布在客厅;卧室,书房……个个手上戴着手套,分工明细地忙碌着;看情形是在搜查证据。
甘一言也被礼貌地从实习单位招了回来,循例被盘问了一番;内心充满疑问。
在他的印象中;父亲是个异常正直的警察,怎么会跟违法的事情挂钩;还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案件似乎不小。
甘一诺表情怔怔的;似乎也被这种状况难以接受。
同事走的时候;扣押了姐弟两人的证件,并叮嘱两人近期不要外出,随时准备到警局协助调查。
直到送走了最后一位同事,甘一诺才机械地关上门,脑子乱成了一锅酱。
甘一言拉她坐到沙发上,心急地问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甘一诺却答非所问地悠悠来了句:“一言,如果我们的爸爸根本就不是我们所知道的那样,你会怎么想?”
甘一言几乎想都没想,就冲口而出:“怎么可能?在我心里,爸爸就是警察的代名词。他还会有什么别的样子,姐,难道你忘了,你为什么当警察?不就是因为你把爸爸作为偶像,认为他是正义的化身,才会加入警队的吗!”说道后面,甘一言的声音越来越高,情绪也高昂起来。
甘一诺有些木木的,接口道:“是啊!我们的爸爸抓了那么多的坏人,我怎么会怀疑他!”
甘一言伸手环抱着她的肩,异常笃定的说:“所以,我们一定要相信,这中间一定有什么弄错了,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
甘一诺看着甘一言眼中坚定的神采,她决定死也不会告诉他,她今天在警局看到的那段视频。
生活就是那么可笑,大家公认的好人瞬间变成了坏人,而十恶不赦的坏人居然成了含冤待雪的人。
她想狂吼,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可是,检验科的同事很遗憾地告诉她,视频99%是可以采信的,另外的1%只不过因为它的来路不明。有不明人士事隔多年以后才匿名寄到了警局。
甘一诺在得知结果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
他的父亲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视频上的那个人确确实实就是她最敬爱的父亲。
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父亲因公殉职而得来的烈士称号,竟上头讨论决定撤回。甘一诺因为身份敏感,被委婉地劝退。还要接受进一步的调查。
甘一诺抱着纸箱离开象征着威严和正义的大楼时,心理是茫茫然的,这里倾注了她太多的热情和精力,从她懂事起,她便立志要做一名伸张正义的好警察。而现在,让她脱下这身警服,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未来的路该要往什么方向走。
最让她感到茫然的是,在她心里曾经那么高大巍峨的榜样,突然呈现出一种她根本也想不到的形象,她觉得自己迷茫极了,正与邪,黑与白,一下子变得模糊不清起来,只余一片混沌的灰。
甘一言还在说什么,她再也听不下去,她站起身,失魂落魄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甘一言看她这个样子,也只有干着急,他甚至不知道事情的原委是什么。
“叮”一声,短信的提示音响起,甘一诺双眼放空地仰躺在床上,也没有去理。
那一头的司徒醒刚刚结束一场讲座,状态非常不错,所以才会发个短信想跟她分享一下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