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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丘也坐下来喝了一口咖啡,“真好喝啊!我姐可真够偏心的,我在家呆了几天都不给我冲一杯咖啡,姐夫你还没有来她就开始冲咖啡,等着你来喝,还是这么好喝的咖啡,真是令人羡慕嫉妒恨啊!”
韵丘因为刚才他姐假惺惺的去讨好喻延的事有点不爽,他并不是在吃醋,而是他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们感情好像并不是很好,他不是很乐意把他最爱的姐姐交给一个这样的人。
但他明白,就算他反对他们的婚事,也无济于事。
他很了解,他姐一旦决定要做的事就非做不可,没人能改变,至少他不行。
其实这几天陆晨辛也不是故意不给韵丘冲咖啡,韵丘把吃饭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她一直都在忙着给他做饭,根本没有时间给他冲咖啡。
再加上这几天他们一直在外面疯狂,回到家又累又饿,完全没有喝咖啡的闲情逸致。
喻延轻笑道:“是吗?韵丘你这么说我就更高兴了,其实我真羡慕你们,你们姐弟俩感情真好。”
“姐夫你有兄弟姐妹吗?”
喻延笑,这姐弟俩还真像,他记得晨辛也问过他这个问题。
“以前没有,现在算有一个吧。”喻延凝视着茶几上的咖啡杯子悠悠地说。
韵丘听得一愣一愣的,没明白喻延是什么意思,问道:“是叔叔阿姨的干儿子或女儿吗?”
“不是,算是他们的女儿。”
“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虽然韵丘听得不是很明白,但也不想再对此点纠缠下去,绕来绕去的没个结果,再说光凭这一点是无法判断一个人的,得转移到其他的点继续了解才能得出一个正确的答案。
他现在得出的结论:喻延虽看似温文尔雅,为人热情谦卑,其实是一个多愁善感且优柔寡断的人,做事定力不够。
但在几秒钟之后,韵丘发现他现在的判断是完全错误的。
喻延趣味性地笑着,“说起来和晨辛倒是有几分相似呢!”
韵丘听说和他姐有点相似,饶有兴趣地问:“真的吗?她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干什么?”
喻延大笑起来,“韵丘你还真信啊,我随口说的,跟你开个玩笑。其实我说的就是你姐,我妈喜欢她远比我这个亲生儿子要多,搞得我都要吃醋了。”
韵丘脸上满是尴尬,好一会才散去,第一次被人用这种方式耍了。
这对于喻延来说,只是一个很随意的玩笑。
但韵丘可不这么想,可能因为他是学心理学的,职业病,看见人就喜欢推断他们心里所想的、所期待的、所厌恶的。。。。。。
一般情况他都能大体掌握,但喻延的言行举止、面部神情,虽然看上去很温和闲然、亲切随和,但却完全看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喻延这人绝非像看上去这么简单。
这就是他现在的判断。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弟弟出场了
他和女主一样
遗传了他们漂亮老妈的优良基因
是大帅哥哦
也很聪明
希望大家能喜欢!
☆、第十六章
正在韵丘纠结的时候,他姐从厨房出来说吃饭了。
来到厨房,陆晨辛为他们盛好饭,解说着不同的菜肴。
今天的菜很丰富,有很多都是韵丘的最爱,韵丘道:“姐,爱死你了!做了这么多我喜欢的,一次吃这么多觉得有点奢侈。”
陆晨辛坐了下来,“你就偷着乐吧!”又看向喻延,“喻延饿了吧,吃饭吧。”
“伯父伯母呢?怎么没有看见他们?”
韵丘道:“我妈晚上还有个交流会,我爸还有个实验。由于明天要参加你们的婚礼,要做的事有很多,实在是忙不过来。”
喻延看见她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惆怅,用筷子夹起一块翠笋烧腐竹,放在嘴里嚼了起来,点点头说不错,本还想说什么,这时门铃响了起来。
陆晨辛一震,站了起来说去开门,希望是她爸妈回来了,不过应该不太可能,她爸妈一般不会按门铃。
打开门,原来是送快递的,“请问是陆晨辛小姐吗?”
“我是。”
“您快递,请签收。”
抱着一个大纸箱穿过玄关,喻延和韵丘也走了出来,韵丘跑过来把纸箱接了过去,“姐,谁寄给你的?”
“啊?不知道诶!”
