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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只好哭丧着脸坐到他身旁:“好,你赢了。”
还有什么办法,司徒醒不见到活着出来的甘一诺,估计他要再见到颜如昔也不大可能了。
这个时候,一脸焦急,严肃的男人突然一下子往他这边栽倒下去,荀俊吓了一跳,再看他的伤口处。
尼玛,血流成河!这家伙作吧,伤口裂了!
这下子又热闹起来了,他有开始手忙脚乱地安排人给司徒醒重新缝线,处理伤口。
累死他了,他招谁惹谁了?
甘一诺昏昏沉沉间,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一个不太真实的梦境。
梦里云烟缭绕,万里孤寂,突然有个声音很温柔地叫着她:“诺诺……”
是父亲,他依然是一副英气逼人的样子,站在不远处,遥遥向她伸出手。
甘一诺很想念他,不假思索地往他的方向走……
突然有只温柔有力的手从后面紧紧地攥住她的手,不让她再往前一步,她扭过头一看,是她这段日子思念了无数次的司徒醒。
他的五官依然精致非凡,气质卓然,一双墨黑幽深的眸子,温柔地看着她,声音低低沉沉,充满蛊惑:“一诺,别过去。”
……
她伸出手去想摸一摸他的脸,突然,握住她手的男人一下子烟消云散,远处的的甘峻雄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整个人猛然不断下坠,她惊得想要张开嘴大叫,可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最后,她终于重重地落在了某处,浑身像是被拆除重装了一遍一般,没有一处不痛……
然后她听到模模糊糊的嘈杂声,纷乱地在她耳边响起。
“血压……,心跳……”
“病人心跳停止,准备点击,电压……”
“医生,病人有心跳了……”
“大面积创伤缝合完毕,血止住了……”
一大堆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吵,她很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烦,一直在她耳边七嘴八舌的,可是她的眼皮那么沉,怎么睁都无法打开双眼看一看:司徒醒真的来了吗?
林正出了手术室时,全身上下像是被大雨淋过一样,没有一处不是干的。
那把刺刀被改良过,捅进甘一诺的身体里后,又被人恶意地搅了一圈,虽然表面上看,她的创面不大,可是打开腹腔以后,他简直想要爆粗。
擦,这像破布一样的脾脏,让他怎么缝合!
这个念头不过在脑中一瞬,他又镇定下来,想着自己外科圣手的金字招牌不能摔,还有司徒醒那里挖掘不竭的宝贝。
他耐着性子,拼尽全力去救命悬一线的人。
谁叫他是医者仁心呢。
手术中险象环生,内伤眼中,创面过多,血流不止,手术台上的人一度心跳停止。
好在,十几个小时过去了,他林正把她从鬼门关里来了回来。
一脸紧张的荀俊迎了上来,巴巴儿看着面带倦容的冷面院长:“人怎么样?救回来了?”
你可千万别出岔子,她出事,我的老婆也别想要了。
这么做低样子的荀大公子百年难遇,林正清了清嗓子,取下口罩,淡淡的说:“好渴!”
靠!眼看着,脾气火爆的荀大公子就要发火,林正得意的笑笑,小样儿,看你敢。
荀大公子双手紧紧握拳,仰头长出了一口气,才收住要一圈打在某人俊脸上的冲动,咬牙切齿的说:“我给你倒。”
水很快倒来了。
林正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大口,才不紧不慢的说:“人被我救回来了,麻药还没过,送到加护病房去了。”
荀俊这才抹了一把汗,谢天谢地。他的老婆也有着落了。
紧接着他又爆出一个消息:“司徒也来了。”
正在喝水的某人差点将口中的水喷了出来,作为医生,他早就从荀俊那里知道那小子的病情,现在是闹哪样?为了美人不要命?
“他在哪儿?”林正艰难地将那口水喝了下去,下意识地问,以他专业的角度,那小子这么一闹腾,估计伤口要再缝过,与荀俊对接了一下信息,果不出所料。
特护病房里面的特护人员表示很为难,荀大少发下话了,这里躺着的病人是他最重要的朋友,一定要好好照顾。
可眼下,这个客人明明不易乱动,偏偏一定要下床去。而且态度强硬,让他们如何是好?
