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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天盈说:“公司有点事,就先走了。”
她点点头始吃早餐,果然是大老板,不容易啊!瞄了她右边悠然地吃着早餐的喻延,他爸这么忙,连早餐都没吃就去工作了,他却一点也不在意,亏她妈多次夸他有孝心,只是表面工作做得好。
“睡得习惯吗?”孟天盈突然问。
陆晨辛微微抬起头来,笑道:“很舒服,谢谢伯母关心。”
她知道她想问什么,不过真是让她失望了。
“延延没欺负你吧?”
陆晨辛在心中长叹,这当妈的,真是伟大!
假装撒娇道:“怎么没有,我可被他欺负得够呛的,伯母您可要好好管管他!”
孟天盈意味深长地看着喻延,喻延马上开始伸冤,“没有啊,老妈,相信我,真的没有。”
“没有?是谁把我被子全抢了去,害我冷着醒过来。真是的,一点也不体贴。”
嘿嘿,这样一来她就安心了吧。
喻延先是一怔,不过马上道歉道:“对不起了,下次我会注意的,这次就原谅我。”
“你这混小子,小辛要是感冒了我再慢慢找你算账。”
孟天盈虽面上是爆吼,心里却满意地笑了。
早餐结束后,陆晨辛说她想回去了。
孟天盈送他们出来,叫她一定要常来玩。
“跟我来,给你看个好东西。”
出门时,喻延拉着她走向后院不远处一座独立的白色小屋。而孟天盈却鬼鬼祟祟地跟在他们后面,嘴里含着笑。
喻延打开门,一个毛绒绒的白球在挪动,它头比较大,肉嘴,四肢又短又粗,看上去非常健壮,很有活力。
“妮可、妮可,有没有想我啊?”
喻延蹲下来摸了摸那大松狮的头,它眯着眼睛在喻延手上蹭了蹭。
“啊!这就是妮可啊,你说的那只松狮狗?”
陆晨辛也蹲下来想要来摸它的头,它鼻子皱着,露出了一点虎牙,好像有点反感她。
喻延轻轻敲了敲它的头呵斥它不准凶,好像很喜爱它的样子,对陆晨辛说:“现在你可以来摸摸看,放心,我抓住它的。”
她慢慢伸手,它两个眼睛盯着她的手指,好像做好了随时出击的准备,搞得她不敢再靠近。
喻延抓过妮可,“说了不准凶。”
“算了算了,下次再来陪它玩,它好像比较认生。”
陆晨辛站了起来,放弃了。
“妮可她不太喜欢。。。。。。坏人。”
喻延也站了起来,对妮可挥挥手,趣味性地看着陆晨辛。
“是是,我是坏人,还真是对不住你这个大好人了。”
回到中庭。
昨天那个穿着燕尾服的男青年已经把车开了出来停在喷泉旁,礼貌地为他们打开车门。
陆晨辛笑笑走了上去,还真是不习惯啊,这般被人伺候。
喻延开着车,盯着反光镜好一会儿,看见他妈的身影彻底从他的视野里消失了才安心地吐了口气,他用手揉揉额头,感觉脸部肌肉好痛,眼球传了一阵阵胀痛,都快睁不开了。
而此时陆晨辛正兴致高昂地望着窗外的一排排的绿意,感叹着越湖郊区的清爽美丽,不愧是有钱人聚集的地方,还真是世外桃源啊!
这时喻延面无表情地问:“到哪?”
其实他也不是故意要这样,只是因为脸部肌肉有点酸痛就松了下来,但却给人一种很冷的感觉,他自己可能都没有意识到。
喻延这毫无温度与情调的话一出口,陆晨辛就从她的感叹中清醒过来,觉得像是掉进了冰窟,全身被寒气包围,端详着喻延,怎么了?
刚才还挺幽默风趣的,现在怎么又变成这幅样子了?
这个善变郎,冷笑道:“哦?你这是在开出租车吗?如果是的话,到岑桥路汇景新城。”
“那你会付钱吗?我的收费标准可是很高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妮可很可爱吧?
我也好喜欢松狮狗
养不起,就只有在小说里陶醉一下
☆、第十章
“那你会付钱吗?我的收费标准可是很高的。”
有幽默感但没有温度!
他有时真的好冷淡。
她缓了缓,“哦呀,真是抠门,明明是富二代,果然越是富裕的人越是抠门!”