偶尔她会受到不知道是谁寄给她的快递,她一般都是直接扔掉。
韵丘把那个大纸箱放在地上仔细研磨了一番,“那我帮你打开看看。”
她也不好意思阻止,但愿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哇!是两个精美的相册,诶?这个是…成长日记。”韵丘翻了翻相册,“姐,全是你的照片!”
陆晨辛一惊,也蹲下来拿起相册,粗略地翻动起来,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脸颊滑落,滴到相册上。
这些是她从出生到现在的照片,每一张照片旁都一小段文字。
比如,这张黑白照片旁写着:小辛从小就特别能吃辣,这是你八岁的时候吃完特辣酸辣粉的照片。那时你老是喊着要去吃酸辣粉,说酸辣粉有多好吃多好吃。有一天我陪你去了一家专门卖重庆酸辣粉的小店,你在你碗里加了好多好多红色辣椒酱,我说加得太多了,会辣坏肚子的。你不管,仍往碗里加着辣椒酱,我看见老板娘投来心痛的目光,才制止了你。吃的时候你不断哈着气,辣椒把你的小嘴辣得通红,你却吃得很开心。那时刚好有人在拍照片,就给你拍了一张,你看你笑得多开心啊。不过回到家你就一直在喊肚子疼,吃了药就安静了。
喻延也走了过来盯着这张照片看,陆晨辛倒也不建议,等他看完之后把相册翻到第一页,有张不大的黑白照片贴在哪儿,也静静地看着他们。
张照片上印着一个胖嘟嘟婴儿和另一个相对瘦小的婴儿。在旁边也有一段文字:这张照片是从你未来的婆婆那里拿到的,是你刚被送进婴儿房时和小延一起拍得照片,是你婆婆亲自拍的,说起来这还是你的第一张照片呢!你刚出生的时候就快九斤了,而那时小延只有你的一半,还不到五斤。那时我真的挺为你自豪的,能有你这么一个可爱健康的女儿……
她又拿过韵丘手中的成长日记,厚厚的一大扎,记录了她小时候的点点滴滴,比如:小辛说的第一句话是在她七个月大的时候在小区里跟着狗叫了一声“汪”,那时她很喜欢狗,因为还不会走路,只是爬着追着狗……
小辛都已经八岁了还不会拿筷子,小丘才五岁都比她拿得好、拿得稳,她老是把筷子反过来夹菜,经常夹不稳掉在桌子上或地上,每次她爸爸都会给她讲“谁知盘中餐,粒粒艰辛苦”的故事。
玄关的门不知何时开了,她爸妈含着笑走了进来,陆晨辛抱着成长日记向他们冲去,抱住他们哇哇大哭起来,嘴里说着“谢谢。。。。爸。。。。妈。。。。我爱你们。”
她爸妈都吓了一跳,因为在他们的记忆中,她自从上了中学之后很少在他们的面前哭。她爸轻拍着她的背,她妈嘱咐着她出嫁后这样那样的事,比如不能熬夜啊、不能赌博啊、要多吃饭啊……
陆晨辛汗颜,她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还对她说这些。倒是她妈,一天只知道工作,她应该把她妈刚才的话全部还给她。
这顿晚饭吃得非常愉快。
喻延像是晚饭的主角,一会儿和她妈汇报着明天婚礼的准备情况,一会儿和她爸研讨着他的书,一会儿又和韵丘谈论着美国的生活习惯和民族风情。他是在美国读博的,所以比较清楚美国那边的情况。但也没有冷落陆晨辛,说着说着会给她夹一点菜,时不时的问一下她的意见。
——
婚礼,对于很多人来说,它是与相爱的人步入爱情天堂的仪式,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宣言,是在相亲相爱、誓死不渝的誓言。但对于陆晨辛和喻延来说,它只不过是一种无聊的仪式,并没有太多的意义。
婚礼这天,是陆晨辛度过的最劳累的一天,从早上到晚上,没有一刻容她有半点放松。
早上还不到七点的时候,就有人在她家门前不停地按门铃。
她正在房间里收拾东西,虽然喻延说他沥环西路的公寓里什么都有,只要她人过去就可以了。但怎么说也要在那里生活,什么都不带有点不习惯,就好像她只是那里的一个客人一样。
她早上很早就醒了,可能是有些紧张。
看时间还早,就开始收拾东西,现在房间里乱成一团。
跑出来打开门,是李伟智的婚纱团队和化妆团队,上次在婚纱店的那个男化妆师杨跃领着他们拧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了进来,势不可挡,不过仔细一看,一共才五个人而已。
把他们引到客厅,她爸妈也出来了,招待着他们,陆晨辛给他们每人冲了一杯咖啡,和他们淡聊了几句韵丘也从屋子里冒了出来,说他是伴郎。
她这才想起来还有伴娘的事,打电话给周杏,告诉她地址叫她赶快赶过来。
半个小时后,周杏才赶到。
看见家里人满为患,笑着对他们点了点头,依然是一副工作时的样子。
陆晨辛站起来对她招招手,示意到她身边去。
周杏笑着来到她身旁,陆晨辛拉着她坐下,“小杏,图书馆没出现什么问题吧?”