特护甲看看特护乙,两人无奈地交换眼神,还是异口同声地说:“司徒先生,你好好休息,您口中所说的那位甘小姐,手术很成功,请不用担心。”
配上百分百如沐春风的笑容,相信一般人都会安静地躺回病床上的,可是,这个是一般人吗?
不是,他是现在挠心挠肺的司徒大情圣啊!
“我的身体我知道,带我过去!”司徒某人很恼火,他人都大老远的过来了,现在是怎么样,同在一个医院里都不能看到人了?
幸亏这个时候荀俊带着林正过来了,两个特护如蒙大赦,求助地看向荀大少。
荀大少挥挥手,表示他们现在可以暂时闪了。
林正过去看了看某人的伤口,摇了摇头:“司徒,你再乱动,等下医生就不知道该怎么缝了。”
他难得叹口气,一对冤家,受伤都是约好的。
他好人做到底,示意荀大少搭把手,连人带床直接推到甘一诺的病房得了。
司徒醒给了林正一个“算你懂事”的眼神,在心底盘算着下次是不是该再送他本手记版的古医书。
荀大少哪里做过伺候人的事儿,向天翻了翻白眼,差点又要爆粗口,看到司徒醒淡然又略微警告的眼神,滑到嘴边的那个“靠”又咽了回去。
为了老婆,他忍!
其实两人病房隔着并不远,楼上楼下的距离。
不过隔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再次看到甘一诺,司徒醒觉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样久。
以前的她对他多狠心啊,不是面无表情,就是横眉冷对,就算他最后一次带着些微卑微的祈求,也被她毫不犹豫的拒绝。
这个女人!
病床上的人还在昏睡,司徒醒抬手缓缓拂过她苍白的小脸,一片细滑柔腻,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会这么乖乖的,他才能理所应当的接近她。
司徒醒贪婪地看着她,多日来被苦苦压抑的思念,像狂风过境,瞬时就将他整个人席卷了。
心里已是惊涛骇浪,多想将她整个人揉进怀里,好好呵护,为她挡去一切的伤害。
怎么,他才离开她身边一小会儿,她就把自己弄成这样?
叫他……如何放心地放手!
病床上的人似乎是被人打扰了,眉头微微皱起,司徒醒这才恋恋不舍地收回手。
林正和荀大少就是怕被某人的深情激起一片鸡皮疙瘩,早早就退到了病房外面,透过icu病房门上的圆窗不时看过去一眼。
这一对,荀大少看着看着总觉得似乎忘记了什么事情没有告诉司徒醒,他想啊想,终于让他想到了。
刚才兵荒马乱的,他倒忘记了告诉好友,那别扭的女人对他的真情告白。
不过,他想一想好友捏住他软肋,把他当跑腿的一样使唤,他决定不告诉他了。
荀大少不开心,为什么让你舒坦!
不过半个小时,荀大少就看到司徒醒示意他去把他推出来,这么快?
不是火急火燎地赶过来的?连伤口破裂了都不管?不过,他想一想对着一个没有知觉的人,能这么久已经不错了。
林正说他累死了,荀大少也不能太过分,毕竟人站在手术台上忙了十几个小时,荀大少大手一挥放他休息去了。
司徒醒出了病房门,就对荀大少说:“阿俊,送我回去吧。”
荀大少一时没有会过意,回去?回哪儿去?
“什么?”他真被司徒醒弄糊涂了,不是把这女人当心头肉的嘛,这个时候怎么还舍得走?