隐隐约约感受到他的不耐烦,她也不便再说什么。
脑子里搜索着她有没有做什么让喻延生气的事,该不是她昨晚把他锁在窗外的事吧?或者是在吃早餐的时候开玩笑开得过火了,这家伙不会真这么小气吧?
她开眼界了!
之后车里就被沉默统治着。
喻延单手搭在方向盘上,倚靠在背椅上一言不发。
而陆晨辛由于起得太早,已经昏昏欲睡了。
到了汇景新城的门口,喻延看了看她,睡得正香。轻推了她一下,她就醒了,可能是睡得不深。
陆晨辛看见已到小区门口,立即拿着包包下了车,对喻延挥挥手说:“谢谢你送我回来!”
喻延点点头,淡淡地说了声“不客气”。
看他已经没有话要说的样子,她只得说:“那再见!”
喻延丢下一句“有事打电话给我”便开着车走掉了。
什么啊?
那混蛋,耍酷也不是这样耍的吧?
现在越来越不了解他了,有时候他很热情,也很体贴温柔,但有时却又很冷淡。
——
回到家就给她爸打了个电话。
她爸先是说了声“恭喜”,问了她一些喻延的情况,喜欢他什么地方啊,说他22号就会回来给她祝婚。
最后居然扯到陈翔奕,他爸说:“翔奕是个好孩子,很优秀,哎,可惜你们没缘分。”
“都是过去的事了,是我对不住他,他不是也在澳大利亚吗,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暂时还不行,他还要到新西兰调查一些菊科植物。”
“爸你不要告诉他我要结婚了。”
“为什么要瞒着他?我相信他也会祝福你们的。”
“爸你就别管这么多了,不要告诉他就行了,是我没脸见他。”
当初她爸听说她和陈翔弈在交往的时候,就好像已经把他当女婿了。
半年前他们分手的时候,她爸陪着陈翔弈喝酒喝到酩酊大醉,还认了陈翔奕做了干儿子。这还是陆晨辛有记忆以来她爸第一次喝醉酒,心里有些担忧。第二天她爸还是照常和她交谈,也没有问她为什么要和陈翔弈分手,说他永远支持她的抉择,那时她抱着她爸大哭了一场,说她对不起陈翔弈。
“爸你回来的时候打电话给我,我去机场接你。”
“我又不是不识路,晨晨不用特意来接我,如果一定要来的话,就叫上小延吧。”
挂断电话,她叹了一口气,看看表,已经十点了,急急忙忙地换了一套衣服,带上画板、画架,来到三州角湿地公园。
三州角湿地公园位于她家附近,走路的话二十几分钟就到了,是这一带最有人气的旅游景点。
这里之所以叫三周角叫湿地公园,是因为这里差不多全是湖泊,大大小小的湖一共有十几个,围成一个三角形,不过这些都是人工改造的,几十年前这里还是一片宽阔的沼泽地。湖里有不同种类的莲花,红色的、白色的、紫色的、粉红色的莲花各自摆出它们最美的姿颜,吸引了大量的游客。
小湖边有成群结队的小孩在玩着狩猎游戏,而湖中的小鱼就是他们的猎物。旁边的大人坐在石椅上看着他们的小孩,虽说水不深,是专门为这种游戏而设计的小水湖,但他们还是生怕他们的小孩会落水。
这里一排排的榕树争夺着四周的阳光和水分,长势尤其茂盛,为这里的人们打造出一片片的阴凉。
穿过热闹的小孩游戏区,来到一棵榕树下面,这里相对安静很多,人不是很多,在这里逗留的人差不多都在看书、看报,也有小部分人在窃窃私语。
而这棵榕树像是这里的王者,长势尤为茂盛,从树上长出来的无数的气生根紧紧地抓住地面,从远处看上去就像一颗颗小树,还真是独木成林啊!