好几天没去图书馆了,虽然她说过“如果发生了什么事一定要打电话给我”的信息给周杏,但周杏并没有打。
“没问题没问题,晨辛姐你就安心做你的新娘吧!”
周杏瞄了一眼茶几上的各种白光闪闪的饰品,好漂亮!
陆晨辛拿了一件配在她的脖子上,“喜欢这件吗?这些都是婚纱店提供的饰品,小杏喜欢哪件随便挑。”
周杏接过她手中的那件,“就这件吧,这件真的好漂亮!”
做伴娘戴这个会不会有点过了,她这一想突然笑了,晨辛姐那么漂亮,就算什么都不戴也艳压群芳、貌惊全场,会是所有视线的焦点。
看见她开心地笑了,陆晨辛以为她很喜欢这条项链,对着韵丘喊道:“韵丘,快过来,介绍伴娘给你认识。”
刚才看着周杏进来,韵丘以为周杏也是帮他们化妆的人,也没留意,现在他姐说介绍给他认识,应该是姐的朋友吧。
陆晨辛对周杏说:“他是我弟,叫陆韵丘,是伴郎哦~~”看到韵丘走了过来,“周杏,我的助手,是伴娘。”
说着对韵丘使了使眼色,不是说伴娘和伴郎好上的几率挺高的吗?
周杏立即站了起来,说了声“你好”,边握手边打量着韵丘,挺清秀的,眼睛与额头和陆晨辛好像,不愧是陆晨辛的弟弟,长得这么清新俊逸。
坐下对陆晨辛说:“晨辛姐,不愧是你弟,长得好帅哦!”
韵丘笑道:“过奖了!我听我姐说周小姐既温柔又能干,今日一见,还是个货真价实的美女。姐,刚才我看了你的婚沙,好漂亮啊!要是配上姐就更漂亮了!”
他好像对周杏并没有什么兴趣,直接说到婚纱的事。
陆晨辛直接给了他一掌,“你的意思是婚纱是主角,我才是配件吗?”
这小子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能说会道了,而且幽默风趣。
她从未向他提起过周杏的事,他这种话对大多数女人都适用,再加上周杏又是个比较文静的女孩,用在她身上再适合不过了。
男人啊,总是喜欢说甜话,尽管是对自己不太感兴趣的女人也是如此。
韵丘忍俊不禁地哈哈大笑起来,毫不顾虑自己的形象,也不看周围的人向他投来的目光,“要是有姐你这么漂亮、又活生生的配件,世界就要乱套了。”
“哎哟,半年不见,小子嘴变甜了嘛。你说实话,到底有没有女朋友?”
看他们两个郎无意、女无情,也不撮合他们了,再说周杏还喜欢郑海桐。
“哪有,我可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好孩子,是最朴素的单身公民,哪来的女朋友。”
周杏问:“晨辛姐,你弟在哪里读书?”
“美国波士顿,周小姐不是本地人吧?”韵丘实在是找不到话说,就随便问问。
虽然周杏这话是在问陆晨辛,但却是由韵丘来回答的,周杏没考虑到她这样的提问很容易引起尴尬。
她踏入社会的时间还不长,虽说工作做得很好,但私下的人际交往能力还不是很强。
“你怎么知道?我是四川仪陇人。”
“原来是传说中的辣妹子,跟你的形象差很多呢,周小姐给人一种温柔贤淑的感觉。”
周杏听到“周小姐”一遍一遍在她耳边响起,觉得有点别扭,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只是笑着对应,毕竟是自己上司的弟弟,还是有距离感的。
陆晨辛道:“没听过人不可貌相吗?也有像小杏这么温柔的辣妹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们韵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