司徒醒面色沉沉:“阿俊,他醒过来,别说我来过。就当……我什么也没做过。”
他有他的责任要背负,而她的幸福里面,并没有设置他的位置。
那么,就让她在没有他的幸福里,肆意生活吧。
荀大少张了张嘴,彻底被弄懵了。他在犹豫着要不要把那小妞的表白说出来,司徒醒已经拿起手机开始打电话让飞机准备了。
他来真的。
不行,荀大少觉得玩笑不能过了,准备过段时间再说的话就冲口而出了:“司徒,救她的时候,她以为自己要死了,说她——想你,她对不起你。”
如果是一个月前听到这话,司徒醒大概会乐得不知今夕何夕,可是,现在他们之间已经不是你情我愿那样简单了。
所以,他在听到这些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变多少。
他已经不只是司徒醒了,他还是司徒家的长子,肩负着司徒家商业帝国的生死存亡。
他给不了他曾经引诱她说过的,带她看最美的极致,给她全世界最好的幸福。他做不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额!到了这里估计大家都腻味了。
尼玛,作者这是在玩我们吗(╯‵□′)╯︵┻━┻
甘别扭想通了,情圣又变卦。好吧,他们的感情之路崎岖遍布!
可是某虾认为,只有经历的分别,辗转反侧的,才足以刻骨铭心。
第40章 我爱过你
甘一诺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里发生的事光怪陆离;梦里她死里逃生,命悬一线……梦里出现了好多人的面孔,有爸爸的,陆非的,周霖的,甚至还出现了那个被她狠狠抛弃的人的面孔……
迷迷糊糊间,她似乎感觉到他就在她身边,那种熟悉的气息让她有些眷恋。
随着微弱的一声呢喃“司徒醒……”
她感觉到有人在缓缓的;温柔的,恋恋不舍地轻触着她的脸颊,她很想睁开眼看一看,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她骤然思念的那个人;可是眼皮太沉,像是压了几吨重的重物,怎么也睁不开。
等到她真正睁开眼时,已经是手术后的第三天,她睁开模糊的双眼,睡得太久让她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
耳边响起甘一言几分惊喜,几分压抑的哽咽:“姐,你醒了?怎么样,哪里不舒服?我给你叫医生。”
他赶到的时候,堪堪与就要离去,还躺在担架上的司徒醒狭路相逢。
一时间,他立刻明白了,是谁在他跟周霖,陆非一筹莫展时,大手笔地促成了这次营救。
甘一言走过去,带着万分感激,看司徒醒也是一副伤重的样子,还以为他是为了救甘一诺受伤的。
心里更是情绪涌动,到最后只不过只说了谢谢两个字。
司徒醒愿意做这一切为的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是甘一诺那边,他真不太明白她到底在想些什么,所以一时之间也不能多说什么。
司徒醒看到他,脸上表情似乎一松,荀俊再怎么说话算话,给甘一诺请的护工再细致小心专业,他的心底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不满意。现在甘一言来了,真正关心甘一诺的亲人出现了,他才能够真正放心地离开。
司徒醒郑重地交代甘一言一定好好照顾好还在昏睡不醒的人,并将叮嘱荀俊不要泄露他来过的话,再次向甘一言重复了一遍。
甘一言惊讶之余,并没有多问。一方面他觉得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他不能过多的插手,另一方面,他现在担心甘一诺的伤情,也没时间精力去想他话里面背后的含义。
现在,他听到姐姐半梦半醒之间,居然第一个叫的是司徒醒的名字,真是有些百感交集。
也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了?说他们没有缘分,偏偏有所纠缠,说他们有缘分,又不能在对的节点上交接。
医生很快赶了过来,也是业界精英,林正送走司徒醒后早就回b市,由他接手甘一诺的后续治疗。
幸好,医生仔细为甘一诺做了身体检查后发现,她除了失血过多,伤势已经没有大碍,接下来就是需要好好静养。
“姐……”
甘一言被她这么生生死死的一遭吓得不轻,现在听了医生的嘱咐,不由得情绪激动,眼眶泛红,二十岁的年轻男孩儿,面对这世上失而复得的唯一亲人,哽咽着留下了滚烫的男儿泪。
甘一诺扯出一个淡淡的笑:“怎么了?以前二十年不见你叫我叫得这么亲热,我睡一觉起来,你怎么变得肉麻了?”
甘一言在她面前失控流泪本来就有点臊得慌,现在被她这么一调侃,脸上更加挂不住。他僵着脸,站起身,不再理她,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用沾了水的棉签帮她湿润嘴唇。
甘一言又想到医生的嘱咐,弄了一会儿,又给她翻身侧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