她在一棵较大的气生根旁坐下,摆好画板开始画画,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周日一有闲暇就会来这里画画,记下别人美好的瞬间、记下漂亮的风景、记录自己的心情。
望眼开去,湖对面也有一个人在画画。
他两脚盘坐在草坪上,偶尔打一个哈欠,一副精神欠佳的样子,时不时地看一下四周,好像在寻找什么。当他看见陆晨辛时,微微一笑,又继续寻找着他的目标。
对于他的微笑,陆晨辛以微微招手作为回应。
不过她不明白的是,他到底在找什么。
陆晨辛很久之前就在这里见过他,大概是因为他们都经常来这里画画,所以她才会记得。
虽然他们从来没有讲过话,也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但数不清的邂逅让他们在心里慢慢认可了对方这个朋友。
他穿着红色的外套搭配一个浅浅的绒线帽,一般人这样穿会让人觉得太过花哨、太张扬,显得不太稳重。但穆羽秋不同,他这样穿就像一个时尚明星,从远处看上去尤其耀眼。
陆晨辛开始画湖对面的一棵无瓣海桑,这是一种只生活在湿地的树种,远远看上去有点像柳树,枝条在秋风中摇曳着,就像是在对她微笑,从她这里看过去很有诗意,而穆羽秋的红色外套是这一片绿中的焦点。
他仍在四处寻望,眼里有淡淡的忧伤,这点也是从未变过。
不知不觉中,陆晨辛把他也融入她的画里,这还是第一次,她的画里只画了一个人。
画着画着,她靠在那棵榕树的气生根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先是被自己吓一跳,竟在这种地方睡着了,也太没有危险意识了。
后发现身上披着一件红色的外套,打量着四周,并没有什么可疑人物,再仔细研查着这件红色外套,好像是刚才湖对岸那个人的。
朝湖对岸望去,已经是万丛绿中万丛绿了,他已经走了吗?
看看表,正好是正午12点,差不多的人都回家吃饭去了吧。
收起画架,把画板上的画拿了下来,画中的人悠闲地坐在草坪上,用忧郁的眼神看着远方。
她快速地收起画,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她的画,如果被他看见了,还真容易引起误会。
不过他的外套怎么办,丢在这里?
不太好吧,先带回去,有时间再还给他。
——
第二天她来到图书馆,照常到图书馆里逛了一翻,回到办公室后就坐着发呆。
周杏进来说关于图书采购的一些变动和新章,讲完之后,陆晨辛点点头说:“方案不错,不过我要先向总馆报告之后再做定夺。”
她看了看正在做笔记的周杏,有点迟疑,还是笑道:“小杏,下周五有空吗?”
“现在还没有什么安排,有什么事吗,晨辛姐?”周杏倒是很爽快。
“下周五我结婚,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希望你能去当我的伴娘。”
昨天她母亲和她说邀请嘉宾的事,她母亲已经发了一些请帖给她的亲戚朋友,要求陆晨辛也尽快解决。举行婚礼的主场已经决定了,是在喻延他越湖郊区的别墅里举行。
陆晨辛从幼儿园到大学毕业都住在家里,也没什么朋友,本来想邀请徐阿姨和她的女儿戴苏宜的,但很不巧的是戴苏宜她爷爷前几天去世了,来不了。
徐阿姨是石牌分馆前任馆长,那时陆晨辛是她的助手,徐阿姨对她很好,也很看好她。去年她被调到别的地方去工作时候,强烈推荐陆晨辛为下一任图书馆馆长。
托她的福,陆晨辛成为了石牌分馆馆长,陆晨辛很感激她,也很尊敬她。
当然她也明白徐阿姨为什么对她这么好,徐阿姨有个和她年龄相仿的女儿,她们初中三年同班。
因为都喜欢下围棋,戴苏宜常常缠着她,和她一起下围棋。
不过因为去了不同的高中,俩人的关系就渐渐淡了。
当她听说戴苏宜当上专业棋手的时候,很是惊讶,没想到她竟然真的走上了棋手这条路。戴苏宜小时候就大言不惭地说将来一定要成为国家级一流的女棋手什么的,那时陆晨辛觉得她是痴人说梦。
徐阿姨很反对女孩子走这一条路,说女孩子就做一些普通的职位就好了,当围棋棋手不适合女性,太辛苦了,经常要承受一些压力和痛苦。
戴苏宜不听,还是当上女棋手。
戴苏宜是个超级宅的宅女,她可以几个月不出门,宅在家里研究围棋。
她性格怪异,不太喜欢说话,没什么面部表情,是个面瘫女。
在陆晨辛还是徐阿姨的助手的时候,曾见过几次。第一次见面时,戴苏宜完全不记得她,虽然她们小时候经常黏在一起下棋,但她好像全都忘了。
经过徐阿姨提醒,她才想起原来她的生命